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气晴好,某国淳和的人民之中,有一男一女,情态俊美,在公共广场上,高声叫道:“朋友们,我愿她成为王后!”“我要做女王!”她又是笑,又是颤抖。他向朋友解释这件非常之事,说得凿凿有据。他们双双相对昏厥倒地不起。事实上,这天上午,他们就是国王,这天上午,各处住宅房屋都张挂出鲜红的幔帐,这天下午,他们就沿着棕榈园一侧王者一般向前走去。这许多小孩对你唱:“快快,及时开始,改变我们的命运,扑灭祸患灾害。”人们祈求你:“我们的心愿,我们的佳运的实体何在,快快,快拿给我们看。”啊,我的善!啊,我的美!残忍的张扬的铜管乐在其中我没有踉跄跌倒!仙境一般的拷问架 !冲啊,冲向未知的业绩和奇美的肉体,冲向第一次!这一切在孩子的笑声中开始,在孩子的笑声中结束。这种毒性将在我们血脉里滞留不去,即使铜管乐转换,我们归于自古即有的不和谐。活该我们现在饱尝这般酷刑!给予我们被创造出来的肉体和灵魂那项非人的期许,让我们满怀狂热将它收拢在一起:这份许诺,这份疯狂!优美,科学,暴力!善恶之树埋葬在阴影之中,将暴虐专断的正直驱逐出去,这本是早已许诺给我们的,为的是招回那极其纯洁的爱。开始有几分厌恶,结束,——因为我们不能立时抓住永恒,——还是以芳香的混乱告终。孩子的笑,奴隶的审慎,处女的严峻,出于对这里形貌与对象的恐惧,有了这一夜的记忆,愿你们都属于神圣。这一切都从粗俗开始,请看这一切又以火焰与冰的天使告终。沉醉的一夜,神圣的一夜!当时也许仅仅是为你赠予我们一张假面具。我们向你肯定,方法!你昨天赞美我们所有的每一个年纪我们都不会忘记。我们相信毒药。我们能把我们的生命日复一日拿出来奉献。愿人世只留下一个安详美好的老人,就他一个人,周围展示有一种“不曾见过的华美”,——我一定匍伏在你的膝前。你所有的记忆但愿我一一实现,——但愿我就是把你紧缠紧裹的那个人,——我一定紧抱你把你闷毙不留一丝痕迹。要是我们都强劲有力,——谁后退?都那么开心喜悦,——谁会成为笑柄?要是我们都很坏,——又能把我们怎样?布置起来,打扮起来,跳吧,跳舞吧,笑吧。——“爱情”我决不会把她从窗上丢出去。——乞食女,小妖精,我的同伴!多少不幸,多少灾难,多少心机,多少手段,你都无所谓,可我这些困难怎么办。你跟我们去,和我们同心相结,带上你那不可能的声口嗓音,你的声音!可恨的绝望,绝无仅有的谄媚者!七月,一天上午,阴沉沉。死灰气味在空中流散;——炉中木柴发汗的气味,——烂腐的花卉——散步场的蹂躏践踏——流过田野的沟渠的霏霏细雨——玩具和乳香为什么不见?我给一座座钟楼系上绳索接连在一起;我给一扇扇窗张挂花饰让窗与窗相连;我在星辰上一一结上金链条给它连成一气;我于是举步起舞。高地池塘水汽氤氲。会有怎样的女巫现身站立在白茫茫的夕照上?会有怎样一片紫茵茵的叶影冉冉降落?公债在博爱的欢庆中散发出去,钟声在云中如同赤红大火奏鸣。在我的不眠之夜,一阵黑尘有如微雨纷纷洒落,有中国水墨画那般意蕴。——枝形吊灯上烛光且放暗,容我上床,侧身转向暗影,我的少女,我的女王,你们就在眼前,我看见了!看这二月天午前多么和暖!这不合人意的南方让我又想起苦难的青年时代,想起种种贫穷困苦荒唐事。亨利卡 穿一件棕白格子布裙,这布裙上个世纪想必时兴流行,头上戴一顶扎有饰带的便帽,还围着一条丝围巾。比穿孝还愁惨。我们两人到城郊走走散散心。天气阴沉酿雪,这南方刮来的风有废园、枯草地刺鼻的气味。总不该让我太太像我这般烦难苦辛。上个月湮大水,相当高的小路上竟留下一汪水洼,我太太指着叫我看水里留有很小的小鱼几尾。城里烟尘弥漫,市声嘈杂,顺着大路在我们身后远处紧逼不舍。啊,另一个世界,那里的居民有上天祝福,还有林木荫翳,垂影森森!南方只叫我想起童年时代的惨事,夏季还有种种失望的打击,还有命运始终吝于恩赐,还有我的超过限量的知识和力量。不行!不行!决不能在这悭吝寡恩的国土上度夏,我们在这个地方将永生永世是两个待婚的孤儿。我祝愿我这变得僵硬的手臂不要空挽着一个亲爱的虚象。水晶灰色的天空。桥与桥构成的奇异的图形,长直的桥,拱顶桥,另一些与那些桥相交的折角斜形桥,在运河另一番明晃光亮流通运转中,图形错综变化,反复显现,运行流转又是这样悠长轻盈,两岸承载一座座圆顶大教堂渐至下沉变小。这许多桥,有几座桥支撑着已破败的桥屋。还有一座座桥,竖立着信号柱,没有信号标志,桥栏不很牢固排在桥上。委婉的和声交错鸣奏,又缓缓引去,弦乐从陡峭的河岸扬声而起。你能辨认见出红衣闪现,也许是别样的衣装,也许是几种乐器在移动。是流行的小调?是领主府第音乐会上几段乐声?是人众高唱颂歌的余响?水光蓝灰闪闪,宽阔得好像海湾荡漾。——一道白光从天上投下,抹去这一幕喜剧,没入空无。我是一个蜉蝣,又是恶俗的现代大都会并不怎么心怀不满的公民,因为住房内陈设和外部装饰趣味全已蠲除,如同城市布局避而不论一样。你在这里看不到什么迷信性的建筑的踪迹。道德与语言毕竟已经简化为最简单的公式!几百万人彼此无需相知,接受相同的教育,从事类似的职业,度过同样的暮年,活过一生短促得比大陆人民可见到最荒唐的统计数字还不知差多少倍。还有,我只见窗外不散的浓烟中鬼魂颠踬翻滚,——我们的森林的绿荫,我们的夏夜!——这里事事物物一模一样没有区分,所以我的小农舍,是我仅有的家园,是我心之所寄,就在屋前,只有新厄里倪厄斯 麇集!——没有哭泣的“死”,是我们热心的女儿和婢女,还有一位绝望的“爱”和一位美丽的“罪恶”,正在小巷泥泞中嘤嘤啼泣。
骈 文 文 学
骈文文学,是与散文文学相对而言的。其主要特点是以四六句式为主,讲究对仗,因句式两两相对,犹如两马并驾齐驱,故称“骈体文学”。清代学者(如阮元)从《尚书》《周易》《诗经》等先秦古籍中搜集一些对偶句子,就认为那即是骈文了。南北朝骈文中也不乏内容深刻的作品。如鲍照《芜城赋》、孔稚珪《北山移文》、庾信《哀江南赋》:
1、韵律;在声韵上,讲究运用平仄,韵律和谐;
2、修辞:上注重藻饰和用典;
3、形式:骈文注重形式技巧,往往束缚内容的表达。
4、别称:“骈体文”、“骈俪文”“骈偶文”“四六文”“骈四俪六”。
5、概说:全篇以双句(俪句、偶句)为主,讲究对仗的工整和声律的铿锵。
6、产生:汉到六朝,散文“文笔”对立。“文”是专尚辞藻华丽,受字句和声律约束的骈文。“笔”是专以达意明快为主,不受字句和声律约束的散文。文笔分裂,骈散对举。
骈文——[解释]:文体名。与散文相对。源于汉、魏,形成于南北朝。以双句(即俪句、偶句)为主,讲究对仗工整,声律谐美,藻饰华丽,多用典故。句式以四字六字相间定句者,称四六文,为骈文中的一体(《汉语大词典》)。骈文是一种从修辞学角度划分的文体,是以对偶句为主介乎散文与韵文之间的一种美文:以对偶句为主是骈文本质;对音律的要求在散韵之间;讲究辞藻华丽的美学效果。
《与朱元思书》原文:“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自富阳至桐庐,一百许里,奇山异水,天下独绝。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夹岸高山,皆生寒树,负势竞上,互相轩邈;争高直指,千百成峰。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蝉则千转不穷,猿则百叫无绝。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世务者,窥欲忘反。横柯上蔽,在昼犹昏;疏条交映,有时见日。”。
《与朱元思书》译文:“风尘烟霭全部散尽,天空与山峰显露出同样清澄的颜色。让船随着江流飘浮荡漾,任凭它或东或西。从富阳到桐庐,一百来里水路,奇峭的山峰奇异的流水,天下独一无二。江水全都呈现出一片青苍之色,千丈深也能见到水底。游动的鱼和细细的卵石,都可以看得十分清楚。湍急的流水快于飞箭,汹涌的江浪势如奔马。两岸夹峙的高山上,全都生长着耐寒常青的树木。山依恃地势争着向上,互相比高比远。争着向高处笔直地指向天空,形成千百座峰峦。泉水冲击着石块,发出泠泠的声响;好鸟彼此和鸣,织成嘤嘤的谐美旋律。蝉儿则无休止地鸣叫不停,猿猴则千百遍地啼叫不绝。在仕途上鹰一般冲天直上的人,望一眼这么美的峰峦就会平息热衷名利的心;整天忙于筹划治理世俗事务的人,看一看如此幽美的山谷就会流连忘返。横斜的树枝遮蔽天日,即使白天也像黄昏那样阴暗;稀疏的枝条交相掩映,有时也会漏下一些光斑。”。
骈文文学流变:
中国古代魏晋以后产生的一种文体。
南北朝是骈体文的全盛时期。
骈文盛行于六朝,代表作家有徐陵、庾信。
唐以后,骈文的形式日趋完善,出现了通篇四、六句式的骈文。
中唐古文运动以后,稍告衰落。
宋代一般又称骈文为四六文。
在元明两代成为绝响。
清初,作者接踵而起。
直至清末,骈文仍在流行。
清末王运为最后一个作家。
骈文文学与散文区别。以对偶句(骈句)为主的文章叫做骈文。与之相对,以非对偶句(散句)为主的文章叫做散文。散文——古代散文:我国古代,为区别于韵文、骈文,凡不押韵、不重排偶的散体文章,包括经、传、史书在内,一律称之为散文。现代散文:指与诗歌、小说、戏剧并称的文学样式。散文特点:形散而神不散;意境深邃,注重表现作者的生活感受,抒情性强,情感真挚;语言优美凝练,富于文采。骈文特点:
1、对仗;骈体文的句子多数是四、六句,而且对偶。吴均《与朱元思书》。
2、声韵;讲究“四声八病”,用字讲究平仄。孔稚珪《北山移文》。
3、用典;用古代的人和事来反映自己的思想感情。鲍照《芜城赋》。
4、藻饰;讲究文字华丽,不惜堆砌词句。庾信《哀江南赋》。
5、句式来讲,骈散自来并存,往往互相搭配,自由组合。
骈文体和散文体的区别——在于对偶句和文章风格的追求:
1、明王志坚《四六法海》“总论”说:“古文如写意山水,俪体如工画楼台。”
2、现代学者钱基博指出:“主气韵勿尚才气,则安雅而不流于驰骋,与散文殊科。崇散朗勿矜才藻,则疏逸而无伤于板滞,与四六分疆。”(《骈文通义》)
3、台湾学者张仁青说:“散文主气势旺盛,则言无不达,辞无不举。骈文主气韵曼妙,则情致婉约,摇曳生姿。”
骈文文学,举例:庾信《哀江南赋序》:
“粤以戊辰之年,建亥之月,大盗移国,金陵瓦解。余乃窜身荒谷,公私涂炭。华阳奔命,有去无归。中兴道销,穷于甲戌。三日哭于都亭,三年囚于别馆,天道周星,物极不反。傅燮之但悲身世,无处求生;袁安之每念王室,自然流涕。昔恒君山之志事,杜元凯之平生,并有著书,咸能自序。潘岳之文采,始述家风;陆机之辞赋,先陈世德。信年始二毛,即逢丧乱,藐是流离,至于暮齿。燕歌远别,悲不自胜;楚老相逢,泣将何及。畏南山之雨,忽践秦庭;让东海之滨,遂餐周粟。下亭漂泊,高桥羁旅。楚歌非取乐之方,鲁酒无忘忧之用。追为此赋,聊以记言,不无危苦之辞,唯以悲哀为主。”(庾信《哀江南赋序》)
“日暮途远,人间何世。将军一去,大树飘零;壮士不还,寒风萧瑟。荆璧睨柱,受连城而见欺;载书横阶,捧珠盘而不定,钟仪君子,入就南冠之囚,季孙行人,留守西河之馆。申包胥之顿地,碎之以首;蔡威公之泪尽,加之以血。钓台移柳,非玉关之可望;华亭鹤唳,岂河桥之可闻!”(庾信《哀江南赋序》)
“孙策以天下为三分,众才一旅,项籍用江东之子弟,人唯八千,遂乃分裂山河,宰割天下。岂有百万义师,一朝卷甲,芟夷斩伐,如草木焉!江淮无涯岸之阻,亭壁无藩篱之固。头会箕敛者,合纵缔交;锄?棘矜者,因利乘便。将非江表王气,终于三百年乎?是知并吞六合,不免轵道之灾;混一车书,无救平阳之祸。呜呼!山岳崩颓,既履危亡之运;春秋迭代,必有去故之悲。天意人事,可以凄怆伤心者矣!况复舟楫路穷,星汉非乘槎可上;风飚道阻,蓬莱无可到之期。穷者欲达其言,劳者须歌其事。陆士衡闻而抚掌,是所甘心;张平子见而陋之,固其宜矣!。”(庾信《哀江南赋序》)
骈文文学,与韵文替的区别。韵文——[解释]:与“散文”相对。泛指用韵的文体,如歌谣、辞赋、诗、词、曲以及有韵的其他文体(《汉语大词典》)。韵文是讲究格律的,甚至大多数要使用同韵母的字作句字结尾,以求押韵的文体或文章。包括了如赋、诗歌、词曲等。不同时代有其流行的韵文文体。包括:
1、周、春秋:诗经,以四言为主的诗歌。
2、战国:楚辞
3、汉:汉赋、骈文、古诗、乐府
4、唐:唐诗、乐府
5、宋:宋诗、宋词
6、元:元曲(包括散曲和戏曲)
7、明、清:戏曲、赋
8、近代:新诗、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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