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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起舞

2016-11-25 徐佶周 爱派的



1

雪籽稀稀敲击着屋瓦,寒风掠过去,十二月的夜晚和冬天所有夜晚一样长,冷,黑。可以鸟瞰整个小城的这座高楼,有简直无法忍受的高、大、空。推窗,雪籽在矮小的路灯杆投的发白光圈里,划着长长短短的斜线。后来天晴了,天空出现星斗。乌油油的马路不会有一个人,这是一个沉睡的时刻。如果不闪眼看路面,立即有无数菊花纹络凸现翻涌起来,湮没了路灯杆。有一丝细微的响声很远地传来,似乎是一匹夜鼠拖动着报纸,或者无聊的冷风轻叩门环。但那声音继续加强了,移近来,在菊花纹的马路上出现它的影像,的确,是一个人,一个女人。长发飘逸失散,步态活脱如鹿,神气轻盈,但毕竟她是这个小城里惟一的疯子。没有人能够说出她疯傻的原因,但这美丽的女人一定拥有着美丽的经典故事。而她在寒夜的深霄独行,真是一种罪过了。而且不真实,如同梦境的突兀,当打着呵欠醒来时,倒要笑自己神经的脆弱。她走进路灯发白的光圈里了,红裙子里的双腿修长,脚上穿一双瘦削的白色高跟鞋,在粗糙的地面敲着响。突然她平举起树枝般的双臂,一个转身,拧动了袅娜的腰肢,独自起舞了。她如同一个天使,美妙绝伦的曼舞,近乎于妖。接着,她唱出一段什么歌,咿咿呀呀不辩其词,但很感伤也很动情,好像一种母语唱出的童谣,本色地如同长在她嘴里的一种与生俱来的什么东西。可是,真的,轻轻的歌声并不显忧伤,也不孤独。唱了一会儿,她停下了舞蹈,向另一个方向游离而去。她的前面是通往野外的田埂,越来越远。子夜星空下的田野只有两种颜色,浅的是天空,深的是土地,浅与深的分界,是那条神秘无尽的地平线。




2

这是一个正午时刻微醉的人的漩涡,人群川流不息散发大量的热气,加上大功率喇叭逢场作戏,以及辣太阳尽情灸烤,倒庆幸全是泥做的男人,要是水骨肉的女儿,早就蒸发成水汽。那些互不相识的人,商量好了似的,走过这家出租碟片的小店门口,一律拧着脖子朝里瞅。声音是看不见的,那热闹,来自门口那微微发出咝音的巨大音箱。有一个穿黑衣的老男人,扭着夸张的舞步走上前去,站在了音箱面前。他非常投入地开始了一种滑稽地舞蹈,像杂技团的年轻人特有的那种技艺,轻快如弹簧似的抽跳,使他又活到了少年。他的舞姿活灵活现,却只是随着音乐重复一个单调的动作。他可能已经不年轻了,可以说他是一个老人了,至少有五十岁,具备五十岁男人的黑瘦、丑陋和糟糕,衣服灰不沓沓,头发斑白蜷曲,一看就是一个常年在外走四方的人。但也不是走单帮的,因为他的同伴立刻上前来拉他,制止他在大庭广众丢人现眼。很肯定,他喝醉了。或许几十年里的飘泊无定在这一次醉酒中一起涌上心来,他舞得有多倾注,就像对别人头一次表露自己心酸的往事。所以同伴来拉他的袖子,他生气得一下子甩掉同伴的手,继续尽兴地舞之蹈之。突然音乐停了,他也停电似的垂下手臂,很失望地跟着他的同伴走开。但接着音乐又恶作剧般响起来,马上将他吸引回来。有很多人围观了,他的同伴朝大家无可奈何地做一个苦笑,很幽默的样子。他和舞者一样,也不年轻了。他执著地拽住舞者的袖子,将他拉出人群的圈子。舞者这一次是真正地恼火了,一意孤行地放开了出丑的舞步,很多人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惹怒了他的同伴,他收起幽默的笑容,一个箭步从后抱住了舞者的腰,力气很大,一下子就将他拔离了地面。拔离了地面,他还在空中将手脚划动了一阵子。接着就松软下来,站在地上,看着他同伴的眼睛笑了笑,目光漠然地跟随同伴走开。他到底走进拥挤的人群了,仍然是一副落落寡合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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