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观双运 ▎出禅那，修内观 ▎舍无量智 ▎舍俱智 ▎光明与… ▎无相、无著和空性 ▎善用四禅《深度禅修》第十二章 四禅

《深度禅修》第十二章 四禅

作者：(斯里兰卡)德宝法师(Bhante Henepola Gunaratana) 

译者：聂传炎 张安毅

第十二章 四禅

如果继续修持正念，你就能成就最高的色界禅——四禅。此时，正念和舍心得到强化，上升到了新的阶段。正念如同舍心的牧人，使舍心保持完美的平衡。这样，你的心灵会变得柔和、圆通、沉稳而平静。它清净无染，毫无瑕疵，并且摈弃了那些固有的习性。

所有多变的心灵都会对苦、空之说感到不安。当心灵审视烦恼时，它会屈从于那些痛苦的情感，而完满的舍心则能改变这种状态。即便幸福总是与痛苦相伴而生，多变的心灵仍然仅仅只想体验幸福。这就如同买一赠一的交易，无论愿意与否，你总会得到那个赠品。然而，当你处于四禅之时，清净的正念和舍心极其强大，心灵不会对“苦空、无常”等字眼产生情绪化反应，同样，直接洞视诸法实相时也不会产生情绪反应。

四禅之时，你开始经常证悟到超越言语思维的境界。八正道的宽广根基逐渐集中到最后的禅定阶段。此时，正觉的所有禅支都业已具备。借助于强大的禅定之力，四禅能够明察秋毫之末，观察五蕴及其苦、空、无常的本性。这不再是推论或理论知识，而是超越思维和言语的体悟。

同样，当如此强大的清净心被导向四圣谛时，你的了解就会十分透彻。你在这时证悟到的四圣谛并不粗浅，恰恰相反，此时的证悟至为精妙。禅那逐渐聚集起能量和定力，以便粉碎根深蒂固的无明窠臼，并获得完全的解脱。

在此状态下，言语的沟通业已终结。清净禅定中具备清净的正念和舍心，能清楚地了解万物，而无须借助任何语言和思维。这是超越言语或思维的境界。在此前很久理性的思考可以言说和思维。甚至在入定之前，你修习的择法支也可以言说。

四禅之时，你不会用概念来思考苦、集、灭、道或其他任何事情，而是直接觉悟它们。此时，你用慧眼来洞察诸法万相。言语、思维、探究，甚至包括观照都毫无用武之地，相反，这些东西只会碍事。它们过于迟缓，而万物变化得太快。每个瞬间，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发生着变化。当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发生变化时，缺乏禅定的心灵难以捕捉到它的节奏。你需要平稳、圆通、柔和而清净的心灵来观察这种稍纵即逝的永恒变化，只有禅定者才具有这种敏锐。

你必须利用这种敏锐，潜心摄念，专注于色、受、想、行、识，使之分别消失。此外，“我”、“我有”或“我是”等概念也都会消失，因为这个“我”根本就不存在。

止观双运

四禅之时，禅定者能比以往更清晰地观察愉悦、欢乐、永恒和自我的幻幕，同时也能更清醒地察觉不悦、苦、无常、无我、贪、慢、邪见。止定和觉观携手并进，这种状态被称为“止观双运（joining both）”。

巴西有个美不胜收的风景胜地。索罗河和内格罗河是亚马逊河的两条支流，最终在马瑙斯合流。两条支流的颜色不同，泾渭分明，几乎流过六十公里后，河水才混合均匀。有一次，在前往巴西弘法的途中，我亲眼目睹了这个奇观。四禅中的正念和禅定也是这样，它们交汇起来，形成了汹涌的江河。

你不会舍弃四禅，或者对它兴味日减，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超越四禅。此时，你能够利用它，因为你费尽周折，才证入四禅之中。你不能像对待其余诸禅那样，任其消失，以证入更高的禅那，相反，你应该用它来增加智慧。

此时，你根除的是些根深蒂固的染污。只有具备正知、舍心以及超越言语思维的正念，才能触及这些染污的根源。你只需专注于自身潜在的习性，而四禅打开了那扇门。正念和禅定共同作用，削弱了缠缚，这样，在以后的出世间禅定中，你就能完全摧除这些缠缚。

证入四禅名叫“舍念清净”，智慧由此而生。

“舍弃了苦受与乐受，苦乐双亡，此时，禅修者就证入并安住于四禅之中，无苦亦无乐，唯有清净正念和平等心存留于心。”

证入四禅之后，你就再也不想出定。四禅以舍心为主，你会生起强烈的“不苦不乐”受。你能如你所愿，长时间安住其中，不会受到世界的任何干扰。此时，苦和乐被双双舍弃，“不苦不乐”受会贯穿于四禅以上的所有禅那。

除了我们已经谈到的特征之外，四禅还具有三十五心所。其中六个心所存在于先前的禅那之中，二十九个心所在四禅中。当你证入四禅，并成就定自在时，你就能不费吹灰之力，随时重新证入四禅。

出禅那，修内观

许多人开示说，我们必须出定来修习内观。这是真的吗？

真正的问题是：你的禅定能够洞见真如实相吗？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这种禅定就只是我们前面谈到的某种安止定，算是邪定；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这种禅定就不只是安止定，而是正定。

根据佛陀的教导，如果你的禅定是缺乏正念的安止定，你就应该出定，因为你是在邪定之中。而当你处于正定中时，你就能洞见诸法万相，洞见到诸般体验无不具备三法印的本质，亦即苦、空、无常。而这正是你寻求的，也是你全部修行的动因。那么，为什么必须出定，才能洞见真如实相呢？

我们在很多佛经中，都读到佛陀如何运用四禅禅定。因此，我们没有理由相信，他出离四禅是为了获得洞见前世、今生和来世的知识，并在当时确信自己的染污已经被消除。

如果能够在近行定中洞见诸法实相，你就没有理由出定来修习内观，因为你已经达到了修行的目的。然而，既然你能在近行定中洞见诸法实相，那么，当你处于比它更清净强大的完满正定之时，你就应该能更好地洞察万相的本质。

这样说来，你应该出定，观照禅支，观察它苦、空、无常的本质，不是吗？事实上，我们不可能在佛经中找到应该出定来修习内观的证据。一旦这样做，障碍就会重现，你因而会失去禅定之力。而禅定则是心灵专注于四圣谛和三法印的理想状态，也是消除缠缚并获得解脱的理想状态。

舍无量智

平等心是四禅的标志，是心灵最无我时的平衡境界。处于这种心境的禅修者，被称为“乐住于当下者”（One who is living happily here and now）。此处，乐指的就是法喜和安乐。

贪著万物的心灵始终会变化无常，心智涣散，无法保持平静和超然，也完全看不见事物的真相。而平等心是四禅中的主要觉支，它使你不致分神，也是四禅能够生起深刻智慧的原因。

有时，平等心也存在于日常意识中。依赖于人事的多样性，它将有意识的注意力消散于看似永恒的事物之中。内观禅修时，你安住在充满多样性的世界中，感官仍然保持着觉知。如果你修持较深，你就能察觉到心中生起的任何念头，并重新安住于平等心中。此时，平等心的生起会十分迅速，但并不是即时的。各种感官体验在瞬间生起而又消失，心灵无法攥住它们，然而能明显感受到它生起的瞬间。

当我们沉浸于对感官对象的乐受或苦受之中时，我们就不能觉察到它的无常本性。平等心的作用就是破除这种执著，昭示轮回世界中诸法万相的无常本质。“舍无量智”可以用六根（包括意）和六尘来阐释。

1 眼与色。眼睛看见某物时，你开始执著于该物体。然后，你迅速地回到平等心中。如果该物体令人愉悦，你就会忘记这种愉快感，而仅仅将其视作视觉形象。你用平等心洞察到了所见之物的无常本性。

2 耳与声。耳朵听见声音时，你也会极迅速地回到平等心中。如果声音刺耳，你就会消除掉不快之感，仅仅将其视作声音而已。你用平等心洞察到了所闻之声的无常本性。

3 鼻与香。鼻子闻到气味时，你会迅速地生起平等心，将它仅仅当成气味，既不感到惬意，也不感到难受。你用平等心洞察到了它的无常本性。

4 舌与味。舌头品尝味道时，你仅仅将其当做味道而已，既不感到美味，也不感到难吃或乏味。你洞察到了它的无常本性。

5 身与触。身体触及某物时，你仅仅将它当成触觉而已。你迅速地生起无分别心，洞察到了它的无常本性。

6 心与法。心中思考某事时，你仅仅将它视作念头而已，无好亦无坏。它仅仅只是心理现象，本质上是变幻无常的。

当你具备“舍无量智”之后，你就能识别每种感官对象，并能回到平等心上。当你始终这样修习，并修持到较好时，你就是善于“守护根门”。

当然，这些都始于正念，整个七觉支全部系于此。正念必须足够警觉，当你执著于这些知觉时，它能让你迅速觉醒。只有这样，你才能具备平等心，以便消除随后的即时性反应。

舍俱智

定慧相契的四禅中，还会生起其他不同的平等心。四禅及其以上的禅那中，都完全不会生起任何感官印象，平等心不再源于六根而生，而是源于禅定和心一境性，并伴随着正念的护持。此时，感官体验毫无容身之处，平等心是平静而连续的。因为平等心始终存在，时间观点并不存在。

完满的平等心将其他所有觉支融为一体，此时，长久修行的其他觉支也都全部就绪。日常生活中所修的各种善法在四禅中逐渐增强，并产生了效果。当你证入四禅之时，平等心便源于这种一境性。二禅之时，心灵已获得较好的和谐，而四禅之时，心灵则取得了完满的和谐，因为此时感官毫不理会任何外在的刺激。

在日常意识中觉察到无常时，你或许会感到万分苦恼。万物始终不停地飞逝而去，你却执著于它，希望它万古长存。所有你钟爱的事物都在消逝，或者终将烟消云散，因此你产生了强烈的痛苦。这当然是情理中的事情。然而，四禅中并没有情绪反应。平等心和正念携手并进，两者同等强大而清晰。你洞见到苦、空、无常，然而心灵却很平静，如如不动，不会生起任何反应。

光明与圣境

在本书的开头，我们说心灵是清净光明的。禅定中你能清楚地观察这个真理。心灵闪耀着美丽的光芒，你能清楚地觉察诸法万相。

当你证入四禅之时，这种清净光明的本性变得明显。谈到这颗清净光明的本心时，佛陀说：

“本心妙明清净，离诸尘垢，寂然不动。”

此段经文没有明确地谈到心灵的光明本性，但它暗示出心灵的清净、明亮、无瑕，没有受到任何染污。这种光明十分强大。佛陀用它开发出神通。看清前世、今生和来世（即“宿命通”）是世俗的神通。更重要的神通是看见四圣谛和消除各种染污（即“漏尽通”）。

禅那中，也会有类似见到光明的经历，但这并非通常的物理感受的产物。因此，只要禅修者处于正定之中，他就会见到光明与圣境。那时，心灵能彻底地洞见诸法真相。精进、正念和禅定共同作用，将开启你的慧眼，这样，你就能如实觉悟到诸法实相。清净光明的心灵皎然四射，会产生最明亮的视觉形象。

人类十分看重视觉形象。我们通常用“洞见”来阐释正念和正知。佛陀在成就正觉之后，遇到了双眼很可能纯净无暇的人。证悟入流果位者（即须陀洹果，此时已断除我见）被称为“见道者”。佛教中十分强调“洞见”真理。当佛陀成就正觉之时，他说自己“慧眼已开”。只有当慧眼清净无染时，你才能洞见真理。这种慧眼能暂时除去诸惑尘垢。无明表现为缠缚，它长久地覆蔽住你的心灵。当这些缠缚被消除之后，你才能睁开慧眼，洞察到缘起诸法的无常性。

佛陀在开示自身所证入的禅那之时，说他见到了光明和圣境，但两者很快就消失了。佛陀思考了它们消失的原因，发现原来是他的心中生起了染污，因而定境消失了。当他安住于禅定之中时，就会产生光明和圣境。定境消失时，光明和圣境也会随之消失。然后，他重新修习正念，直到他再次获得禅定、圣境和光明为止。

即使极细小的尘埃也能影响高清望远镜的清晰度，使肉眼无法看到原始而清晰的图像。如果你的心、脑和神经系统中有少许微尘，这些器官就无法最充分地发挥其功能。而心灵要应对各种精神事物，对它来说，完全保持自由要重要得多。否则，心灵就无法洞察到三世轮回中的因果业力。首要的也是最重要的，它无法除掉所有的染污。这不是智力思考。这时，要用高度禅定的清净心来洞察万物。

只有在四禅中，平等心、正念和心一境性才足够强大，才能取得这些成就。当你出离四禅或四禅以上的任何禅那时，心灵的力量就会开始减弱。出离禅那的时间越长，禅那的力量也就越弱，直到障碍全力反扑，重新回到你的心头，于是，心灵几乎变得和入定前相同。此时，尽管你还具备些残余的定力，但力量已经变得极其微弱。

这与登山十分类似。登上山巅时，你能看到周围乡村的辽阔景象。此时，世界看上去更为广阔。只要你站在这里，就能看到视力所及之处全部的风景。如果你向下走，即使只走一步，视野就会发生变化，你再也看不见相同的风景。你越向下走，视野就会越逼仄。

同样，当你处于四禅之中时，心灵清净无暇，沉稳而平静，同时具备舍心。当你出禅之后，它们都会减弱，最终消失无踪。

无相、无著和空性

尽管你具备禅定自在，但你仍然会出定，因为你的禅定也是无常的。万法皆是无法，你长久追求的禅那也不例外！你意识到：无常无所不在，它主宰着万物。逝水难收，好梦难留。往事逝如烟云，追忆时了无余痕，这就是无相的体验。你可以在禅定中和直接洞察这个真理，此后回顾时，也能从理论上明白这点。

禅定者的心灵能够观察三个层次的无常：产生（生）、发展（住）和消亡（异灭）。在每个极短的瞬间，你的色、受、想、行、识都体验着这三种无常。在禅定者的心中，它们就如掉进滚沸油锅中的芥籽。随着砰的一声，你的体验碎为齑粉。这就如同一滴水掉进了热锅中。水滴四处溅开，很快就蒸发掉了，不曾留下任何痕迹。尽管你已经知道诸法无常，但对你来说，这是你首次最深刻、最细微地体察到这种无常。

再三失去你所拥有的东西会令人十分泄气，这就是烦恼或苦。欲望是障垢，紧紧蒙蔽住了心中的念头、思想感受和觉知。你能用慧眼来观照这种障垢。它受到无所不在的无常的影响，在你的观照下，它会逐渐变弱、消亡。它所执著的对象也在消亡。此时，心灵不执著于万物。这就叫做无著。

你意识到无法保留住禅那的成就。当你出定之时，你就会失去它。这种丧失感加深了你的沮丧。这个不断获得又丧失全部体验的“自我”是什么？它并不真的存在，只是生灭不休、来而复去的体验而已。这就是你对“无我”的洞见。你看到所有逝去的东西都空无自性，这叫做空性。

然而，这些见解并不十分深刻。虽然这种对无相、无著和空性的感受是肤浅的，但十分有益。

善用四禅

你可以安住于四禅之中，善加利用它的力量，而不是超越它，转入更高的禅那。四禅时不存在任何过渡的中间状态。此时的心念清净、明澈而又精微，是洞察五蕴的最微细变化的最佳时机。

佛陀始终安住于正念之中，心灵也始终清净无染，寂静平等，如如不动，光明皎然。然而，他仍然证入四禅，以便获得最深妙精微的三摩地（one-pointed concentration）。只有处于最深的禅定之中，你才能察觉到身心中发生的最细微的变化。此时，言语、思维或概念都消失了，但对无常的感知继续存在，你会意识到无论时光怎样流转，佛法都是永恒的真理。这意味着，佛陀教导的佛法义理始终都存在着。当然，只有当你摄念专注于禅定时，你才能体验到这种真理，但它不能用言语表达出来。

此时，佛教的义理清晰地呈现在你心中。你可以洞察到苦，但不会因苦而烦恼。你也可以洞察到，所有法、受、识、想、念仅仅只是流经意识，如此而已。你此时毫无粘滞，不再执著于万物。

你必须经受严格的训练，修持我们谈到的所有正法，以便获得禅定，其中包括：戒律、正念、正知、知足、精进，选择静修之地以及修持慈心。这些正念十分令人愉悦，当你不执著于它们时，你就可以安住于这种禅定之中，不会出定。你应该护持这种定境，但并不执著于它。

“善护其根，一切无著。”

尽管这些禅支不是身心的念头或活泼的动作举止，但你的专注力、正念和禅定能共同起作用，使你洞察到它们的苦、空、无常。当它们生起时，心灵就能轻易地察觉。事实上，禅那之中，它们比其他任何时候更加清楚和明显。

即使出定之后，你也能够记住禅定中出现的觉支。但当时的感受则全部消失了。在具备这些觉支时观想其苦、空、无常的本性，比事先或事后更有成效。当你亲自体验某物时，最能感受到其无常本性。而事后或事前的感受都是运用逻辑和理性进行的推理或思辨。

历史上著名的佛教长老觉音尊者（Venerable Buddhag hosa，又译作佛音尊者），写下了小乘佛教的伟大经论《清净道论》。他曾经指出，证入禅那的方法之一，就是“焚掉”所有阻碍禅那的因素。你不能通过思考来“焚掉”它们，只能焚烧实际存在的东西。

染污有入流也有出流，它们会流入心灵，暗中滋长，不断变得更加强大。然后，它们会携着更强大的力量向外流出。它们表现为恶言恶行以及情绪的骚动。禅那中，你直接“焚掉”了这些入流和出流。现在，它们深深根植于无意识中，但在禅那中，会微弱地呈现于意识之中。

禅定中的状态十分祥和、平静而寂然。你的禅定，以及清净的正念和舍心能够察觉到这些人流和出流，并连根铲除，而不会受到情绪反应的阻碍。如果你试图在出定后这样做，就只能运用逻辑和理性思考来消除它们。这当然不会成功。只能在深度禅定时，你才能“焚掉”或消除它们。此时的心灵才完全具有这种能力。这些即将“焚掉”的染污必须呈现在心中。它们必须刚刚在产生时就被焚掉，而不是此前或此后。

当然，禅那也能用其他办法来“焚掉”心灵中的染念或习气。比如，当你聆听佛法时，你的心灵就会进入甚深禅定之中。或者，你仅仅坐在那儿，就能理解佛法的义理，观察生命的意义，并消除贪、嗔、痴的根源。所以，当佛陀向众生开示佛法时，很多人——包括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当下就能成就正觉。当心灵消除障碍或其他诱惑时，心灵就能变得水晶般透明。

你或许还记得这样的情景（它曾经发生在每个人身上）：你聆听某人说话时心绪烦乱，心思压根没有放在谈话上面，而是深深沉思着其他事情，过了一会儿，你才回过神来。而当你分神想着其他事时，你压根没听到对方的话。

聆听佛法时，也会发生相同的事情。别人在宣讲佛法，你的心灵却深入他的言辞的深层涵义中，然后，你就能洞见说法者所讲之事的内在本质。佛法变得清清楚楚，透彻无疑。略略窥见佛法的清净和透彻之后，你就会感悟到佛陀教法的圆满。这种感悟生起之时，你的心灵就会体悟到佛教的清净无染，怀疑就会一扫而光。

这时，你就证入了入流果。

*     ❈     *

Sant Mat LXD师关于 X知 化身 神明 教导汇集（2022年11月19日整理)

┅┅

┅┅

┅┅

美赫巴巴的故事（一）

┅┅

❈

音流（Sant Mat）资讯整理：

https://santmat.kuaizhan.com/

音流瑜伽（Sant Mat）简介

http://m.santmat.b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