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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维先生印学、印事述略 | 王亮

王亮 古逸英华 2021-03-06

[内容提要]:本文利用新版《王国维全集》的整理成果以及个人积年蒐集的未刊资料,分别考述王国维先生与印学相关的家世、古印印文考释、与印人之交游、自用印信。

[关键词]:  王国维  罗振玉 丁仁  高时显  封泥


王国维先生


静安先生学术博大精深,几若无涯涘可望,印学并非其终身致力的畴域,但作为观堂文字音韵训诂研究暨史学考证的材料和对象之一,仍有相当可观的成绩,足以启迪来者。此外,先生虽为新学术的开山者,仍以传统文化为寄命之所,一生行迹与并世印人、藏印家有种种关联,而研究者尚多未完全注意及之。兹不揣侧陋,就其家学、古印印文考释、印人交游、自用印数端分别缕述,揆其大要,所引书札时日,非特别注明者均为阳历。错谬阙漏容或不免,尚祈方家不吝教正。


家学


王氏远祖出身行武,北宋之末南渡,定居盐官县(今海宁市),子孙以文为重,世代业儒,静安先生高祖以下四代均为国学生。至父亲王乃誉(字与言,号承宰、娱庐、小频罗庵主)时,以太平天国战事而破家,少年即避兵迁转各地,一度“习贾于茶漆肆”,又佐幕于江苏溧阳等地。静安先生《先太学君行状》谓其每于“贸易之暇,攻诗画篆刻诗古文辞”,又尝“遍游吴越间,得尽窥江南北诸大家之收藏,自宋元明国朝诸家之书画,以至零金残石,苟有所闻,虽其祖素不识者,必叩门造访,摩挲竟日始去”,承宰公于诗词、书法、绘画、碑拓、钱币、篆刻、音律均能探其堂奥,中年以后仍日日以艺事自课,今藏上海图书馆的日记和杂稿中,有《游目录》《竹西卧游录》《古钱考》等著述多种。此娱庐文稿中,有“宋安化郡王三十二世裔孙”、“难在圆厚”二自刻印,皆秀整有法度。诸画作翰墨迄今在嘉兴一带仍多有存留者。


中华书局出版《王乃誉日记》


静安先生出身文物郁郁之乡,但据他本人《〈敬业堂文集〉书后》自述,太平天国战事后,海宁创痍未瘳,安化王氏一族家道自小康中落,藏书俱尽,“自能知书以讫弱冠,居乡之日,未尝见一旧本书、一金石刻,盖三百年来文献尽矣”。与成年之后眼福之厚恰成对照。当时海宁士人固然有收藏蔚然成家者,斯时似乎并无往来,如张光弟(字渭渔)小清仪阁,静安先生是在二十九岁返乡时方得结识其人,经眼其图书金石。其《三十自序》中坦陈仅“家有书五六箧”而已。此“五六箧”书其目不详,既为承宰公乱后所积聚,物从其主,史部金石、子部艺术类书当不在少数。可以想见,静安先生居家之日经承宰公多年的“口授指划”,对于艺事已有相当程度的体认和根坻。中年自日本归国后,屡屡代罗振玉鉴定洽购书画古物,每能得其窍要,无劳检书,真赝立判,还是得力于早年的家庭薰陶(惟承宰公字作董香光体,而静安先生从《多宝塔碑》入手,趋尚颇不相近)。当然,学者天资再高,用力再勤,也不可能色色俱精,周浃无遗,静安先生由于本人性之所趋暨髫年际遇,于书法不能作篆隶草体,于碑帖、印谱之版本甄鉴亦未能从容研寻,观其致罗雪堂书,对碑帖、印谱鲜有评议文字 [1916年11月7、8日致罗雪堂札自谓“碑帖本不懂”,《王国维全集》卷十五页233,浙江教育出版社、广东教育出版社2010年],仅有一应酬性质的《兰亭会诗》存世,可以思过半矣。


    

《人间词话·静安藏书志》合订稿本末有王乃誉“莼斋兰竹”朱文印

王乃誉中年泥金题扇,钤“莼斋”印


二、印学著述


宣统三年(1911)春,静安先生撰《隋唐兵符图录附说》,为其治古器物学之发轫之始。次年以获见西陲发现的简牍照片,爰结合经史,考其制度,撰成《简牍检署考》,春日草成,九月写定,凡四易稿。此《考》有专节论封泥,大要谓:

玺印之创,在简牍之世,其用必与土相须,故其字从土。

古人玺印皆施于泥,未有施于布帛者。

封泥之文亦有阴阳两种。

至南北朝,而朱印之事始著明于史籍。

盖封泥之事,实与简牍俱废矣。[《王国维全集》第二卷页505—507。初刊于日本《艺文》杂志,又曾入刊《云窗丛刻》]

惟汉时门关之传,用木之外,兼用繻帛……繻亦当用印,或竟施於帛上,亦未可知。

封泥出土地多为古代文书集中之处,所载官号、地名至繁,可补《汉书》《百官公卿表》《地理志》之未及,故雪堂先生以为传世封泥、玺印相较,封泥之有裨于秦汉史事,实远过于玺印。静安先生此文于上古玺印源流、形制、施用之法均有阐释,其方法一如研究戏曲,穷源竟委,统摄贯穿。颜之推所谓“隐括有条例,剖析穷根源”,庶几近之。虽立一论(“未有施于布帛者”),仍拈出反面论据存疑备考(“或竟施於帛上,亦未可知”)


1913年及次年,静安先生为《顺天时报》撰《东山杂记》,乃札记体之短文,第四十则论封泥,仍主“古之玺印,皆印于封泥,封泥之用,与简牍相将。魏晋以来,简牍既废,而纸素盛行,遂有以印印朱墨钤于其上者”之说,然与《简牍检署考》详略不尽相同,可以见出前后递嬗之迹。


1921年春,静安先生题吴隐《印泥阐秘图》卷子,复撮引旧作,增益文证: 

古印印于封泥,无今之所谓印泥也。封泥之用与简牍相埒,简牍废而封泥亦废,然以封泥之废为今泥之始,则殊不然。周秦之际,缣帛已与简牍并行。若用之于缣帛,非藉之今之印泥不可。《礼·载师》:凡宅不毛者出里布。郑司农曰:里布者,布参印书,广二寸,长二尺,以为币。既云布参印书,则必籍今之印泥明矣。余见敦煌所出任城国亢父缣,为后汉时物,其用朱恐在魏晋以后。《魏书·卢同传》言:中兵勋簿令本,曹尚书以朱印印之。《北齐书·陆法和传言》:法和上梁元帝书,朱印,名上自称司徒。此朱印之始见载籍者。乡人吴君石潜善刻印,并手制印泥致佳,属考其事始因,因书以遗之。[ 据茅子良《新见名流书题吴隐〈印泥阐秘〉长跋》转引,《艺林类稿》页64,上海书画出版社2009年。标点已经笔者更正]


先生为学日进,不惮削改,于此可以概见。至于朱印钤印始于六朝之说,以长沙左家塘、湖北江陵马山二楚墓丝帛朱印印记的发现,已有修正的必要[ 陈麦青《上古玺印的蘸色钤盖》,《随兴居谈艺》页170—171,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年]


1913年静安先生辑成《齐鲁封泥集存》一卷,由上虞罗氏永慕园刊印。时静安先生居留京都,助雪堂整理金石文字,合谋编此书以继吴式芬、陈介祺《封泥考略》之故业,此书《王国维全集》《罗雪堂全集》分别收入,盖系二人合作。此编所收集潍县郭氏(申堂)、丹徒刘氏(鹗)及罗氏本人所藏宣统间所得山左滕县纪王城封泥或拓本墨片,计汉朝官印封泥二十一品,汉诸侯王属官印封泥五十五品,汉列侯属官印封泥三十九品,郡县官封泥二百五十有一品,无考印封泥三品,新莽官印封泥六品,私印封泥五十四品,都四百二十有九品,其条理精密更在《考略》上。虽名“齐鲁”,有十之一二出于蜀中。《观堂集林》卷十八别有《书〈齐鲁封泥集存〉后》一篇,据赵万里先生年谱,也写成于1913年。原序定清河、河间、即墨三太守印为光武初年物,此《书〈齐鲁封泥集存〉后》改订为西汉初。


赵万里先生

《观堂集林》卷十八有《宋一贯背合同铜印跋》,《观堂別集》卷二有《明瞿忠宣印跋》,一考南宋会子印,一考瞿式耜行军章,皆足以明一时之故,决聚讼之疑,正沿袭之误,取径与宗旨与一般研究印艺者判然有别。


1918年夏,静安先生获观黄宾虹藏“匈(凶)奴相邦”玉印[6月24日(五月十六日)静安先生致罗雪堂札谓“昨哈园陈列会……,又黄滨虹出一玉鉨,文曰“兇奴相邦”。此印果真,则于学术所关甚大。因向索印本二分,到后当以其一寄呈,请鉴定之。中国地大物博,真无所不有,匈奴印世间所有者皆汉所赐,此独为匈奴自制,且必秦汉间物(匈奴不必讳邦字,然其形制、文字似尚在汉前)。公闻之当为大快,亟以奉闻”,《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页423],并为作跋,戋戋三百馀字,统摄贯穿古器物学、史讳学、中外民族史考证,信为观堂考据学的典范之作。文中据其形制文字论定“当是战国迄秦汉间之物”,后来的考古发现,足以印证此说。跋末申论“此印年代较古,又为匈奴所自造,而制度、文字并同先秦,可见匈奴与中国言语虽殊,尚未自制文字”,学者如黄盛璋先生曾有异说[黄盛璋《“匈奴相邦”印之国别、年代及相关问题》,《文物》1983年第8期],还有待考古发现进一步验证。黄氏藏印1922年烬于火,今上海博物馆仍藏有“匈奴相邦”玉印,是否另为一物,俟考。


静安先生先后为吴兴蒋氏传书堂、上虞罗氏大云书库编纂书目《善本书志》。蒋《志》无印谱,《大云书库藏书目》著录之中日印谱书籍近四十种,静安先生必曾一一入览。此二种流略之书,于罗蒋二家之精椠名钞,皆著录前代藏家印信,间或据之以考递传始末,鉴识印文之功力,尚其馀事也。


静安先生批校书籍,有时也记述所见藏书印。如手批灵鹣阁丛书本《藏书纪事诗》卷二“叶文庄盛”条下记“余见文庄所藏宋刊《仪礼图》,有“叶盛”、“与中”、“菉竹堂”、“宋刊奇书”四印;卷五“黄丕烈绍甫”条下记“余见复翁有印曰复旃”,卷六“童珮子鸣”条下记“余旧藏嘉靖本《草堂诗馀》,有三衢童子山刊行图记。子山,殆即子鸣之兄珊之字欤”。


三、印人交游


1.蒋黼(1866——1911)

蒋黼,字伯斧,名一作黻,苏州吴县人,戊戌变法前与罗振玉创农学会、东文学社于上海,编刊《农学报》;1909年从伯希和处获见敦煌藏经洞写本,辑《沙洲文录》《敦煌石室遗书》,撰《摩尼教流行中国考略》。曾与静安先生同任职学部,并曾与内藤湖南以金石同好结缘,详见笔者《中日文化的交光互影——蒋黼日记与日本大阪内国博览会》[《中国教育报》,2010年8月15日第4版]。蒋氏为罗振玉刻虎肖形印,收入《雪堂印存》。是否曾为观堂先生刻印,待考。


2.丁仁(1879——1949)

辅之与其弟丁三在创制欧体聚珍仿宋字模,蒋汝藻曾取以排印《观堂集林》二十卷本。


丁仁先生


1919年1月11日静安先生致罗振玉函:

丁辅之所寄《论语注》不知收到否,甚念。其《净土音义》交去已半月,尚未排成一纸,盖以此为闲中生活也。[《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页475]


1919年9月14、16日静安先生致罗振玉函:

丁辅之处《居易堂集》尚有一卷未成,《九山游草》已成,《蜃园文集》成一卷有馀,当再催之。[《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页500]

雪堂居东之日,丁仁为罗氏所刊之书似为数不少。


3.高时显(1878——1952)

静安先生1916年自日本归国,入哈同仓圣明智大学,与高氏时有过从。《观堂别集》卷四有《高欣木舍人得明季汪然明所刊柳如是尺牍三十一通并〈己卯湖上草〉为题三绝句》。


高时显先生


蒋汝藻刻《观堂集林》二十卷本,历时二年,高欣木亲与其役,自核计成本、选用活字、版式装帧及发售事项,高氏均为擘划。蒋氏致观堂先生札,屡屡述及其人。1924年岁首样本初成,蒋氏有谓“前函所云成本之金,凭欣木约计之说而言,现已结帐,实不足千五百元也,所费并不过重。所悔者与刻木之值相等,时间亦相等,悔未刻板也”。

    

《观堂集林》初印本,吴昌硕题内封


4.吴隐(1867——1922)

1916年8月22日静安先生致罗振玉函:

柳估(蓉村)老狯。又先付价,后取书,此事妥否?书无可虑,唯虑如吴石泉之集他印谱为之。[《王国维全集》第十五卷页187]

斯时静安先生代雪堂洽购《十钟山房印举》,往复书札商量达数十番之多。据此处语意,前此曾经寓目吴隐自行缀合之劣本。


《观堂别集》卷四有《题西泠印社图》,作于1922年,流传已广,脍炙人口。静安先生是否曾往游孤山西泠印社,史料阙如,不能确考。可以确知者,印社重要人物吴隐、丁仁、高时显一度均寓居沪上,静安先生二诗于春申尘嚣中,遐想西泠风貌,亦属可能。茅子良《艺林类稿》有《新见名流书题吴隐〈印泥阐秘〉长跋》揭载之,《观堂集林》暨新编《王国维全集》均未收录,前已移录。末署“辛酉人日于海上寓庐之永观堂”,可知撰写于公历1921年2月17日。


5.邹安(1864——1940)

邹安(景叔)有徐荆二王玺,以“双王玺”名斋。也善刻印。曾担任仓圣明智大学教授,在哈园与静安先生分别主编《艺术丛编》《学术丛编》,最为投契。邹安曾参加贞社,与黄宾虹等为社友。上节所引“匈奴相邦”印在哈同花园古物陈列会上展出,很可能既出于邹安之推毂。


《王国维全集》收录静安致邹安札五通,北京图书馆存邹安致静安先生札若干通。南京图书馆沈燮元先生曾抄示该馆所藏静安先生致邹安书札一通,辨广仓学宭“宭”字字义,系《王国维全集》失收者。近年浙江博物馆新入藏静安先生致邹安书札一通,作于初入哈园之际,是现知二人往来书札中时间最早的,《全集》也未及收入。


6.马衡(1881——1955)


马衡先生


马衡年稍后于静安先生,恭执后学之礼,与静安先生往来书札甚夥,商榷石鼓石经,分惠金石拓本。民国七年(1921),静安先生得伯希和所寄巴黎藏唐写本《切韵》残卷,手自辑校写定。马衡获悉,亟谋集资付刊,于次年影印500部。鲁迅博物馆藏1922年1月19日静安先生致马衡札一通,述印书事,为新编《王国维全集》所失收,兹移录于下:

叔平先生左右:

昨接手书,敬悉一切。《切韵》正文已交中华书局,属其估价即印。计用四阙连史纸印刷并纸价装钉运京共估洋壹百叁拾叁元,兹将估单呈阅。现定用采色架印,可以稍清晰(因行字颇密)。惟年底方可出书,即行寄京(寻常印二十日内可出书,价亦较廉,惟弟所钞字小,故决用采色印耳)。其款请便交京师中华分局,不必汇沪,书印成后亦可向分局去取。印款至取书时付想亦可也。专复,敬请撰安不一

                                                    弟 国维再拜  十一月甘二日

信中所附估单为高时显手笔,可知欣木即料理其事之人。马、高二氏虽先后入为西泠印社,斯时似仍未相识。


7.罗福颐(1905——1981)

《观堂別集》卷四有《待时轩仿古玺印谱序》。此谱又名《待时轩仿古印草》,成书于民国十二年,系应请而作,藉砭学者厌常好奇之弊。罗氏积年家藏玺印前后合计约三千纽,先后辑集付刊九次之多。罗福颐辑自摹古印一百方成此谱,时年18岁。


罗福颐


8.徐安(?——1963)

徐安字晓霞,号懋斋,浙江桐乡人。藏印家,收藏古印及印谱甚富,后多归故宫博物院。一九二四年辑《桐乡徐氏集古印谱》四册。《观堂集林》卷六有《桐乡徐氏印谱序》,此序系针对疑古学派有为而发,重申战国时期秦用籀文六国用古文说,揭橥“兵器、陶器、玺印、货币四者正今日研究六国文字之惟一材料”。


静安先生一生交游以雪堂为重心,雪堂先生固由清入民国数十年间印学大家。其间相关之往复论学,互通有无,已然千绪万端,非此小文所能容纳。上文列举八人,只可谓之管窥锥探,得观堂印事之一斑一隅而已。静安先生居东数年,又曾参与大正初年京都“兰亭会”、“寿苏会”雅集,结识日本印人墨客当不在少数;此外,时代稍晚者若张宗祥先生曾同乡而处,沙孟海先生为书福田公墓墓碑记,有无交游情形,仍有待爬梳文献,以得确论。


四.自用印


静安先生自用之印,切于实用,鲜有钤闲章之例。静安先生题跋书籍、拓本,用印有一定之规,多于起首位置钤“观堂”白文印,文末钤“王国维”、“静安”二印。从简时则只钤后二印之一。近年伪迹出现较多,印章几可乱真,而书法仍不能逼肖。


周一平教授告知,据周子美先生晚年回忆,静安先生故世后蟫隐庐书肆主人罗振常(子经)曾代售遗书以经给其家,以求书者甚众,复将手头的若干存书盖上静安先生印记售出。周子美为罗振常之婿,所述应该可信。这批书流传既广,今人已不易分辨了。


   


以上诸印(2)、(4)、(7)、(8)出罗振玉手,(10)马公愚刻。


印(2)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由王氏后人捐赠台北中央国书馆。

 


作者简介:

王亮  复旦大学图书馆馆员  博士

主要论文与著述:

一、《书影概说》,收入《古籍印本鉴定概说》,上海辞书出版社,2005年6月

二、《容庚遗藏与王国维遗嘱》,《复旦》校报新143期,2006年3月

三、《近年来复旦大学图书馆新入藏的古籍善本》,(《上海高校图书情报工作研究》,2006年第2期

四、《张宗祥先生整理中国古典文献的成就》,《文艺报》,2007年6月23日,总第2707期

五、《伏侯在东精力所聚——田吴照书事钩沉》,《中国典籍与文化》,2008年第4期

六、《〈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与民国经学》,台湾中央研究院文哲研究所“变动时期的经学与经学家(1912—1949)”会议论文集,2008年11月

七、《南林蒋氏传书堂考略》,收入王绍仁主编《江南藏书史话》,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5月

八、《密韵楼遗事琐谈》,《学林漫录》十七集,中华书局,2009年6月

九、《王仲闻先生生平著述简表》,《全宋词审稿笔记》附录,中华书局,2009年9月

十、《民国时期的两部总帐式金石学著作——〈国史金石志稿〉暨〈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金石类分纂稿〉》,《山东图书馆学刊》,2009年第6期

十一、《〈田吴照书事钩沉〉摭遗》,《天一阁文丛》第7辑,2009年11月

十一、《胜会倏尔  芸编寿世——光绪初年吴门真率会雅集与二百兰亭斋收藏金石记等旧籍之递传》,《西泠印社重振金石学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 西泠印社出版社,2010年8月

十二、《后知不足斋书事考略》,《图书馆杂志》,2010年第7期

十三、《中日文化的交光互影——蒋黼日记与日本大阪内国博览会》,《中国教育报》,2010年8月15日

十四、《王国维先生藏书与遗文述略》,《水仙阁》,2010年第2期

十五、《〈王国维全集〉书后》,《文汇报》,2011年1月4日

十六、《大鹤山人校本〈清真集〉刊年订误》,《词学》第二十五辑  2011年6月

十七、《致曲知全  执全知曲——评新版〈王国维全集〉》,《现代中文学刊》 2011年第2期

十八、《后知不足斋主人鲍廷爵书事述略》,《文献》2011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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