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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遮遮掩掩!

难得君 难得读书 2021-06-25

文 | 难得君


今天,继续说说“上海市杨浦区邯郸路某大学”的事。


这件事,引起网上的极大争论,其实是一件好事。

但是很多写这件事的文章,你刚看完,再点进去的时候,就发现已经是个红色的“!”号了。还有这位海归当年的室友同学,写文章谈这位老师的性格,为人处世,求学工作经历,其实并不涉及任何郑智观点,结果也被“!”号。甚至,他们把网站和媒体上某书记的简历都全部删除了。

这事有必要遮遮掩掩,欲盖弥彰吗?

更可笑的是,某院还让再读的研究生写了篇文章,语气神似大家熟悉的某种报告,通篇都是“学生一致认同”,结果文章发出来,下面就有很多同学留言:“谁代表我认同了?”、“我不同意!”。脸打的啪啪响,臊不臊!

这些天,我看了很多相关的文章,尽管很多内容未必全部属实,但是基本拼凑出了整个事件,以及两位主角的轮廓。

重复的内容我就不写了,我还是坚持上篇文章的观点。

我们在叹息这场悲剧时,最该反思的是为什么会发生?可不可以避免?

01

上帝造人的时候,或许是为了公平,但凡天赋异禀,必然就有某种缺陷。但凡你拥有一些,必定就会失去另一些。

数学有多重要,我不多说,它是所有科学的基础。如果没有发明代数和微积分等现代数学,人类就理解不了宇宙;没有现代数学,爱因斯坦就发明不了相对论。

有的读者会说,你怎么用“发明”而不是用“发现”?

因为,数学的很多定义、符号和规则,是自然宇宙中以前不存在的事物,所以,数学是人类的发明,而不是发现。

比如,我们经常用到的无穷概念,无穷大,无穷小,无限(不)循环。但在宇宙中不存在无穷。宇宙的诞生不超过200亿年,宇宙的直径不超过1000亿光年。

有人问,宇宙之外是什么?

这个连科学家也不知道。也许宇宙之外什么也没有,也许是一个全新概念的、或许可称做“东西”的东西。

扯远了,回过头来,我是想说,数学的天才是非常稀有的。

前篇文章,我举了陈景润的例子。这里,说说另外两个我们熟悉的数学天才。

印度的拉马努金(详见: 宇宙的奥秘,就藏在他的笔记本中,他的心理年龄始终是个未成年人,绝不食用含油荤的食物而长期营养不良。

当然他的精神状态是正常的。他写出了很懂惊天动地的数学公式,别人问他是怎么想出来的,他却说是娜玛卡尔女神在梦中给予他灵感,你觉得这是正常的吗?


电影《美丽心灵》里面的纳什(约翰·纳什,提出纳什均衡的概念和均衡存在定理,著名数学家、经济学家、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教授,获得1994年诺贝尔经济学奖。)

他是百年难遇的数学天才,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但就是这样一个“疯子”,普林斯顿不但没有炒掉他,反而成就了他的非凡。

不仅仅是数学天才,科学家研究发现,但凡天才,患上精神失调的概率非常高。

J老师究竟学术水平如何,我不懂,也不敢乱发言。

我引用一下张五常对他的评价:“是一个天赋不俗的数学家。”

张五常举例说,J在国际的知名学报发表过好些文章,重要是有一篇被“大量引用”,一个炎黄子孙在西方发表学术文章,多被引用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在数学领域。

而且他读博士和博后研究的机构,水平都属于世界级。

张最后说:算是有学术贡献的J,博士后在M国研究两年,国内某大学五年,某大学五年,共十二年,还没有获得终身雇用合约,被解雇,不是悲剧是什么?

当然,J不能与拉马努金和纳什比肩,他也没有精神失常。

但是,他确实性格孤僻,不喜欢也不擅长与人打交道,甚至同住几年都基本不和舍友说话。

性格注定命运?

未必,关键看一个人生存在什么样的环境。

02

陈景润是天才级的大师。

他一生的时间基本都奉献给了数学,最初搞研究是没有计算机的,几十万项的计算全部靠手写。

就这样一位罕见的天才,第一次走上讲台便遭到刁难。校方以他说话口齿不清的理由,停了他的课,让他去批改作业,后来又以他身体不好将其辞退。


你说这帮孙子真的懂教育吗?
评价一名普通老师,主要看语言规范,行为仪态,教学思路,课堂气氛等,这没毛病,但是天才老师适用这些评价标准吗?
大学生可能水平还不够,尤其是研究生的课堂上,天才老师可遇不可求,他能站上讲台,就是学生们撞大运了。
这种老师的作用,不是站在讲台上像演员一样演戏,不是与学生像春节联欢晚会一样虚伪的互动。
他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点化!
什么是点化?就是用几句话,一行公式,一番推演,把你脑子里那些想了N久都迷惑不解的东西给破解掉。
用寻常老师的标准去评价天才,陈景润、纳什都不是合格的老师
陈景润身体不好,又两次摔倒导致后脑受伤,最终63岁就去世了。一个中国顶级的数学家,一生过的卑微如鼠
而那些抄袭论文,学术造假的却成名成家,乘轻驱肥膏梁锦绣,这就是环境。
张益唐,估计很多人都没听说过。
他1955年出生于上海,北大数学系学士,硕士,美国普渡大学博士。他是数学界当之无愧的天才,破解了数学界最著名的猜想之一"孪生素数猜想"。

他在M国遭遇过很多挫折,甚至一度沦落为刷碗工,收银员。
但是当有人请他回国任教时,他委婉的拒绝了,他说自己不适合教书,只适合安静地做研究,所以不想离开M国。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数年之后,他不是靠和谁拉拢关系,拍哪位大佬的马屁,而是靠自己的研究成果,获得了"麦克阿瑟天才奖"和M国亚裔工程师学会"终身成就奖",并成为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数学终身教授
当被问到当年为什么宁愿端盘子做服务生也不回来,他说:
 “国内的世俗压力太大了,你躲不开,你要不出论文,你就会怎么样怎么样。 虽然我自己可以沉住气,我不要这些东西,但你的家人、亲朋好友不答应。在M国就没有这个问题。我欣赏M国的地方是,你在一个快餐店打工,在一个超级市场收钱,没有人看不起你。在M国我还是我,但回了国,我就不是我了。”
03
上面的大师级人物离我们普通人很遥远,我就说说身边的人。
我的同学中,做官的不多,但是搞学术的却不少。
有的同学,性格耿直,一辈子学不会弯腰,老老实实搞研究做学问,40多岁还屁都不是。有些同学会来事,会钻营,30出头就出人头地,头衔多职务高。他们的差异不是学历,不是学术能力和成果,而是会不会找靠山、走门路、拉皮条、拼演技、搞交易、弄虚作假,出卖人格!
这种学阀门第,派别林立,党同伐异是不是个别现象,我没有统计数据,不敢乱说。
我就说大家熟悉的屠呦呦
几年前,《北京晚报》对屠呦呦有个报道《屠呦呦获诺贝尔奖之“谜”》。
文章披露屠呦呦获诺奖时,一帮所谓的科学家,竟然联名向诺贝尔评奖委员会写信,企图阻止她获奖。
他们的理由很有XX特色。


甚至说,宁可不要,也不要屠哟哟独享。


还有一位大家熟悉的科学家饶毅,我写过很多关于他的文章,大多都风沙了。仅存“为什么要保护饶毅?饶毅再次举报裴钢,中国崛起之巅峰对决!(可点击回顾)
饶毅举报“十七年如一日明目张胆的造假”的李X良倒了,但那些更位高权重的人照样屹立不倒,饶毅又能奈何!
这么多年来,我们出论文真正影响世界的有多少呢?除了91岁的屠呦呦,还有谁在自然科学领域拿过诺奖?
现实社会,没有几个学者有饶毅的铁骨和勇气,想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做学问基本不可能,这个时代只有孔斜眼,金X灿,陈平之流才能混的风生水起。
04
还有很多传言,比如说某看起来和蔼慈祥,其实就是个典型的D棍,屡次用Z审不合格收拾人,这个不辨真假,就不评了。
今天在朋友圈看到一张截图:

重点句:“要把老师当作同事看待”。
什么意思?一是过去就从来没把他们当同事看,二是就算现在当同事看了,但本质上大家根本就不是同事。
那不是同事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

离开清华去普林斯顿的颜宁,有段杂志记者的采访,值得我们反思。

问:你认为你的职业的最大好处是什么?

颜宁:自由。我可以自由地安排工作、自由地选择项目、自由地选择合作者和工作团队。

问:是什么激发了你对科研的兴趣?

颜宁:我享受灵活的工作时间,喜欢自由的选择课题,更何况还有“全世界第一个发现的巨大诱惑。”

没错,“自由”是她用过最多的一个词,而不是待遇,金钱,荣誉

人类的创造创新,最核心的要素就是自由,离开了自由,人类将一事无成。

反观我们的学术和教育,科学家有多少自由呢?

改开四十年,中国在诸多的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静下心来,我们要知道和科技发达国家之间还有巨大的差距,一个小小的芯片就能卡住我们的喉咙,难道不值得我们反思吗?

科学文明的进步,其实秘诀无非四个字:公平、自由

这是我的信仰,也希望成为我们每一个人的信仰!

作者简介:难得君,一个三观比五官正的温情大叔,985硕士,曾任企业高管,大学教师。为防走散,关注微博@我是难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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