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记忆(二)诗文配画 | 童年的春节 | 孙金栋：过年的新衣的记忆

推荐歌曲《鞭炮声声新年到》演唱：张凤英  

新年到，新年到。

穿新衣，买鞭炮。

小时候过年，能穿上件新衣服，再买上两挂鞭，就是做大的乐事。儿时既有乐事，也有糗事。过年时有趣的事很多，但在记忆中的乐事和糗事纠结在一起的，都与新衣和鞭炮有关。        

每逢过年了，母亲总是扯了几尺布，自己动手给我做件新衣服。母亲的手很巧，一家人的衣服、鞋袜，都是母亲自己缝制，算不上精美，但也干净体面。母亲最不能容忍的是，自己的孩子穿的破破烂烂，鞋趿垃、袜趿垃的。可以穿的旧，也可以带有补丁衣裤，但我们穿的衣服上绝对不会有窟窿眼睛的。虽然不富裕，在母亲的操扯下，都穿戴的整整齐齐、暖暖和和。

有一年快过年了，母亲刚给我做好新衣服，让我穿上试试是否合身。穿上新衣，拿了两包小摔鞭装在衣兜里，顺手拿了根栓羊的铁链子，抡打着就跑出去了。谁知还没出门，铁链子抡在了装着小摔鞭的衣兜上，“梆、梆”两声，小摔鞭在里面炸响了。先是一怔，低头一看，新袄上里外各炸了一个洞。刚刚的兴高采烈被一扫而光，悻悻地回到屋了准备领受母亲的责骂。可能是临近过年的原因，这次母亲只是让我脱下来，看看没有伤着身体，没有说什么。个人却不胜懊恼，以为今年过年要穿件新破袄过年了。

到初一换新衣服时，母亲从衣柜里又拿出来先前的那件衣服给我换上，一看与新如当初。原来是，母亲把被炸破的衣兜拆下来，又用剩下的布头重新做了衣兜缝上去，再把里面的洞，也用布头做补丁补好，在外面一点也看不出破绽。

就这样，穿着这件“新破”袄过了一个快乐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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