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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喜玛拉雅 | 这是紫荆,那是木槿

窗户 送信的人走了 2023-01-11

杜风,网名风过喜玛拉雅。诗作散见于《诗刊》、《星星》、《草堂》、《诗选刊》、《青年作家》、《中国诗歌》等文学刊物。代表作有组诗《诗易》等。现居荆州。

本文已授权

他不是鱼


打开一首过去,写下的诗

无论好的或者不好的

在一行行汉字中,都有他的

身体,或内心在其中挣扎

仿佛一条鱼在水中游来游去

有的时候会跃出水面

或者从睡眠中僭越,进梦游状态

无法知晓的事情很多,为了呼吸

为了吸引站在水边千年的那人

也可能为了庄子式的快乐

他不是鱼,于是就写下一首诗

却不知道会遇见哪一个人

他的妻子,胖乎乎的,血压正常

总能在恰当的时候做出可口饭菜

这比写一首诗,更容易掌握火候

有时候,一些熟悉的汉字

就是一道让人无法逾越的篱笆



太平寺


诸神中有一个,在楚国见过

仿佛同在东荆河滩种过白菜

那一天是白露之后第一次下雨

楚国是他生活过的土地。在那里

同样的神,有时出现在打渔人中

把面团做的狮子和老虎挂在鱼钩上

有时却与一帮收割高粱的农人一起

用镰刀削平高粱茬子竖起来的尖矛

如果机缘巧合,也会在某座寺院相逢

他的脸颊黝黑,有湖水中乌鳢的反光

夏日暴雨,他的周身呼应电闪雷鸣

呼应匍匐者内心一条清澈的溪流

那条溪流,如今隐藏在一把高粱中

籽粒饱满的高粱,静卧在一个人的手掌心

在打渔人看来,每一粒高粱就是一座

寺庙,它的内心都端坐着一尊太平的神



循环


冬至日。他正在听一首二胡曲

也许去年冬至日曾经循环过

在老巷子拐角处遇见的人

是走廊上互致问好的那个人

他刚做完祷告,仿佛得到应验

正在浇水、剪去老叶的那棵歪木

正是今天接受移栽的通山石楠

惊雷进入冬眠,一生在尽力回避

不想犯的错。不想遇见的人

在三月三,装成小河泅渡的蛇

那模样就是高中同桌的那个女生

整个下午,有一个人坐在水边

他的脸上,闪烁着湖水的反光

孤傲,清冷。失去了尘世的温热

他起身返回时,落日在低处徘徊

为万物披上了袈裟。只有几丛荆棘

落尽叶子的构树跟随在身后

是的,驼背的刺槐手拉着二胡

众生的座位冥冥中早已安排就绪



命的夹角


几乎没有人能读懂他,写下的

众人熟悉的汉字。布下陷阱

就好像没有人理解,在花盆中

一株豌豆生长的秘密一样

茎和叶子,叶子与叶子之间

花瓣与花托间,自然形成的夹角

是黄金分割,大概是一百三十七度

叶片的排列次序,不为人知地

应用着裴波那契原理


每当把天空当做一面镜子时

他就看见了两个自我,相互太极

推掌。不和解,也不相互对抗

有时就站在窗前,注视着

另外一个自己,正在生长的

豌豆。扭弯,生的胳臂

或者扭弯,死的大腿,他看见的

这一切。并不是一个人的信仰

而自己的,命,和屈从



习惯


他发觉自己已习惯了秋天

坐在窗前面对一排落叶松写作

鸟在树上啄食着渐渐坚硬的松果

天空在远处吞吐着神马和神羊

今天来了一些陌生的灰鸟

看起来像一本书上读来的名字

戴胜听起来像不像日行千里的古人

那时他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好的日子

一群戴胜用它们的交谈送来寂静

胜过一轮明月落入水桶的安宁

水桶里装满襄河白露之后沉淀之水

比一只站在窗台上的戴胜心更平静

在人与鸟眼睛对视的那一瞬间

仿佛童年的那个自己又回来了

那时他未曾想过竟然会有此景出现

松树在并不富裕的生活里暗自生长



这是紫荆,那是木槿


有人喜欢春天,有人钟情夏天

春天转眼就消失,夏天也会失去

坐在窗前写作的人看花园里的草木

紫荆是女人的欢喜,木槿是男人的忧伤

她看见了什么,紫荆在夕光下开花

他看见了什么,木槿在骄阳下燃烧

要等待的人偶尔会经过这里

木槿愿意在细雨经过的地方站着

时间让每个人面色蜡黄,布满沟渠

紫荆从来不飘香,它不信任人的聪明

园子里的紫荆花开了,枝头上闹腾

这是神精心地安排,人人都享有春天

紫荆花开了,木槿也会释放花朵的气味

她们不相信词语的力量,用花朵祷告



白鹳


如果它从你的领空飞过

那不是一只白鹭。人世间

有太多的误解。如果它落入

不远处的,一口不为人知的水塘


没有人能说清楚一场雨的来历

去向。虽然每个人都有一本

难念的百科全书,也无法知晓

经历了哪些坎坷才聚集在低洼处

那水塘里的水越来越清澈透明


飞翔的鸟收拢翅膀为了叼起小鱼虾

飞翔的云改变形状才能与尘世为伍

飞翔的乌云并不是为了飞翔

飞翔的白鹳只是为了飞翔

只有飞翔才能找到那口池塘



渡口


再回到河滩,也不能找到它

一只让木船破损而且瘫痪的撸

桑木树桩,腐烂到土地骨髓的内部

藏在伸懒腰猎狗的阴影里

身体倾斜的树木,无所谓泥石流的重压

拿斧头的手指,比筐的藤蔓更有岁月

在高光中,玩着打水的游戏。历史

偶尔凸显或者隐退在一场游戏

林中一条比小时候皮鞭宽的土路

牵着,在沙尘暴中失眠的老人

他经过了,贴满众多标语的土墙

和桑木门楣的家。他要去寻找

失散儿子以后,东荆河丢失的河流

多年以前就不存在的渡口



黄昏


一天又剩下这一截。他散步到昨天

一条闪电走过的土路,掩映在樟树间

停下来。转一道弯。他是块熟红薯

没有谁能用词语说出他的名字。半个他

住在土颗粒般旳文字里,过着没酒

没修辞的日子。经过土地上的一股风

是刚画成黑稿的蝴蝶,在白纸上舞动

通往坡地的土路,在河流面前断了前程

他瘪着肚子,坐在枯草丛。风的力气大

却推不动气馁的人。亲人们的骨头

在泥土深处响动。他感觉坐在一面鼓上

他的后代,是比兄弟更亲戚的红薯

活得如蚯蚓一样黑暗。出入在泥土中

没有花。没有能挺直身体的文字碑

在一个转弯处,在雷声中消失

消失在江汉平原黑夜走廊的尽头



五行说


下午四点,他领回了养家的银子

偶尔与虚无、地、水、火,风一起厮混

潮来,可以像乌鸦一样飞过抽薹的菜市

他想活得如桑巴一样轻快,有狂欢节

没有更好的岛屿,他发现环抱的水不存在

就像一阵风,从推翻地心说开始

应该推翻的进化论太多。风毁掉森林

也毁掉自己。穿过上级和下级,毁掉了民俗

他恼火,听昨天的音乐,打开昨天的窗户

喝昨天的水。也许明天还是这桶纯净水

他不懂五行相克相生,只发火,让水也发火

相信茶水,能改变一个人动物的属性





六月的雨天已经远去

远去的还有六月晴朗的天空

那六月的天空,曾被六月的风感动

六月的风有些美,如郊外自落的野花

一不小心就会停满小镇外的荒地

像一群不需要小孩子放养的绵羊

伴随六月的雨水一起流走,风啊

有着女孩子般温热而且湿润的皮肤

一个下午,吹来大小不一的三阵风

大风有些仁慈,吹断了苦楝树的胳臂

却带来一场及时雨;第二阵有些温柔

扫净了空中的乌云,却布下一层羞涩

最小的风,小心藏在他身体的背后

擦干了他的汗水,留下了无言的孤独



香水

 

他出生在四五个死胎之后

在鱼肠子的血腥味和人的臭味之中

他被抛弃,母亲成了已经绞死的杀人犯

他的耳朵,比朽木的木耳更加灵敏

坐在垃圾中,听见了远处石头的潮湿

落叶与水果的气味,缠绕着深水中

产卵的母青蛙。他的鼻子

长满气味的木耳。在一个山洞里

七年,最终还是被初恋的青柠檬找到

一块潮湿的岩石,能以最快的速度

把属于他一个人气味的蜂鸟

停留在自己的眼前。那是

玫瑰精魂的水滴,滑入瓷盘的皇冠

木耳引着他。香气在木头的血管里

相互抵触。像情人因彼此厌倦而争吵



不停地写


写到紫薇,它有百日红

超过了人的一生。树籽压弯了腰

风过无声息,悄然落进了草丛

看不见在雨水中,融入了草根下的泥土

忙于生活的人已遗忘。长出了成群的小紫薇

这么多年,总有亲人在无知觉中离去

他们走过土路,菜园和渐渐空旷的林地

脚印在世间若有若无。仿佛紫薇散落的树籽

有些人去了九州村外的墓地

有些人改变了籍贯,为了上更好的学堂

也有些人去了外省的城市,只是为了糊口

只有我不停地写,如同园中的紫薇

无法离开小片的泥土,在原地反复画圈



玉簪


可以拒绝她的爱情

却不能拒绝她黑发瀑布的覆盖

趁着露水未干的清晨与她约会

趁着油菜花没有凋谢的好日子做爱

多数时候,我保持二氧化碳的沉默

只有激动的时候,吐出氧气

这与她的好皮肤关系不大。那些日子

我生活在一个金属制成的盒子里,

等待她的短信;等待她干净的叶子

再次轻抚我,夜晚孤独的皮肤

春雨早就洗净了她的叶片

但愿自己的叶子长得更绿一些

只有这样,才适合来到春天的野外

才适合与她一起,叶子贴着叶子的脸庞

一边做爱,一边目睹油菜花的衰败



玉簪续记


良辰不再,青春不再

她站在一串植物的众生中

与人生的正确答案擦肩而过

攒私房钱,也无法买活占卦的蓍草

想改变昨天,就得练成说假话不露声色

的本事。唯一能控制的是今天的病虫害

她担心娜拉,喝完了咖啡就忘了家

那绿色的裙子,从根部长出的美景

始终逃不脱男人蛞蝓般影子的追赶

她深知自己,即使离开了花园

也只能坐在别人茶几的大腿上撒娇

更好一点的去向,是有些阳光和雨露

的阳台。有些人仰望,不过流水而已

她肯定自己,没有刳木为舟的能力



鲶鱼效应


秋天的虫子,在谷子收割以后

写着狂人日记。它们在旷野的声音

适合作画,适合把耳环戴在露水上

有人走上楼梯,钥匙插入秋天的咽喉

发出金属的虫鸣。又一次在收割季迟到

导致他又要抄写重复多次的谎言

作检讨的普通话,听起来更像花椒

有汗流浃背的现象而失去逻辑

他希望那孩子的性格,早一点像鼓槌

敲打每门功课的架子鼓时能响当当

平息广场的喧哗,顷刻间如同田野的夜晚

只听见一只蟋蟀独唱。红眼病在半夜里

搬梯子找到了窗口。在屋顶红瓦学虫鸣

一旦月光摩擦以后,容易割伤眼睛

第一次演唱会,在有发廊味道的酒吧

他贩卖音乐的毒酒。“我爱你恨的

我恨你爱的,我就是你们眼里最肮脏的”

从一个学校转到一个学校,三国学校

分割他的道德。成为三溜不同的头发

他经常产生七星瓢虫一样的想法

在弯曲的田埂般的句子中

自由地做出扑火的动作



因材施教原则


钟情于落叶的两面性,我也成了落叶

仿佛画家。把自己画成了石膏

水罐,鸭梨,南飞燕,田园的故乡

白日梦。晚上,我有看见落叶的好运气

春天的香樟,秋天的乔木,冬天的落叶松

如同我每天听见小孩出生喜庆的鞭炮

他们走进了国画,圣图更加枝繁叶茂

他们是那些有了乳名的树子

拿落叶说事,与排列星座没有关系

鸟巢的价格降不下来。越来越多的人

只能在天空不停地飞翔,却做不成鸟类

有的亲姐妹几个,站在一根枯枝上

像飘渡海天的神仙。我给两片因为争吵

一个朝东,一个朝西的黄叶,重新命名

一片叫土壶,一片叫羊羔,因此

遭人非议。他们是一对龙凤胎

一片住在我诗歌的茅屋里;另一片

带着我的小妹永远漂泊

在一支画笔撑起的天空下



艾宾浩斯曲线


对生活的疑惑,来源于桂花树突然移栽

第一年能不能开花。一个人活在世上

靠的是脚下那一盆子土。时常说不出我

喜欢曲子的名字。听的过程中游离到

一棵会在风中打鼓的树下。那段音乐

石凳。是岁月对一段恋情的记忆

修剪的尺度是很难把握的,太浅显

表现不了旗袍。太深刻又感觉不到桂香

移动电话有信号的花环,花香的覆盖面大

有好的网络,在校园的任何地方

都能收到桂花的问候。我常常问自己

还剩下多少植物的性情。是否真正明白

草木的差别,是读书人和学者的比较:

一片草,可以自由享受雨露和阳光的快乐

一片树林,却要抵抗远处袭来的沙尘暴

为大地与他人喊出疼痛。秋天的气温

突然升高,早晨我从新生的桂树间走过

一群女学生,佛光从叶片间向周围蔓延



南风效应


她假装发育完好,裹紧枝桠上的花苞

小嘴叼着燃烧的香烟。好印象如同烟圈

吐出一个破碎一个。端坐在西洋镜里

做化学实验,无法完成理想的物理变化

父母不会同意。她在同学家过夜

待在白航家三天不回家,在河滩上

追逐蝴蝶,不去老师家练习吹葫芦丝

学木子树上鼓噪的黑雀仔,嗑树籽

快活。在她看来,语文老师在课堂上

逐字逐句地讲古文、不如待在厕所

蹲在白航旁边,听一个人唱着臭戏

觉得兰草的气味,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不信在时间的数轴上,每个点都与自己

未来的命运对应,更不是将来避不开的

路口。从不后悔冬天坐在球场吹北风



飞来飞去的蜜蜂


三月倒立在天空下,春光

做好了火锅。黑牯牛穿过水声中

和晒不黑的油菜花。父亲老成了软柿子

我在阳台读墨子,以读书人自居

比菜花还亮堂的理由。读完剩下的日子

我就会对着弟子,夸夸其谈,节用节葬

反对“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吃巧克力

听风居住的街道上,二胡与钢琴

两个相恋的人,相互惦记

却一个去了江南种稻,另一个

在山西的挖煤。三五点蜜蜂

在凡间挂衣架的毛衣间,飞来飞去



淡水鱼


在东荆河里

生活着一群淡水鱼

他们本可以选择顺流而下,或者

随波逐流

用长江的亲戚关系,而进入大海

那里就是外面的世界

而他们像我一样怀揣着理想。从上学开始

只做上水的孩子,一根筋听书本的教诲

做什么事情都要力争上游

做了上游又能怎么样

山越来越险峻,有的地方还水落石出

他们经常磕碰得鼻青脸肿

更多的时候被漩涡纠缠不清

在原地转圈,只落得

一副清瘦的身体,心体通明

即使他们能沉下去,一直沉到泥土里

纵深至唐宋,甚至魏晋

骨头里,又能怎样



小情诗


有时,他想遗忘那样的日子

暴雨之后,一把破伞也能接住

从河水中跳跃起来的青鱼

他不要菩萨,只要你的清水

不要平原之上万顷麦浪的黄金

只要你,体恤下两个馒头的温热

该遗忘的,尽快遗忘,如一个晚上

两盏小灯的摇曳,不存在的未来

可以偶尔记起,暴雨后的夜晚

枕着他手臂入睡者的鼾声,寂静里

仿佛有人与维根斯坦用耳语谈心

带着破伞出门,也要好好做人



在八月末


穿过园子。抬头看见石榴在时间腋下

晃动。没有秋风。那石榴花开的早晨

仿佛就在昨天;唱英文歌曲的少年

背影还在。五月就不见了肉身

早已记不清,六月与何人一起跳舞

他每天傍晚出小区,走三百一十六步

左转弯九十步,右转弯步行大概

二百一十五步。穿过一个十字路口

再往前行约半公里,到达田径场

开始绕着一块草地散步,手机酷狗

播放一首英文歌曲:南方小镇的男人

他再也没有能力,养一个小儿子

也没有时辰,等梦想的石榴花

甜蜜成可以食用的石榴。只有看

落花流水,带走他落叶般的六欲

而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僧人。在人间

只按时在一所中学念经,给俗家弟子

听。中文转译成英文,反之也行

做一个盛世书生。闲暇时间,自己

陪着另一个自己玩。在一首诗中

七月那么热。只有清风不能承受之轻

是最好的避暑胜地。俗世的台灯下

在一本小说里进进出出。其中的颓废

是他人的,欢喜只是托马斯的



树林


我走在小镇的大街上有人问我

吃了没有?或者你去干什么

我笑着告诉他们去有点事,其实我没事

想去东荆河滩的风中看高大的白杨树

走在树林里有那么多的树看见我

他们好像没有看见我一样,枝桠伸展着

始终在生长暗暗地发力伸向虚无

有些树会像我一样在孤独中成老朽

叶子有重生也会有落光的日子

树林里有飞来飞去的鸟

除了我自己,没有哪一只能听见我

喃喃自语。从树林的东边走到西边

听见灰鹊子不停地嚼着舌根子

我也是听不懂鸟语的人

就像在林子周围生活的人

从来也不读我所写的诗



紫藤园叙事


下午园中的紫藤正好

似诠释了他内心的微澜

它的藤蔓身体剩下拥挤的绿叶

悬挂紫藤花的四月早已过去

独自沿着环城河走着穿过寂静

仿佛再一次回到了童年

一个人玩一坨泥巴的夏天

迎面走来的人群说自己的方言

是一部昆剧中人物的对白

已没有上前搭讪的勇气

方言如同疯长的树篱,越来越高

藤蔓的紫花如同地下的人一样拥挤

地上的人像藤蔓的花朵般疏远

步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

仿佛构成了一个崭新的星系

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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