驴院长十八赢之第十三赢：汤驴原来还读书
新批判现实主义不长也不短小说，走进工程设计行业的暗黑世界
《驴院长十八赢》
作者：法科尢•东特泰奥优
长期以来，工程设计行业一直被仰视，因为那些设计大咖、工程专家鲜有走到聚光灯下。当你进入这个世界，会发现，一切都是与你的认知那么不同，甚至有些震惊。不信？就让我们一起走进工程设计行业的暗黑世界……
第十三赢，汤驴原来还读书
邪恶是一种力量或与人类如影随形，是人类存在状况的基本事实，几乎无法抗拒，并以某种方式深植在语言之中。
——马克•麦卡锡
在还算幽静的鸡腿设计院十七层南向走廊的休憩间，摆放着几张沙发，大面积白墙上，贴着几个黄底黑字镶着黑边儿的木牌牌。长约28厘米，高约12厘米。凑近仔细看看，上面有“汤痿”、“驴蹶痿”两名市政帮核心人物，及另一名市政帮骨干“××涛”三个名字。如果市政院来鸡腿院参观，还以为是又回到了市政院。
这几张木牌远看像一块补丁，在一面白墙上显得很扎眼。当不当，正不正。近看似供人祭奠的灵牌，土黄色，黑体字，镶着黑边儿。看那架势，像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地方，而贴在此处；或者唯有贴在此处，才能让三人安息。
这几个灵牌是干什么用的呢？是为了纪念在鸡腿院大变局中献出宝贵生命的先贤么？不是，这几只钢笔都活蹦乱跳，颐指气使。是为鸡腿院新时代发展做出了无可替代的贡献吗？不是，这几只钢笔才到鸡腿院，设计院还在爬坡，这几只钢笔还在扣职工的钱，给职工发上海最低工资。那么是鸡腿院引进的拔尖人才，一代宗师吗？不是，这几只钢笔（含汤和驴）都是本科水平（虽然汤痿瞧不起本科，一口一个硕士博士），所谓的教授级高工也是湿漉漉的，水淋淋的。汤痿除了教授整人八段锦，如何打秋风，其他也教不了什么！驴蹶痿典型酒懵子，教授徜徉酒林肉海霉女抓龙筋，绝对不二人选。是这几位亮出潇洒情怀，为社会做了什么善举吗？也不是，虽然汤痿贵为市银大代表，除了算计自己的小九九，质监局认定的正牌举手机器，根本没有人民啥事，和瘪三也没啥区别。
那么，这个灵牌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小鸡尿床，说来话长。
当市政院开始用麻袋发钱的时候，汤痿在市民晚报上看到这样一则新闻，《税务局第二十四稽查局依法查处一起骗取留抵退税和偷税案件》，说该企业因发放现金偷税漏税，被查办罚款。另一则内部文件披露，小罗刹国该年多计收入37708万元、多计成本费用32585万元、多计利润5123万元等会计违规问题，少缴税款45500万元，其他违规问题23213万元。包括借用会议费、水费、食品费等项目支出名义，虚开发票套取有价证券和现金，用于礼品赠送等涉及金额1112万元。被财政部驻上海市财政监察专员办事处依法处罚。有着狐狸般嗅觉的汤痿，也开始用怀疑的目光审视这一切，“阿拉用麻袋发钱，一冈合法不？一冈是否涉及到偷税漏税。”
汤痿立即把刚刚带到德国睡古堡的财务美眉阿花叫到办公室，左询问，又打听。
“阿花，阿拉企业这样用麻袋发钱，有啥问题没？”
“啥事体？汤总？” 阿花的香气开始在董事长办公室弥漫。
“阿拉不知道，介个里面有没有什么税务的问题。”
“没事体，阿拉都正常缴税，税务阿拉关系老好了，有舍事体会和阿拉打招呼！”
“哦，没事吗？”
“没事，汤总，侬放心。”
“侬回头帮阿拉看看税务方面的知识，阿拉了解一下。”
“阿拉马上去办。”
看着散发着成熟女性气息的阿花轻轻关上董事长房门，汤痿迅速在大班台抽屉里，稀里哗啦地翻了半天，最后拿出个小镜子，照了照，嗯，刀条脸，抹了三层大宝SOD蜜，蝈蝈眉，三角眼，二哈鼻，扁鱼嘴，黄瓜耳，刚染好的板寸，挺黑。虽然不再年轻了,但是有老男人的魅力，嗯，绝对有牛人张二江的范儿。汤痿“咔～咔”在手心上啐了两口粘稠状液体，仔细地在脑袋上抹了又抹，拿着小镜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注视良久，满意地把小镜子放回抽屉，啪嗒，推上抽屉。
“叫声阿妹呀，你不要迷恋痿哥，痿哥就是市政院地一个不老的传说～”汤痿靠在藤椅里，开始哼着拿手的宁波小调。
有一次，在浦东机场候机时，百无聊赖的汤痿被机场小书店宣传的一本书《世界500强企业节税策略》吸引，随手翻了翻，“如何合理避税～避税十大经典法则，报税管理与技巧，500强企业报税实操”，西门子，波音，通用，都是大企业，看看价格，138元，有点小贵，“让财务报销”汤痿寻思着。从不看书的汤痿还是决定买下来看看，度过飞行中的枯燥无味的时光。
此次飞行，汤痿忽然灵魂拷问，抖了抖身上的阿玛尼，总觉得腰包鼓了，还缺点什么。每次党政干部大会讲话，声嘶力竭，下面依然没人听，睡觉，弄微信，发小黄书，看抖手。是时候用文化武装一下自己了。看看那些文化人，啊，莫言，啊，余华，沈万三，黄金荣。
有文化的人，需要文化的行头。大金链子？不行，没品。啊，那个叫啥来着？外国银，名字挺怪，与驴蹶痿、宫剑锋一起做全套时，总讲的那个，什么度什么斯。对，丁度•巴拉斯，咔咔，总叼个雪茄。
汤痿在手机里找到丁度先生的肖像，也琢磨着叼个雪茄。不行，那又黑又粗又长的古巴雪茄比汤痿脑袋都长，塞在汤嘴里有点像美式M109A7自走炮。
汤痿在参观了几位私人老板办公室之后，把深邃的小目光聚焦到书上。书不但能占地方，可以把空荡荡的书柜装满，而且用完了，还能卖废品，全身都是宝。
购书成了汤痿出差的规定动作，反正副局级享受一年近万元的书报费，另外可以全额报销。
汤痿购书开始是名家名著，接着是企业管理箴言，最后是杂家杂项，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应买尽买。
汤痿奉行拿来主义，每次开会前，先钻到书堆里翻一阵子，在小羊皮日记本上扒拉几段字，拿到会场上表演，果然有些效果。有一次发言后，一名下属公司班子成员，由于第一次听汤痿白话，觉得挺新鲜，就发个短信，夸赞这厮讲的好。汤痿立马鸡冻勃起，到处宣扬竟然有人夸奖他讲的好。于是乎，汤痿购书更加起劲。
书越来越多，书单也越来越长。包括《荷马史诗》、《神曲》、《战争与和平》、《叶甫盖尼•奥涅金》、《约翰•克里斯多夫》、《九三年》、《死魂灵》、《贵族之家》、《悲惨世界》、《巴尔扎克小说选集》、《老人与海》、《热爱生命》等文学类。有《中华文化年表》、《世界艺术史》、《古典音乐》、《美学散步》……还有很多新近出版科技前沿图书，比如《终极算法：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如何重塑世界》、《迷悟之间》、《百年佛缘》、《智能浪潮：增强时代来临》等文化、艺术、科学类。有《生态经济学》、《资本与共谋——全球经济发展的政治逻辑》、《千年金融史——金融如何塑造文明：从5000年前到21世纪》、《经济增长理论史：从大卫•休谟至今》、《灰犀牛：如何应对大概率危机》等经济类。
除了以上之外，还有很多国学经典方面的书。比如《尚书》、《论语》、《老子》、《孟子》、《荀子》、《国语》、《尹文子》、《淮南子》、《说苑》、《论衡》、《周易程氏传》、《官箴》、《日知录》、《魏源集》、《三松堂全集》、《纨绔子弟》、《指男针》、《忠经诠解》、《小学生字典》、《汉语拼音详解》、《童话大王故事集》、《龙虎豹》等。
董事长办公室能放的地方都放满了。书柜，衣柜，抽屉，茶几下面，藤椅下面，鞋盒子，垃圾桶等都存放着各种书。汤痿藏书感言，可与书法家协会沈鹏的“介居”媲美。
有书，不能关在笼子里，要让阿拉市政院都知道阿拉有书。在汤痿的策划下，市政院给中层以上党政干部布置个任务，就是要写论文，每年写一篇。奖金大大地有，书籍购买痛快地报销。于是修桥的开始绣花，铺马路的开始舞文，掏下水道的开始泼墨，灌水泥的开始碰词，搬砖头的开始捅诗。市政院开展了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新文化复兴运动。
在全民读书的运动下，《市政院党政高级干部论文集》第一卷顺利结集出版，主编汤痿，副主编老张等。论文集装帧精美，卷首还有一篇七律，题名为《专业拓展颂》，作者汤痿，诗作是这样：
祖国山河红烂漫，
阿拉职工使劲干。
今天咱搞EPC，
明年就能钱生钱。
市政院的高级领导包括驴蹶痿都在论文集里有文章刊登，驴蹶痿的论文题目是《以东北市场开拓为例——试论在全国化过程中的挂靠与合作的辩证关系》，全文洋洋洒洒300000余字。从东北的起源，名称来历，人口密度，气候特征等等长驱直入，掰开揉碎，各个击破，简直就是一部荡气回肠的东北近代史，好不热闹。该论文被评为市政院唯一的特等奖。
随着书籍的增多，汤痿觉得营养明显增强，艺术细胞也开始增多，甚至已经膨胀，咕咚咕咚往外冒，止也止不住。艺术是相同的，汤便开始尝试其他艺术形式，比如声乐，比如绘画。啊，阿拉修桥修下水道，也是用红蓝铅笔画图纸，不也是在画画，素描也是铅笔，阿拉与绘画师出同门。
为了进一步夯实娥摩拉文化人的逼格，特意招了一名职业画师，为市政院专门画芭蕾舞，只有芭蕾舞才能衬托出阿拉市政院修马路、修下水道的档次。汤痿还隔三岔五去请教请教，也照猫画虎地弄起了彩色的颜料。
功夫不负有心人，市政院在阿拉上海滩闻人、艺术家、诗词作家、歌唱家（美声）、旅行家、欧洲古堡研究专家、女性心理研究专家汤痿及营销理论家、市场实战家、公共关系学家、杨浦区一级品酒员、杨浦区著名直板慢拉乒乓球运动员驴蹶痿等一大批文化名人的带动下，顺利拿下“全国文明单位”的桂冠。
在全国文明单位的熏陶下，天天摇鸡巴，逛卵子的汤痿，似乎已经跻身上海文化名人行列，不但成为全能文人厄普代克，一记头又变成了托马斯•阿奎纳的门徒，开始追问“针尖上站着几个天使？”、“秃子的头上究竟有几根头发？”、“风从哪里来？”“飞矢不动”等类似的哲学命题。还顺势而上，办起了艺术展，非常有信心地玩起了水彩画。
汤痿还让综合办公室谢主任询问户籍部门，能不能花点钱把名字改成又酷又帅的汤•芬奇，或者就叫更具杀伤力的列奥纳多•汤•芬奇三世。
正如土耳其谚语：“当一个小丑搬到一个宫殿，他不会成为一个国王，宫殿倒变成了马戏团。”
在设计院的摄影展中，汤痿跃跃欲试，画了一幅魂儿画儿的海棠水彩画。在搭建展览时，一个装修工人看到了这幅画，口无遮拦，“丫地你们这种屌毛画也拿出来展览？还没有我孙子画地好呢！你看看这里的铅笔道子，这么明显……这个过度，这么生硬～这就是儿童简笔画吗！”这位工人的孙子才八岁。
展出之后，不知道这个评价怎么就传到汤痿的耳朵里。汤痿急三火四非要马上把画拿下来。拿下来，展板就开了天窗，影响整个展览。但是汤痿十三道金牌催办，展览在熬过几天后，撤展了事。这幅画，展后就挂在了鸡腿院院屎陈列馆前面的走廊里。只可远观，不可近闻焉。
198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约瑟夫•布罗茨基获奖致辞讲道：文明是创造出来的，不是继承下来的。继承下来的只能是传统。创造出来的才是文明！市政院开展的轰轰烈烈的新文化运动，在汤驴爷俩换跑道，移驾鸡腿院后，原封不动继承下来，拷贝，复制粘贴，复刻到鸡腿院。
“受企业文化委员会主任马总及各位同事的委托，我向各位领导汇报企业文化工作小组近期的工作成果。”设计院十七楼在召开企业管理委员会中期成果介绍。坐东朝西的除了汤痿、驴蹶痿爷俩，还有小罗刹国的几位干部作为顾问参加了会议。由企业文化委员会副主任列御寇率先发表讲话，介绍企业文化工作小组近期的系列活动，包括开题情况，活动主线，调研金螳螂、DC国际等情况。
紧接着，人才、科技、市场、改革、公关、妇联、后勤、体育（乒乓球）、文艺等等小组负责人依次发言。
企业文化本质上是企业领导人的文化，企业文化的风格，即企业领导人的风格。一个成功的企业背后，其实是一个人的力量在操纵，一个领袖在控制。越是成功的企业，首席经营者的作用越显突兀。我们看到比尔·盖茨、巴菲特、钱伯斯、出井伸之这些企业巨子对苹果公司乔布斯是赞誉有加。乔布斯的风格则影响了苹果公司的风格。
汤痿一旦得势，便在市政院旁若无人，无论党委书记还是班子里的同僚，都不夹在汤痿的三角眼里，将市政院变成了现代娥摩拉。汤痿的跋扈，卤味了其驴崽子——驴蹶痿的跋扈，汤驴这种类似非洲野狗和非洲二哥的关系，一定程度影响了市政院的风格。放眼市政院出来的干部，不乏清流，但大多数如驴蹶痿。比如前面章节叙述的湖南大学成人函授生，有点逼权利，马上散发出牛逼的骚气，很怕别人不拿其当院长助理。再比如在市政院帮派厮杀中败北而被弃用的个体户沈胖胖，同样被驴蹶痿委以重任。同样以提拔湖南大学成人函授高才大专生的分立，再合并的娴熟手法，以边缘草坪专业的资历，抢占设计院主力所所长职位，爆出“天天上演甄嬛传”的丑闻。就是这位天天导演甄嬛传的所谓牛逼所长，如法炮制，任命边缘草坪专业的自己带来的部下为总工程师，根本看不懂建筑设计之建筑、结构、暖通、电气、给排水五大专业图纸，质量控制成为桌游——三国杀。
汤被扒下市政院董事长的实职后，百无聊赖，还想发挥一下剩余价值，主动请缨，把设计院做大。同样也面临做大难题的小罗刹国徐皇帝，一拍即合，顺水推舟。驴东北失蹄，移驾设计院后，也要设计院吹泡泡。三人同心，其力却没断了金。
“阿拉要有大格局，要有大院的气势。所有的机构设置、生产计划都要向大院看齐。”汤痿虽然是三寸丁，却什么都喜欢大的，一个星期在鸡腿院露一次面，专门找薄眼停这类大丫聊骚，党委书记办公室是设计院最大。从来不用的电脑，也弄最大的。设计院蹭饭吃白食，要拿最大的水果。就连自己的奥迪专车，也把座位调整到最大距离。
“总有人问大与强的关系，阿拉认为，大不一定强，不大却一定不强！”汤痿在大会小会上灌输的这套逻辑听起来也蛮有道理，蛮像那么一回事的说辞。就像其胯下的一钱半一样，和驴的黄豆粒相比是大一点，但是确实不强。
“大不一定强。”命题没毛病。看看小罗刹国的现状就已经很明显了。小罗刹国连续80多年被上百家杂志评为世界500强，够大！虽说世界上四分之一的建筑塔吊都在上海，但小罗刹国的利润仅仅有零点几个点，欠职工10个亿8年不还。
如果再扩大一些眼界，看看那些已经爬上世界500强的企业，包括阿里、腾讯，有哪个真正强大，有哪家创造出引领工业革命的科技成果？更不用说恒大、碧桂园、融创、万达等这些已经站在崩塌边缘的曾经的大块头。
企业为什么要做大，企业垄断的需要，企业只有垄断市场资源，才有更多的话语权、定价权，获得更高的利润。所以那些所谓的企业家，想方设法把企业搞大。
“不大一定不强。”则是谬误。走进了主观唯心主义的误区。
殊不知，不大却很强的企业在世界上比比皆是。制造业强国德国作为全球支持企业创新发展的代表性国家，现行政策有颇多可借鉴之处。欧盟委员会统计显示，在2000多家中型全球领导企业中，德国占比47%。德国中小企业数量常年稳增，超过其企业总数的90%，贡献了约54%的增加值，拉动了62%左右的就业。日本百年以上的企业达22000家，世界第一，这些企业基本都不大，却都很强。甚至像金刚组这样的千年企业还有7家，千年？什么概念，那是中国的南北朝时期。弹丸小国以色列，在美国纳斯达克有差不多100家上市公司。
现在那些卡脖子的知名企业，并不都是很大，但是却非常专业，就像牛皋的三板斧，金庸笔下独孤求败似的大侠，那才是真正的强者。
大千世界，当两个物种相遇时，如果发生争斗，都要尽力挺起身躯，或张开翅膀，或高声吼叫，意思只有一个，都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强大。即也是达尔文进化论“适者生存”的观点。
汤驴的所谓大，意思就是狐假虎威。什么EPC，什么迈上10亿平台，看起来蛮哈宁额，实际上职工只发上海最低工资——2690！
汤驴为此成立了颇为大气的企业管理委员会、企业技术委员会。简称“两委会”，搞得跟中央似的。
贵为小罗刹国副总裁的汤痿，像头上有光圈的圣人一样，大谈文化，文必希腊，诗必盛唐。要求：“两委会要干字当头，干就完了，就干，要大干、快干、多干、苦干、实干、加油干、使劲干。”同时强调：“没有干字，干部就不配当干部。”
两委会聘请了小罗刹国的一些干部担任顾问，所聘的顾问3人，其中2人出自市政院，包括前面叙述中，带领集团九个衙门查账的周黑鸡。下设企业管理、企业文化、企业经营等若干委员会。由汤驴领衔，也装模作样地召开了成立大会。
两委会成立热闹，也符合汤驴大部制的构思，却成果寥寥。一则在汤驴的折腾下，分管各个工作组的领导陆续离开，担纲各个工作组的负责人也走的走，散的散，形同虚设。
有的工作组，刚开了个题目，没有下文。有的工作组，将调研报告弄成了百万字的大部头，无人问津。
汤痿的书已经堆到无处可放的地步了，于是便想出了双赢的主意：捐到鸡腿院，办个读书角。一方面处理了书籍存放的问题，一方面又彰显阿拉文化名人汤痿的胸襟。同时，汤痿又进一步提出，凡是捐献一百本以上的书籍，要做一个灵牌，以示纪念。意思是做点事，要记在功德簿上，不能白捐，要留名青屎。就这样，“汤痿”、“驴蹶痿”等三头独角兽钢笔洋子陆续被牢牢棒棒地贴在白墙上，供同仁驻足追思，像是在恳求大家看看他们，看看他们，再看看他们。
读书角揭幕仪式上，汤驴先后送出热情洋溢发言，在零零落落的掌声中，汤驴揭开了红盖头。
特写。
以个体作坊身份被驴蹶痿调到鸡腿院的原市政院部下，与举重运动员同款身材的沈胖胖，扭动着粗壮的腰肢，甩着吊脚裤，踢着方头皮鞋，迈着市政帮核心骨干特有的拉丁步伐，每走一步，都把一只脚踏在另外一只脚的正前方，满脸堆笑，拧近汤痿书记， “阿拉老公说，你们设计院是谁捐的这么多书啊？真有品味，和阿拉老公的藏书差不多！”随手从书柜里抽出一本香港明信出版社出版的精装书，上面写的书名叫：《解密房中術》（全集.插畫版）。
旁边站着捧场型男、设计师开始捂嘴，然后是抑制不住，狂笑不止。突然，好像疤面煞星汤尼•蒙达拿用伯格曼手提机关枪扫射一样，人群中出现了几个空洞，有人瘫倒在地，周围全是脚，和一地绣花鞋、运动鞋、皮鞋、拖鞋，还有人磕到书架的角上，擦破了头，很有罗伯特•罗德里格斯影片爆裂风格的画面感。
附：主题曲
汤•芬奇和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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