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4:引狼入室,阴谋控制明朝军事力量
徐光启等人与耶稣会士的惊天阴谋:全面控制明朝(系列4)
续上:
系列4:引狼入室,阴谋控制明朝军事力量
近些年,不少人将明朝的灭亡归于东林党。其实,真正主掌晚明政治的是自叶向高、徐光启之流,东林党一直被叶向高等人利用并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们不过是免费担当了打手罢了。
以下正文
如前所述,明朝末年时,欧洲连天文台都没有,但是,徐光启之流竟然将利玛窦等西方传教士包装成了大天文学家,并且将他们塞进了明朝的天文台,主导修订历法的工作。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干,我们后面再说。
如前所述,当时的欧洲,武器装备技术远远落后于中国(详见系列2、3)。徐光启之流同样大肆鼓噪:利玛窦等西方传教士精通火器制造、使用技术,朝廷只有重用他们才能确保国家安全!
经过精心运作,万历四十七年,徐光启如愿获得了训练新兵的机会(详见系列1)。徐光启一掌握军权,便开始实施“引进”耶稣会力量的阴谋。他立即给基督教徒李之藻、杨廷筠写信,要他们去澳门采购“西洋大炮”。李之藻《制胜务须西铳疏》:
昨臣在原籍时,少詹事徐光启奉敕练军,欲以此铳在营教演,移书托臣转觅。臣与原任副使杨廷筠合议捐赀,遣臣门人张焘间关往购……近闻张焘自措资费,将铳运至江西广信地方……
李之藻说,徐光启奉旨训练新军的时候,打算购买西洋大炮用于练兵;他给我写信让我帮忙采购,为了报效朝廷,我和杨廷筠二人自掏腰包,派遣张焘(也是基督徒)到澳门去买“西洋大炮”;张焘买到四门火炮后,又自掏腰包作运输费,已经把炮运到了江西的广信府。
这就是说,这一切,皆为几位基督徒的私下活动,而非官方行为。
令徐光启、李之藻、杨廷筠意想不到的是,正当张焘买炮运炮的时候,徐光启因为毫无军事才能,被朝廷调离这支部队。张焘把炮运到江西的广信府后,进退不得,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李之藻上奏皇帝,一面自吹一心为国,一面胡吹西洋大炮的神力。李之藻之流吹起牛来,可谓毫无底线,《制胜务须西铳疏》:
昔在万历年间,西洋陪臣利玛窦归化献琛……其铳……二三十里之内,折巨木,透坚城,攻无不催;其余铅铁之力,可及五六十里。
须知,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1940年才正式定型服役的M2A1式105毫米榴弹炮,是美军的主要火炮,以最大装药量发射炮弹时,射程也才12.7公里。按照李之藻的说法,“西洋大炮”的射程竟然能达到五六十里即二三十公里,比M2A1式105毫米榴弹炮牛得多。
李之藻无边无际地吹牛的时候,徐光启也密切配合行动。他一回到朝廷便开始游说:必须赶紧引进西洋大炮,否则没办法防御清军的进攻。徐光启被调离军队十天后的天启元年(1621年)四月二十六日,在上奏皇帝的《谨申一得以保万全疏》中,他这样陈述理由:
奈何尽将兵民炮位置之城外,一闻寇至,望风瓦解,列营火炮,皆为敌有……我之长技,与敌共之,而多寡之数且不若彼远矣。今欲以大以精胜之,莫如光禄少卿李之藻所陈,与臣昨年所取西洋大炮……臣昔闻之,陪臣利玛窦、后来诸陪臣皆能造作……刑部尚书黄克缵、浙江按察使陈亮采知之尤悉……臣建此议今已三年,近日同朝诸臣,如刑部侍郎邹元标等数臣,力主臣说;其余面相咨问,皆以臣言为是也。
大意是:本来,明军的武器装备远优于清军,但是,在与清军作战中,明军闻风溃逃,所有的武器装备都被清军俘获,如今,清军的火器比明军还要多,明军本来的武器优势反倒不如清军了。为今之计,必须按照李之藻所说的,在军队装备西洋大炮,去年我就为军队买了一些西洋大炮。以前,我就听说利玛窦和来华的耶稣会士们都会造西洋大炮,刑部尚书黄克缵、浙江按察使陈亮采十分了解如何制造西洋大炮。三年前,我就提出了制造西洋大炮的建议,朝廷中不少大臣如刑部侍郎邹元标等人都十分支持,许多大臣在想我了解了西洋大炮后,都认为我的观点是正确的。
徐光启的论述显然逻辑混乱。明军在前线闻风溃逃,即便是装备再好的武器,又有何用?
更重要的是徐光启提到的这些人物。
黄克缵是福建晋江人,与叶向高是同乡。此前,黄克缵确曾组织福建同安的工人铸造“吕宋炮”,皆为重千斤至三千斤的笨重的火炮。这些送到前线部队的火炮,多沦为清军的战利品。
陈亮采,则是耶稣会士的重要吹鼓手之一,曾为庞迪我《七克》撰序。
邹元标,不仅是东林党骨干成员,而且与来华耶稣会士利玛窦之流和叶向高、徐光启等人关系十分密切。
徐光启、李之藻、杨廷筠等人自掏腰包到澳门购买西洋大炮,到底为什么?
他们的直接目的有二:
首先,他们是为了让耶稣会士担任明朝军队的教官,负责明军的训练。请继续看李之藻《制胜务须西铳疏》:
但此秘密神铳,虽得其器,苟无其人,铸炼之法不传,点放之术不尽,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总亦无大裨益……忆昔玛窦伴侣尚有阳玛诺、毕方济等……伏乞圣明俯允,敕下兵部覆议停妥,马上差人填给勘合,一面前往广信府查将原寄大铳四门,督同张焘陆路押解来京;一面前往广东赍文制按衙门,转行道府,招谕前项善能制造点放夷目诸人,仍前赴京报效;及将阳玛诺等,一面出示招徕,以广群策。
李之藻的意思是:我们已经买了西洋大炮,现在还存放在广信府,急需赶紧运到北京;但是,如果官兵们不会使用这些西洋大炮,那也是不行的。因此,朝廷必须尽快招募耶稣会士阳玛诺、毕方济等人,让他们率领一大帮洋人来给明军官兵当教官,同时担任工程师,由他们来指导兵工厂的工匠们铸造西洋大炮。
无疑,如果徐光启继续担当新兵训练长官的职务,耶稣会士们必然成为了这支部队的教官。用不了多久,这支部队的官兵必将全部成为基督徒。
第二,是让传教士们来指导兵工厂的工匠们铸造西洋大炮,和让传教士指导中国人编制历法一样。徐光启宣称,他在利玛窦那里亲眼见到过大炮和炮位的图纸,徐光启《台铳事宜疏》:
臣等向从陪臣利玛窦等讲求……千闻不如一见,巧者不如习者,则之藻所称陪臣毕方济、阳玛诺等,尚在内地,且携有图说。臣于去年一面遣人取铳,亦一面差人访求,今宜速令玛窦门人丘良厚见守赐茔者访取前来,依其图说,酌量制造。
徐光启说,我在利玛窦处见过的图纸;去年,我曾经派人打听过,这图纸目前在毕方济、阳玛诺等人手上;现在急需安排利玛窦的门人基督徒丘良厚去找他们,取来图纸,依图制造。
徐光启说得有鼻子有眼,几乎由不得你不信。
《军器图说》:明军三层轮班射击图
按照徐光启、李之藻的说法,当初,利玛窦进入北京时,随身携带的书籍至少几万册,除了基督教教义的书籍,还有天文、历算、地理、数学、历史、医学、水利、火器等等书籍!这些书,加上利玛窦携带的请客送礼的钱物,伴随利玛窦的物资至少也有十吨重吧。
徐光启、李之藻们吹起牛来,完全不过脑子,如李之藻《译寰有诠序》:
时则有利公玛窦浮槎开九万里之程,既又有金尼阁载书逾万部之富……
因为吹牛太多,所以,刚刚吹完就忘了。刚说完金尼阁带了“逾万部”图书来到中国,在《刻职方外纪序》李之藻又说只带来了7000余部:
金子者赍彼国书籍七千余部……
又如李之藻《刻天学初函题辞》:
又近岁西来七千卷……
在徐光启、李之藻之流的嘴里,利玛窦和来华的耶稣会士们均无所不能,带到中国的不仅有天文、地理等书籍,还有中医药、水稻种植、种桑养蚕之类的书籍。总之,源源不断流入中国的书籍,至少有50万册。信不信在你。
言归正传。
至此,我们明白了:
1. 当初他让李之藻、杨廷筠去澳门采购“西洋大炮”后,将安排耶稣会士主持军队的训练!如果他们的目的实现,那么,明军将逐步演变为一支宗教部队----耶稣会军。
2. 徐光启、李之藻、杨廷筠等人,是为了让耶稣会士进入明朝的兵工厂,进而控制兵工厂。如果他们的目的实现,那么,明朝的军工技术和军工生产将无密可保。
事实上,他们的目的基本实现了。
天启元年,他们通过精心运作,安排李之藻担任了负责朝廷军火库的长官。李之藻《恭进收贮大炮疏》:
天启元年四月,荷蒙圣恩,误允诸臣之荐,将臣留该卿衔,专管城守军需。于时,豫备火器,是臣本等职掌。
接着,李之藻安排人将留在江西广信府的“西洋大炮”运到了北京,同时着手运作让耶稣会士当教官的事情。李之藻《恭进收贮大炮疏》:
臣遂将前购炮来历具题……至本年十一月解到,权于演象所寄放,以俟购募精艺夷商前来教演。
同时,他们不断鼓噪,让皇帝信以为真:西洋大炮很厉害,还必须让“夷商”----西洋商人来训练军队。终于,他们抓住前线战事紧急的机遇,让皇帝批准了他们的“计划”。李之藻《恭进收贮大炮疏》:
天启二年九月,枢辅督师山海关,取讨及此,部题,钦奉圣旨:“是。西洋大炮,着先发一位到彼试验。还速催点放夷商前来,俟到日,再行酌发。”
天启皇帝批示:尽快安排西洋商人来教官兵们放炮。天启皇帝真的以为那些洋人是“夷商”----西洋商人呢!
与此同时,徐光启于天启元年五月初九日上奏的《台铳事宜疏》,也在五月十二日得到了天启皇帝的批示:
该部一并议覆。
很快,负责兵器制造的工部制定了“落实”圣旨的方案。天启元年五月,在给李之藻的信中,徐光启得意洋洋地说:
读泰蒙公手札,以手加额!此功成,真国家千万年苞桑之固,惟兄知此言大而非夸也!…….又得泰老主之,仁兄佐之……更如西国法…….如得泰老主持,弟尚欲专请内帑助之。
这位泰蒙公,即王佐,早已被耶稣会士发展为基督徒。王佐时任工部尚书,正是负责朝廷兵工厂的最高长官。
得知王佐已经决定参与引进耶稣会士们进入朝廷的兵工厂、让李之藻入工部任职负责武器装备制造方面的工作的阴谋,徐光启激动得“以手加额”,对李之藻说:兄弟,你知道的,这事情太重要了,对耶稣会的贡献太大了!如果你们实现了让洋人主持造炮的目标,我将组织向皇上申请专项经费的行动。
果然,不久,李之藻当上了“光禄寺少卿管工部都水司郎中事”,负责“料理军需事”;徐光启也很快再次获得天启帝的信任,于五月十二日获得圣旨:
“这所奏练兵除器甚悉。徐光启着仍议委任,以毕其用,该部知道。”
至此,面对耶稣会士,明朝军事的大门打开。《明史·外国传》:
天启、崇祯间,东北用兵,数召澳中人入都,令将士学习,其人亦为尽力。
更令人震惊的是,基督徒已经在无形之中控制了朝政,这也是徐光启等人可以为所欲为的主要原因。
叶向高是利玛窦之流的忠实信徒。早在万历时期,叶向高曾经多年的独相即唯一的宰相,门生故吏遍及朝野。《明史·叶向高传》:
“天启元年十月还朝,(叶向高)复为首辅。言:‘臣事皇祖八年,章奏必发臣拟。即上意所欲行,亦遣中使传谕。事有不可,臣力争,皇祖多曲听,不欲中出一旨。陛下虚怀恭己,信任辅臣,然间有宣传滋疑议。宜慎重纶音,凡事令臣等拟上。’帝优旨报闻。”
天启元年,叶向高复出,位居首辅,即第一宰相。一上任,便以先朝重臣的身份,指教小皇帝说:“我在你皇爷爷身边工作八年,诏书大多是由我起草的。当年,你皇爷爷想要做什么,都是先派太监告诉我;我若觉得有不妥之处,便提出不同意见;你皇爷爷一般会尊重我的意见,不会再说什么。我希望皇上您也这样,充分尊重各位宰相,不要轻易对其他人说什么,如果想要做什么,就告诉我们,由我们来草拟圣旨。”天启皇帝表示虚心接受建议。
叶向高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国家大事我们会考虑的,皇上你就少操心吧。
叶向高以如此口气对皇帝说话,可谓放肆。
在叶向高等人的精心运作下,此时,基督徒杨廷筠为京城的一把手,徐光启的座师张鸣鹤是兵部尚书,基督徒王佐是工部尚书,叶向高、徐光启的门生王化贞任广宁巡抚掌握了前线十四万大军,基督徒、徐光启的学生孙元化也先后任职于兵部和前线部队……
为了控制军队,他们将能干的将帅绞杀殆尽。熊廷弼是一位颇具军事才干的能臣,一再遭到叶向高等人的无端打压,直至将他逼到回乡闲居。鉴于前线战事紧急,天启帝据熊廷弼战功和才华,任命他为东北前线的总指挥,《明史·熊廷弼传》:
帝以廷弼力保危城,仍议起用。天启元年,沈阳破,应泰死,廷臣复思廷弼。给事中郭巩力诋之,并及阁臣刘一燝。及辽阳破,河西军民尽奔,自塔山至闾阳二百馀里,烟火断绝,京师大震。一燝曰:“使廷弼在辽,当不至此。”御史江秉谦追言廷弼保守危辽功,兼以排挤劳臣为巩罪。帝乃治前劾廷弼者,贬三元、修德、应嘉、巩三秩,除宗文名。御史刘廷宣救之,亦被斥。乃复诏起廷弼于家,而擢王化贞为巡抚。
天启帝力排众议,启用了熊廷弼。尽管根据天启帝的指示,熊廷弼出征仪式搞得很热闹,但是,熊廷弼到前线后,却成了事实上的光杆司令,《明史·熊廷弼传》:
七月,廷弼将启行,帝特赐麒麟服一,彩币四,宴之郊外,命文武大臣陪饯,异数也。又以京营选锋五千护廷弼行……化贞为人騃而愎,素不习兵,轻视大敌,好谩语……尚书鹤鸣深信之,所请无不允,以故廷弼不得行其志。广宁有兵十四万,而廷弼关上无一卒,徒拥经略虚号而已……时叶向高复当国,化贞座主也,颇右之。
熊廷弼被基督徒们联手架空。他唯一能指挥的,是他从北京带来的五千官兵。
不久,愚蠢至极的王化贞被清军打得大败,几乎全军覆没。然而,基督徒们又联手嫁祸于熊廷弼,置熊廷弼于死地,制造了明史上最大的冤狱,《明季北略》卷二:
及上命刑部尚书王纪、左都御史邹元标、大理寺卿周应秋会审,熊延弼一跪就起……廷弼遂自请诏狱。邹王云:请过王巡抚来。化贞跪下大哭……此罪归于廷弼,不于化贞也。邹、王云:公必须引罪,还有在朝列班之日……熊廷弼审单内有云:比之杨镐更多一逃,比之袁应泰反欠一死,宜用重典以警将来。天启五年八月决廷弼,传首九边。
在邹元标等人的操纵下,大兴冤狱,王化贞逍遥法外,熊廷弼竟然被割下脑袋在各边关巡回展览,而且丧心病狂地害得熊廷弼家破人亡。
从此,有勇有谋的将帅再也不敢为朝廷效力疆场,东北前线局面不可收拾。
进入崇祯年间后,朝政几乎完全被基督徒们控制,崇祯帝再也得不到其它任何可靠信息。
徐光启一再升官,一再与崇祯帝见面,一再给崇祯帝出主意。崇祯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他对皇帝说:
臣请得选士五千人或三千人,给与好盔甲,权用大铳八门,副以中铳二百门,鸟铳三千门,结为车营,转斗而前,必可驱之出塞。
徐光启说:只要朝廷给他三五千士兵,他就可以打败清军。这牛皮吹得有多大?不知道。
也是这个月,徐光启又要求:
(西洋)其归化陪臣龙华民、邓玉函虽不与兵事,极精于度数,可资守御,亦日轮一人,与(钱)象坤同往,以便咨询。
徐光启说:让耶稣会士龙华民、邓玉函作为总指挥部的参谋人员,轮流参与军事指挥调度事宜。
也是这个月,徐光启告诉我们,大批的洋人不仅进入京城的守备部队,而且进入了朝廷的兵工厂。在此基础上,徐光启又出新主意:
西洋铳领人等,宜令遍历内外城,安置大炮……铳药必须西洋人自行制造,以夫力帮助之……大小铳弹亦须西人自铸,工匠助之。
徐光启的意思是:用炮、造炮,均由洋人主持。
崇祯三年正月初二,徐光启又给崇祯帝出新主意:
教演大铳……自勋戚子弟以及京卫武臣,择其志行可信、智勇足备者教之。
徐光启的意思是:组织可靠的高干子弟和禁卫军官员们,由洋人来进行训练。
徐光启的上述建议,均被崇祯帝采纳了。崇祯三年二月初三,崇祯帝下达圣旨:
铳夷留京制造、教演等事,徐光启还与总提协商酌行。仍择京营将官军士应用,但不得迂缓。
根据这一圣旨,崇祯三年二月十五日,耶稣会士们正式进入兵工厂、军营。至此,朝廷的兵工厂由耶稣会士掌握;皇帝的京城守备部队的将士,则成为了耶稣会士的学生。
众所周知,崇祯年间,徐光启当上了大学士,叶向高和徐光启的门生周延儒等等轮流担任大学士,耶稣会士、基督徒全面主掌了朝政。
耶稣会士们源源不断地、大鸣大放地渗透明军。崇祯三年五月徐光启《移兵部照会》:
查得广东领兵官白如璋下有澳众二十人,皆能点放。见有六人在齐化门外明月庵居住,亦通华语。又闻解铳官刘宇奉制府册解点放二十名……
徐光启则不断地以胡言乱语欺骗崇祯帝,为耶稣会士渗透中国开道。崇祯三年徐光启《闻风愤激直献刍荛疏》:
本月初七日,据西洋劝善掌教陆若汉、统领公沙的西劳等呈前事内称……止令汉偕通官一员,傔伴二名,董以一二文臣,前往广东濠镜澳,遴选铳师艺士常与红毛对敌者二百名,傔伴二百名……汉等再取前项将卒器具,愿为先驱,不过数月可以廓清畿甸,不过二年可以恢复全辽。
徐光启宣称:只要引入400名葡萄牙官兵作为前驱,就可以在几个月之内将清军赶出河北地区,两年之内可以恢复辽东辽西,彻底打败清军。
徐光启还明确提出,必须将军队的指挥权全部交给耶稣会士,《闻风愤激直献刍荛疏》:
又用彼数人为督阵,我兵有恃无恐,抑且欲逃不得,事逸而功倍也。
徐光启的意思是:让耶稣会士作为督阵官,可以使前线官兵不敢临阵逃脱。换句话说,耶稣会士必须拥有对明军官兵的生杀予夺的一切权力。
徐光启当然知道,要想耶稣会士真正获得指挥权,前线长官必须是他们自己的人。崇祯四年十月,徐光启内举不避亲,《钦奉明旨敷陈愚见》:
其见在之兵,则速招孙元化于登州,令统兵以来,可成一营也……又恐兵各异习,将各异心……非孙元化不可也。
孙元化是基督徒,是徐光启的学生,更是徐光启的孙媳妇的父亲。此时,孙元化已经位居登莱巡抚,与基督徒张焘、王征等人、西洋传教士和西洋军人一起,控制着朝廷的一支精锐部队。
不久,孙元化控制的这支部队大部哗变,他们在消灭洋教士洋兵之后,集体投靠清军。此事震惊朝野,因此,孙元化、张焘虽然逃回,终被处死。
为什么广大官兵集体哗变投靠清军?我想,一定与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耶稣会士、洋人对明军官兵拥有生杀予夺权力有着直接关系。结合大批前线精锐部队不战而降于李自成的事例,我的这一猜想绝非毫无道理。
有本事的将帅不敢领兵作战,前线将士离心离德,明朝的局面再也不可收拾。
近些年,不少人将明朝的灭亡归于东林党。其实,真正主掌晚明政治的是自叶向高、徐光启之流,东林党不过是被叶向高等人利用并玩弄于鼓掌之中,免费担当了打手罢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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