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体验｜柬国的“尴”与“尬”:我和我的小天使们

Original 国际汉语人国际汉语人 2022-08-06

亲爱的,关注我吧

作者|周雯

编辑|煮酒

二零一六年的九月十五日我从北纬二十五度向北飞到了北纬五十度，在乌兰巴托那座安详而又多彩的城市度过了一个历时九个月的严冬。二零一七年的九月十五日我又从北纬二十五度往南飞到了北纬十度，在柬国这个远离喧嚣的小村落里，我又度过了将近一年的第二国度的志愿者生活。

虽然也是在蒙古经历过一个任期的汉语教学工作的老志愿者，但是“新国度”“新学校”“新学生”“新课型”“新语言”蜂拥而来的陌生感，还是让入校之初的我有点手足无措。
不过幸运的是，我撞上了长达七天的亡人节假期，从而不必太过懵逼地匆忙开始一个崭新的教学工作。
然而更幸运的是，我遇上了一群可爱又热心的小伙伴，她们始终噙满笑容，不厌其烦地解答着我接连不断的疑惑，不遗余力地帮助我慢慢适应华校的教学节奏和当地的生活习惯。
于是，我很快地就了解了学校师生的构成、几位理事的职责以及基本的教学情况，也逐步理清了全校常识课和会话课的教学思路，两个星期左右也能将各班学生名字和脸几乎一一对应了。
周末去市场的买菜路线图也逐渐在脑袋里成形，柬币、美元和人民币的相互兑换也在逐步地熟练当中。

记录生活

如果说刚入柬国的我，面对以下这些场景，还会表现出或讶异或不解或惊奇的表情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听到这些事情只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犹记得上课第一天，我带着满面笑容大步阔首走进二年级的教室，在我正准备中气十足地喊出“上课”的时候。突然二十二个小人儿刷刷地站了起来，笑意盈盈的齐声叫出了“老师好”，学生的热情举动让我用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做“一脸懵逼”，那个时候没有人能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操作？然而也没有人告诉我，这场懵逼还将持续整堂课。

课程进行中，一个不经意间我发现学生们都打着赤脚，这又是怎么回事？嗯，好像记得进教室的时候瞟到门口零散分布了很多鞋子，难不成学生们都脱了鞋进教室？当时自己猜想这或许是柬埔寨的习俗，上课过程中叫学生回答了问题，回答完了让他坐下，懵逼三——他没有马上坐下，而是做了“双手合十，鞠躬”的动作，大声说着谢谢老师。
此时，我心中的OS如下面对这样虔诚的感谢，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回应吗？并没有人能告诉我，所以我只能微微一笑报之以善意。
叮叮叮，下课铃声响起，“下课”，学生们一边收拾着课本文具，一边参差不齐地站起了身，口中叫着“老师再见”，话音刚落，正当我想要接上一句“同学们再见”的时候，这句话就立马在学生们的嘴里蹦了出来。（孩儿们，为什么这个台词也要和老师抢，捂脸抹泪）。
后来，其他的老师告诉我，学生们说“同学们再见”是为了和其他同学说再见。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就更把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二年级的很多学生断断续续地从楼梯下面，树下面，门后面推出了一辆又一辆比他们身体还宽上两倍的摩托车，极其熟练地发动机车，坐上驾驶位潇洒无比地在我的眼前绝尘而去。对于一个自行车都骑不溜的人来说，看着可爱的小学生们这么“老司机”地骑着摩托车上下学，一万点暴击都是轻的了。我觉得柬埔寨的孩子们是不是一学会走路，就开始了骑摩托车这项“伟大的事业”。
我不知道这儿的学生是不是人手一台手机，但是我相信他们肯定是人手一台摩托车。

下课了，我原以为那天的新鲜事应该已经完结了，可是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课后，我随着准备回家的学生人群走出教室，看着幼儿班和一年级的学生一个一个地被爸爸妈妈们抱上摩托车空座，四五年级的学生二三成伴地坐上了摩托车，画风到现在为止还是很正常的。

没来柬埔寨之前，我一直都不太懂得“高棉的微笑”的真正内涵。现在我想我可以用下面这组对话来完美诠释“高棉的微笑”的真正意义。

2017年11月15日周老师刘海剪残的第二天学生：老师，你很漂亮！我：真的吗？学生：真的。我：老师这样（指了指刘海）也漂亮吗？学生：嗯，老师这样也很漂亮。他们都是我的小天使。

"虽然这些日子过去已有三年，但是他们给予我的温暖却仍然长存心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