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研读笔记（82）《1891年社会民主党纲领草案批判》

文献来源：《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四卷第403-421页

经典名言

1.据我所知,资本主义生产是一种社会形式，是一个经济阶段,而资本主义私人生产则是在这个阶段内这样或那样表现出来的现象。

2.但是在德国,政府几乎有无上的权力，帝国国会及其他一切代议机关毫无实权，因此,在德国宣布要这样做，而且在没有任何必要的情况下宣布要这样做,就是揭去专制制度的遮羞布，自己去遮盖那赤裸裸的东西。

3.如果说有什么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我们的党和工人阶级只有在民主共和国这种形式下，才能取得统治。

主讲人：李泽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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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背景

《1891年社会民主党纲领草案批判》是恩格斯针对德国社会民主党执行委员会在1891年6月18日提出的党纲草案而写的一篇重要的马克思主义文献。这篇文章写于1891年6月18—29日。1890年反社会党人法被废除后，德国社会民主党重获合法地位，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在这样的形势下，党需要制定一个新的纲领，由倍倍尔和李卜克内西起草了一个新的纲领草案，准备提交1891年10月在爱尔福特召开的党代表大会上讨论。党的执行委员会经过反复讨论和修改，把草案确定下来。6月18日，执行委员会以机密文件的形式把草案寄给了恩格斯。恩格斯收到后立即进行了深入的分析，肯定这个草案优于《哥达纲领》，但仍然存在一些右倾机会主义观点，为了彻底批判“和平长入社会主义”的机会主义论调，使党的纲领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基础上，恩格斯于1891年6月撰写了著名的《1891年社会民主党纲领草案批判》(即《爱尔福特纲领草案批判》)，恩格斯的这一著作对于新纲领草案作了详细的分析批判，并分别对草案的绪论部分、政治要求和经济要求提出具体修改意见。党的执行委员会收到恩格斯的批评意见后，对草案作了一些修改，并于 1891年7月4日把修正草案公布在德国社会民主党机关报《前进报》上。修正草案吸收了恩格斯对绪论部分和经济要求部分的意见，但在政治要求部分没有什么改动。《1891年社会民主党纲领草案批判》直到1901年才在《新时代》杂志上发表。这篇文章对于德国社会民主党根据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制定党纲起了重要的指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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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内容

这个草案分为三个部分：一、绪论；二、政治要求；三、经济要求。恩格斯基本肯定这一草案较之《哥达纲领》前进了一步，他开篇就指出：现在这个草案大大优于以前的纲领，其后恩格斯分别针对草案的三个部分提出修改意见。

(一)绪论

恩格斯指出，这部分的缺点在于语言欠简练严整，并分别就每段文字存在的问题作了细致的分析，提出了一些具体修改建议。

第一段：恩格斯认为，“矿山、矿井、矿场”三词意义相同，应删掉其中两个，保留“矿山”这一最常用的词来表达，但是需要加上“铁路及其他交通工具。”

第二段：根据恩格斯的建议改为“社会的劳动资料，在其占据者(或其占有者)手中，变成剥削的手段，由此所决定的工人在经济上受劳动资料即生活源泉占据者的支配，是一切形式的奴役即社会贫困、精神沉沦、政治依附的基础。”

第三段：恩格斯认为无产阶级贫困化的问题是一个经济事实，应当从经济上说明。首先，他指出第三段中的“个人占有者的统治”与“资本家”指代不明确，概念混淆，包含的阶级存在疑问。其次，他分析指出，“劳动产品在剥削者和被剥削者之间的分配越来越不平等，无产阶级的人数日益增多，其生活状况越来越没有保障，等等”使得无产阶级日益贫困。

第四段：恩格斯提出了对资本主义生产的无计划性问题的不同看法，“资本主义生产是一种社会形式，是一个经济阶段，而资本主义私人生产则是在这个阶段内这样或那样表现出来的现象。”在当时出现的股份公司和托拉斯已不适用于“私人”，所以应该去掉“私人”，“根源于资本主义生产本质的无计划性所产生的广大人民阶层的破产”应改为“由于城乡中间等级，小资产者和小农的破产，使有财产者和无财产者之间的鸿沟更加扩大了。”

第五段：将“原因”改为“其原因”。

第六段：恩格斯指出，第一段和第三段所做出的修改适用于此，并将后面的内容改为“把由个人或股份公司负责的现代资本主义生产转变成由全社会负责和按预先确定的计划进行的社会主义生产……已在为这个转变创造……唯有通过这样一个转变，工人阶级的解放，从而没有例外的一切社会成员的解放才能得以实现。”

第七段：在第一部分的附件第二个注释加上了“和阶级本身”这几个用铅笔写的字。

第八段：将有“阶级觉悟的”改为“认清了自己的阶级地位的工人。”

第九段：改为“……放在……，并从而把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的权利集于一身。”

第十段：在“阶级统治”后面加上“和阶级本身”几个字。将“为了所有人的平等权利”改为“为了所有人的平等权利和平等义务”。把最后一句删去并将重复后或赘述的部分用“社会民主党大力支持一切使党接近于这个目标的要求。”

(二)政治要求

第1段：针对草案的政治要求，恩格斯指出，这部分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没有说本来应当说的东西”，因此，即使草案中提出的十项要求都能实现，这个主要目标本身也绝不能达到。恩格斯分析了当时德意志帝国的宪法，指出该宪法下的帝国国会不过是专制制度的“遮羞布”，想在这个宪法及其所认可的小邦分立的基础上来实行“将一切劳动资料转变为共有财产”是荒谬的。

第2段：恩格斯进一步指出，谈论这个问题是危险的，但在当时是非常必要的，他尖锐地批判了当时德国社会民主党内部存在的主张，“党在承认德国所行法律秩序下，通过和平方式长入社会主义”的机会主义论调，明确指出，在政府拥有几乎无上权力，而帝国国会及其他一切代议机关毫无实权的德国，宣布“和平地长入新社会”，而且是在没有任何必要的情况下宣布这种做法，“就是揭去专制制度的遮羞布，自己去遮盖那赤裸裸的东西”。

第3段：恩格斯一针见血地指出采取“和平的长入新社会”政策的严重后果，即只会掩盖那些“在重大事件一旦发生，政治危机一旦来临就会自行提上日程的迫切的具体问题”，把党引入歧途，“使党突然在决定性的时候束手无策，使党在具有决定意义的问题上由于从未进行过讨论而认识模糊或意见不一。”

第4段：那么究竟那些被掩盖的但却非常重要的问题是哪些？

第5—6段：第一个是关于民主共和国的问题。恩格斯指出，德国社会民主党和工人阶级只有在民主共和国这一政治形式下，才能取得统治，“民主共和国甚至是无产阶级专政的特殊形式。”

第7—11段：第二个是关于德国国家制度的改造问题。恩格斯指出，当时的德国必须结束小邦分立的状态及将普鲁士分解为几个自治省，并且采取单一而不可分的共和国形式予以代替。恩格斯特别强调，就纲领而言，关于共和国的问题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不提，但是应该将“把一切政治权力集中于人民代议机关之手”写进纲领。而对于国家制度的改造问题，可以将“省、专区和市镇通过由普选权选出的官吏实行完全的自治，取消由国家任命的一切地方的和省的政权机关”写进纲领，从而至少间接地给出暗示。

第12段：针对草案提出的十项政治要求，恩格斯还提出了几个存在判断模糊的问题，建议德国社会民主党在党内加以讨论。

(三)经济要求

针对草案的经济要求，恩格斯建议借鉴1880年11月哈佛尔代表大会上通过的法国工人党的纲领以及1888年巴塞罗那代表大会上通过的西班牙社会主义工人党纲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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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体会

在这篇文章中，恩格斯对《1891年德国社会民主党纲领》进行了十分详细的修改，对其概念说法，甚至语病都提出了合理的建议，这反映了恩格斯在对待学术上的认真态度，不允许有丝毫的含糊。这对我们学术写作有很重要的启示作用，我们不仅要学习马恩的理论著作，更应该领会其在创作过程中的精神品质。

这篇文章中，恩格斯通过对机会主义的驳斥，提出了关于未来社会的一些构想，这一思想对于我们坚定当代共产主义信念，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内涵丰富，包含提出在发达资本主义条件下的国家如何向共产主义逐步过渡的理论和原则性意见。但是在当时是处于资本主义条件下，对于未来的社会的构想不能照搬，否则就会引起混乱。我们应当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指导，逐步探索出具体有效的社会主义道路。

往期回顾：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四卷)

编辑：刘广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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