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法嘉谈 | 自觉带来自由

法嘉·总法嘉谈

作为一名法律人来说，“总法律顾问”意味着时光与经验的沉淀，意味着资历同智慧的兼具！

他们就像是大海中的灯塔，天空中的明星，指引着法律人努力的方向。

其实——他们还实力与文采并存，有一颗笔耕不辍的心！

“总法嘉谈”专栏由此而生。

我们将收集总法律顾问们的笔墨佳作，感受他们字里行间流露出的专业素养和人生智慧。

站在他们的肩膀上，读法律、看人生、观世界。

文章来源：公众号“坚持装深刻”

很多朋友看到这个标题，觉得周伯通要给大家灌鸡汤。我从未写过鸡汤，各位看官不妨好奇地看一眼。

我的这篇鸡汤不长，是老顽童的一些心法总结，虽然我还在修炼中。如果你能耐心看完，我未必有把握你一定有收获，但一定可以感受到我的真诚。

乍看这个标题，觉得“自觉”这个词太俗套。我们在单位里被老板们要求自觉革命，回家转转手就对着孩子说：“你要自觉！”在现代汉语的语境下，自觉约等于自驱力，也就是自己主动去做自认为对的事。

要自觉——这是一句正确的废话。我知道对的事情是去跑步健身，但还是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怎么也起不来；我知道明天有个报告要交，却无意识地打开抖音刷了两个小时停不下来。我知道对的事情是什么，但总是提不起劲去做。

怎么破？让我们回归自觉一词的另一层含义。自觉在古汉语中最早出现在《孔子家语·致思》：丘吾子曰：“吾有三失，晚而自觉，悔之何及！”（翻译：我（一生）有三大过失，现在晚年才自己觉察醒悟，真是后悔无比却又没有办法挽回！”）这里，自觉是自己觉察的意思，是自觉最早的本意。

在佛教里的自觉的含义又略有不同，自觉是三觉之一，以觉悟自我本具之佛性名为“自觉”。自觉的梵文就是Buddha，这是另外两觉“觉他，觉行圆满”的基础，认识到自己有佛性，就变成了罗汉。所以，不要再埋怨自己或自己的孩子不自觉，那是佛陀境界，有几个人能达到呢？

可见自觉的在佛教里的含义是自我觉醒，但如何达到自我觉醒的境界？佛教分了好几个宗，有念佛以求生西方的净土宗，有持戒律的律宗，有修习禅定的禅宗等等。

现代西方心理学对佛教进行了深入研究，抽离佛教里面的超自然力的成分，它是一种很有现代感的哲学。而其中的方法论——正念冥想——通过即对自己时时刻刻的觉察，可以达到无我和空的境界，最终获得内心的自由。

现代心理学对正念冥想越来越推崇。罗伯特莱特写的畅销书《why Buddism is true》（直译为什么佛学是真的，中文版名《洞见》）），大加赞赏了正念冥想。现在心理学家写书最后部分必讲冥想，乔布斯、扎克伯格、马云、比尔盖兹一众大佬也说自己是冥想爱好者,还有那个写出《人类简史》的赫拉利也是冥想控。

据说大量的科学研究证明，正念(mindfulness)可以广泛用于失眠、焦虑，还被用于高血压，慢性疼痛等症状的辅助医疗中，现代人普遍相信，正念可以减轻职场压力，还可以改善亲子关系等。现如今全球有60多个国家，720多家医院机构开设正面减压课程，硅谷的企业不给员工提供冥想课程的，都招不到人。

除了在冥想时可以正念，时时刻刻都可以进行正念训练。正念的本质是什么？——就是自觉。是一种有意地、不加评判地、对当下的注意。

自觉地反面是进入默认模式网络。我们生活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这个状态。我们的意识像一个滚珠一样，被不同的事物牵着走，随机产生思想，而行为跟着这些思想随波逐流。

现实中，我们很难跳出这种默认模式网络的状态，一旦感觉无聊，手机上千万个app随时等待着占据我们的注意力。

卡尼曼用系统一和系统二来解释这种默认状态和理性思考之间的关系，而我更喜欢乔纳森•海特的象和骑象人的比喻。我们的内心感受、感知觉、情绪情感等，是一种直接的自动化反应，它总是充满了欲望，像一头漫无目的的大象，横冲直撞。而我们的理性思考就是那个骑象人，大部分的骑手在大部分时间里只能随着大象到处游逛，他们所做的只是事后给大象为什么横冲直撞找一个看起来合理的理由。

但如何获得内心的平静和自由？

有一段时间特别欣赏Keep里的开机画面——自律带来自由。希望通过不断自我约束最终走向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如何自律？骑象人把自己的大象关进牢笼里，狠狠抽鞭子说明天要少吃/多运动/学英语，听明白了吗？大象含着泪默默地点头。可是第二天大象跑出来还是任性。第二天晚上变本加厉再抽一顿，可是，大象还是本性难移，骑象人也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能驾驭大象。

自觉地正念确是另一种不同的方式。骑象人从大象的背脊上飞升到了上帝视角，时时刻刻地观察大象，大象发怒了，但是骑象人本身是平静的，他知道为什么大象发怒，发火但不生气；大象没有按照原来的既定路线在走，停下来偷懒了，骑象人在空中一目了然，但他并不驱赶，而是想，是不是逼得太紧，是得让它休息会？当大象玩疯的时候，骑象人给大象一个信号，大象，差不多了吧？这就像孩子整天玩游戏而忘记做作业的时候父母的一句提醒，只不过提醒的主体就是你自己，前提是对自己当时当刻状态的觉知。

这一份的自觉，其实是一种主客体的脱离感，可以帮助我们从这种惯性又无知无觉的睡眠状态醒过来。获得这种脱离感的方式其实不局限于正念冥想，我觉得西方虔诚的教徒通过不断的祷告也可以获得，他们在心中不断求神的帮助，实际上就是获得了上帝视角，抽开身去，获得了自我觉察的能力。

但我们没有宗教信仰者要获得这份自觉，正念冥想是不错的法门。每天花点时间冥想打坐，无论数自己的气息还是将注意力集中于某一个点上，观察自己的其他念头起来，然后再提醒自己回到气息。没有评判，没有苛责，却获得了将骑象人和大象分离的能力。

这是一个非常不容易的功夫。算起来，我时断时续练习正念冥想也有17个年头，基本每天都抽空15分钟观呼吸。但新的念头还是不断升起落下。但可以感觉到现实中自身情绪控制的能力、驾驭自己时间的能力逐渐提高。

当然依旧会有喜怒哀乐，但可以仿佛灵魂出窍关照自己。“此时的我，心情有点沮丧，什么都不想做。”“此时的我，感到了无聊，玩了好一阵的手机。”“此时的我，陪娃陪读陪得上火”在某些情况下依然会有情绪失控，但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会有所意识，一旦意识到，也就平静下来。

除了正念冥想，还有一种不错的方式就是观察和记录。有条件的话，发生一件什么有趣的或者特别的事情，就随时随刻记录下来，或者有什么特别的感悟也记录下来。每天晚上再抽一点时间，回顾一天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当你把情绪和感受变成记录，情绪就很大程度上被缓解。这也是自觉——自我觉察带来的好处。

当然，“自觉”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就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还是无意识摸了几十次手机，但好处就是很快能提醒自己回到该做的事情上。周伯通坚持装深刻，贵在坚持。自觉的功夫也是需要不断精进的，生命的全部意义不就是在修行中成全一个更好的自己么。

笔者简介

周伯通，国内A股市场最大的汽车上市公司的总法。在日常繁忙的工作之余，他会坚持写一些“装作”深刻的东西，他说，装着装着，就说不定真的深刻了。他的目标是成为一个 “有好看皮囊的有趣灵魂”。

往期链接：

近期热点活动

近期热点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