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云天 ——6月20日—7月3日云南旅游纪行（张志贤）

作者：张志贤知青情缘 2024-02-02

情在云天

——6月20日—7月3日云南旅游纪行

作者：张志贤

梦总是虚幻的，却又源于现实。7月4日已回上海，梦见自己还在昆明海埂公园，在滇池边。我们是7月1日白天去的，可梦里海埂公园的景色却在夜间：华宇大厦、霓虹璀璨。其实滇池海埂边并没有高楼大厦，这分明是昆明“百大新天地”那边商业中心的夜景。是的，我把最美的昆明留在了脑海。

爱的旅程——快乐天伦

我和老伴都是50年前上山下乡去西双版纳的知青，50年间，关于版纳的话题从未间断，这也潜移默化了第二代，以至第三代。一直以来，我们都有带女儿和外孙子去版纳看看的想法，这也是他们的愿望，这个愿望终于在6月20日上海至西双版纳的飞机上实现了。蓝天白云，万里晴空，心情大好。早晨4时即起，外孙却毫无倦意。老伴从登机到落地三个半小时，一刻不停的和她妹妹说着话，格外兴奋。我默默的注视着他们，被老伴女儿外孙们快乐的氛围所感染：我的爱意无比，这是我所能给予他们的力所能及的帮助，而他们给了我家的温馨与亲情，我们相互归属，他们是最珍贵的礼物，对之我充满了感激之情。我们三代人，在接下来两周的云南之旅中，享受最浸润的天伦。生命正在运行，这个过程有爱支撑，有快乐作伴，是多么美好。一切都在过去，但愿岁月没有遗憾，哪怕只是实现了一个小小的愿望。在我老了，甚至离开了，希望外孙能记得今天，记住这次难得的旅程，记得人生的快乐和意义。人的一生，有缘成为一家人，难道不就是一次爱的旅程吗？

上图为6月20日老伴和外孙子在浦东机场，准备前往西双版纳

野象谷——莽林晨语

6月21日早晨，来到景洪野象谷景区，热情的佤族青年身着鲜艳的服装，敲锣打鼓、载歌载舞。野象谷是原始森林一个幽深的山谷，以野象出没而闻名。观全谷需乘坐索道，由南往北沿谷而行，缆车静静的、缓缓穿行。晨光初朝，普天照耀。在谷深的地方，阳光把山谷一分为二：一边深幽、一边明媚。除了缆车时而发出的嘎嘎声，一切都很静谧，空气清新，不干不湿。俯瞰原始森林：茂密、葱茏，古木参天，深谷幽幽，小溪潺潺。一阵凉爽的风吹过，浑身舒坦。身处这原始的莽林，与它融为一体，深感幸运。展眼望去，由近及远，画面极富层次：翠绿的山谷连着远处连绵的山，山顶戴着白云，白云的上面，便是浅蓝的天。这天与地的链接，人与自然的沟通，成为永恒。山谷深处的栈道上，不时传来徒步者的欢笑，他们与森林亲密接触，更能体验大自然的亲切。这些森林由于得到保护，才保持了原始的状态。遗憾的是没有见闻想象中的野象，野象谷无野象，敏感的野象躲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去了：一旦人侵占了动物的家园，人和动物的和睦相处，与其说是一个愿望，不如说是一个童话。

上图为6月21号景洪野象谷

告庄西双景夜市——景洪的酒吧

景洪告庄西双景夜市。“湄公河·星光夜市”是西双景马路两边的排档和餐馆。排档都支起帐篷，灯火成龙，纵见不到底，横望不到边：鱼虾蟹贝、昆虫螺蛳，千奇百怪；牛羊鸟肉、青蔬鲜果，应有尽有；煎炸烧烤，水煮油渍；鲜香麻辣，咸淡酸甜。餐馆的门口都有凉棚，设桌若干，一则凉爽，二则观景。还有些小餐馆把店面用作厨房，没有了店堂，直接在门口的人行道上摆桌设座。入晚，人来车往，络绎不绝。时而突来一场阵雨，天滋地润、神清气爽。下雨也是景洪的一道景观，不管雨多大多猛，人们照样不慌不忙，井然有序。这儿的生活节奏是慢、晚、散，许多人晚餐8、9点钟吃，凌晨1、2点钟睡是常态。

“湄公河·赶摆夜市”是澜沧江边的一处人文景观：数千平方米的夜市街及广场上，有序的分布着千余家摊位，每个摊位的标准长2米、宽1米。商品主要有四类：水果、食品、小工艺品、小百货等，晩上8时半至9时半是人流高峰。主要看点有四：一是夜市购物。二是歌舞表演。广场有两个舞台，场景热烈。俊男靓女们身着艳丽的民族服装翩翩起舞，歌声悠扬，舞姿优美。特别是来自中国、老挝、缅甸、泰国、柬埔寨、越南湄公河六国的年轻舞者轮番献艺，压轴是六国舞者同台表演，把表演推向高潮，富有各国民族特色的节目赏心悦目，一饱眼福，曲终舞止，流连忘返。三是音乐茶座。有好几处音乐茶座，五光十色梦幻般的灯光，优美的电子音乐和吉他手浪漫的弹唱，吸引着众多的观众边品茶、边欣赏。四是灯光夜景。夜幕下，“六国水上市场”周边各类富有民族特色的建筑，披上了熣灿的灯色，在岸上闪耀，熠熠生辉；在水中倒映，波光涟漪。层次分明，水天一色。时而有小船载着游客荡舟徘徊，在漆黑夜幕的烘托之下，所有的造型、色彩、灯光，合成了一个南国特有的水上世界……。

上图为6月21号景洪西双景“湄公河·星光夜市”

上图为6月21号景洪西双景“湄公河·赶摆夜市”

上图为6月21号景洪西双景“湄公河·六国水上市场”

望天树——和谐的家园

望天树景区属西双版纳热带雨林国家公园。保护面积92930公顷，植被类型为季节性雨林、山地苔藓常绿阔叶林、热性竹林等。保护树种有望天树、版纳青梅、羯布罗香等。保护动物有印度野牛、印支虎、白狭长臂猿、孔雀雉、白喉犀鸟等。望天树闻名遐迩，想象中的望天树不过那么一两棵而已。置身其间，完全被满山的望天树群所震撼！望天树不象榕树那样奇形怪状、独树成林，而是独木擎天，气宇轩昂。在茂密的森林里望不到顶，几人合抱的参天大树比比皆是。最高最大的一棵望天树叫“许愿树”，1300多年树龄，高88米，有近30层楼高。当地人称为神树，树上挂满了成百上千红色的许愿布条。景区内有十来处以树为特色的景观，鸟语声声、山泉潺潺；寓巨寓细、原始葱茏。在高高的望天树的顶端之间，别出心裁的设计了一条长500米的玻璃栈道，游客可以俯瞰望天树林雨林，体验特别的空中感受。此时此刻，忽然觉得雨林是无比伟大的，它是一个天然的命运共同体：巍峨的望天树，不欺几寸的小草；挺拔的修竹不拒柔弱的藤蔓；葱茏的家园不嫌倒地的朽木；腐枝败叶肥沃了土地，使森林得以生息，让生命得以重生，助生态得以修复。那些小小的植物比如钝叶桂、阔叶风车子、刺果藤、毗黎勒等，也能在巨型树木主宰的世界里演绎着各自的生命，万物和谐，植被丰富。千万年以来，这是它们赖以生存的基础，是它们共同繁荣的家园。

上图为6月23日在勐腊“望天树景区”

连队旧址——五十年的情怀

6月24日上午，驱车前往此次云南之旅的核心——连队旧址。今年版纳干旱，50年未遇，气温常在40度上下，山上的茶树等作物干枯死亡。沿腊捧公路往西一路而下，伴路而行的南腊河无声无息，许多地方干涸，大片的鹅卵石以沫相儒，南腊河不复往日水沛流清的灵秀和激越奔腾的丰茂。14公里处的大树脚水坝一片寂静：听不见河水漫坝的喧嚣，看不到巨龙戏水的欢腾，苍白的坝体像枯木横卧在河面，水坝下方的河床完全裸露，植物丛生，旱情确非一时。眼看着大坝无奈的荒凉，内心浮起莫名的惆怅。

腊捧公路24公里处老伴所在的原13连旧址。徜徉在通往彼岸橡胶林的吊桥上，吊桥的钢索悬着优雅的弧线，两边有防护网，轧花钢板的桥面非常稳重。吊桥之下，蜿蜒的南腊河在这里呈现一个大S型，而吊桥正处在大S的中间：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山上有知青当年栽种的橡胶树，早起割胶的工人收集了胶汁，一个汉子把胶桶装载在摩托车上下山而来，一个大妈用手推车载着塑料桶往山上去收集胶汁。一切都有条不紊，又那么安逸。可是50年前的13连却惊心动魄，这个曾被大火烧毁、被暴洪冲垮、战友被洪水吞噬，历经苦难而坚强的连队，驻地因灾难而在南腊河两岸数次迁徙，留下了一段难以忘怀、可歌可泣的传奇。彼岸的大树脚水渠清泉滚滚，在我的眼里，它流着的也是知青的热血和汗水。这一段水渠，正是当年我们17连移师这里，砍坝清山、炸炮开渠：想起我们来到这里第一个晚上的那场暴风雨，我们的衣被让暴雨淋湿而无法安睡的那个不眠之夜；想起脚趾被大黑蚂蚁狠咬一口，立马跳将起来，那种钻心的疼和流的血；想起我用南腊河的凉水泡饭吃的那一幕。你说我能和南腊河没有唇齿相依的渊源，没有难分难解的缘份，没有患难与共的情怀吗？

腊捧公路27公里的团结桥，是原17连的象征。它已经失去了50年前楚楚的美貌，宛如天堂的山水，在40多年之后的诗歌《南腊河回想》中被唤醒：“第一次见到你 / 就无比惊奇 / 你奔流不息 / 蜿蜒旖旎 / 时而深沉 / 时而浅激 / 绿野仙踪 / 山青水碧 ”。在腊捧公路28公里的渡槽、在水利2团纪念碑、在团结桥水电站、在荡然无存的17连旧址，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幢幢草房：宿舍、伙房、连部、操场。我指着渡槽下的南腊河对外孙说：“瞧！这就是50年前爷爷在这里游泳、洗衣的地方！”我指着团结桥水电站对女儿说：“这就是爸爸50年前住过的地方！”虽然我很激动，可他们却有些茫然：为什么这么遥远？为什么这样荒凉？也难怪，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事实。50年前我们初来乍到时，不是也曾经有过相似的疑惑吗？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苦难及与之搏斗的体验，没有苦难与幸福的对比。来到水利2团17连改制为勐捧农场七分场4队的驻地，那个熟悉的山沟，当年我们栽种的橡胶林已被砍光。4队队长杨国正得知我们的到来，从山上匆匆下来。他介绍：“老大哥、老大姐（指知青）们栽种的橡胶树经过40多年的割胶，已经到了树龄，现在开始替换。今天分场的领导来了，此刻正在山上实地调查，研究替换的规划，目前需要替代的有426亩。”40多年前我们栽种的橡胶树完成了历史使命，但它们的意义，远远超出了历史赋予的责任，——知青在版纳的青春岁月和赤诚奉献，是永远也替换不了的。

上图为6月24日在勐腊腊捧公路14公里处水利二团建设的大树脚水坝

上图为6月24日在勐腊原水利二团十三连旧址吊桥

上图为6月24日在勐腊原水利二团十七连旧址，背景是团结桥水电站

6月24日在勐腊勐捧农场七分场四队，上图为进山的路

丽江古城——繁华的古韵

丽江古城又名“大研古镇”，是一座繁华的旅游古城，它已经脱离了居住的功能，鳞次栉比的建筑完全被商店、餐馆、客栈和娱乐场所等成百上千的商家所占领。古城始建于公元13世纪后期，由历代木氏先祖主持建设。位于丽江坝中部，玉龙雪山之下，海拔2400米，面积3.8平方公里。城郭依山势而建，街道顺流水而设，天然淳朴、纳西风貌，与所处的地理环境自然和谐。其建筑有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一进两院、前后院等形式，徐霞客谓云：“民居群落，瓦屋栉比”。比如我们入住的“沁园客栈”是一进两院，不大的门首，里面的庭院却宽敞：果树鲜花、碧石泉池。建筑为木结构，纳西风格、中式装潢，客房门前走廊宽大、彼此相连，这是纳西建筑的特点。又比如我们就餐的“云雪丽”餐厅是前后院，玲珑精致。临街的围墙筑门，进门即庭院：一边花红草绿、水车叮咚、石桌石椅，一边明亮的落地窗围着宽敞的餐厅。二楼无砖墙，三面敞开式廊檐，窗净几明，就餐观景两不误。古城之水主要来自城北象山脚下的黑龙潭，分西、中、东三大主流注入古城，又分成若干支渠，与以红色角砾岩（五花石）铺就的大街小巷纵横交织，如蛛网密布、四通八达，浑然天成。清泉绕城、水声咏诗；绿荫照壁、庭阁入画，不愧“高原姑苏”的美名。古城的渠水让人感觉一种爽心的清凉，产生一种渠水何来、我又何往的幻觉。“顺水进城，逆水出城”是古城设计的一大特色，水是古城的血液，蕴育了古城充沛的活力。丽江古城就像神秘的老人：古色古香的建筑就是沧桑的五官，坑洼不平的街道就是风霜的皱纹，哗哗流动的水渠就是奔涌的血管，徜徉其间，在读一篇八百年的故事。它是一座迷宫：宽街可纳千人，窄巷仅容一身；九曲十八拐，山重水复；巷底疑无路，柳暗花明。其实，丽江古城之谜人，在于它的历史渊源，人与自然的和谐以及建筑设计的美在这些整体的、持久的、特有的魅力。丽江古城的雍容和繁华，它的千姿百态、八面来风的身段；它的五光十色、灿若星空的霓虹；它的多元的优美的音乐和歌声；它的穿越的沉静的古韵和诗怀，给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上图为6月26日在丽江古城

蓝月谷——圣洁而简捷

蓝月谷有“小九寨沟”的美誉，位于玉龙雪山东麓，甘海子以北，云杉坪南侧，自北向南，呈月牙形。谷中袒露着一条河，唤作白水河，沿河分布着白水台、玉液湖、镜潭湖、蓝月湖、听涛湖五个相连的景观，一年四季湖水变幻不同的色彩。白水河源于冰川融水，河水中融入了富含铜离子的无机盐，使湖面呈现蓝色，故名蓝月谷。白水河的河床为石灰岩，所以河泥是白色的，雨季河水犯浑，呈现玉液琼浆般的乳白色，而秋冬季又是清澈的蓝绿色。此刻的白水河，上游一段一段尽染浅绿色，下游一湖一湖皆为乳白色。湖湖相扣，瀑布连环；滔声不绝，水色流连。蓝月谷，高原之谷，生于玉龙雪山，没有热带雨林的葱茏，没有藤曼攀援的缠绵，没有苔藓丛生的鲜灵；没有巍峨的望天树，没有繁茂的百花园。它是一个简捷的世界，依着坚险的石山，干干脆脆、直截了当：乳白的湖面、翠绿的山谷、延展的远山、宝石样的蓝空、羊群般的白云。见过这样的美景，在离开它的时候，还有什么遗憾吗？

上图为6月27日在丽江蓝月谷

玉龙雪山——孤傲与苍凉

玉龙雪山位于北纬27°10′，在丽江市玉龙县境内，丽江古城以北30多公里。海拔5596米，雪域风景在4000米以上，是我国纬度最南的现代冰川分布区。大巴前往3300米的雪山大索道站，该索道设备来自德国。在索道上观景：陡峭的山壁上长着骨瘦但挺直的松树、低矮的灌木和稀疏的植物。索道只用15分钟快速上升1000多米，至4506米的观景站。如有兴趣、体能许可，还可沿2000多级栈道，继续徒步上行，到达4680米的观景台。玉龙雪山，此刻摸到了它的耳朵，嗅着它的鼻息。它的主峰就在眼前，蓝天似乎触手可及，白云也能随心采撷。草木在这里全然绝迹，这是石头的世界，主要为石灰岩与玄武岩，黑白分明，所以玉龙雪山又称“黑白雪山”。苍凉的山体铿锵有力，坚锐的石峰刺入蓝天：嶙峋、坦裸；孤傲、冷峻；从容大气，雄伟无比。纯净的、深蓝的天空罩着洁白的、隆重的云，相互映衬：白的忒白、蓝的更蓝。此时雪山无雪，风凛冽，不胜寒。一山不同季，山下穿T恤，山上裹羽绒、吸氧气。由于高海拔反应，头重脚轻，双脚打飘，有气无力，有人还呕吐。老伴不禁几番感叹：当年红军翻越夹金雪山，薄衣烂衫，哪有什么羽绒服、氧气罐？红军真伟大！

上图为6月27日在玉龙雪山4506米处

长江第一湾——优雅而浩荡

6月28日早晨，丽江西出50多公里，前往石鼓镇渡口。长江的上游是金沙江，这里说的长江就是金沙江。长江第一湾位于丽江市石鼓镇与香格里拉县南部沙松碧村之间，海拔1850米，石鼓镇是长江上游古今闻名的小镇，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长江从巴塘县进入云南，形成长江（东）、澜沧江（中）、怒江（西）三江并流而不交汇的奇特景观：澜沧江与长江最短的直线距离为66公里，与怒江最短的直线距离为18 . 6公里。三江自北向南，齐驾并驱170多公里，长江在石鼓镇突然一个急转弯，折向东北，形成了罕见的“V”字大湾，这就是长江第一湾。澜沧江、怒江则继续南下，所以长江第一湾是长江与澜沧江、怒江分道扬镳、三江并流终结的标志，而石鼓镇就是三江的“分水岭”。车到石鼓渡口，只见群山环抱，100多米宽的江面壮阔平缓，江水浩荡东去。西眺，阳光初照，蓝天白云，远山叠嶂。山的色彩粗狂简练，由远及近：深蓝、黛色、墨绿、翠绿等层层演变，这是由于山水方位不同、阳光照射角度不一的缘故。搭乘橡皮艇顺水漂流，体验驾驭长江的豪情，浅灰色的江面鳞波踊跃、像一幅巨帛在江面飘动。江边的山虎踞龙盘，进入“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画境。想起数年前也曾在黄河漂流：感慨高天之水的雄浑与苍凉，感受神州摇篮的壮美和力量。眼前峰峦的绿林、美丽的村庄、蜿蜒的公路、江面上正在雄起的大桥高耸的桥墩，感觉到经历了千万年的沧桑，长江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铿锵，坚定的走向未来。

上图为6月28日在长江第一湾

三谷水——原始的淳朴

三谷水原名三股水，景区位于丽江市玉龙县龙魄乡宏文村东北面的半山腰上。小巧玲珑，独有天宠，核心的景观唤作龙洞河，龙洞河是一条山涧。未入山涧，水喧夺耳；逆流而上，蓦然称奇；耳听泉滔，目击霞彩；空气滋润、山水莽然。用树木和毛石铺就的粗犷的栈道两旁，修竹丛生，清流蹦跳；瀑布千姿百态，奔泉自由自在；山风无忧无虑，鸟儿欢欣鸣唱。竹的秀气、树的精气、水的灵气、石的瑞气，结构之原始，画面之清新，情景之愕然，肥石沃泥之憨厚；鲜草野藤之娇娆，此生未遇。山形水势，囫囵浑沌；天造地设，美妙绝伦。谷中有一石碑，上书“丽江好美的地方！”这般自炫，正是它的自信吧！在一处风化的荒石之底，一眼地泉貌不惊人，静卧如镜，名曰“三晟泉”。无开凿、无修葺；泉涌幽碧，潭色青蓝；冰心沁骨，天然造化，题曰“彩云第一泉”。距此不远，还有一股“百眼泉”。春夏之交午后天热之时，成千上万的蝴蝶聚集在此，铺天盖地、漫天飞舞、蔚为壮观。三谷水非止山水、峡谷、田园等自然风光，这里曾是茶马古道通往丽江和入藏的三岔路口。在兴文村“茶马古道展览馆冒金地”，数百种马帮的文化、用具和博物，反映了马帮与茶马古道、纳西村落、民族风情的历史、文化与生活。

上图为6月28日三谷水景区

虎跳峡——奔腾与铿锵

6月28日下午，来到久闻的长江虎跳峡。虎跳峡位于香格里拉虎跳峡镇境内，南岸为玉龙雪山，北岸为海拔5396米的哈巴雪山。峡谷长17千米，分上、中、下虎跳峡，上峡口海拔1800米，下峡口海拔1630米，江面30—60米宽，两岸山岭和江面高差2500——3000米，江流在230米短距离落差的峡谷内连续下跌7个陡坎，是世界著名的峡谷之一。在上虎跳峡北岸，蓝天辽阔，白云逐雄；石峰壁立，高峡峻流。环顾东西：一线江流从上游奇异的嵯峨之间突袭而出，又神秘的湮没在下游的峡谷之中。俯瞰谷底，奔腾的江面，有一巨石东向昂首，便是闻名的虎跳石，传说中的老虎就是借由这尊巨石一跃跳过了长江，这便是虎跳峡的传奇。600多级陡峭的栈道延伸至谷底：江风迅疾，滔声隆隆；水势强劲，激流汹涌；蛟龙奔腾，雷霆万钧。顷刻之间，一种无可阻挡的震撼，一种勇往直前的力量荡于心中。神话般的虎跳石近在咫尺，仿佛一抬脚就能跃过江去，见到它的峥嵘，感觉到一种中流砥柱的神威和坚定不移的斗志在冲动。然而虎跳峡不止于峻峰、高峡，坚石、洪流：绿树底下、翠竹丛中，灰褐色的巨树化石传递着亿年前侏罗纪打卡的密码；蝉鸣阵阵，传唱着一亿五千万年前蝉的祖先的旋律。虎跳峡，因长江而勇猛，因雪山而刚烈；又因绿树而从容，因蝉鸣而悠然。万里长江，中华民族的图腾：坚韧不拔，百折不挠，才那样壮观，那样灿烂。

上图为6月28日俯瞰虎跳峡

上图为6月28日在虎跳峡，江中的卧石即为虎跳石

大理古城——宁静而典雅

大理的山没有丽江高峻，但比丽江的山苍翠；大理年平均气温20度，比丽江宜居；大理的城市绿化和市容也比丽江美观。大理古城简称榆城，位于云南省西北部，横断山脉南端，依山傍水，西有苍山，东濒洱海。公元764年唐代南诏在此建羊苴咩城，唐、宋500多年间，是云南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明洪武15年（1382年）始将原城改建为方城，面积3平方公里。古城有东西南北四个城门，上建城楼，主要商业街是纵贯南北门的步行街复兴路，以南门最为繁华。城市呈棋盘式格局，建筑多为土木结构，街道南北为三，东西有六，道路由弹石与引马石镶砌或青石板铺就，宽敞平直、四通八达。古城之水来自苍山，平直的水渠纵横交错。宏伟绚丽的城楼，以五华楼为最著，它最早是南诏王的国宾馆。还有杜文秀元帅府、蒋公祠、文庙等古迹；大理人崇尚汉文化，大街上不时有身着汉服的青年男女和孩子飘然而过，色彩艳丽、潇洒宽松的汉服专卖店吸引眼球，一些流动摊贩也兜售漂亮的汉服。古城街景精致：明亮的石砌水池碧如玉镜，清澈的泉水映照蓝天白云；清泉流瀑，古亭凉台，绿茵红花，秀竹香草，一派自由自在、安然舒适的悠闲画面。与丽江古城不同，大理古城的功能主要是居住，公交车四门皆通。大理的餐馆、酒店、客栈等都有空调，唯独大理的民居与众不同，不用空调,“家家流水，户户养花。”大理古城，有自己的语言、自己的传承，有特别的自信。

上图为6月29日大理古城五华楼

上图为6月29日大理古城街景

洱海——蓝色的精灵

6月29日上午，搭乘丽江前往大理的火车。阳光和煦，白云点缀青色的天，秀丽连绵黛色的山，广袤葱茏的田野上，镶嵌着白墙灰瓦的农庄。突然，与火车平行的右侧，闪现一片宽阔、湛蓝的湖，宝石一样厚重的湛蓝，似乎吸纳了天地间所有的色彩。湖的彼岸，一条洁白的云带，哈达一样缠绕在藏青色的连峦的山腰，一听说这湖便是洱海。我激动的站了起来，在列车疾驰、稍纵即逝之际，摄取这美丽绝伦的画面。洱海，未近其身，先闻其色；一种对洱海的狂喜至爱涌上心头，它出乎意料的魅力，让人惊叹，给人留下了神秘和想象的空间。30日阴天，中午，在突降的大雨中登上了“洱海一号”游轮：眼前的洱海，并不是昨天以来期待中的湛蓝，没有想象中蓝色的波浪、撒网的渔船、追风的白帆、盘旋的沙鸥。此刻的洱海，烟波浩淼中隐约着湖畔的山峦；极目天际，灰色的湖水镶着花白的云；微澜的湖面丝绸一样光滑，反射着来自云层的白光；湖边，一株孤独的幼树像伶仃的孩子，遥望着旷远的湖面，刚刚经历了暴雨的洗礼，现在又孤立雨后的苍凉，也许它和我一样，期盼那片晴朗的湛蓝。我带着礼赞的心情来见证洱海，来体验它带来的快乐，可是雨后的洱海却与晴天大相径庭，不过我并没有失望。因为它给了我一个启示：期望美景是人的本性，不避风雨却是人的本色。

上图为6月30日雨后洱海的景色

南诏风情岛——烂漫的风韵

南诏风情岛位于洱海东北部，属大理洱源县双廊乡，是洱海的三岛之一。称奇的是大理地处低纬高原、海拔2090米，属亚热带气候。可岛上的风光与热带海岛很相似，“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远山、近树、村舍、渔歌”，是南诏风情岛的自然写照。道路两旁遍布奇花异草，挺拔的棕树，高爽的榕树，蓬勃的苏铁。一株500多年的参天古榕树，树冠覆盖面积600多平方米，从天而降的气根犹如飞瀑（在喜洲古镇，有一株400多年的万年青高山古榕，枝繁叶茂，巍峨雄壮，被作为鹭鸶栖息自然保护点）。这个时节，虽然春天的花事已过，可岛上的三角梅盛开怒放，花团锦簇、娇艳烂漫。年轻的情侣在绿树花丛中甜蜜私语，孩子们在洱海边扬沙逐水，天南海北的口音在岛上流动，人们都在愉快的摄影，笑颜绽开。南诏风情岛的景观主要有沙壹母群雕、汉白玉观音雕像、南诏行宫、太湖石群等。岛屿的风光离不开特定的气候条件和地理环境，总是与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环游全岛，岛屿四周水清沙白，清纯的湖水滋育了南诏风情岛。湖中的雕塑“洱海的女儿”，是一立一坐两个少女快乐动感的沐浴嬉水的造型，优美的形体集中体现了白族美好的形象，她们展开双臂，与洱海融为一体，象征着千百年来白族儿女对生于斯长于斯的洱海的热爱和崇拜。洱海是白族的母亲湖，南诏风情岛是洱海的骄子。

上图为6月30日南诏风情岛

滇池——山水之合璧

滇池位于昆明市西南，海拔1886米，面积330平方公里，被誉为“高原明珠”。1978年1月，我从版纳返城经过昆明时，特地去到久慕的西山。徒步而上，移步换景，风光秀丽，满山的松涛和滇池的波涛遥相呼应，感觉到天地的传真在胸中奔腾。西山与滇池是一对“龙凤胎”：古代地质变化出现了断层，断层以西抬升为山，是谓西山；断层以东下沉为湖，古称“滇南泽”。开凿在西山罗汉崖悬岩绝壁上的龙门，始建于1781年。站在壁立千仞、高于滇池414米的龙门，观山望海，500里滇池尽在眼底，浩渺烟波、一望无际；白帆点点，水天圣洁。视云南为第二故乡的我，自然对滇池有一种特别的好感。所以当7月1日和它重逢之时，是何等心情！当年与滇池邂逅，是在高高的龙门，今天来到它的身边，像久别的情人。海埂公园是一座美丽的水榭，滇池的风语，把百里山海的壮观、万千水天的色彩，赋予泻入胸怀的动感。好友马作群伉俪倾情陪同，精心介绍，在百年桉树群留影，选一处休闲茶坊落座：香茗佳果、烤饼蜜饯；观景话情，写意心怀；愉悦溢于言表，思绪难以平静。浩瀚的滇池波浪滚滚，涛声连连，凉爽的风沁人心脾，掠过水面长驱直入，沐浴着古桉、绿草和鲜花。彼岸的西山高悬温馨的阳光，传说中的西山睡美人恬静安谧。滇池之水来源于以盘龙江为主的20多条河流，在螳螂川出口，最终汇入金沙江，长驱万里去到我的家乡，滇池，和我有着不解的渊缘：时空的转换充满神奇，自然的规律无比美丽。40多年前我从西山俯瞰滇池，此刻又从滇池眺望西山，世事沧桑、人生变幻，总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上图为7月1日昆明海埂公园滇池旁的百年古桉树

上图为7月1日昆明海埂公园滇池边的茶座休憩

石林——钟灵毓秀

石林位于昆明东南78公里，海拔1600—2203米，有“天下第一奇观”的美誉。早在明代，石林已成名胜。石林的风光在媒体上欣赏了N遍，身临其境，名不虚传。石林的岩体为灰黑色，形态有剑状、塔状、蘑菇状等其它不规则柱状：恢宏壮观的石峰石柱高耸如林，千姿百态的石壁石笋曲径通幽。石林的风景在秀丽：秀即清秀，丽为奇丽。所谓清秀：清为纯，那石峰石柱浑身不沾一点泥，不长一根草；秀为瘦，钢铸铁塑、仙风道骨。所谓奇丽：奇为巧，奇峰异峦、巧得天功；丽为俏，清纯俊美、婀娜多姿。恰似春光的明媚，夏日的火热，秋风的清爽，冬雪的宁静。土成丘而石为峰，人们在和石林长期的共处中，对石林奇特的形状参详出许多吉庆之景、瑞祥之风：比如“孔雀梳翅”、“犀牛望月”、“士兵俑”、“阿诗玛”等许多拟人物、动物、植物的丰富想象，充满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有的石头还能叩出多种音调呢！所谓湖光山色，湖光与山色总是形影不离。石林的湖水和飞瀑，更增添了石林的灵秀。湖光倒映山色，盘桓石峰之间；飞瀑敲击石声，暗河穿凿溶洞。宁静的湖面连接着远处的峰峦，白云似璧，蓝空如洗，满目清新，真心欢喜。所有这一切始于2.8亿年前的石炭纪，大海中的石灰岩经过海浪的冲涮，形成了无数的溶沟和溶柱，后来沧海为陆，又经历了亿万年的烈日炙烤、雨水冲涮、风化地震，也曾被火山熔岩灼烧，被广阔的湖水淹没，才磨砺成这般仙境。人类社会的灿烂，杰出人士的辉煌，又何尝不是历经了千辛万苦、千锤百炼？所以，一切的经历都是修炼，自然界如此，人类社会亦是如此。

上图为7月2日石林景区

千里之外——我等你来

6月23日上午到勐腊。李美兰母子前来迎接，李美兰的老伴自质彬，是五十年前勐腊县果蔬农场派往连队工作的职工。老自的家干干净净，今天专门请了好友来做厨师，客厅的茶几上堆满了芒果、香蕉等水果。老自的女儿、儿子都来了，小自特地取来了山泉水煮了地道的普洱茶，摆开了茶道。虽然和他们从未见过面，可相互之间犹如重逢，晚餐老自夫妇又在酒店设宴。我们在勐腊的两天行程，从望天树等景区游览到访问连队旧址，老自夫妇全程陪同，这份情谊已不仅是老战友、老朋友，就像一家人了。

6月26日到达丽江。下午要去看望原来连队的指导员杨汝兴，他已经八十多岁了。可他的儿子小杨说：父亲住院了。一见到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的指导员，禁不住哽咽，泪水滚了出来。比起四年前我来看望他的时候老了许多，特别憔悴。我握住他的手，精瘦；抚摸他的肩，皮包骨头。见到我们他很高兴，马上抬起头，并且尽力想要坐起来。小杨说，其实父亲前段时间身体就不好，他等着我来，熬着没去医院，只是从村医那里拿点药，昨晚病情加重才来住院，是肺水肿，医生说再不来治疗就危险了。要走了，我拉着指导员的手泪水涟涟、哽不成声，不忍回头。我带着期盼的心情来，却不能和他一起喝一杯茶、吃一顿饭、畅一番情；我千里迢迢的来，须臾之际、咫尺之间又要和病中的他告别，特别难受！回上海后，得悉指导员已康复出院，稍安。

7月1日到达昆明。好友马作群、何立老师伉俪开车来迎接，老马当年和我在一个连队，他在昆明读大学时和同学何立相恋、成婚，并在昆明工作，后调回上海。这次他们在新疆旅游，得知我们到云南，前几日到昆明和我们会合。老马、何立老师作为东道主，陪同我们游览海埂公园、欣赏向往已久的滇池，又拜访了他们在昆明装修精致的寓所。晚上，老马伉俪尽地主之谊，在酒店盛宴款待，他们预先订好了包间并精心挑选了精美的菜肴，诚心的安排，盛情难却。晚餐后又陪我们逛美景如画的龟龙湖公园和昆明市繁华的夜景。其实老马今天身体欠佳，仍热情的跑来跑去开车陪全程同我们。此次到云南后，原来连队的连长唐福清几次询问我们的行程，并热情的邀请我们去，他在文山州富宁县，我虽有心要去，但因和旅途方向相反又远了一些，老老小小的不方便，加之出来已半月，所以没能去看望他，是为遗憾，但唐连长的这份情谊仍然暖暖的在我心里。

上图为6月23日在勐腊和自质彬一家合影

上图为7月2日在昆明滇池和老马夫妇合影，背景为西山

品尝美食——特别的惊喜

勐腊的酸木瓜老鹅。此菜类似于老鸭汤，用上海话说卖相不太好，装一个不锈钢盆，做工、形具都比较粗糙。大盆汤、大块肉，但酸木瓜吊出了味，汤浑而不腻，口感酸爽，味道极为鲜美。

丽江的云肴石锅。我们点了乌鸡石锅，滚烫的石锅内有乌鸡、菌菇、松茸、药膳等多种食料，鸡肉鲜嫩、汤浓味醇，配以秘制嫩牛肉，带皮黑羊肉，还有相思菜、水性杨花、豌豆尖、红心土豆片等。石锅的鲜美自不必说，那油辣椒、芝麻酱、芝麻油、蚝油、小米椒、香菇酱、辣乳腐、香菜、香葱、香蒜、孜然粉、辣椒面、酸萝卜等十几种自助火锅调料味美之至，胃口大开。

大理的陈氏海稍鱼。清汤海稍鱼头：以花鲢、白鲢为料，菜名源自宾川的海稍水库，配以豆腐，汤汁乳白、清鲜味醇。红烧洱海弓鱼：弓鱼，官名大理裂腹鱼，是洱海的特产，也是大理的名菜。此鱼能以嘴衔尾跃出水面形似弓而得名，属濒危物种，国家二级保护鱼类。弓鱼刺少多脂、肉质腴美，亦为云南的名品。此外，豌豆做的稀豆粉也爽滑可口。

宜良的学成烤鸭。宜良烤鸭闻名遐迩，是云南的名品，我们专程前往宜良的“学成饭店”吃烤鸭，该店传承百年，以“兰老鸭”著称，在昆明有四家分店。店内古色古香，以大红和金黄为主色的中式装修，雍容华贵、喜气盈门。我们点了臻品片皮兰老鸭，鸭皮色泽金黄，脆香不油，肉质细腻。配以宣威凉火腿、蔬菜沙拉、鸡汤白菜、豆花等，那鸡汤白菜亦当一绝。

大理古城的云雪丽餐厅（木府店）。门首不大，名气不小，一些明星也来光顾，若去晚了还得排队久候。因为美味，我们去了多次。该店的菜以精、细、特为著，仅举我们吃的一餐，光菜名就很特色：普洱香茶大虾、山野鲜椒鸡、云南炒米线、香格里拉铜火锅、素炒野生牛肝菌、自制泉水豆腐、野生牛肝菌炒饭等。

昆明的建新米线。过桥米线国人皆知，都有过品尝的体验。但正宗的过桥米线在云南，而云南则以建新等名店的过桥米线为最。40多元的一份足够，一大碗热汤，一份米线，十几小碟精致的小菜荤素搭配，很期待的投入烫中，顷刻焖熟，慢慢品尝，细细冒汗，汤鲜而醇，米线甘厚、爽而不粘，吃完喝光，没有一种饱腹的感觉。

云南的水果。此次云南之行，云南的水果品尝了不少：比如菠萝、芒果、椰子、波罗蜜、桂圆、香蕉、芭蕉、西瓜、李子等。

上图为丽江古城“云雪丽”餐厅的美食

上图为宜良“学成饭店”烤鸭等美食

旅行花絮——真实体验

勤劳能干的女人。在丽江，女人多会经商，女驾驶员也特别多，无论出租车、公交车及其他车辆，都能看到她们忙碌的身影。20多岁的纳西族女驾驶员小田说，纳西族女人是家庭的主要劳动力，也是家庭收入的主要来源。男人在家带孩子，不干活，纳西族男人七件事：琴棋书画烟酒茶。女孩出嫁还要一大笔嫁妆，她说自己生了一个女儿，赔钱货，现在努力赚钱，为的就是挣一份将来女儿体面的嫁妆。丽江的女人不仅勤劳能干，而且能说会道，打起手机来快人快语、业务谙熟、思路清晰。天呐！丽江的女人何止 “半边天”啊！。

旅游景点的商业化。所谓商业化，一指人们的经商意识。丽江古城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熙攘的人流中兜售鲜花，一枚5元，她的脖子上挂着二维码。简单的交易，便利的买卖，卖花能够赚钱、经商可以谋生的理念，从小激发了孩子的潜能，不用想像，不久的将来这小女孩准是一个经商的行家。还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小女孩，在热闹的店门口习以为常的趴在矮小的椅子上写作业，从小浸润在商业的氛围之中，持久的熏陶，商业意识潜移默化、深入骨髓。在丽江古城“云肴石锅餐厅”，一个70多岁的纳西族阿婆，拎着一篮李子进来兜售，我们买了以后，她开心的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老少知商，妇孺皆商。这就是丽江人的经商意识，这就是丽江古城的商业化境。另一种行为就更商业化了，游客从落地到离开，吃、住、行、玩就是一条流水线，不论旅行社、商店、宾馆、酒店，还是导游、司机、服务员，每一个行业都有驾轻就熟让游客掏钱的秘诀，比如导游反复诱导到指定的商店购物；设置线路障碍中途增加自费节目；推销旅游用品等，不一而足。钱，就是商业化的润滑剂。正如古人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旅游景点的的环保意识。各旅游景点环保意识颇强，地上没有杂物，也不见污秽之处。略举几例，以微见著。在丽江古城，一次有一个杂物要扔，正在张望之际，引起了路边小吃摊主的注意，她主动警示：不要乱扔杂物，并指明杂物该扔之处。在三谷水景区，崎岖的山道上，有纳西族阿婆弯腰手持工具，辛勤的清扫树叶和杂物。在大理古城，有一家叫“来思尔”的乳制品企业，在步行街支起帐篷销售酸奶等乳制品，摊位前明晃晃摆着一块广告牌：“来思尔——与你共创文明景区。活动内容：凡在大理古城收集烟头，凭烟头均可至来思尔帐篷下免费领取礼品一份。”窥斑见豹，足见大理人文明的素质和自信。环保意识已深入人心，正在变为人们的自觉行动。说到文明，大理的机动车也很到位，只要有人站在人行道边，就远远地减速停车，礼让行人，不越雷池半步。

上图是在丽江古城“云肴石锅”用餐时，纳西族阿婆进店兜售李子，我们购买后，她开心的笑了。

关于天气——题中的闲话

6月22日气温39度。早上景洪出西南，沿澜沧江河谷，前往橄榄坝西双版纳傣族园。它是西双版纳民族传统建筑保护村寨，云南民族特色旅游村寨，国家4A级景区。有两座佛寺：勐罕曼降大佛寺富丽堂皇，曼春满佛寺稍小一些，有傣锦、贝叶经等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村寨幽静安谧，村民淳朴，与人交谈轻声雅气。波罗蜜和芒果树硕果累累，散发出浓郁的蜜香；鲜红的、嫩黄的花在院落繁盛怒放，村寨就是一个花果园。5元一只无眼菠萝，极甜；5元一只椰子，倒出满满一大杯原汁原味的椰子汁，清凉爽口，消乏解暑。

6月24日凌晨3时下了一场雨，骤雨像激烈的鼓点敲打着树林，连片的雨声格外入耳，我想起了当年睡在茅草房的雨夜，多么相似，多么熟悉！一会儿第一声鸡鸣便响了起来，想必鸡们也被雨闹得睡不着，它们善解人意，知晓天亮以后我将要去连队的心情。早上从勐腊县城前往连队，天气凉爽，与心情一样轻快：我来了！总感觉有一样东西寄存在这里，现在要去重拾它。南腊河两岸的森林原始苍茫，风貌依旧，多么令人怀念的故土，我又回到了久违的第二故乡。

6月26日早晨6时半，气温27度。天空和大地经过昨日大雨的洗礼，视线透明、空气清新，两旁的棕树、榕树等分外青翠，高爽的树干特别精神。汽车南出，驶过澜沧江大桥，7时20分到达景洪机场前往丽江。8时56分起飞，机舱外阳光灿烂，洁白的云层层叠叠，飞机穿云就像进入了迷宫，9时53分落地。丽江天气晴朗，气温21度，风爽，空气滋润。景洪正炎夏，丽江若初秋。

7月1日早7时半，气温20度。前往大理火车站奔昆明，马路上车水马龙，却很安静。大理的城市绿化精致茂盛、生气蓬勃。乘坐大理—昆明高铁动车组，二等座145元，8节车厢，8时18分发车。动车始发10分钟内车速70多公里，第10分钟130多公里，逐渐加速，第16分钟达到197公里的最高时速，11时03分到达昆明。

7月3日5时半，气温18度。驱车昆明长水机场，踏上回程。天黑着，很安静；路灯睁着眼，一夜未睡；环卫工人忙碌着，正在给城市涮牙洗脸。6时，天空渐露曙色，到达机场天色大亮，人声鼎沸。登上波音787， 8时17分起飞，全程1929公里，飞行2小时23分。飞行高度11307米，时速980公里，机舱外气温—42度。10时43分落地虹桥机场，气温23度。

上图为6月22日在景洪橄榄坝“西双版纳傣族园”

上图为6月29日在丽江火车站乘坐动车前往大理

情在云天——真情不变

7月3日在返沪的飞机上，闭目沉思，回顾全程，得出如下的结论：

好好享受生活。透视生活的本质，体验活着的幸运，演绎生命的历程。

人总是会变化的。情商决定人的变化。

情，是人生的全部。

此番旅行，情在山水、在人间、在心扉、在云天。

张志贤

2019年8月29日

作者系赴云南西双版纳水利二团十七连知青。

作者作品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