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生于上海,曾在内蒙古插队6年,内蒙古师范学院中文系77级,1982年分配到北京《体育报》,1984年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获法学硕士学位。历任《人民日报》驻云南首席记者、华东分社新闻部主任、人民日报社记者部副主任、海外版副总编辑。现已退休。
徐叔华远行了
他的《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
——从创作经历到版权保护
作者获悉,忘年交,著名流传歌曲《浏阳河》词作者徐叔华先生于昨日(2021年11月30日)病逝,享年90岁。 笔者在少年时代就会唱《浏阳河》这支歌,当时只知道是“湖南民歌”。待到本世纪初,和徐叔华、唐璧光两先生相遇相识于湖南浏阳河畔,才知道他们才是《浏阳河》的词曲作者。 徐叔华最初是一位演员,后从事编剧,创作了许多戏剧作品,其中为人们所熟悉的除《双送粮》(主题歌即《浏阳河》)外,还有大型神话剧《春哥与锦鸡》、花鼓戏《补锅》《还牛》等。 我们在浏阳河畔交谈甚多。不久后回到北京,徐叔华先生细述了《浏阳河》的产生历程。笔者加以考证,写成文章《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刊登于《党史博览》杂志2004年10期。此后还曾在《民主与法制》杂志上发表过介绍徐叔华的文章,重点讨论《浏阳河》的创作历程和知识产权(亦称著作权)保护问题。徐叔华先生为保护著作权展开过多起诉讼。然而以我所知,诉讼支出和收入基本相抵,还不算其他付出(这在下文中述及),显示出我国知识产权保护萌生期的许多特点。徐叔华有一个明确的观点,就是通过他的诉讼努力唤起对知识产权、对著作权,对独创精神的尊重。这种尊重,这种保护,对建设文明社会和国家,都是非常需要的。现在,徐叔华先生离去了,谨校阅文稿推送网络,作为深深的怀念!2021年12月1日
传唱歌曲《浏阳河》的曲作者唐璧光(左)和词作者徐叔华(右)。 本文作者摄于2003年秋 20世纪50年代,一曲《浏阳河》唱遍三湘四水,又传唱到长城内外,大江南北。奇怪的是,成歌后大约20年的漫长时间里,这支歌的词曲作者似乎消失了,《浏阳河》被当作无名氏之作咏唱,它的曲谱广泛印行,却不见歌词和曲作者姓名,含糊地写作“湖南民歌”。仿佛有那么一粒种子,从湘江那边随风吹落到浏阳河边,一经浏阳河清水滋润,它发芽了,抽枝长叶。再有路过的农民给它培上一把土,渐渐地,它就长成了有模有样的艺术之身——其实,这是对于一个艺术作品的童话。直到“文化大革命”罪孽满盈,瓦釜坠地,艺术的黄钟大吕再度鸣响,版权意识在中国土地上萌生渐长,《浏阳河》词曲作者有幸亲眼看到了文革的终结,终于获得了署名的权利。可是,由于绵延已久的特定历史环境,直到今天,《浏阳河》的版权纠纷仍然此起彼伏。写下本文题目之时的2003年年底,我接到《浏阳河》词作者徐叔华先生来信,告诉说他于今年打赢了第13场版权官司。《浏阳河》的版权保护远未尘埃落定。可以肯定地说,短短一曲《浏阳河》,是关于著作权问题的极好教范。
1952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单行本《双送粮》
1950年9月,湖南省湘江文工团土改工作队来到长沙市东郊浏阳河畔的黎托乡, 一边帮助农民土改分田,一边创作反映农民新生活的文艺作品。19岁的文工团演员徐叔华一年前还是长邵中学学生,有一个好嗓子,爱唱民歌。来农村土改每天劳动,文工团的小伙子喜欢在傍晚跳进浏阳河洗个澡。浏阳河水清澈柔滑,徐叔华突然有所领悟,说:“浏阳河不晓得弯了多少弯,才把这么好的水送给我们洗澡哩!”这是他对浏阳河的最初感受。
很快就秋收了,由“土改”分到了土地的农民激发出强烈的种粮积极性,交公粮也畅快,送粮路上,颇有些你追我赶的味道。徐叔华受到启发,打算编一个小歌舞剧“送粮路上”。当时,土改工作队队部设在一个祠堂里,徐叔华经常参加会议,很晚才回住户。有一天回来又很晚,天黑路窄坑坑洼洼,他一个趔趄差点儿栽到路边的水沟里。正是这个趔趄触发了他的灵感:爷爷和孙子推着小车送公粮,在路上和一位青年人你追我赶,一不小心车陷水沟。因为粮食装得多,爷孙两人力气小抬不动,请青年人帮忙。青年农民有意逗乐,对小孩说:你答得出我的问就帮你抬,于是引出如下唱词: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几十里的水路到湘江。江边有个什么县呐,出了个什么人世界把名扬?……接下来的构思酣畅淋漓,徐叔华几天里写出了剧本《双送粮》。文工团领导慧眼识珠,拍板排演,马上赢得如潮掌声。 一年后的1951年,招收了一批新人后,湘江歌剧团成立了。15岁的女歌唱演员龚业珩崭露头角,接替了《双送粮》中的拉车小演员。这年春天,全国调集歌舞作品去北京参加选拔,入选者前往世界青年联欢节参加表演。《双送粮》是湖南省送选作品,晋京前自然还要打磨一遍。5月,《双送粮》演出小组来到武汉,参加中南区选拔顺利入选。但是主持者要求,将主题歌曲调由原先套用的京剧曲调《小放牛》改换成湖南民歌的调子。因为剧中其它两个唱段用的是湖南花鼓戏腔调,《小放牛》夹在其中显得不协调。当时徐叔华另有任务没有参与演出,领队储声虹把临阵换曲的任务交给了乐队指挥兼打鼓的朱立奇。时间紧迫,刻不容缓。朱立奇灵机一动,想到自己一年前演过一个湖南花鼓戏《田寡妇看瓜》,其中有一个《送瓜调》用的是湖南祁阳小调音乐。作曲是长沙市工人文工团的唐璧光。小剧写的是青年农民秋生,生活无着,常到田寡妇的菜园偷瓜。新中国成立后“土改”,他分得了土地,自食其力,决心重新生活,将种出来的瓜还给田寡妇,这时他有一个唱段:“田大娘,细听我来讲,如今的世界大不同。中国出了个毛泽东,领导我们穷人翻了身。” 能不能将这个曲子套用到《双送粮》上来?朱立奇当时接触的湖南花鼓调有限,别无选择,决心一试。他立即动手改了原曲节奏,将原曲的慢四拍改为快二拍,将徐叔华的原词呈现出欢快的情绪。几个演员试唱试演,认为很成功。民乐伴奏齐芝田灵感一动,拉出欢乐的过门,完成了乐曲的衔接。中南文化局的领导审看时心花怒放,这个总共15分钟的小歌舞节目通过了。根据上述情况判断,《双送粮》主题歌的词作者为徐叔华,曲作者是唐璧光。朱立奇、齐芝田配器。
《双送粮》晋京演出大受欢迎。1951年5月22日关于西藏问题的和平谈判成功,在北京中南海签字。签字仪式后要演出几个节目助兴,《双送粮》也入选了,到怀仁堂为政治局委员们表演,毛泽东主席也来看戏。大幕拉开,小演员龚业珩拉着小车先出场。她的眼睛只顾在前排观众中寻找毛泽东,没料想舞台打了蜡,脚底一滑,走了两步一下子就摔倒了。眼看演出要砸锅,演对手戏的詹仲坤急中生智,临时加了一句台词道:“孙妹子,起来赶路洒!”小演员即刻爬起来,戏也照常演下去。救戏的台词和乐队伴奏都恰到好处,天衣无缝,演出大受欢迎。第二天讲评,艺术事业管理局局长周巍峙对大家说:昨晚上毛主席看了《双送粮》,很喜欢,起立鼓掌,点头微笑。这下子《双送粮》一炮打响,中国唱片公司录制了唱片第51205号,全国发行。只是这个《双送粮》全本节目没有被选上赴布拉格参加世界青年联欢晚会,先自打道回了湖南。领袖毛泽东确实爱上了《双送粮》主题歌。20世纪50年代初,中南海春耦斋每星期六晚上总要举行舞会,毛泽东是经常来的。他到场后总会在沙发上坐一会儿。通常情况下,乐队为毛泽东奏起的第一支曲子就是《双送粮》主题歌,于是刚才中断的舞会重新开始。一位多次参加春耦斋舞会的人后来告诉徐叔华:“毛泽东喜欢听民族音乐。每当听到他喜欢的《双送粮》插曲,他的目光立刻变得柔和了。”1952年10月,湖南通俗读物出版社编辑陈迪找到徐叔华,联系出版《双送粮》文学剧本和乐谱。徐叔华拿出了文字稿,又找朱立奇要音乐资料,这时涉及曲作者署名。朱立奇有气度,成人之美,将曲作者写为唐璧光。第一段:
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
几十里的水路到湘江?
江边有个什么县?
出了个什么人世界把名扬?
第二段:
浏阳河,弯过了九道弯,
五十里的水路到湘江。
江边有个湘潭县,
出了个毛主席世界把名扬。
《双送粮》插曲的年轻词曲作者们正待满怀激情投入新的创作,“反右”开始了,风暴所至,曲作者唐璧光和原曲改编者朱立奇、齐芝田均被划为“右派”,开除公职,强迫劳动。徐叔华稍轻,划为“中右”,开除党籍。唐璧光的命运异常悲惨。1957年8月,被划为“右派”受到监视的唐璧光接到电报,妻子难产。他翻越大墙而出,星夜奔赴家中。到家时,妻子已产下一子。但是他无法享受初当父亲的喜悦,天不亮就赶回长沙。不久,他被关押到洞庭湖劳改农场,饱受苦难。1970年,唐璧光被遣送回原籍湖南东安县,他在师母家中找到了13年没有见面的儿子。孩子身有残疾,拄杖而行。妻子已经离去,唐璧光从此与儿子相依为命。为了活命,他到采石场当凿石工,用谱写过优美旋律的双手敲打粗糙的岩石,直到1979年获得平反。荒谬和悲惨交融的命运使《双送粮》主题歌创作者们因“贱民”身份失去了署名权。1959年,阿尔巴尼亚艺术家代表团到湖南访问,提出联欢时唱一支湖南民歌,请接待方提供歌谱。结果《双送粮》插曲入选。《双送粮》是剧目名,其中的主题歌叫什么呢?干脆以第一句歌词启首的“浏阳河”三字作了歌名,就叫《浏阳河》。因作者全是“右派”“贱民”,没有著作权,故署名“湖南民歌”。不尊重公民权利的社会潮流涌来,保护和激发公民独创精神的版权意识算得上什么?更何谈政治“贱民”?他们能有什么权利吗?倒是歌曲《浏阳河》不胫而走,人们要唱,曲谱要出版,主事者随意署上“湖南民歌”字样,那个时代的人们并不觉得异样。1971年8月,年近八旬的毛泽东到南方视察,于下旬到长沙停留数日,下榻蓉园宾馆。湖南省革委会为毛泽东组织了一次专场电视演出。调集了“移植样板戏”花鼓戏《沙家浜》、还有湖南当地传统祁剧、巴陵戏的小片断,歌曲《浏阳河》也在其中,所有演员来到湖南省水利厅4楼的大会议室演出,毛泽东在蓉园宾馆内观看电视转播。 浓浓乡情触动了毛泽东的情怀,他听完了《浏阳河》后,情不自禁地说:“再来一遍。” 转播现场完全靠电话指挥,听得指令传来,独唱演员赵海兰马上再唱了一遍《浏阳河》。当时,她完全不知道毛泽东在观看演出。毛泽东看过演出后离开长沙去南昌。湖南省委书记华国锋在领袖离去后传达了毛泽东的观感,提到毛泽东听不够《浏阳河》。毛泽东听不够《浏阳河》,是不是说明《浏阳河》短了一些?于是湖南省文工团负责人决定扩展《浏阳河》歌词。当时的军队“支左”负责人、文工团长崔文耀将任务交给了原先曾在同一个部队服役的乐手,又找来一位歌唱演员协助,由前者将原歌词新写出几段。谁知新上手的作者将歌词换了韵,与原先的“江阳”韵不一致。文工团负责创作的领导胡书锷向崔文耀和副团长王尽才指出,新词非但走韵,词中有“运粮到湘潭”之句,存在常识性差错。以当时的气氛,赞颂领袖的歌词中出现了“常识差错”,使文工团负责人紧张起来。王尽才对胡书锷说,干脆老将出马,你来改吧。胡书锷说,我改不合适,这支歌的作者就在我们团嘛,还是应该由他来改。这个提议实际上已在无形中楔入了版权意识,词作者本来就是徐叔华,不和他商量就指令他人改动徐叔华的作品总归不妥吧!崔、王同意了胡书锷的意见。崔文耀将徐叔华从楼下唤来,亲自交代任务。他甚至提示性地说,毛泽东经历了8次路线斗争,都胜利了,歌词也可以写8段。徐叔华受命后不敢怠慢,赶紧铺纸命笔。他对前述两人的新添词不满意,遂将韵脚改回“江阳韵”。最初他扩写了8段词,随后感觉不够理想,逐渐改成了5段词,其中新添3段如下: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
五十里的水路到湘江。
江水滔滔流不断那,
比不过毛主席恩情长。
毛主席,像太阳,
他指引着人民前进的方向。
我们永远跟着毛主席,
人民的江山万年长。
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
两岸歌声响四方。
幸福歌儿唱不尽哎,
歌唱敬爱的毛主席
我们心中的红太阳。
徐叔华此时的创作心境,与当年最初创作《双送粮》时已不可同日而语。新写词与原词相比,叠加了对领袖的颂扬之语。后来他对笔者说,他写了以后也意识到,后三段词写得不如原先两段词,有颂歌旧套之嫌。从后来广泛流传的角度来看,也说明前两段原词更加受到人们的认可。1974年5月,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战地新歌》第3集收录了新改写的《浏阳河》歌词和简谱,署名是“湖南民歌,湖南省文工团歌舞队改词。”那是一个抹杀公民个人创作的年代,此举更加说明“文革”是根本站不住脚的东西。 湖南省文化厅2002年5月致徐叔华的函件,其中说明,徐叔华“应享有歌曲《浏阳河》五段词作者的有关权利”1976年10月,祸乱中华大地10年之久的“文革”结束了,依法治国的观念逐步深入人心。经过调查,《浏阳河》的词曲作者的“右派”问题全系子虚乌有,都是冤屈,他们恢复了名誉,也恢复了在自己作品上的署名权。更重要的是随着民主与法治观念的萌生,著作权意识也如春草生长,渐行渐远。1990年,初具版权意识的《浏阳河》作者向湖南省文化厅提出了《浏阳河》的著作权问题。湖南省文化厅政策法规室于1992年11月8日向国家文化部政策法规司递交报告:歌曲《浏阳河》的署名,从很早时候起,由于某种特殊原因,一直称为“集体创作”或“湖南民歌”,文化部向广大公众推荐的曲目中,也将《浏阳河》署名称为“湖南民歌”。现在,有很多的音像出版社都以这一署名方式大量出版发行《浏阳河》这一创作歌曲,这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侵犯了作者的著作权。为了结束这一侵权状况,根据当事人的申诉,我们查阅了部分历史资料,在走访和调查部分知情人后,确认《浏阳河》应以下列方式署名:作词:徐叔华,原曲:唐璧光,朱立奇、齐芝田等集体编配。 根据以上实际情况,请文化部以实事求是的原则,对《浏阳河》的创作者予以证明,并请公告。这件公函代表了当时湖南文化管理部门的认识。更为重要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于1990年9月7日由第7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15次会议通过,于1991年6月1日实施。不幸的是,20世纪90年代以后的一段时期,光盘音像制品的出版进入盛期,对《浏阳河》的侵权行为大量出现。《浏阳河》词曲作者的维权诉讼活动自然随之增加。词作者徐叔华经历的著作权纠纷更多一些。《光明日报》上曾有这样一则《致歉声明》,全文为:我们于1991年联合出版的影碟《歌迷乐——难忘昨天》中,收录了歌曲《浏阳河》。当时因根据的版本有误,将此歌署名为“湖南民歌,唐璧光创作”。后经查实,上述署名是错误的,词作者应为徐叔华先生。为此,我们特此声明,予以纠正,并向词作者徐叔华先生表示歉意。
进入21世纪,徐叔华继续置身于《浏阳河》著作权诉讼的前端,问题还涉及“文革”期间原歌词从两段扩展到五段,徐叔华是否享有所谓“五段词”《浏阳河》的著作权?以本文作者对著作权法的研究,根据徐叔华保存的创作原稿,可以判断他本人就是新扩展歌词的作者。而在“文革”中曾奉命修改《浏阳河》的两人没有提供可信材料,来证明他们当时究竟写下了什么?根据现行的著作权法对“改编”的解释:改编是作者享有的权利,未经著作权人的允许,他人不得擅自改编其作品。改编者对改编的作品享有著作权,但是行使这种权力时不得损害原作者的权利。也就是说,只要徐叔华本人不认可,他人改编原创作品即侵犯著作权。考虑到“文革”期间发生的事情在我国著作权法实施之前,为此不予追究。但是过去侵犯了著作权的行为不能受到现行法律的保护是可以肯定的。根据这样的因果关系考察,假定有人在原《浏阳河》歌词上进行扩展,而且是在原词格式、长短、节奏、音律上进行的,那么显而易见,没有原作者的认可而扩展歌词属侵权行为。到2003年年底,徐叔华经历的《浏阳河》著作权诉讼案已胜诉13起,有一些诉讼还在延续。实际上,有许多侵权行为,被侵害者并无知晓。徐叔华要从这些诉讼中获得经济利益吗?这无须否定。但已经清楚的是,即使有了13起案件的胜诉,过去10余年间,截至到2003年底,徐叔华获得的赔偿总数不到2万元人民币。诉讼支收相抵,没有结余。用徐叔华自己的话来说,他愿意为中国人的版权意识崛起而打官司。
2003年秋,本文作者(右1)和《浏阳河》曲作者唐璧光(左)、徐叔华(中)
歌曲创作有其特有的规律,要创作一支能够广泛流传的歌曲犹如古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需要学识,需要才华、机遇和灵感碰撞在一起……即使是一位相当优秀的歌曲创作者,纵使一生有幸,能写下几首传世之作呢?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航行在这条河流上,人们逐渐加深保护知识产权的意识。《浏阳河》成歌历程和由此演绎的故事,还将给中国的著作权研究者,以及律师、法官等等法律工作者带来长久的思考。2003年12月初稿于北京
2021年12月1日校阅于北京
(作者注:本文主体部分,以《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发表于《党史博览》杂志2004年第10期。)左方:《南方周末》钢铁怎样炼成的
李泽厚:一个真诚的作家,
只对人民负责,对历史负责
阎长贵:一年江青秘书, 八年秦城冤狱
高尚全:十大改革建议,
用真知睿见浇铸赤胆忠诚
袁隆平:“我梦见我在稻穗下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