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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对你笑了吗?小鸟和你说话了吗?

老周望野眼 老周望野眼 2022-05-05

每天看新闻发布会,今天请出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的一位医生,具体说了什么没太听清,看到电视上一个标题:有盼头,有放下,有自律,有念想。猜想封闭的小区越来越多,医务工作者、社区工作者、志愿者,包括普通或封闭或已经解封的市民,多多少少需要一些心理调适。昨夜雨疏风骤,很多人在连夜做核酸,这种时候有点情绪也是人之常情。上海人对宛平南路600号有着特殊的感情,什么600号咖啡、600号月饼……一经推出都是爆款。不是说上海人都需要去600号做治疗,而是都市生活压力太大,整天忙碌的“社畜”时时处于崩溃边缘,只能以自己的方式解嘲、解压。


有盼头 有放下

有自律 有念想


或许因为封闭期间的心理问题,前两天网上看到一个段子,也不知是真的假的。说如果被封闭期间开始和花草树木聊天,是很正常的,无需专门咨询心理医生。但如果花草树木开始回答问题,那就有点复杂了,有必要寻求协助。看到这段我忽然想起来,我们读书的时候经常唱一首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在这个时候想起这首《上学歌》,好像苗头不对呀。花儿对我笑,小鸟还和我说话……是不是从小到大我们这代人已经需要心理干预了?……哦哟……


小学一年级课本中的《上学歌》


小时候的记忆是最深刻的,虽然过去很多年,依然刻骨铭心,只要听到前奏,就能一字不差地唱出来。说心理医生什么的,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今天要谈的,是这首歌的歌词。刚才说了,我们从小唱的,是“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但现在教材里的歌词改成了“长大要为祖国立功劳”。我有位同事是80后,他记得小时候唱的也是“人民”,但他小孩的课本上,已经改成了“祖国”。仔细翻阅,在注解中发现一行小字:“选作课文时有改动”,好了,大家不用争了。以前唱的是“人民”,选入课本时,“人民”两个字改成了“祖国”。至于哪一年改的?改的理由是什么?书上没有详细说。


选作课文时有改动


后来又查阅了这首歌的相关资料,发现《上学歌》虽传唱已久,但围绕这首歌的疑问还挺多的。一首歌总有作词作曲,但词曲作者是谁?版本就不一样,有的说是“北京市小学唱歌教研组集体词曲”,有的标“佚名”,也有标“未知”的。我用的音乐软件里写的是“词曲段福培”,也有说作词石顺义、作曲段福培,或是作词盛茹茵、作曲段福培。段福培是“阿拉上海人”,曾在幸福村小学、崇明路小学等校担任音乐老师,我在网上找到一本2011年3月由时代文化出版社出版的《多谢你,多来咪》,注明作者“段福培”,在这本书的作者介绍中,提到《上学歌》时,有一个括号:石顺义词。


《多谢你,多来咪》中的作者简介


但很多人告诉我:这首歌的作词是盛茹茵。我在网上查了查,确实有很多版本在“作词”一栏写的是盛茹茵的名字。后来我读到北京师范大学一附小一位叫杨捷的校友写的回忆,说到她们同学聚会,一起唱小时的儿歌:《上学了》《小树苗》《肮脏的小姑娘》……其中前两首歌是由他们学校的音乐教师盛茹茵所作,盛茹茵的女儿朱晓茵和她是同学。我特别注意到杨捷写的这首歌名字是《上学了》,她引用的歌词则是:“我要上学了,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上学了”和后来的“上学校”,有那么一字之差。从杨捷女士的文章来看,她是1954年入校的。一般在介绍《上学歌》时,说的都是“五十年代初传唱”,时间点也对得上。到最后终于搞清楚了,石顺义段福培,以及盛茹茵,各自创作过不同版本的《上学歌》,一般流行的是盛茹茵版,但因为石段也有此歌,很多人就以讹传讹了。



“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可惜最近小孩上网课了,什么时候能“背上小书包”,还要看疫情的动向。总之“屏牢”,也算是为“人民”和“祖国”立功劳了。听600号医生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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