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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后尼宁 | 给阿佳的情诗

窗户 送信的人走了 2023-01-11

尼宁:90后,居兰州

本文已授权

那泡沫重如陨星压弯了阁楼的屋顶

 

静静地,在这重合的世界上,一个男人,他曾把你搂紧在怀里,坐下来,吃饭。安息吧,你已不在。   ——《红色饥饿》勒内.夏尔

 

因你强烈地占据我的头脑

使我已有的意象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过度消耗——

我以拥抱的姿态伸长手臂,仿佛伸长的不止手臂

时间也变长,虚构也变长,影子也变长——

你在白色峰顶舞蹈,雷电击穿了雪亮的歌唱

你常在的眼睛,读过的书,是我的命——

我过多谈论你的裤子,因为我热爱你的双臀——

我们谈论过血压计,听诊器

一头雾水的读者以为我们谈论的是死亡

它们错了,这是我们的欢乐——

 

我的视力已到达了,不能到达的地方

我看到光芒的日子在未来召唤——

你……我现在才思考你是谁?你包藏怎样的心?

我思考,谁取走了我体内的欢乐——

你是否已然品尝到那两袋苹果的滋味?

它们来自一颗苦涩的心——

我用双腿夹住你的双腿,不让你移动——

时间移动不止,好像奋力催开秋日最后的花——

我凝视你眼睛时的那双眼睛

是你期待的那正常人唯一的眼睛——

 

你是密不透气的,却只会东拉西扯

近来我时常在黑夜惊醒,流汗——

梦见你荡然无存,永远消失在白昼

犹如一团拢聚的烟雾遽然分散——

今日的天空被淘洗过多,掉色,布满褶皱——

你在盆中玩耍泡沫,我感到了欢乐——

那泡沫重如陨星,压弯了阁楼的屋顶

我以一张废墟般的脸替一个盲人送信

那盲人心中的纤夫拉动了他铁船的心——

 

阿佳两次回头,有两次故意放慢脚步

那瞬间,蓝天把手指插进了自己黑色的头发中

女人的蓝天的脖颈上,有发于剃刀的汗毛

我趁亚麻肤色工人,推动割草机

那声响掩盖了我蓄谋已久的一次转身——

我想我必须全盘考虑了,首先安顿好你的前程

我将变成一个静物,如同石化的猎人海力布

我是被黑暗和夜色摧毁的事物

没有权利把你留在阴影的巢穴之中——

但我再强行说一遍:我爱你,并渴望被你所爱——

 


梦的筋骨在一道蓝色的深渊凸起

 

蓝色的花朵;哦,哭声绵绵,火热的泪水流入黑夜。

                          ——特拉克尔

 

阿佳燃烧,爆燃在黑夜的眼皮上

一个乌有的黑夜顶着一颗迸燃的头,掉进洞穴

谁拢聚起大风,随之一声闷响

夷平了我栖宿的巢……照片……

镜框费25元,他们指点其中的肖像和诗句,仿佛

丧钟填充了我的耳朵我的嘴

火中蓝色的思维,青色肢体的白色茎管

火在身体的屋中以普遍的姿态燃烧

火在燃烧,屋子从信中飞离地球

那信中的诸如“衣服”、“亲爱的”、“失落”劣质的词

燃遍我刻在硬纸板上的字母:a.j.l

整个宇宙是一张没有舌头的嘴

一个吻驱动万千星球砸向我的眼睛——

你把漱喉咙的烈火灌进我的喉咙,烧穿

我的身体像一串燃烧的遗物,而你:阿佳——

三重黑夜的妻子,火不热,冰不寒的身体——


 

 

二十九世纪的白霜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李白

 

我洞穿了你十一月的心

并准备将你内心的不贞全部捣碎——

二十九世纪的白霜潜入草地

是否有人在我八个世纪前的爱情尖碑下流泪——

一阵风像一群庞大的飞鸟

引发了灾难般的海浪,你我端坐在鸟王之上

散发酣睡在月球的表面,朝着蓝色星球嚎叫——

当我提及阿佳拉如何美丽

我要你们想到,在月光下复制银色的波纹——

那轻盈的石头掠过水面,有着空荡的心

拢聚着我纯粹的寂寞回声——

月亮变为一片薄镜,滑入水底

哪个世纪才是爱情的黄金世纪

我扭曲的内心不安,寂然一沉——




我在酒馆斗殴

也许未来还给我留着,那重新获得幸福的希望。也许在人群中,一个不相识的人,已理解了我的心,并向我发出了回响——

                                             —— 拉马丁

 

我以不同的方式为你计数,但这只是

第一个秋天,说到从前,只能说到七月的某一天

那天,我开始写信,你的脚步还很轻盈——

我不知道是否能完成普通人所谓的一生

在垂死者的眼中,我看到我的不能——

十一月,我是否要躲藏的更远,好让我

能更痛切的更清晰的回想你面庞的天真——

天空日复一日,反复攫夺我葡萄般红宝石的真心

我在酒馆斗殴,我只能以这种方式

平息我的痛楚,克服我寻求欢乐的障碍

你不能认为我是一个孩子,只有爱你时

我才是一个孩子,我才能令你与秋天比肩——

嬗变的风没有告知我爱你需要承担风险

它告知我只能形单影只地收藏寂寞而不是孤独——

悠悠波动的只有双重阴影的重合

它重合,越过所有剥夺我土星环的璀璨流星——

而阿佳是一颗流星,我拽着她的尾巴

流逝,直到看见夜气未散的清晨的模糊风景——

河湾还是山峦,我以匍匐的姿态抬眼

只能看见,黑漆漆的梦境中橙红色的外套

和一双棕色瞳孔中,放大的厌恶和痛恨——

我嗅嗅我的衣身,满是嚎叫,古希腊的酒神——

 


强硬的呼吸

 

我心中注满了甜蜜,遂将舌头伸入阿佳的口中

我通过火将信藏在石头之中

请你猜想,我怎样实现这一奇迹——

她垂首,在一片紫色的纤尘中

仿佛你就在面前,坦露着星星极端的黑色——

那孩子在狗窝里痛苦的嘶叫

死亡的细针缓缓刺入他的太阳穴——

你告诉我这个故事,让我时时担忧

你个人穿过世界的行程——

我要教你坚决,并且强硬的呼吸——

 


好像芬兰刀捅进了我的心房

 

    阿佳喂我吃过东西。我问她,你要是忘了我怎么办,她没有回答。

风暴被我击穿了,请转身遗忘

朋友们,别在遗忘中创造自己——

我曾决定以一只放弃的手告别她在我体内的生长

当我这样想象,仿佛捅过叶赛宁的芬兰刀

同样捅进了我的心房,它拔出,再捅……

那是怎样的感觉,徒劳的言语,徒劳的心——

一个吻足以扩大你梦的指环

并且扩大——扩大——套进我的脖子——骤缩——

孤独是颗粒状的星云,是颗粒状的浮尘

好像你白色的尖牙缓缓咬合一块诚实的肉——

 

进入图书馆如同进入寂静的陵园

每一本书都是一个坟墓,我已选好墓址

要将我阿佳的梦的身体淹没其中——

我要她比邻纪伯伦的《泪与笑》,我要她

在黑森林中遇到庞大的温度、霸道的星群——

“我爱,但我不知道怎样去爱——”

于是我吻你,调戏你,挑起你的乳罩带

因我“我相信你,爱你,想和你说话”

我没有学过德国诗人的“这种语言”

但供我组织这语言的,是我的舌头、你的舌头——

 

当比喻再次复活,这是你的失落、我的无能

当我听到你唯一说出的“不可能”

我开始否认我的良心,如同敲碎蓝灰色的蛋壳——

那天,我抓紧公交车内的扶手

窗外甲壳虫汽车运走了一个女人眼睛的迷茫

那时,我希望你的乳房永远不要变大

因我偷看你噘嘴,好像永远是我的女儿

但是,当你老了,请带着你的爱人来看我

我会以贫穷的皱纹,为你饲养一群野天鹅——

 


你我都是我的空荡

 

她咬破了我的舌头,我嘴里流尽秋天十月的血

她的眼睛在我梦中半醒时睁开

她的臀部敦实如同满屋子来客

她手指纤细,戴一只银色的梦的指环

她的嘴巴是冰冷的,如同我舔舐雪地

我的肉体持续膨胀如同膨胀的夜色

我的拇指疼痛,欠缺更苦涩的地位

我犯了罪,在寒衣节侵犯了我女儿白色的肉身

她咬我、凝视我、嘲讽我、羞辱我……

她被我抱到台球桌上,她被我紧紧抱着

她是一滩水,我被毁灭了七次,晚上

我脱掉裤子,紧握情欲的权杖

指挥我悲哀的泪水成串地飞离

一副戴着七十二副面具的面具——

 

 

蓝色星系间

 

我不能把爱情推迟到下一个世纪/——安东尼奥·拉莫斯·罗萨

 

那天,阿佳没有抓到一个布娃娃,我失落

好像那布娃娃的体内孕育着我,丰满的心

但那满腹的悲哀,将星辰和我蒙死其中——

她根本不在意黑夜的浓稠,她走在

自己飘满水珠的黑色林间,却不通过黑夜——


花儿旁若无人,阿佳旁若无人——

鸟蛋裂开的那条缝隙如同闪电,蓝天下

树枝会结满怎样的白色花朵,并且淅沥融化——

明月如同一只丧失外壳的蝴蝶

她闭着眼睛飞行,额头的光亮如同阿佳——

 

我悄然爱你,让我放弃对言语的克制

我不能说服碎花开出你终将被遗忘的姓名

那颇有远见的阳光暴露了我观念的裸体——

指导我明媚而丰富的痛苦,发出死亡的阴影

你将留下,来过人间的痕迹,留下

浅蓝色外套行走的摩擦声,在我不知疲倦的笔端——

 

她驾驭一片蓝色花瓣在天际悠悠荡荡

蓝色星系间……有花和流水和谐的叽喳声——

我徒劳地观看你!悲壮却不动声色!

熟悉语法的孩子,也熟悉语法的恐惧——

谁走过新式石板路,谁就变得冷漠——

没有人知道我爱阿佳的语法

怎样组合出一双行走秋天的脚步——

 

在我辽阔的眼睛——窄小的地洞——

我徒劳观看你颧骨上,流水的四散!

我看见高悬的鸟窝!摔破的鸟卵!

黄色沥青窒息着我的灰发和热情!!

我看见野蜂飞舞的世界!蜂蜜被添尽!

我徒劳观看心的舌头!怎样安宁!

却隆重打开,由你驱动的悲喜——

 

我徒劳书写!你已不存在!所有空白

如同一只手!夺走我喘息的空气——生命的力——

千百双眼睛从我体内徒劳向外观看…

看见高低不同的仁慈和相爱,看见我

徒劳的“死”平行着太阳黑子与搁浅的抹香鲸——

 

我对你最高的关注,是目不转睛的凝视

我发现了你头脑中的神秘结构

犹如布娃娃的各种形象分布其中——

我们吻出了涎水,我吻掉了你嘴唇上的涎水

那又怎样,你我各自一声苦笑

我继续啜泣,确认着每个餐馆你特定的位置——


 

 


犹如广岛和长崎变异的寂静

 

在无人写信的年代,我写着动荡不安的信

在无人读信的年代,我气喘吁吁为你读信

不止一人认为我头脑发疯患有某种疾病

后来连我也相信了自己的悲凉处境,可是

当你梦见我时,你梦见了什么?

是我头脑中正独自敲动的悲哀钢琴——

还是加快速度的手指,仿佛手指正在悲鸣——

面对世界我如此冷漠,亲爱的阿佳

面对你,我变成了一个色鬼

不由我体内,因你受难的任意一个我——

 

我想象你蹲下,蹲在雪地上

我拉着你在冬天滑雪,按照之字形的路径——

我爱你,我想象和你一起洗热水澡

彼时,你遍及我死亡强烈的枢纽

亮晶晶的气体从我额头飞离远逝

好像我倒下,如同一窝蜷着的黑色蛇皮——

我的不幸是不能不幸地死去

有人记得的话,请给我的屋子里放一缸金鱼——

要透明的缸,游动的鱼——

 

阿佳,我将你从电梯扶手旁拨开

怕你的袖口卷入电梯,犹如小孩的围巾

我不该这样想象,只是我的心

已如广岛和长崎变异的寂静——

不具分解力的射线将你照亮在我面前

你的眼睛不说话,嘴巴不说话

你的耳朵上正升起一串星星——

没有更大的时代爱你,一切爱你的

朝着它自己飞行——我身处怎样的黑夜?

我走向群星的光芒。我身处怎样的时代?

我将抚摸过你的手触向黑夜

朝时空发射,捕捉你的音波——

 

注:第三节后半段使用了之前写的《贵妃》的结尾。

 



等待星期天

 

1

森林——叶子一片接着一片

如同要秋天持续飞舞半个世纪——

星期天是一只安静的鹰

在柔和的光芒里掉下一片黑色的羽毛——

我依然使用邮票和时间沟通

仿佛二十世纪的铁皮火车缓缓启动——

 

2

运行天空的太阳,将你我运行至此

今天的太阳在头顶,安慰要走的夜路——

你完全毁掉我,毁掉了我保有的一切

包括一间黑屋子,坚硬的心肠,和

弥漫于体内浓稠的,鼠灰色烟雾——

你轻易毁掉的使深秋的雪变成了雨水——

 

3

蚂蚁激增的季节,你是身穿裙子的陌生人

在路上,你是身材纤瘦的黑眼睛姑娘

身高162厘米,秋天,便裤露出脚踝——

但坐在在我对面,你永远是我的阿佳

馄饨馆儿里的炉火,以纯青的温度催眠

你趴在桌上打盹儿恍若我拥有一个女儿——

 

4

我隐约感到自己开始融化,蒸发

头脑稀软,淤泥淅淅沥沥地滴落——

鼻孔塌陷了,七窍全无,像融化的巧克力

只有你曲折动荡的线条与轮廓

和那些不依靠嗓音说话的人一样开始说话

你在淤泥中抽动鞭子

一个泥人又活在了大地上,并且追随你——

 

5

我开始默写一些不熟悉的字,默写河流

露水开始返回天空

当你同样返回时,天空会干干净净——

因你一尘不染,因你的重量会很轻——

那天,夜气和月光必会将我笼罩

我抬头,悲哀的水银会溢出眼睑,凝固——

 

6

我悲痛,我驱赶词语,将它们一一逼入

重新组合阿佳的绝境——

我令她们雕刻你的眼睛,塑造你蓝色深沉的湖水

我转身撞向石壁,以落水之声

令你从不干也不湿的水底陡然上浮

如同一叶扁舟,由波纹触发你的波动——

 


末日引爆了植物的绿色茎管

 

我拨开一处发光的草丛,察觉

天空的异动:蓝天投来一颗固执的星球

把流动的养分贡献给剧烈燃烧的青草——

它终于闭目。余温未散的陨星,肉体般

吸纳着氧气,引爆了植物的绿色茎管——

在巨大光圈缓缓缩小,并且消失的地方

渐渐被凡人的眼睛包围,那里

遗漏的窒息的迷人的黑将地球人彻底炼尽

将空间与时间,固执地炼为沉默的合金——

月亮的胎动毁灭了你我的声音

用不可能净化着可能的墓志铭——

阿佳在梦中,梦见她的房子在天空移动

好像一只孤零零的海鸥飞进了雾中——

苹果开始失色,厨房甚至不愿接纳冬天——

佳,若你是男儿,若你不甘

我定会将你灌醉,把酒言欢——昨日——

我拉动自造的弓,鹰在天空微微摆动

雪片无差别地给万物设计了白色封面——

 


两千米的瀑布在一颗露珠里下坠

 

我从熟褐色的北方的身体中退出

蓝色的夜晚正在将我缓缓消化——

恒温层里编织美梦,你会为谁辩护?

两千米的瀑布在一颗露珠里下坠

裙角的裂纹,破珠而出的是斜飞的雪

无尽的河水载雪重新奔向天空

你在途中长久眺望的,是怎样寒气逼人的流江——

羊群激起灰色扬尘如同星星

激荡着水面的波纹,我怎样将两者并列

显示我机巧地将你我组合,阿佳

你我的裂纹如同刚出土的乳房上的裂纹

增添了温度和天光大亮的时辰——

时间习惯给照片滤上一层哥特风

因我习惯了使用恐怖代替逼真——

花腔里飞奔着一辆旧式卡车

鸣笛的声响惊落了野蜂腿上携带的蜜——

我在水中捞起一串蛙卵

好像群星在树干中升起——

佳,你是我冬天地底幼芽发出的一声沙哑

引起冰面的松动,溢出了新化的水——

 


火水冷漠试探着自己黑亮的泪腺

 

乡村的木头堆达到了爆燃的顶点

浅蓝色的柔软项链戴在黄色燃烧的脖颈上

在剧烈,反复变更的脑颅内

火星子以猴群流窜的姿态炸然行空

忽闪的金色群鱼拖着黑雾鼓噪,并且螺旋着飞升

几处分裂的红色豁口反复摇闪——

刨花均匀撒入,火色的蝴蝶腾然起飞

火的曲线骤然凸起,凸起——

最后扭动着平息以白色波浪的形式平息

东村路十字在火中洗手,以哑巴

尖叫的声音洗遍全身,向上泼溅

荡然无存——倾倒酵母的手

在一个男人的手上发酸,两颗气泡

呼吸着对方的身体,遗忘了江湖——

接着,敲打搅拌机的声响划过楼顶

最后是窒息的黑色不及火的留痕

以更黑的残骸鲸吞着夜天的边际——

而城市是一座沉默的火山

以火水冷漠试探着自己黑亮的泪腺

你活在其中,我便尝试着走入人群——

 


悲悯的杠杆撬动了她丧子的痛苦

 

上海某处驼背的铁桥突然直起腰来

脑中突兀地出现这句话——

阿佳,有时间的话,你该和我去看望她们

她身体的岩层上不断掉灰

站在冰冷的巷口,朝所有无声之人发出无声之笑

笑声比舌头利索得多——

她的老母亲身穿红色短袄,戴灰色暖帽

在缝纫机上安静地缝补一堆磨损的裤子

缝纫机踏板磨亮了过于久远的慈母形象——

还有一位,我跟你提到的母亲

阿基米德不明白,我怎样

用悲悯的杠杆撬动了她丧子的痛苦

将我错认为她停止生长了五年的儿子——

 


如同蝴蝶精确地第一次起飞

 

你加重了桥梁投在河水中的阴影

同样是银色的光线,同样在雾中转身我

好像八百万颗水滴落向水面——

急促之声,仿佛重返月球怀中的寂静

和寂静中曲折攀出明月的大树——

窗子延续着平凡的眼睛,而你出现

好像平行之词开始交缠——

报纸上的格言和星星有关,你驾驭流星

驶入了土星环,发光的天空因失眠常醒

你成为我头顶组成蓝色的一部分——

舒缓的小提琴,寂静的概念

和靠近你的倒装句,异常迅速地出现

如同意料之外,蝴蝶精确地第一次起飞——

钻研你的欲望首先不是你的身体

而是你呼吸声中因翻身出现的波动

因波动出现的一声悠长的“哦——”

我心中一阵猛然自责的提醒:“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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