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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动力学:个体张力与组织合力

阿拉姗 溯元育新 2022-05-29

在一个多元文化组织里

只有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

才能感知到上升的力量


数学系野生设计师。吹牛逼是第一生产力,跪着也要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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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我常常通过写作与可视化的方式,为我略有不满的生活建构意义,然而,这篇文章和过往的创作相比,有很大的不同。在过往半年的工作中,我感受到了一种很强烈的幸福感,因此我想要去解构这种感受,寻找到幸福感中的客观要素。

 

我一直是一个既希望完整地保持我的个人特质,又希望在组织中创造价值的人,在过往的几段经历中,我总是在寻找这个答案,却又不得其法。但现在的我可以说,最优解确实是存在的,而我正在和溯元的同伴们一起继续创造与经营它。

 

写这篇文章,我用了22小时,费了很多脑力,去分析每一次做选择的底层原因。我过去一直认为,每一次选择只是境遇之下的独立故事,因此,寻找这样一种脉络并不容易。但是我能感受到,每一次离开背后,都有一种相似的不满,因此我开始可视化每一次工作周期的效能曲线,去分析和表现每次选择的情境。

 

在和Chien大量沟通的过程中,他提到“个人张力”vs“组织合力”,以及“social capital(社会资源)”vs“intelligence capital(智识资源)”两组概念,为我渐渐理清了每一次选择背后的底层原因,剥离出了其中的客观要素。



如果你和我一样,既希望最大化保持个人特质,又希望创造足够多的的价值,这篇文章就是为着同样想要寻找最优解的你准备的。在这个过程中,我有过数不清的挫折与彷徨,也踩过许多坑,我将这个过程完整地展示出来,希望对你有所启发。




在大学即将毕业时,我原本准备出国读书(其实是因为有喜欢的男孩子去了那里),后来又经过深思熟虑,又很难给自己找到一定要出国的理由,虽然对于找工作这件事情我并不太过焦虑,但是也并不想迁就,错过了秋招的我,加入了一家拥有政府背景的基金会。当时我是被基金会传播传统文化的工作所吸引,因此加入其中。


公司的生产力曲线很高,老板的生产力曲线也很高,但权力结构分明,古井无波。


权力是个很妙的东西,有时候它会被拿来和金钱做比较,但其实二者不是同一个维度的东西——金钱是一种“结果”,而权力是一种“资格”。


经典权力系统运作的目的和成果,本质上是围绕着“提携→知恩图报”这个循环来展开的,没有区别,没有例外。



这份工作,平台高级,老板也牛逼。组织内五十多岁的大佬们,靠着各种人脉资源一路走到当下的位置,会做人是肯定的。跟他们学做人,受益匪浅。


刚入职的时候,“差距”是主要的成长动因。人们看到“差距”,自然而然就会想向上走,这是本能。很有效,但经不起独立推敲。通过一番努力,我发现当下工作体系中的“差距”,本质上无法通过“知识型劳动”追赶,因为组织的生产力势能差实际上是不同个体social capital的排位赛。


自从认知到这件事,我开始感到沮丧,并面临两种选择:


1.认个干爹,直接资源跃迁。但所有对自己智商和心智保持一定尊重的人,不会乐意管任何人叫爹,除非有什么宏图伟业要图谋。


2.花10年时间,经营属于自己的social capital。但性子急,没有have to的理由,等不了。



其实最后也就是离职了。


一个经典的、有势能的、并且古井无波的系统,自然有它的生存智慧。可惜大佬们的生存智慧是积累social capital(社会资源),而我想当创作型工作者,渴望运用自己的知识和技能亲自创造更多的价值,积累的是intelligence capital(智力资源)。




因为想要追寻更多的意义、结识共同冒险的同伴,我加入了一家生涯教育创业公司,这是我的第二份工作。我喜欢这个团队的每一个人,大家由于拥有一个共同的愿景聚在一起——帮助中学生找到他们热爱并愿意为之奋斗的事物。


小型创业公司,老板和公司的生产力曲线基本上是重合的,且有取之不尽的情怀与意义。


加入公司的初期,在意义感和同伴的驱动下,我有过一次迅速的生产力提升,但随即陷入了成长的瓶颈,最后自然而然地离开了。


在此之前,我向往意义,建构意义,寄希望于通过意义的解构和再建构解决问题。但在这份工作中,我感受到了意义的力量与无能,直面了“天真理想主义”的溃败(主要是我溃败,公司没溃败)。在此之后,我把“意义感”偷偷藏了起来。



这份工作的结束让我的理想主义遭受了“一定程度的创伤”,创伤不是来自于公司,而是来自于自己的处境。说白了,这是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必然会遇到的情况:你所处的环境和个人能力不足以让你践行理想主义。



意义感是充足的,但和实际工作脱节;同伴是nice的,但打不了真正的冠军赛。最后的结果很自然,就是离开——因为来到这个组织寻找一些东西,但没找到,只好告别。


在这个过程中,没有真正匹配到打比赛的同伴,但确实结交了很多人生挚友。




第二份工作之后,我一直在思考个体与组织结构的关系,大组织和小组织的生态和动力系统究竟有什么异同?抱着这样的疑惑,我投了2家互联网大厂并拿到了offer,最终进入了一家在线教育独角兽公司。


公司高速稳健发展;老板的业务能力很强,但管理能力遇到发展瓶颈;我自己陷入了成长动力不足的状态里,生产力持续低迷,每天约会看闲书。


被大公司“包养”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情,如果没办法看到更远的地方,呆在集体的暖房里是一件非常安逸的事情。



在大公司疗愈“理想主义创伤”是一种非常微妙的体验——我终于开始遵循社会规则,好好工作。有的时候,你没办法指责他人为什么不坚持自己的立场和理想,因为遵循社会规则、符合社会期待,得到的正反馈实在是太多了。


家里人终于不再反复质问我的人生方向了,尽管那个时候我依旧没有什么方向;同学朋友看到新闻纷纷发来贺电与赞美;逢年过节公司总是用心准备小礼物;出国旅游;日常团建...用物质享受绑住一个人,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行得通的。被包养总是很快乐,只要你让渡一部分自主权。


我也偷偷思考过,是不是就这样一直下去,直到遇见现在的工作伙伴。他们的出现昭示着,我根本不准备呆在暖房,离开只是早晚的事情。


那个时候大家还只是偶尔周末见面的朋友,但每次见面,都像是穿越时空隧道和当年理想主义的自己聊了一次天。这种状态让我既兴奋又害怕——你发现,你不需要任何人以理想主义的状态成功,你只需要他们以理想主义的状态存在,过往的很多的伤痕就自动痊愈了。




和Chien(就是现在的老板)是在第二份工作离职前认识的。我其实挺讨厌和搞金融做投资的人吃饭(Chien也非常排斥被称作是搞金融的),但非常意外,和Chien的第一次见面我们一口气聊了5个小时,从教育聊到设计再到圣塔菲研究所。


后来Chien介绍我认识了Alex,两位兄弟都是狠人,他们输出的信息密度和信息质量直接导致了我第三份工作的离职——当有人把更高的标准与更值得奋斗的未来清晰地呈现给你,没有人能再将就。


现在的这份工作,公司的发展虽然时常遇到平台期,但都很短暂,大体值得一个浪漫的评语,比如“扶摇直上”;老板的状态就比较诡异,是一个开了狂暴的震荡函数;而我自己的生产曲线,可以说是达到了四年来最好的竞技状态。


可以非常自信地说,我现在终于进入了一个多元文化组织。多元文化组织最大的挑战是建立安全感,然后是共同愿景。共同愿景很简单,但是建立安全感很难。当你把专家型人才,五湖四海的geek包在一起的时候,安全感,是每一个心智进行创作的基础条件。



我说Chien大概治愈了我60%-70%的理想主义创伤。他说他知道受过理想主义创伤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他也知道什么是多元文化,所以他有足够的耐心。耐心不是慢慢吞吞地做事情,而是坚持不懈地做事情,等好的结果慢慢发生。


很多公司会告诉你,年轻人要耐心,但实际上是一种打压的说辞,在你想要有所作为的时候,用谆谆教诲包裹一种”润物细无声“的负反馈。这种“让你耐心”会令人恐惧和害怕。


“其实耐心是要快快地做,然后慢慢地等到结果发生。”需要老板支持和引导你现在做,并且他心里真正明白这件事要等到很长时间后才会看到效果。理想主义创伤的治愈需要脚踏实地与深思熟虑的耐心。



在这四套增长曲线背后,有两条隐含的成长曲线,一个是单一文化,一个是多元文化。


单一文化的公司一开始增长斜率很高,可最多也就是一年左右的时间就会变成上凸函数;而多元文化则比较曲折,比较狂暴。



追求保持个体张力的人往往容易在单一文化强烈的组织中感受到创伤,因为这样的生命本身追求的是一种交融震荡后的成长,然而在不够包容的环境中,难免会有冲突,如果公司没有这样的土壤,我们就没办法往上走。


除非彻底接受公司的单一文化,不再质疑。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过去8个月中,我们造了一艘火箭,而钱就是燃料,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要去新的星球建城市,还缺点人,你来了我们就起飞,你不来我们也起飞,因为总有人要来。”

 

希望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坐上这艘火箭。



溯元成立以来,经历了三次跃迁。 

 


溯元成立在2019年11月,最早,Chien和Alex计划成立一支专注于投资教育的美元基金,从他们投资与合作过的创始人们优中选优,再投资一遍。为了展示溯元的研究实力,和对投资交易的理解,我们创作了USV的基金分析报告,并且免费地发布了出来,获得了市场的巨大反响。

 


点击上图查看基金分析报告


在2020年3月,我们获得了第一篇十万+,意识到,我们的优质的信息源,和勤奋的研究,本身就有巨大的价值。因此开始制作第一个产品,“Alex都在看什么”,展示全球LP投资VC/PE基金的一手材料,以及我们对其的解读,968元一年,迅速就获得了数百人的订阅。

 

由于大家的好评,我们计划按照USV报告的标准,写上100支这样的基金,树立一个新的行业研究标准,并且给优秀的基金管理人和机构投资人带来启发。我们也因此正在紧锣密鼓地制作我们的重头产品,转型为顶级基金研究机构。

 

在2020年6月,我们意识到,对于00后的年轻人来说,生活中已经几乎看不见电视的身影。然而,他们在互联网上以社区的方式聚集起来,在视频的场景下,重新解构、认知与互动。

 

因此我们决定,在持续不断地钻研与精进投资方法论和商业认知的基础上,新开设了B站账号:我们是溯元。发力制作15-25岁年轻人最爱看、最好玩、品质最高的知识内容。从来没有制作过任何视频的我们,在短短3周内,从学习音轨剪辑软件开始,迅速制作了6个视频,聚焦于最热血有趣的商业文明大历史,视频播放量破20万。



我们强烈地感知到,在这个电视将会突然消失,而5G即将汹涌来临的年代,中国互联网上绝对会诞生属于自己的下一个Discovery探索频道,甚至是Netflix,创造出下一个时代大家最爱看的知识型内容,做5G时代里的电视频道和电视台,这是一个能够承载巨大意义与价值的事业。

 

这三次跃迁中,变化的是我们生产内容的方式,没有变化的是,我们对于投资方法论与商业大历史的探究,高品质好审美的内容追求,对于时代精神的思考,以及不断挑战更高难度级别比赛的渴望。



我们目前开放3种职位的若干个舱位,分别是:



溯元观点

往期回顾


06 投项目的人走了,投后怎么做

05 硅谷的好孩子与坏孩子

04 万字长文:中国VC,还有太多巨大的机会

03 Operator VC与Investor VC

02 抛弃Facebook的野孩子:硅谷的短视,我带不动

01 Bill Gurley与Benchmark的新基金



溯元周报

往期回顾


09 如何在多变的时代中找到不变的假设?

08 从亿级用户增长的产品中,我们能学到什么?

07 这家公司10年做了5个10亿级产品,来看看

06 创新正在抑制我们的进步

05 没犯过足够离谱的错,就无法真正理解风险与回报

04 投资了2300家公司之后,500 Startups有话要说

03 过去十年的硅谷VC都发生过什么大事?

02 这群人在网页上重新建立了硅谷 

01 A16Z怎么看下个10年的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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