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 · 夜话｜物质时代的精神贵族（现当代艺术系列） ——美女、美酒、上帝同时出现的地方

19世纪，欧洲的一群“法漂”聚集到巴黎，因为他们都是精神上的贵族物质上的穷光蛋，根本没有钱到市中心生活，所以只能在城乡结合部落脚。

这样，一是生活成本低，不用想着赚钱养活自己，而可以拿出大量的时间来创作和思考。另一方面也不会被喧嚣与快节奏的生存方式所裹挟。距离市中心又不太远，所以一些商业和文化的资讯也可以快速到达。既不影响与时代隔绝，又不会被时代潮流所抛弃，就像北京20年前的宋庄，自然就成了艺术家们的乐园。 

100多年前，巴黎也有一个和宋庄一样的地方叫“蒙马特”。蒙马特是一个贫穷的地区，因为身处高地，塞纳河不能往高处流。因为富人们都临水而居，所以这里居住的都是当地的穷人、外来的移民和黑劳工。因为蒙马特长期不受法国管辖，这样就给这里给精神生活创造了非常好的条件，自由浪漫，同时也散漫混乱。

这里的酒吧、妓院、歌舞厅遍地都是，形式不同，规模不一。当然这里也有教堂，这样环境下的人肯定过着与罪恶同行与撒旦共舞的日子。当罪行大过自我无法消解的时候，就需要到教堂里通过牧师或神父来帮助。

很奇怪！你会发现这100多年来，不管是西方还是东方，只要有美酒、美女和上帝同时存在的地方，一定会有艺术家。

在蒙马特有一间最够规模、最上档次的舞厅“红磨坊”。这也是当地艺术家必须消费的地方，尽管门票昂贵的要以绝食一周为代价！

这里主要的客人是山下的富人和文化人也会偷偷加带点政客，当时的经典剧目是“康康舞”就是以色情和引诱为主要手段，使客人疯狂掏钱的舞蹈。

后来又有一位自称艺术家的派特曼先生拿来一件特殊的作品来投稿，就是“放屁”。他可以通过含在嘴里的一根管子将冷气吸到肚子里，然后在舞台上随着背景音乐有节奏的控制肛门括约肌来进行演奏。红磨坊老板一看，这玩意儿新鲜有意思（我这平台正愁没内容呢） 来吧！上演。没想到特别受欢迎，每周都是一票难求。 

据说派特曼原来是一个士兵，在战场上被冷风灌了以后就不停的放屁，没有军事任务的时候在深山老林里很寂寞，他就开始练习，用肛门做放屁演的绝活儿！结果复员以后真的派上了用场，成了蒙马特红极一时的“放屁艺术家”。

红磨坊对于艺术家来说是极为奢侈的消费场所，初一去一次，十五去一次就已经招架不住了，但这些生性浪漫又好玩、好斗的艺术家们，平时在哪里娱乐呢？

当然，这些根本难不倒艺术家。他们当中的一些人经常自发的组织什么舞会、诗会、酒会，娱乐活动一直不断！雷诺阿的一幅作品，《煎饼磨坊的舞会》就记录了当时小丘广场的聚会！还有一些喜欢艺术的人在这里开设了很多小咖啡馆、餐厅，专门招待艺术家，不但低价免费续杯，还允许他们整天坐在这里闲聊而不需要消费。比如“黑猫餐厅”、“煎饼磨坊”、“狡兔酒吧”画家在这里胡侃、诗人在这里朗诵、作家在这里写书，吧妹和艺术家们随起舞，也可能随时飞酒瓶子、撒酒疯打群架。

这些精神贵族们创造的艺术生活的样式，真让我们羡慕的不得了，这就是自由职业的优点。如果你去巴黎千万不要错过这些带有艺术家仙气儿的咖啡馆闲坐一下。 

但是如果长期自由职业而没有收入的话，你也要忍受另一种生活。看看他们的居所你就知道了，睡房、工作室、会客厅、厨房、餐厅都融在如废墟中的简易楼里，吃、喝、拉、撒、睡、玩，工作、创作、生病、生孩子，全在这样的环境下。夏天还好，可以脱光了降温，可冬天只能靠多加衣服，问题是哪有衣服可加啊？

毕加索就为了取暖，不得不半夜里把画烧了，才使得自己能熬到天亮不被冻死。尽管贫穷、压抑、嘲讽、试探和诱惑每天纠缠着他们，但是这群蒙马特的人间精灵仍然坚守着这个物质废墟和精神沃土！因为这里又一种神秘的力量叫艺术！

注：文/徒歌 ，图/来源于网络，侵权请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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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家陈宝国1996年入驻798，于1997年注册大库艺术中心，大库艺术中心主营公共艺术。2006年7月由大库艺术中心投资第零空间画廊和文韵时光咖啡厅，第零空间和文韵时光咖啡厅由王海英女士创建至今。第零空间位于798艺术区红石广场上，主体建筑在废弃的706厂电镀车间基础上重新设计建造，展览空间面积约300平方米。第零空间关注国内外当代艺术的发展动向和最新思潮，推动中国当代艺术与国际文化艺术的交流，支持包括视觉艺术、行为艺术、实验音乐以及跨媒介的新媒体艺术等多种艺术形式，积极发现、培养、推出年轻的新锐艺术家。同时，空间致力于以出版、发行以及组织策划国内国际间的艺术项目等方式推广当代艺术。

「“第零”是一个原点，它可以沿着坐标向所有方向延伸，表示它的发展是不受约束的，是自由的。

“第零”是我们对自己的苛求，我们虽然已经做过了无数的事情，但是所有的工作都还必须重新学习，重新开放，重新接受，重新联合。

“零”，看似一无所有，但是和一切关联。」

— 朱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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