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岁月】难忘的一件事(周春兰)
1968年12月,毛主席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传遍大江南北,大规模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由此展开,最高时总人数达到1600多万人。几乎占了当时全国城市总人口的十分之一,这是人类历史上罕见的从城市到乡村的人口大迁移。全国城市居民家庭中,几乎没有一家不和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联系在一起。
我是1969年冬响应毛主席的号召,离开上海到云南接受“再教育”的,并在那里足足奋斗了近十年,亲历了知青岁月的酸、甜、苦、辣。
记得那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年仅16岁的我,满怀着那个年代年轻人特有的一股子激情,告别了上海,告别了亲人,投身到上山下乡的滚滚洪流中。
几经辗转,我们来到位于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勐腊县的水利工程一团,这里的自然环境恶劣,生活条件极差。我们这些来自大城市的少男少女,大多数人水土不服,加之严重营养不良,没多久便出现了水肿、手脚溃烂等现象,让人苦不堪言。更由于气候湿润和不擅洗涤等原因,我们盖的被子常常会出现霉点和矿物质沉淀,活像一幅幅画有斑点的图画。
艰苦的生活让知青们有度日如年的感觉,残酷的现实磨灭了我们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也动摇了我们在边疆扎根一辈子的豪情壮志。我当时的强烈愿望就是返沪探亲,与亲人团聚。
1972年的夏天,我终于盼到了探亲的日子。当组织上告诉我可以回沪探亲,与离别近三年的父母和姐妹重逢时,我非常激动,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然而,这次探亲,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让我终生难忘。
相逢总是短暂的。在上海度过幸福、快乐的探亲假后,又要与父母、姐妹分别了。当时那种依依不舍之情,至今历历在目。
有句老话叫“可怜天下父母心”。在我的知青岁月中,父母不知为我操了多少心。这份亲情,直到我为人母了,才有了真正的领悟。
由于边疆生活条件差,父母总是惦记着千里之外的我,怕我小小年纪,照顾不好自己,因此尽量让我在离家时多带一些食品和生活用品。尽管当时家里经济条件拮据,父母宁可借钱,也要尽量满足我的要求,把所需的东西带全。
我记得1972年的首次探亲,带的东西真不少,吃的有萝卜干、猪油、固体酱油、咸肉等;用的有:香皂、牙膏、衣服等,还帮战友捎了一点东西,装了满满一个旅行袋。
由于行李超重,我在昆明汽车客运总站办理了托运。回到连队后,连长派人帮我去勐腊车站提行李,我本人没有去。
等我拿到旅行袋后,马上意识到那个旅行袋不是我的。我拎了一下旅行袋,分量很轻,颜色也不对,我的旅行袋是咖啡色的,而手上的那个是灰色的。打开旅行袋一看,里面装了两个破枕芯和一些废报纸。
看到眼前这一幕,我顿时傻眼了,莫名的紧张和恐惧油然而生。包里还有战友的东西呢,这可如何是好呀!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灾难会平白无故地落在我的头上,瞬间,伤心的泪水像断线珍珠般的往下淌。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总是默默地流泪。这种感觉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有体会。
当时,我国还没有保险制度,托运中丢了东西真不知道找谁解决。我凭着坚强的毅力,不知多少次地只身奔波于连队和勐腊车站之间,寻求解决旅行袋遗失的事件。
值得庆幸的是,勐腊车站站长是行李发货人,他说,托运的包裹一般都在10公斤以上,我拿到的这个包那么轻,肯定是遭遇“狸猫换太子”了。这位站长在行李理赔问题上作了证明,给了我极大的帮助,至今我都发自内心地感激他。
家里人知道此事后非常着急,我在西安工大读大学的哥哥也尽力帮我处理理赔事宜。他根据回忆仔细地列出了丢失物品的名称、数量和金额。在那个信息交流不发达的年代,要办成一件事真难。我们不知道写了多少封信到勐腊和昆明,最后把信写到了北京。经过好几个月的辛勤劳作,一场持久的马拉松式的理赔交涉才得以结束,得到了近100元的理赔款,虽然是十赔九不足,但事情总算是有了结果,对我也是一种安慰吧!
知青岁月已过去几十年了,但每当我想起发生在那个年代的件件往事,便会五味杂陈、浮想联翩,尤其是行李被调包的事件,更是让我终生难忘。
作者系赴云南西双版纳水利一团三营十一连上海知青
11连战友作品
一次难忘的经历(费慧元)
圆 梦 之 旅——谨把此文献给曾在边疆奉献青春的知青战友们(陶中文)
【在僾尼族村寨的那些日子 】记我的第二故乡——西双版纳勐腊县南腊山寨(刘海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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