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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罗的海三国”让北约头疼脑热,再度提升情报监侦察能力!

plus观察者 学术plus 2022-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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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1月14日,北大西洋战略与安全中心发布报告《Overthe horizon: NATO joint intelligence, surveillance, and reconnaissance in theBaltic Sea region》,

指出在波罗的海三国(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部署可信赖的、有效的防御,必须以全面掌握俄罗斯的能力、行动和意图为基础。



其中,威慑和防御的一个关键组成部分是北约联合情报、监视和侦察(ISR)系统,这个系统是一个由传感器、收集器和分析人员组成的网络系统,由联盟及其成员国部署,为作战行动提供态势感知、早期预警和必要时的决策支撑。近年来,北约在发现和改进ISR能力不足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以维持北约在该地区的和平与安全。



文章仅供参考,观点不代表本机构立场。




北约需磨砺在波罗的海地区的联合情报、监视和侦察能力


作者:马克˙弗格森三世,美国海军退役上将(Admiral Mark E. Ferguson, III, USN, Ret.);克里斯托弗˙哈珀爵士,英国皇家空军退役中将(Air Marshal Sir Christopher Harper, RAF, Ret.);小理查德˙胡克博士(Dr. Richard D. Hooker, Jr)

编译:学术plus高级评论员   大林

发布机构北大西洋理事会斯考克罗夫特战略与安全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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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罗的海的安全威胁


波罗的海各国都居住着大量的俄罗斯少数民族,特别是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在不同的时期,它们是俄罗斯帝国和前苏联的一部分。它们位于“俄罗斯之母”(Mother Russia,指基辅)和加里宁格勒(Kaliningrad)之间,后者是俄罗斯波罗的海舰队的基地,其与俄罗斯分隔、距俄边境300公里。将波罗的海各国从北约的控制下解脱出来,恢复俄罗斯在上世纪90年代失去的战略纵深,瓦解北约并以深入久远的方式改变欧洲安全环境。

图:波罗的海地区地图

 

北约认为,俄罗斯在一定程度上挑战了其波罗的海地区权威。对此,北约予以高度重视,采取建立高度戒备的联合特遣部队、强化网络防御、并在波兰和波罗的海国家部署增强的前线战斗群等措施加以应对。

2018年6月,北约国防部长们“原则上”同意了美国提出的“30-30-30-30”倡议,即北约应可在30天内派遣30个营、30艘军舰和30个空军中队——如果得以实施,这将是一项重大改进。同时,出于谨慎考虑,必须采取有力的威慑姿态,并全面了解局势以便向西方决策者提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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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约JISR架构


北约JISR是一项混合的作战和情报功能,需要多个层面的广泛协调性和互操作性。北约JISR整合能力、组织和流程,为从战术到战略层面的政治和军事领导人提供全面及时的信息支持。其功能是跨地域和多领域的,涉及任务、收集、处理、利用和分发来自北约和国家JISR平台资产的关键信息。简而言之,JISR是一类在正确的时间以正确的格式将正确的信息提供给正确的人的能力。JISR既是一种作战力量又是一种粘合剂,构成战争和和平时代胜利的基础。

图:多国多军种多层级JISR流程,来源:北约情报、监视和侦察,国防投资分部

 

目前的北约JISR部署由组织、系统和经过训练的作战人员所定义。根据2010里斯本峰会和2012年芝加哥峰会的讨论,以及在利比亚和阿富汗作战获得的经验教训,北约成立了JISR项目组统筹整个联盟ISR开发和部署工作。JISR项目工作组由国家代表组成,并获得北约关键实体的作战和技术支持。

其中一个实体是北约通信和信息局,其中一个由九个国家共同参与的重要项目为:“多传感器航空航天地面联合ISR互操作性联盟”(MAJIIC2)。由一系列旨在确保ISR集成和互操作的一致性和合理化生效协议组成。除了互操作性方面的工作,北约同样也拥有先进的ISR分析能力,包括位于英国莫尔斯沃思(Molesworth)的皇家空军情报融合中心(IFC)的情报人员,位于北约联合部队司令部、兵种司令部(空军、海军和陆军)、下属司令部、国家下属司令部和国家组织的分析师和语言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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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约JISR系统


在联盟层面,北约的联盟地面监视(AGS)项目将向指挥官提供全面的地面和海上态势感知。由15个盟国组成的联盟采购,AGS将包括5架RQ-4“全球鹰”无人远程操控侦察机,能够全天候、不分昼夜地执行长航时任务。RQ-4可以在65000英尺高空和14000英里的作战范围内工作长达30小时。配备合成孔径雷达和地面移动目标指示传感器,这些平台在移动地面控制站支持下,可与广泛的北约和国家系统实现互操作。

据北约官员介绍,这些平台应升级信号情报(SIGINT)、光电和红外能力。以锡戈内拉为基地,AGS系统由盟军空军司令部遂行作战控制。AGS系统将于2019年部署其首个RQ-4平台,预计2020年具备初步作战能力。

表:部分ISR平台规格

*航时可通过空中加油和利用机载人员空余空间来延长。


虽然AGS显著增强了JISR能力,但总共5架此类飞机仅能够满足和平时期的需要,北约应考虑及早增加额外的升级平台以扩充JISR能力。

图:2015年12月19日,北约首架联盟地面侦察机抵达加利福尼亚州爱德华兹空军基地,完成了首次飞行。这架飞机从位于加州帕姆代尔的美国空军42号工厂起飞,抵达爱德华兹空军基地。此次试飞标志着在爱德华兹空军基地进行的为期6个月的地面和空中测试的开始,其后飞机将被派往其位于意大利西哥奈拉的新家。北约AGS是全球鹰广域监视平台的衍生产品,在通信软件上做了少许改动以满足在欧洲的某些作战标准。(美国空军照片/克里斯·奥库拉)

空域态势感知由北约的机载预警和控制系统(AWACS)提供,包括14架E3-A和6架E-3D哨兵飞机。位于德国盖伦基兴(Geilenkirchen)的北约空军基地和英国沃丁顿(Waddington)的皇家空军基地,这些平台提供空中监视、早期预警和指挥控制能力。这些飞机面临老化,需要在2035年左右进行更换;北约已经启动了其联盟未来监视和控制项目,以确定2035年的系统和能力要求。

波罗的海地区的海上感知能力是由一系列广泛分布的国家平台组成,包括海岸雷达、海上巡逻飞机(有人和无人)、水面舰艇的防空雷达和声纳阵列、潜艇、地磁异常传感器和海岸巡逻船。美国欧洲司令部(USEUCOM)通常由7架P-8海上巡逻机支持,而德国和挪威也有少量老型号P-3猎鹰战斗机(英国最近宣布将从2020年开始获得9架P-8s,挪威将获得5架)。多个北约国家也正在评估其他平台以寻求降低海上态势感知能力的成本和人力资源需求的方案。北约还在考虑一项正式计划,使国家海上巡逻平台可用于联盟的日常监视,直到可获得自身的海上能力。

北约的AGS和AWACS代表了其拥有和运行的JISR收集平台的核心,但盟国提供的国家系统以重要、多样化的方式显著加强了这些平台能力。在波罗的海地区,美国远超其潜在对手,成为机载JISR的主要供应国。其他国家系统,如英国的哨兵R1和影子R1机载ISR飞机和土耳其的ANKA-S无人机,也可以在和平时期、危机或冲突中支援北约的JISR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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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的力量


虽然平台和传感器系统很重要,但北约JISR的真正优势在于其联合和协作安全。现有的ISR体系结构提供了跨所有域的互操作性,为多种监视和侦察活动提供多样化的信息收集能力。这些能力包括天基图像卫星、机载信号和图像情报飞机(有人和无人)、地面电子战装备(地面监视和目标捕获雷达)、地面侦察部队/特种部队、海军雷达、潜艇平台、声纳和海上巡逻飞机。这些平台将进一步获得空中和导弹防御雷达、防空控制和报告中心、电子情报平台和商业化系统的支持。所有这些都可被ISR分析师用于“融合”有关信息并为决策者提供服务。商业平台和服务,如:通信和图像卫星、ISR分析、空间发射服务等,也将发挥日益重要的作用。

瑞典和芬兰增加新系统,将显著增强北约和平时期的JISR能力。如果俄罗斯在危机时刻侵入其领土或领空,两国均可决定加入或与联盟合作,为北约JISR宝贵的能力和观点视角。

波罗的海国家自身也必须在ISR平台中发挥重要作用。尽管其国防预算很小,但波罗的海各国拥有训练有素、受过良好教育的技术专家,可以在网络、空中、海岸防御雷达和所有形式的电子情报等ISR相关领域作出有价值的贡献。

北约JISR平台的可用性和能力很重要,但是其如何收集、处理、分析、确定优先级并实时向决策者分发信息更为关键。这是一个多国的、跨领域的挑战,存在于战术、战斗和战略多个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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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SR的未来


近期,传感器、分析和平台技术将极大地扩展北约JISR的能力。
  • 诸多新系统和项目,如:欧洲高大气层飞艇项目、联盟未来的监测和控制项目、美国先进战斗管理系统(意欲随着E-3空中预警机达到服役寿命而逐渐取代北约AWACS)项目等,正在计划当中。

  • 下一代无人机/遥控飞机、水下无人系统、卫星、更复杂的传感器和传感器集将扩展联盟的能力。

  • 开源智能、生物统计智能、人工智能、社交媒体、认知分析以及更强大的主动和被动传感器技术都将在未来几年改变JISR。


从长远来看,由量子计算支持的量子传感技术的进步将推动JISR收集和分析能力的急剧增长,为决策者提供更及时的清晰态势。其中,学术和政府的研发努力,再加上商业创新和竞争,将是实现这些概念能力的关键。

图:2016年6月14日至29日,多国部队参加北约联合远景演习,这是在北约JISR支持下由北约联合转型司令部和总部指导的一次重大试验。


在增加JISR能力的同时,也会带来易遭受网络入侵和攻击的漏洞。JISR系统和节点是必须防御的主要目标。近年来,联盟在网络防御方面取得了重要进展,但威胁仍是真实、发展和永不停歇的。防御俄罗斯电子战(EW)攻击也至关重要。在北约JISR系统开发和部署的每一步,网络和电子战加固、冗余性和弹性都至关重要,必须从一开始就建立。

混合或“灰色地带”场景中,JISR面临许多非传统且要求更高的挑战。经典的部队调动或铁路机场活动等指标的作用降低或完全失效。相反,JISR可通过密切监测和分析宣传、社交媒体、开源情报、非典型商业船只和航空公司活动、外交活动增加、金融不寻常交易、网络入侵和拒绝服务攻击增加以及俄罗斯少数民族地区和人口动荡等获得预警信息和指标。低调的、专门的干涉机构或“私人承包商”的活动和动向,如瓦格纳集团,也可能作为显示俄罗斯意图的信号。北约JISR可选择某些具体的战略指标,如大规模燃料和弹药供应的预先部署、机场和船舶的作业和部署、指挥所活动的增加、野战医院的前沿部署、运输飞机和火车的集结、部队召回、密集的训练推进、社交媒体活动、向边界和白俄罗斯部署规模部队、其他战区的欺骗作战、密集的信息网络作战和边境挑衅。俄罗斯政府将不遗余力地欺骗北约,隐匿其进攻行动的可能性、时间、方向、地点和性质。在分辨演习和实际部署方面可能会存在困难,这需要准确的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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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与建议


在和平时期,北约的联合情报、监视和侦察能力至关重要。及时的、高质量的JISR系统将向政治和军事领导人提供准确评估威胁所需的工具,帮助其作出迅速和有效响应的决策。

目前联盟拥有广泛的JISR能力,可提供全面的态势感知和决策支持。然而,在互操作性、网络防御、人员配备、培训和演练、生存性、作战安全性和运用权限等方面定量和定性提升可以加强和改进JISR相关工作。以下建议旨在向北约高级领导人提供信息和建议,并有望被即将举行的北约部长级会议和首脑峰会全面加以考虑。

主要建议

对北约战略领导者的建议

  • 俄罗斯以混合或传统方式进行的攻击应被正视为一项真实的威胁,需要采取强有力的威慑和防御措施加以应对,北约JISR是有关措施的关键组成部分。
  • 尽最大可能,联盟应该推动有关当局将非武装的JISR系统部署和利用覆盖到盟军欧洲最高指挥官(SACEUR)和和平、危机和冲突时刻的行动指挥官。
  • 作为一项关键的优先事项,北约JISR所有的兵舍都应至少在12个月内全面配备训练有素的人员,并应考虑采取创新方式解决人力短缺问题。


对北约参谋人员的建议
  • 北约JISR针对不同场景的信息收集项目的优先级应事先加以确定、批准和分发。

  • JISR部队、总部及其能力应定期接受互操作性评估,以最大限度地提高作战效率。

  • 应制定和平时期收集、评估和安全及时分发关键的JISR产品的流程并定期加以演练。


对北约规划人员的建议
  • 在紧张局势升级和由指标、预警构成的“触发条件”满足时,北约应迅速获得美国和主要盟国的重型遥控车辆(RPv)部队的增援。美国的MQ-4特里同无人机、P-8海上巡逻机和MQ-9s无人机也应被派参与以增强海上区域的态势感知。
  • 无论何种危机开始前,北约都应汲取美国的欧洲空军(USAFE)部队部署MQ-9s的经验教训,并评估更大规模北约联合部队的可行性。
  • 在制定作战计划时,应充分考虑由于俄防空系统和空基、陆基和海基远程火力,特别是部署在加里宁格勒的系统,对北约AGS和AWACS造成的严重威胁,给冲突场景下JISR的覆盖范围造成的潜在空白。
  • 应建立经深思熟虑的流程和组织架构,以促进JISR导出信息的高效和快速转换。除非建立严格、清晰的收集、分析和分发流程,否则多个相互竞争的组织将可能延迟、破坏甚至摧毁JISR的工作努力。


对北约采办官员的建议
  • 北约应考虑在其5套联盟地面监视全球鹰系统(AGS Global Hawks)之外增加一个配备相似升级平台的中队,以增强系统性能、冗余性和连续性;当前平台应升级增加信号情报(SIGINT)、光电和红外功能。
  • 当前正进行的开发能在高威胁环境中生存的高性能“隐身”ISR平台项目应获得支持,尽管其开发成本应与对当前平台的消耗成本进行权衡。
  • 北约应推进其目前考虑的通过购买或租赁一定数量海上巡逻飞机作为满足海域态势感知需求的长期解决方案的计划。此外,还应考虑其他面向海域态势感知的JISR平台,特别地,应该考虑使用安装先进传感器的无人水下航行器(UUv)来增强联盟反潜艇作战(ASW)能力。
  • 全面可互操作的通信和情报系统应作为优先考虑,使信息在国家边界和多国指挥梯队中及时地且运作安全地流动。
  • 传感器技术发展比北约采办计划周期快得多。因此,北约应考虑创新性租赁或其他商业安排以跟上技术更新的步伐。
  • 北约盟国应该继续MAJIIC2的后续研发工作,旨在为ISR分析师和组织提供先进的机器学习能力。
  • 应针对北约JISR资产实施专门的和有重点的网络加固和防御,以抵御俄先进的网络电子战能力。


对北约国家和伙伴的建议
  •  盟国和伙伴国家,包括波罗的海国家,应与北约合作,定期评估国家JISR的资产清单,以确保国家JISR的优先事项得以满足,并确保其可增强北约应对危机能力是确信无疑的。


对波罗的海国家的建议
  • 可依托波罗的海国家的独特优势,建立一个波罗的海JISR作战中心与北约的相应机构对接,以弥补其国土面积狭小和财政能力不足的缺陷。同样,波罗的海ISR培训“学院”可以能负担得起的方式提供急需能力。作出其中的任一项、最好是两项贡献,都将为波罗的海国家愿意在本地和区域责任方面“采取行动”提供具体的证据。

 

(全文完)



作者专栏 

大林,学术plus评论员,专注研究网络空间战略、复杂系统仿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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