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木心的情缘 | 哪个作家像他? 再也没有了。
文/穆风
那一年,
我从学校离职,
要当作家,文学青年。
在网上,搜索“文学史”,
偶遇《文学回忆录》。
读之,木心,惊为天人。
查询这个人,
厉害着。
文学,历史,哲学,
宗教,绘画,艺术,
音乐,建筑,人性,
智慧通达,灵感迸发,
即兴判断,妙语连珠。
《文学回忆录》,
这份菜单比菜好吃。
于是乎,照单买书。
在孔夫子旧书网,
搜啊搜,
一整夜不睡觉,
查书查得如此入迷,
各国名著,尽收家里。
看木心,集齐所有的书,
纪录片,追思会,
《纪念专号》,《美术馆特辑》。
那么多人谈论他,
年轻人,从全国各地去看他,
他是一定有吸引力。
当老师,许多年,
读到木心,谈教育,
立即拍手称快。
“天才幼年只有信心,没有计划。
天才第一特征,乃是信心。
信心就是快乐。”
人若做自己不快乐的事情,
又怎能成功?
“信心到底哪里来?
信心就是忠诚。
立志,容易。忠诚其志,太难。”
一生只做一件事,更难吧!
没有选择,倒还简单,
选择太多,眼花缭乱。
生命到底用在了什么地方?!
“信心来自天性的纯真朴厚”,
所以,杂乱、虚假、狡诈的人,
哪来信心?只有诡计。
“所谓教育,是指自我教育。
一切外在的教育,是为自我教育服务的。
自我教育失败,外在教育有什么用?”
现在的教育呀,灌啊灌,
硬要让全班都变成优等生。
那一亩地里的玉米,还有籽实稀疏的哩。
教育仿佛是在杀人,
杀死人的自信,个性,创造力。
这样不是更便于教化。
社会为何竞争如此激烈?使人精疲力竭,
让你再没时间思考为何而活,
更不用说创造艺术。
所谓读书,也是自我教育。
在千百本书中,
去发现自己,
找到自己的共鸣。
那些你喜欢的,你心所向往的,
将被你吸收,
被你内化,
成为你的一部分。
读书,是你在读自己,在深化你的性格。
木心先生,他是如此特别。
面貌,性情,
大衣,领带,
毡帽,皮鞋,
一把雨伞……
哪个作家像他?
这样的气质和心性,
再也没有了。
木心的眼睛很亮,
C罗梅西很像。
聪明智慧的人,
才有如此狡黠的目光。
艺术家,
有历史血统。
从木心,
我发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
厉害啊,伟大!
伟大到叹为观止。
陀氏的书,净化心灵。
书太多,读不过来,
爱囤积,也是种病。
我已是个书的专家了,
查书名,查作者,
找译本,选最佳,
看目录,找试读,
再看读者评论,
有意思。
还有各种《文学史》。
曾经漫无天际地写书单,
世界十大文豪,官方的不行就自己评。
荷但莎塞,曹歌陀托,
哈代先生,加上卡夫卡,
那是古至十九世纪。
(把卡夫卡划到了最伟大的一批)
二十世纪,众星云集,
流派主义,不胜枚举。
百大小说,百大文豪,
各种书单,铺天盖地。
找出其中最中肯的,
不容易。
古希腊的文学、历史、哲学,
他们的艺术,
人类永恒的老师。
俄国十九世纪古典文学,
冠绝世界。
莎士比亚,曹雪芹,陀思妥耶夫斯基,
百年一遇的超级天才。
写不好诗了,
这算什么。
木心纪录片,
每一次看,都会心疼。
这位老人,受了那么多委屈。
让我想起,《刺杀神枪侠》。(神枪手还生前有名)
先生生前寂寂无名,
死后才得众人推崇。
多么具有哲学意味。
我想关掉手机,关掉电脑,
关掉新闻,去他妈的口罩瘟疫。
来吧,泡一壶茶,读木心。
感受那些温暖的文字,
与世无争,
和智者亲近。
想想这位慈爱的老人,
八十多岁,
每天还写几千字。
我也期待文艺复兴,
期盼好作家越来越多,
政治开明,教育开化,
艺术繁盛,民智开启。
别把木心当做偶像,
看作神明。
先生临终时说:人人都在受苦,无一例外。
我知道,他没读过《当下的力量》,
他没看过《物质以外的世界》。
今天是木心生日,
屋外瘟疫肆虐,
人们面戴口罩,忧心忡忡。
非洲蝗灾蔓延,美国流感盛行。
希望那是《圣经》天启,
感动木心的基督,将要再临。
2020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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