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娜:寂寂一器
寂寂一器
聂娜
自古以来,花事是古今中外文人生活的一部分,且是生活美学的重要组成。明高濂云:“四时插花,人作花伴,清芬满床,卧之神爽意快。”清初郑梁诗曰:“私债官租似火煎,却愁月下与风前。无花何以医花癖,茉莉三枝八十钱”。可见,居家生活中,瓶花成为文人寂寞苦读中不可或缺之佳伴。而花与器,两生相伴,独抒性灵,暗香于器之幽静中。
花器种类繁多,竹编、玻璃、陶瓷等材质较为多见,日本昭和时代铜铸花器与诸上材质花器相比,胜在包容,加上这一时期铜铸花器形制大多借鉴中国中古花器,圆、方、素色、质感的单纯,几乎各种植物均可入器,我试过芦苇、美人蕉、牵牛花、枯枝,甚至连棉花三两枝插入,均能望之不俗,这对有着生活情趣的人来说,实为难得佳器。淡雅、清癯、平凡,各种特质在日本昭和铜铸花器中构建疏、约、远等意态,轻松解决了艺术生活化这一时代需求。
花器在花道作品中的构图和意境的营造上起着重要的烘托作用,而铜铸花器则似乎更易符合花道爱好者佛性禅心的寂定之美,沧桑、极简,求的是天地之间,广阔寂寥,唯留花与你,两两相望,怡然自乐,充分体现出禅宗的“天人合一、宁静致远”思想境界。
花道的境界其实也可用“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来分三层,一枝绿叶婆娑,透出天地之气息;一朵微花低吟,唱出众生之喜悦;这一刻,你在花见,亦在见己。
小小花器,体现出自然野趣之道,它们含蓄内敛包容,尊重每个生命存在的意义价值,鲜花很美,枯枝很美,残荷很美。美,无处不在!而我们在花事中,透过作品望见山丘,遇到风景,邂逅世间风华,而后,与自己对话。
本文已经获作者授权乐艺会发布,摄影童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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