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梦中家园清水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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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5月,五七校中四班毕业纪念 朱正礼提供
云瑶清水
文|龙妈
去过婺源,我拒绝再去任何号称最美乡村的景点,我前所未有的狂妄:没有任何一个乡村能美过清水湾;同事们当然不知道清水湾,于是乎天花乱坠般的描述,自然美若云瑶……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个梦中家园的话,我的家园就是清水中学了。清水中学又叫五七校,父母亲都是那儿的老师,所以我生于斯长于斯,直至外出读大学。清水校坐落在甘棠清水湾,地理位置很奇怪,四周都是开阔的田野,到了这一块,突然冒出两个小山包,一大一小,学校就在两个山包的中间,建成“曰”字型院落,面朝清水湾,背靠龙王湾,左边的山包开满桃梨,一个乡村中学,竟然也有回廊,有直厅,有礼堂,大小三个操场;最鼎盛的时候教职工竟然也达三四十来人,老师大多是半边户,学校要求住校,依从性也很好,周一到周四,放学后热闹非凡,胶片唱片机放着激昂的背景音乐,老师们偶尔也会吹拉弹唱自己整一出,天气好的傍晚,那就是一个庞大的散步队伍,气氛融洽,晚霞高远,往北望去,能看到八中的教学楼,灯光明亮,让人心情开阔。每每哪一间房,那就是集会中心,个个高谈阔论,笑声能抬起屋顶。
当然也有不方便的地方,例如得固定时间供电,冬季5点,夏季6点,供电开关校长掌控,即便这样,也其乐无穷,一到点,大小孩子大呼小叫:“金公子(校长家孩子),发癫(灯)啦”。如今金公子也贵为校长,不知还记不记得这些往事。
和其他乡村中学一样,在教室的后面,就是老师宿舍。最早的记忆,大约三四岁,早晨醒来,赤着脚走出教室,足底是清凉的触感,嘴角是梦里的清新,侧面是朗朗的书声,如梦境般的美不胜收;当然也有尴尬之处,记得初三的时候,教室前面的宿舍就是我的家,偶尔亲戚回来走动,碰到相识的老师,亲戚也会点头以示礼貌,现在还会记得老师的表情,想熟视无睹又不忍于心哪。
现在想来,当时的老师也个性凸显,他们或思维敏捷、或豁达开朗、或严谨守时,或有桀骜侠气;不乏才气逼人,但都安于现状。甚少听到抱怨声。这些性格或多或少影响到我及居多学子。
及至后来,曰字型的青砖院落拆除,几经更名,现在搬迁至八中旁边,叫甘棠实验中学,清水湾和龙王湾的古村落建筑群被敢于更新的湖南人几近拆除,可惜了,我也安家外地,性格逐渐圆润、规矩,工作繁重。幸好如此,同样工作繁重的同事没有要求去看“乡村第一美”清水湾。
作者:龙妈,理科女,甘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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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黄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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