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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思 | 悼谢一宁:华章炼成谁与叙,龛炉香一炷

新三届 2019-08-29

编者的话:谢一宁先生追悼会定于当地时间12月2日上午在洛杉矶侨报大厦举行。本号老编们在此遥祝:谢一宁一路走好!天堂没有杀戮,没有伤害……


 作者简介

陈九


        陈九,北京人,大学时名陈志军。1982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工经系,1986年赴美,先后就读于俄亥俄大学国际事务系和纽约石溪大学信息管理系,获双硕士学位。现就职于纽约市政府,主任数据师,居纽约。海外颇具影响的华文作家,现任纽约华文作家协会副会长,美国《侨报》专栏作家。 


原题

那年谢一宁


作者 | 陈九



大学时期的谢一宁


         侨报美西董事长谢一宁猝逝的消息让我震惊。他是我人大78级同学,他读新闻我读工经,人大78级统共八百多学生,都在一个食堂搅马勺,很容易认识。谢一宁还是学校短跑队主力,成天穿着运动服和跑鞋在唯一的操场上演练,特别出众,他健敏的身材,乐呵呵的脸庞,是他的品牌特征,没有第二个谢一宁,就他,很快就熟悉了。


        1982年毕业后,谢一宁转入上海复旦大学(编注:应为上海外语大学)学习。我则投入到如火如荼的经济改革中。那时改革冠以经济二字,摸石头过河。后来石头多了,摸啥改啥。不久之后我又出国留学,远赴美国俄亥俄大学国际事务系读研。毕业后我与谢一宁见面就不多了。

 

         一晃1991年,谈往事要晃的。 

           

        这年我硕士毕业,随波逐流来到美国首都华盛顿,结识了几位曾在中央和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工作的专业播音员。当时我们很艰难,最奢侈的享受就是吃越南火车头河粉,这东西酸中带辣味道不错,关键它给我们带来了重要灵感:办一家中文广播电台。在美国开办广播电台的方式很多,所有空中频道均属国家,只能租不能买。除FM和AM外,还有一种副载波(Sub-Carry)频道。



        这种频道是依附在FM或AM频道上的余波,信号较弱,只覆盖五十英里半径,而且必须用特殊收音机接听。但频道租金便宜,而且美国政府鼓励少数族裔开办副载波电台,试播三个月免费。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们在一个叫维也纳的地方择吉开播。

           

     办电台的复杂过程暂且不表,只讲与谢一宁相关的。最大关联就是开台伊始面临的严峻考验,新闻打哪来?原想轮流翻译主流媒体的报道,几天下来便吃不消。每天播音十二小时,夜间放录音重播,哪有精力搞翻译?


        正在这纠结之际,我突然在电视上发现谢一宁的身影,头衔竟是侨报驻华盛顿主任!我们喜出望外,狂呼“天不灭曹”,转天跑到侨报找他。谢一宁见我一愣,你怎么在这?当听说我办广播电台他更是跌破眼镜,什么,还办电台?


        接着,我把来龙去脉简单一捋,兄弟,我来找你要新闻的,我知道新闻都要钱,订美联社的新闻也是付费的,可我没钱,希望你看在弘扬中华文化的份上,免费向我提供中文版新闻。


谢一宁(前右1)与大学同学

 

         谢一宁并未立即表态,他跟我一起来到电台,我把他介绍给大家,请他“巡视”我们的播音实况。那时谢一宁的样子跟在学校差不多,精干幽默着装入时,脚下的皮靴熠熠发光,典型的记者做派。我们后来还一起在电台开派对,没想到他烧粤菜的厨艺非常经典,尤以蒸鱼为最,点生抽时要滴滴计算,多了不行少也不行,让我叹为观止。那个年代啊,整个世界好像都在起步,都在重来。或者相反,当你自己重来时,世界也就重来。

 

         终于,我们如愿用上了免费新闻。谢一宁让我们买一台传真机,他会在凌晨六点前把新闻传过来。每天早上我们一进电台就看到满地的传真纸,绫罗般闪烁。那是我们电台启动的“第一桶能源”,尽管随业务的发展,新闻来源逐渐多元化,但谢一宁的热心相助,教我如何不念他?我们电台的全称是“华府华语广播电台”,坚守十个月后,因人员离散落下帷幕,折价卖给一个叫宇文化的韩国人。我对他说是看在隋炀帝的面上,他竟一脸茫然。几年前我去华盛顿开会还打听,那个韩语电台可在?他们说不知道,应该早没了。

 

         历史完全可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干干净净,宇文化都不记得隋炀帝了。所谓“四大皆空”空得都是历史。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承前启后的这辈人尽量多记住些吧,因为往事在我们心中依然炙热,热就热在有情有义上。

 

         那年与谢一宁漫步天下。今日斯人已去,此刻忆独存。


人民大学同学献上的花圈 

     

2018年11月16日京西世纪城




延伸阅读

悼谢一宁:

华章炼成谁与叙,

龛炉香一炷



作者:阿井

原载新石扉客栈



                                                      

“杨絮柳烟凤山雾,冥纸飘,断肠处。旧栖新垅相对苦,哀思茫茫,凄泪几许?且看清明雨。华章炼成谁与叙?香茗煮就捧无主。衣锦归来空换取:南屋空余,北堂肃穆,龛炉香一炷。”


这是《侨报》总裁谢一宁生前写的一首悼亡词,为了纪念他的父亲。如今,这词竟成了我和前同事转来悼念他。


当地时间11月16日上午9时28分许,美国知名华文媒体《侨报》大厦发生枪击案,美国《侨报》董事长、美国格律文化传媒集团总裁谢一宁不幸身亡,享年58岁。


作为《侨报》北京办事处的前记者,我在《侨报》呆了近4年,普通员工跟总裁交集不多。谢总每年至少来北京看大家一次,那时才有机会见他。谢总去世,各种消息满天飞,有些让人难过、有些让人无奈、有些让人欲言又止。但我想,评价一个人,绝对不应只有一面,所以就详细写下,所了解的,跟他相关的点滴。



谢总被杀现场,洛杉矶前同事这样说:案发当天,广告部经理传达指令,要求2019年业绩加码一成,当时大家就炸锅,会上吵成一团,业务部的这名疑凶,反应比较激烈。第二天去找谢总,可能提出了什么要求,但遭到拒绝。疑凶开枪后,跑到行政经理办公室,把枪拍在桌子上,说“我把老板杀了”。


据传,疑凶还在楼上遇到广告部同事,他很冷静地说,我去找老板谈了,他说这里不是慈善机构,我就把他崩了!当时同事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等行政经理老蒋报警,又通知其他主管。疑凶一直都在旁边,还跟业务部主管通了电话。警察赶到后,疑凶举手就擒,被反铐起来,老蒋和一个业务员也被铐住,但到警局录过口供后,这两人就被送回来了。


这两天,另一位海外媒体人士在网上补充谢总被害原因,说“枪手第一次和谢理论,被骂出。第二次,再次被骂出。第三次,他带车上取出手枪,对谢连开6枪。”



前同事还说,谢总喜欢一个人呆着,他办公室在大楼一个角落,跟外面隔着两道门,平时就他一个。原先旁边还有会计室和行政经理办公室,几年前被赶出去了。现在就算里面放炮,外面也听不见。


案发后几天,谢总的遗体都还在警局里,据说疑凶是朝脸开枪,遗体状极惨,脸都没法看了。我问过多位前同事,大家都说这位疑凶平时为人温和,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凶手知道了,最后信息要等警方公告,我们都在等。


谢总遇害消息,是中评社媒体同行最早向我求证,我还以为他们开玩笑,对推门进来的朋友抱怨,现在传假消息都没有底线了。转而向洛杉矶前同事求证荒谬,可居然是真!


那一天,恍惚的一天,上午去看国博改革四十年展览,莫名其妙的兴奋,一直叨叨絮絮,晚上看台湾金马奖直播,也无精打采,更睡不着,到了凌晨,还是睡不了。原北外大乔木教授在微信群问,你原老板被枪杀了,怎么看?我想到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今天好漫长......


谢一宁(前左2)与大学同学


还记得第一次见谢总,他看起来清瘦挺拔,50岁左右,没有平常媒体大佬多应酬后囤积下来的大腹便便。也无中年油腻,反而有股凌厉,说话铿锵,带南方口音,常常在酒席间催促大家看书,爱谈论诗歌,他的古文底蕴好,我们都跟不上,也和不了。


我跟谢总,因为一个事件,比北办其它记者,产生的联系可能多些。2016年全国两会,在一场人大新闻发布会上,我提了一个问。这个问题是《侨报》北办记者部负责人定好的,但我同时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最后,被主持人用“侨报不是西方主流媒体”来拒绝回答。


因为是央视直播,事件发生后,携带不同立场,一些主流外媒追踪报道了事件,社交媒体也在疯传提问视频,引发了许多揣测。事件闹大,为了减轻报社压力,我就跟总部执行总编私下说,不想连累公司,可以开除我,或者体面点,让我主动辞职。不知道这位总编是否向谢总转了我的话,但最终,我是被留下来了。


那时候,《侨报》承受了不小的压力。那年谢总来北京,请大家吃饭,就跟北京负责人透露,某国字头单位打电话来找他,说要给上面打报告,要求好好管理海外媒体,他在电话里就跟对方吵起来了......不过,到了酒桌上,对我的提问风波,他只是笑兮兮地说,“你夹带了私货哦。”就再没其它,话完这句,还单独敬了我一杯酒。


2010年9月22日,时任总理温家宝在纽约与美国主要华文媒体负责人举行座谈会并合影留念


随后整整一年多,《侨报》北京办事处受到了我这次提问的波及,北办负责人和同事等都承受了不小的压力,我们在北京的一些采访并不顺利,就像隔年的全国两会,我们也没能参加。


当然,《侨报》遭遇不是个案,从另一个层面看,是遇上了这两年中国新闻界口风严控的最初阶段……以现在的标准衡量,这些问题的尺度可能都过了。


提问事件发生之后,我也煎熬。之前我们做过深度调查,报社要求北京分部做华文独家,到现在,好多选题都不能做,没办法,我偶尔就东拼西凑地写电影,找安全选题,后来多做智库,就是给整理专家谈话,大家都不喜欢,我是硬头皮做,顺带做一些国际关系方面的选题。


多说一点吧,那段时间,个人特别萎靡消极,以及经济窘迫——我的稿件一度很少,薪酬低,有次穷到连三个月的房租都要拖,房东还发脾气了......所以我无数次想辞职,觉得记者生涯到头了。熬到2018年,也就是今年两会,《侨报》北京处终于拿到了两会入场的记者证,我想,我们《侨报》北办终于解禁了,惩罚过去了,竟然有种解脱感。



谢一宁和女儿


今年六月,谢总看到了我写的国际关系稿件,尤其一篇关于中朝关系的观察,表扬了我。因为得到表扬,总编钦点我去新加坡采访特金会。于我来说,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侨报》百来号人,他能表扬并推动一个新记者参加大型采访,说明这人不拘一格。


新加坡采访,大概表现不错,谢总又给了称赞,就像很多同事说的那样,他对努力的员工从来不吝赞美。谢总被射杀后,私下跟前同事聊天,一个同事说,他当时不在现场,在现场的话,会替谢总挡枪。另一个同事说,他一天没回神来,好多同事都哭了。


今年7月,我从新加坡特金采访结束,路过越南,度假一周后回北京,突然接到父亲病危的消息,权衡之下,无奈辞职。老家辗转几个月,11月刚回北京,就听到谢总被杀,难以置信。我跟前同事聊天,同事还说,谢总前段时间还夸你文章不错,怎么就辞职了。这话让我想起跟谢总交集过的点点滴滴,于是嚎啕大哭。


人民大学新闻系78级一班一组合影,前排左起周建明(组长)、李培禹、季洪光、刘南昌;后排左起张伟光、汪朗、马常青、张纯、谢一宁、朱舫、饶立华


可能近几个月都在医院陪家人,情绪不好,在满是消毒水的地方呆久了,见多肉身进,灵魂出,最近去世的人也太多,认识的、熟悉的,都走了,感触也多。死生之事本是世间常态,一旦觉察的死亡痛感多了,离观念意义上的彼岸就越近。如果年轻,谁还不敢说一句,生死往来如浮萍,担得起。


谢总遇害以来,他喝酒吟诗的镜头也一再回放:跟大家喝酒,他喝白酒,蓝色瓶子装,我们大都喝啤酒,但他看不起喝啤酒的,嘘我们。北京同事,大多不喜说话,沉默是他不喜的,他就跟我们绕,最后绕成我们喝半瓶啤酒,他喝半杯白酒。


那天谢总真喝了不少,但他一直不认醉。我心想,这长者可真倔,要多喝点,放到他!那次,我真真喝的最多,差不多十几瓶啤酒,虽然不醉,天晓得,肚儿撑到在厕所做下蹲,顶着红红的脸,背靠厕所做高踢腿,来上厕所的人,都怪看我。


喝酒途中,谢总就吟诗,还问服务员,有笔没,说要写诗……这诗我记下来了,可惜现在翻不到了。后来北京处负责人说,一把谢总送回宾馆,他就吐了,还说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他醉成那样。再后来,同事碰到谢总,就会调侃:谢总喝酒了,还作诗不!


2008年大学同学班聚,左起谢一宁、傅绍万、卢盘卿、胡舒立


谢总还是《财新》传媒创办者胡舒立的大学同学,胡是中国媒体的旗帜性人物,他特别敬佩,每次聚会都会提胡舒立,还叫我们多学学《财新》。提起胡舒立,谢总眉飞色舞。我想,一个对新闻有专业追求的人才会这样吧,对优秀同行带着推崇,甚至有些小嫉妒。


谢总去世,很多言论疯传,我把一些帖子转给几位前同事,他们说,可能是了解一些内情的人写的,甚至不排除是前离职员工。我想,就算帖子所涉某些信息非假,但言辞阴损刻薄,你叫一个面目全非的逝者怎么反驳你的鞭尸?


传闻《侨报》有中资背景,但更多说法是美国有中资背景的报纸多了去。有说他贪婪腐化,《侨报》在美国还算私人财产,怎么度量腐化?我知道的一个事实是,谢总想报社更上一层楼的。洛杉矶的《侨报》新大楼要好了,本来要在明年搬进去的,他自己竟然看不到了。


谈论公众人物,免不了波及私生活。谢总去世,他私生活也被搬出来了,说他跟原配妻子离婚了,还有其它一些传闻,现任是凤凰驻美国的主播。网上有这位主播的照片,年轻漂亮。我跟谢总交集太少,其私事实在不知。


2008年大学同学版聚,谢一宁与杨大明、孟国治、鲁难、刘方等


个人感情属于私人范畴,我不清楚。但他前妻,也是公司的一个老总,是旧金山电台的负责人。我跟这位老总见过几面,她为人随和,非常谦卑低调,偶尔看上去还有点疲倦——这种疲倦是媒体人常见的熬夜后的那种憔悴。可我想起初见谢总的凌厉,硬是没把两个人是夫妻这回事连在一起。


谢总出事,看了一些文章,才焕然了了这位老总是谢总的前妻。谢总出事那一天,这位老总发了五条微信,都是《侨报》报纸印刷出厂的情形,印刷机吱吱咔咔,一张张报纸飞出来。她拍下熟悉的情形悼念亡人,极度悲恸,只其中一条微信,说三个字:痛痛痛!


观察谢总的一些行为,这个人确实风流飘逸,有魅力,他爱打球、爱写诗、爱跳舞。出身寒门,学体育,专攻跨栏,最后考入人大新闻系,当年是班上最小的学生,人称“小广东”。进入中新社后,连续两年拿全国新闻大奖,孤身海外,派驻白宫,再是办报,办报过程一波三折,当得起传奇二字。


也有揣测谢总和《侨报》背景的,我无法辩驳,更多是不知晓,所知道的,也就是传闻中的那点。但谢总绝非完全意义上的一些人口中的“党海外代言人”。《侨报》尺度比国内媒体大,但确实也没有国外一些自由媒体大,谢总自己都强调了几个原则。我们也发过负面监督报道,但这两年报道尺度越来越窄,这自然有官方因素。


同学胡舒立、杨大明献上的花圈


个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南海仲裁前后,几乎是首次,明确要求海内外媒体统一口径。期间,我采访过很多中国专家,基本整齐划一地说南海仲裁没用。南海仲裁案前后,有异议且坚持表达多层次语境的专家,我只碰到两个,都是海外的,一个是新加坡国立大学的王江雨教授,另一个是悉尼大学的凌冰教授。


时代浩浩荡荡碾压过来,个体战战兢兢,在自己身上,谁能说克服了时代?谢总去了,作为曾经的员工,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评价他肯定有个人情感。


恰逢谢总头七那天,在微信群中,《中国周刊》前总编辑朱学东说,今年有两个中新社名记者的命运让他感叹。


当时,除了谢总谢一宁之外,我一时想不起另一个是谁——因为现在出事的媒体人太多。私下问了,才知道是刘北宪——原中新社社长。前段时间,刘因为嫌严重违纪,接受组织审查。朱先生说他认识刘北宪,并评价刘——“体制内的人这样算不错了。”       


我也想说,谢总在这种体制下也算不错了,甚至,比不错了的评价还要高一些!


【标题为石扉客栈所拟,正文略有删节】


今年7月北京同学聚会,右4谢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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