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土猪拱城里的白菜,谁之过?》里写过:教育应该是唤醒,唤醒对知识的渴望,对未知的探索;教育是激发生命,充实生命,对人生无限可能的向往;教育是获得一种力量,悲悯与同情,理性而平和。
但是从经济学的角度,还有另外的一种定义。有本权威著作《教育经济学国际百科全书》,该书一开始就引用了诺贝尔奖得主舒尔茨对于教育的看法,这种看法也是教育经济学最主流的观点:教育的经济价值是这样体现的:人们通过对自身的投资来提高其作为生产者和消费者的能力,而学校教育则是对人力资本最大的投资。这一命题的含义是:人们拥有的经济能力绝大部分并不是与生俱来,也并不是进入校门之时就已经具备;换言之,后天获得的这方面能力非同小可。其能量之大,可在根本上改变通常的储蓄与资本形成的现行标准。它们亦改变了工资结构以及劳动与财产收入的相对数额。人们长期以来在经济增长、工资结构变化和个人收入变化等方面所存在的困惑,经过引进人力资本概念后,便可迎刃而解。主流经济学对教育的定义很清楚,简单粗暴的说,把一个人变的更值钱,能够找个收入更高的工作。文科生可选专业范围窄,只能选择经管、文、史、哲、法、教育学,除了极个别的医学类专业,绝大多数的理工农医不能选。而理科生却可以选择大多数的文科专业。从经济学的角度讲,文科生的就业也不如理科生。据2018年高校毕业生就业质量年度报告,就业率最低的专业大类就是哲学、历史学、法学、教育学、艺术学。先说说历史和哲学。
我发现大多数的国人都喜欢历史,比如看历史小说和电视连续剧。
但恰恰,这些都不是历史。
顶多算是历史八卦,甚至历史神话,和历史八竿子都打不着。
前不久,5月28日,著名历史学家、思想文化史学家、翻译家,清华大学人文学院历史系思想文化研究所何兆武先生在京逝世,享年99岁。这位老先生是西南联大毕业的,最先他学的是土木工程,后来弃理从文,选择学历史。西南联大只存在了8年,但其高度至今无学校可以超越,因为她培养出2位诺贝尔奖获得者、4位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8位两弹一星功勋获得者和174位两院院士。如果何老先生不换专业,他大概率会成为一位院士,在基建狂魔的时代,成为中流砥柱。
历史是为统治者服务的,好比千依百顺的女人,谁有权就可以随便蹂躏。何老先生从三十多岁到六十多岁最黄金的时代,碰巧就遇到了WG,大多数时间都搞运动和劳动去了,仅有的时间搞研究,才发现,大多数的观点既不能表述,更不能书写。现在亦如此,公号发篇历史文章,动辄就说你“篡改,扭曲”历史,或者叫历史虚无主义。何老先生专攻领域是思想史,那基本上就只能彻底闭嘴。所以他人生中的主要精力就只好翻译国外思想家的作品,比如,罗素的《西方哲学史》、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康德的《历史理性批判文集》就出自他的手笔。即便如此,因为翻译西方作品,他依旧被打成了“现行反GM”,后侥幸捡回了条命。当然,他也有选择,那就是丢掉人性良知,沦为走狗,像二月河那样,将一个饥饿的时代,黑暗制砖的时代,歌颂为康乾盛世。我有位同学是D史博士,一搞研究才发现,处处是坑,要么说假话,要么闭嘴。最后他选择了一个非常冷门与郑智无关的小领域搞研究,反正吃皇粮,发不了财也饿不死,至今依旧单身。我问他研究的东西有价值吗?他回答说有狗shi价值,混口饭而已。当然,如果当老师照本宣科也没问题,但如果想说几句真话,被开除,全网风沙的袁某就是前车之鉴。现在我国只有一个哲学,叫做马克思主义哲学,大学简称马哲。所以我建议最好不要去专门学历史、哲学,年轻学生长期处于压抑中,既不能写又不能说,对健康不利。喜欢史哲,当作爱好就行了。学法律的毕业生,据说,不是在考公务员,就是在考的路上。法学生就业率很低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大家都想考进公检法,但僧多粥少,大多数都进不了。以西南政法大学为例,2018年本科离校未就业学生433人,有138人准备考公务员;94名离校未就业硕士中,有50人准备公务员考试。法学大多数的学生,选择的是考证当律师。从律师事务所的小助理做起,开始慢慢混江湖。有些后来成了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有些成了企业的法务专员。这个时候,你的学历和专业能力毫无用处,能不能出头,就看你能不能玩转社会上的那套潜规则。未来的中国必定是一个法治国家,一切个人或者组织的行为,都必须在法律之下,没有谁可以拥有法外特权。而且,未来的中国,基层和中上层的执政者,应该大多数都是精通法律的法学毕业生。律师也会成为高收入者,并且能够随时跨入政界。总之一句话,学法学前途是光明的,就看你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作者简介:难得君,一个三观比五官正的温情大叔,985硕士,曾任企业高管,大学教师。为防走散,关注微博@我是难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