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两个数字有缘师生的一次盛会（作者：钱平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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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两个数字有缘师生的一次盛会
——记1961届部分初、高中澄衷学子的聚会
■钱平雷
1
今天（2019年9月5日星期四）是我们澄衷中学（曾用名58中学）1961届初三（8）班早就定下今年聚会的日子。早在去年10月班级聚会的时候，吴仁、徐水根等班友会召集人就决定，今年的聚会以我为主来筹备。因为年初家中就商定了，9月6日我和妻子要出国探亲，所以徐水根抓紧时机，定在9月5日举行今年的聚会。我在几个月前，趁着到位于北外滩的一家名叫芳庭酒家吃饭，就早早把今天聚会的餐桌预订了。我选择这家饭店的原因是因为它原来开在我们澄衷中学位于唐山路临街的老教育楼里，当学子们返回母校怀旧聚会时，在这家价格适中的饭店聚餐是很自然的选择。因为如今不允许学校破墙开店，才让这家饭店迁移到如今离学校不远的东大名路上。我第一次来这儿吃饭，还是几年前应邀参加我高中兄弟班级的一次聚会，发现了一个奇怪有趣的现象，就是里面围坐在大多数餐桌边的顾客，都是年龄差不多的中老年人，这就是同学聚会的特征。再一了解，原来这里就是以前开在学校里的那家饭店。而且它还有一个优势，就是它离如今风景如画的黄浦江北外滩岸边近在咫尺，同学们还可以在饭后去那儿散步拍照，寻找青少年时代生活过的踪迹，确实是同学聚会的理想去处。于是我多次在此设宴或参加同学或者发小的聚会。于是我就把今年初中同学的聚会放在这里。
去年年末，我曾去位于江湾的澄衷中学翻造过渡校园，想趁着退休教师返校聚会的机会，拜会曾经教过我的老师，并给他们送上我当年出版的散文集《上海广度》。遗憾的是，可能是老师们年事已高，那天给我上过课的老师一位也没有到场。我根据校友会给我提供的名单，我给在每一位健在的老师，在书的扉页上写上“请予指正”的字样，并签署我的名字，让校友会的老师在给他们送慰问年货时，同时捎去。不久有一位管月伟老师给我来了电话，她很高兴我这个60年前的学生还惦记着她，她还告诉我，她的先生是同济大学的教授，她就住在同济新村里。于是当远在美国的侯馨岳同学返沪探亲时，我就在同济校园里一家对外的餐厅，宴请管老师，还把贺雅珍等同学也一起请来作陪，管老师曾是侯、贺他们初二时的班主任。餐中，谈到我们61届初中班级的聚会，管老师表示，你们聚会我也想参加。于是就有了（4）、（8）班共同举办今年活动的由来。早年这两个班级下乡劳动也曾在同一批，大家有过共同的经历。
▼与管月伟老师的合影
▼在这次聚会上决定了两个班级一起聚会
更有巧事，我哥哥钱平天也是原58中学的学生，他们班算起来是61届的高三（4）班。上月月底，我们家族聚会时，他告诉我，张保祥同学从美国回来了，他们班将因此聚会一次，他让我准备一本新书《上海力度》，签了名，送给他。对于张保祥学兄，当年我已故的二表哥柴慈钧也是他们班的同学，我们钱、柴两家的兄弟们都熟悉他。我在我的第二本散文集中有一篇回忆哥哥姐姐同学的文章中，还专门提到过他和张光明、张善德等三位与我们表兄弟比较熟悉的张姓学兄。在那篇文章中还提到了赵妙英、李美丽、郭凤珍等被同学排行从阿大到阿五的“班花”给我的印象。其中赵妙英也毕业于同济大学，是我“双重”的学姐。前不久，我写了一篇有关回同济母校的文章，哥哥从微信中转发给她，她有“批语”，因此，哥哥建议我也签送一本书给她。本月我们家族聚会时，哥哥说他们也准备在9月5日中午聚会，也想放在芳庭酒家。于是由我代他联系。那位前台经理对于兄弟同时聚会，也觉得很有趣。为了怕弄错，我们还专门发微信向各班同学说明，联系人分别是兄弟俩，别仅仅说姓“钱”而跑到人家班级里去了。从哥哥发给我的名单中，他们班有好几位我有清晰记忆的同学，我是很想看看他们如今的模样的，毕竟大多数的学兄、学姐在他们毕业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2015年115周年校庆，他们级友会聚会，我特地跑去，想看看他们（4）班同学如今的模样，因为召集人生病，结果只有张庆琳一人到会。这次不经意的机会，估计可以让我在58年后看到好多人了。哥哥建议让我多准备几本书送给他们作为“见面礼”。柴家在外地的兄弟，从电话里听说我要见到张保祥、夏贤文、曹根韬等学兄，也都很兴奋，让我拍几张照片给他们看看，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些以前有过交往的学兄如今的模样。
至此，本文相关的三个班级的活动凑到了一个饭店里。
▼与张保祥学兄的合影
2
早晨我如约到同济大学附近的汽车站，接到了管老师，她为了今天的聚会，特地派人买了30块“红宝石”名牌小白方奶油蛋糕随车带上。又到离此不远的尚汉惠老师姐姐的家接上近期住在这里的尚老师。经过半小时的路程到达饭店，我在车上打电话让吴仁等同学在门口迎候年迈的老师下车。我去停车场的时候，哥哥也驾车到达了，因为我有老师上下车。所以慢了一步，等我停好车到达餐厅，遇到哥哥，他们又已经换了一个单桌的包房，他说有些人临时不来了。我就马上赶去了我们自己预定的包房，两个班级大部分的同学已经到达，管、尚老师正分别在与李立、郑柏林等同学亲切交谈，我也顾不得与大家一一招呼，赶紧按照100元/人的标准点好了菜。此时确实如同先前预料，还是有我哥哥班的同学找到我们的包房来的误会发生。我与前台经理打了招呼，请她给予优惠。随后又去看哥哥班级的安排，发现他们班又换回原来的双桌包房了，哥哥苦笑着说，人数又多了起来，他们班从预订到如今，因为人数一直不能确定，已经换了5趟包房了。哥哥说，他们是以1000元/桌请店方安排菜谱的。这时哥哥给我介绍了我首先想看到张保祥，他无论是服饰还是表情都显得很精神，听说柴、钱两家的兄弟都惦记他，感到很欣慰，还说前几年与柴慈铎还互发电子邮件通信呢！此时他同桌有一位面熟陌生的学兄让我猜猜他是谁？还提示我说，他原来住在商丘路。啊！他就是曹根韬了！当年三年困难时期，他妈妈是我们这里居民食堂的主管，无论大人小孩都认识她，叫她“舅妈”，对我们很客气，这大概与曹根韬是我哥哥的同学也有一定关系吧！我一直在想，也不知叫她舅妈的外甥是谁了。她的形象与困难时期饥饿印象混在一起，永远留在我们这些孩子的记忆中。当哥哥刚说“夏贤文”三个字，面前个子矮胖的学兄马上被我认出来了。“阿强”他的小名立即从我的嘴里跑了出来，当年他住在我们家对面的石库门弄堂——祥裕里，他的弟弟阿耀、阿元等也都是我们的同学或者发小，他在学校里是很有名气的篮球裁判。随后哥哥又介绍了其他同学，有些人确实名字很熟，但与印象已经合不到一起了。
▼看到了根韬兄，想起舅妈。
▼看到了夏贤文，记得他的乳名叫阿强。
为了让柴家兄弟看到张保祥如今的模样，我让哥哥为我们拍摄了合影。我又拍了夏贤文、曹根韬单独的照片备用。哥哥把事先已经签好名字的《上海力度》先呈送给事先知道要来的几位学兄、学姐。随后哥哥又塞给我一张名单，里还面有其他肯定要来的同学的名字，让我签好名字把书送来。
3
我回到自己的包房，冷盘菜肴已经到位，此时还有预先说要来的侯文英同学未到，大家在等候，我就趁着这个时间，把新书《上海力度》送给每个同学，因为他们大多数以前都拿到过我的书，因此如果本人不要求，我也不再为每个人签名了。但为了表示对老师培育的感恩，给老师的书扉页上，还是要写上“请予指正”的字样。吴仁则向我赠送了他发表在展览会上书法作品的画册。看着侯文英不会来了，于是宴会就开始了，由于两个班级出席的人数不一样，所以我与吴仁坐到了（4）班同学的那一桌。我虽然不是班级的头头，但这次活动我是始作俑者，要把来龙去脉向大家汇报一下，我站在两桌靠近（4）班一桌的附近，介绍了我与管老师是如何取得联系的，又如何与贺雅珍等同学商量举行这次活动的。同时简单地回忆起我们两个班级的交集，1958年两个班级一起去新杨农场劳动情景，当说到我曾与吴仁谈到（4）班当时有个香港来的胖同学叫吴孟起时，大家顿时发出“哦”的一声，表示想起来啦！我还说，我们的班主任尚老师原来与（7）班的班主任何世敏老师很要好，为了营造气氛，我已与（7）班同学商量好，明年与（7）班同学再一次联合聚会，大家表示赞同。随后，我请大家开始举杯用餐。（8）班的徐水根同学对我半开玩笑地说，你刚才是对着（4）班说的，你还要对着（8）班师生再说一遍！我“反击”道，不管怎样，今天是以我们（8）班为主的，我们应当对客人多照顾一点。俞顺贺同学在旁边表示支持我的观点。
▼我作为本次活动的发起人，向大家汇报来龙去脉。
席间，我告诉同桌的朱云仙同学，她的老邻居阿强也在这里聚会。朱迫不及待地让我领着她前去敬酒。我还记得我们班的朱长兴也曾是他们弄堂的居民，于是一起拉上了他前往。老邻居见面是何等的激动，他们一面在寻找对方在自己心目中的印象，一面迫不及待地询问对方其他家族成员的现状。令人好笑的是，当我们从那里回到我们包房的途中，这两位都姓朱的男女同学忽然恍然大悟，他们原来彼此也是很熟悉的邻居！岁月如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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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们的包房，我根据哥哥给我的名单，把送给其他几位已经到达同学的书签上我的名字和“请予指正”的字样，又一次送去哥哥班级，此时大多数的同学都已经到达，我把书籍一一捧给各位学兄、学姐。但又漏掉了几位，再一次返回，还让徐仁昌学兄把我给我高中同班同学、他的妹妹徐慧珠的书一起捎去。还与巫道光学兄一起回忆当年随他在操场上跑长跑的情景。又与赵妙英学姐稍聊同济大学路城食堂的美味佳肴。此时我发现此时只有叫“阿三”的“班花”李美丽学姐仍旧没有到位。
回到包房，我把管老师送给大家的蛋糕一一送给各位，让大家分享老师带来的温馨和幸福，也开玩笑地对李立说，因为你有出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老师给你发蛋糕。我还悄悄地告诉（8）班同学，最近澄衷校友会出版了第一期《澄衷学子》的刊物，按照在校年限先后介绍了19位学子，第一位是胡适，第19位是我们高中班级孙行琦的外甥女顾琤琮，一名优秀的检察官。第16、17位分别是我班的郑柏林和我，整个年级就我们两个。大家在惊讶表情中，向我们表示祝贺。我说，这当然要归功于老师的教诲。尚老师在满面笑容中说道，那是你们学生有自己的努力。
▼学兄巫道光
▼《澄衷学子》第一期
我又回到自己的餐桌上，一边吃饭，一边在估计100元/人的餐费是否够用，贺雅珍她认为菜肴品多量足，估计要超出，我认为按照原来点菜下单，肯定不会超出，但后来叫了2瓶葡萄酒，我就吃不准了。不管怎样先一人交100元再说。结果徐水根拿了两个班级收来的钱去付账，因为我事先的公关，所以结果只算2400多余元，还有几十元的结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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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再一次返回哥哥他们的包房，让他们也去结账。此时“阿三”李美丽学姐已经到了位。他们高中毕业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她自然已经成为白发苍苍的老妪了，但当年苗条的身材却依然保持，没有像一般女士已经发福，而且神态依旧。我很“放肆”地与她开玩笑说，他们班当年说她因为叫“阿三”，哥哥外号叫“三角”，所以是一对。我还把这个八卦写进我的散文集里。李马上说，那是没有的事！我说，我在书中也说是没有的事，否则，我嫂嫂要有意见了！于是乎，大家哈哈大笑。哥哥走过来说，我这个弟弟记忆力特好，我们班级的许多事情，我都忘了，他还记得清清楚楚。我说，我就是宁波人说的“闲乖”。张保祥笑了说道，你的宁波口音很浓啊！我哥哥说，在大学里同学以为他是从宁波考过来的。叫他“小宁波”。
▼班花"阿二"，我的双重师姐赵妙英
▼"班花”阿三李美丽风度依旧
▼58中学61届高三(4)班同学聚会合影
我对他们说，今天的聚会与两个数字有关系，我们分别是在1958年考入第58中学的初中和高中的，又在1961年毕业，1958年到今年正好是61年。蒋本孝学兄说，还真是的，都与58和61两个数字有缘！他们班级趁着我在，让我为他们拍摄全体照。我也拿自己的手机乘机拍了几张。随后，他们班级也每人收取100元准备结束本次聚会，并让张保祥免收。张保祥坚持也要交，我哥哥表示支持，让他也交，我想，这样可以淡化从海外回来的人的疏远感，自然地融入了自己的集体。我陪着他们班的召集人王善文学兄去结账，让前台经理给予优惠，她们定为1900元。我原来以为帮了他们的忙，谁知他们今天只有到了17个人，这样还有200元的缺额，王善文支付了。哥哥可能觉得过意不去，还付此缺额，但王不肯，也就从命了。我知道后，知道问题出在先前1000元/桌的包餐上，人家店家是按2000元与您结算的。但实际优惠打折应该还不止100元，因为这里还包括了酒水饮料，原来是不在2000元包餐费里的。
我回到自己的包房里，大家还在彼此的互相敬酒的欢乐之中，因为考虑到我明天要出国，今天也忙里忙外没有停息过，于是贺雅珍与李立商量请他驱车把二位老师送回家，李立爽快地答应了。接着进行了今天的最后一个节目——拍集体照，由于人数与场地的不匹配，看来大家年事已高，去北外滩游览的节目没人响应，也不可能在北外滩拍照了，最后只能让二位老师分别与两个班级同学拍合家欢完事，两个班级是无法在一起合影了。
▼初三(8)班同学互相敬酒
▼(4)班同学朱云仙、吴世平向尚汉惠老师敬酒
▼两位老师与(4)同学合影
▼二位老师与(8)班同学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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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驱车回家了，途中回想起今天的聚会，我一会儿与61届初中同学一起，与58年前的老师重新聚会；一会儿又与哥哥班级1961年分开的学兄、学姐们彼此相见，共同回忆起58年前的岁月时光。但其过程如同撰写一篇散文，看上去很散，情节有点东拉西扯，不过文章中却有一条隐蔽的中心线，使全文始终贯穿于中心线的两侧。这条中心线就是毕业58年来蕴藏在我心中对58中学曾经的老师和学友的思念和好奇。一种说不清楚的原因，我觉得能够获得这种满足，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安排，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它胜过了餐桌上的美味佳肴。事实上，我今天中午也确实没有吃多少美味佳肴，但我所得到了精神上莫大的享受，它不仅能让包括柴家表兄弟等分享外，也将能让我回味无穷，让我写出今天这篇内容丰富的文章，就是本次盛会的记录！
来源：“qianpinglei”的美篇
鸣谢：钱平雷先生赐稿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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