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拉山下】十二、老友一民 (董克荣 )
霍拉山下
作者:董克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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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老友一民
2019年8月8日,北京国家大剧院里灯火辉煌座无虚席。由浙江音乐学院‘八秒合唱团’演唱的无伴奏合唱在剧场里响起。歌声在天地间回荡,时而低沉悠远,时而高亢激昂,仿佛涓涓的细流,又似澎湃的海浪,抑扬顿挫心声合一,那悠然自得的韵律让人心旷神怡。虽然那是一首没有歌词的赋格曲,但是随着零零后们口中流淌出来的静谧而舒缓的旋律,人们听懂了他们的追求,感受到那些年轻人奋发图强不怕困难和取得胜利后的愉快心情。一曲唱完,掌声雷动,人们不仅为这好听的音乐喝彩,更为这首无歌词的‘赋格’曲赋于新时代内涵的作曲家而击掌欢呼。
这首《赋格之声》是我们的老战友姜一民最近写的原创作品。他热爱音乐,曾经写下了无数优美动听的舞蹈音乐,把自己的心血都倾注给了音乐事业,退休后依然创作不停笔耕不辍,不断地在音乐的道路上进行新的探索,他说他想在余年写一些合唱曲,为社会多做些公益。这首新作是第一次在北京大剧院里唱响。
在歌曲中我们很少听到无歌词的歌。正因为它没有歌词,人们只能从旋律中感受到乐曲所表达的内容,所以它的旋律更要亲民,创作的难度就更大。而‘赋格’是音乐中最为复杂而严谨的曲体形式。它的基本特点是运用模仿对位法,使一个简单而富有个性的主题在乐曲的各个声部轮流出现,经过不同的表现形式,形成旋律优美而又高度统一的音乐形象。人们就在那跳动的音符中享受到音乐的无穷魅力。
姜一民对音乐的热爱要从小时候说起。
9岁开始他就学习小提琴,青少年时期一直活跃在学校和街道文化站。
1965年他报名参加边疆建设,来到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二师二十一团九连。那年团部举办了一次由各连队参加的文艺会演。广场上彩旗飘扬,锣鼓喧天,人们都聚集在团部大礼堂里。各连队演唱组都拿出了自己最精彩的节目参演,会演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演出结束后,大家对九连演唱组的演出水平刮目相看,他们不仅有较好的演出水平,还有一支很强的小乐队。有一个女声队列表演唱《七绝-为女民兵题照》,由王明芳、叶婉琴、陈慧娟和夏士澄四人演出,她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曲调高亢有力,看后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还有姜一民的小提琴独奏《新疆之春》,让从没看到过小提琴的老职工们感受到了西洋乐器的魅力。一曲演奏完后台下掌声不绝,姜一民又拉了一曲《南泥湾》,大家又不断地鼓掌意犹未尽。整台节目紧凑很有感染力。演出结束后,我们三连演唱组准备去九连拜访,与他们进行文艺方面的沟通和交流。
第二天晚上,我们兴致勃勃地出发了。我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照得公路两边的白杨树分外清晰,玉米田里结的玉米棒子都看得清清楚楚。那条贯通全团各连队的公路是一条没有改造过的泥沙路,我们踏着碎石往九连走着,微风吹拂着白杨树叶沙沙地响,像在唱着欢快的歌儿一路陪伴着我们。三连与九连相距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他们住的新营房。
九连的支边青年来到新疆才一个多月,我们找到九连演唱组的领队张庆年,说:“我们是三连演唱组的,来向你们学习。”他们演唱组的人闻讯都过来凑热闹。
小小的宿舍里挤满了人,有的人只能站在门外。窗台上的煤油灯罩被擦得铮亮,灯光照在雪白的墙上人影在不断晃动。不知道是谁指着队友张铭土说:“这是我们团部宣传股的领导,要来选拔演员,你们好好地表演。”
听说有领导来,大家都说:“快快,让姜一民拉琴,夏士澄唱个歌。”那时大家都很单纯,不知道我们是在开玩笑,姜一民就到自己的宿舍里拿来小提琴定了音,夏士澄清了一下嗓子唱起了《红梅赞》。
姜一民的小提琴拉得很好,用现在的标准一定超过十级水平。他看上去一副学生的模样,圆圆的脸,白净的脸上戴了一副厚镜片的近视眼镜。夏士澄穿着一套黄军装,高高的额头,梳了两根齐肩的小辫子,稚气未脱,清新可人。他俩就像是给老师进行汇报似的认认真真地在演着。虽然这首歌在舞台上已经演唱过了,但是在宿舍里面听效果更好。唱完后大家都热烈地鼓起掌来。因为同是支青,两个连队的人在一起聊得分外亲热,直到很晚我们才回去。
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月,团部宣传股就着手组建团战士业余演出队,姜一民和夏士澄都调去了。一句玩笑竟然成真。各连队被选上的人员都到演出队的所在地林园一连报到。
演出队正式成立后我们男演员都住在同一间大宿舍里,女演员也同住在间隔不远的一间大宿舍里。我们白天下田劳动,晚上编排节目,很快就适应了亦农亦艺的生活。
姜一民酷爱音乐,到了演出队他如鱼得水,整天沉浸在音乐的海洋里。每天下班回来,大家都在盥洗,清洗衣服,宿舍里一片嬉笑声。姜一民把脏衣服换下来后扔在床下的筐子里,拿出了纸和笔一头扎进五线谱里,专心致志地趴在床边进行音乐创作,寻找脑海中闪过的音乐旋律。第二天下田劳动时,他又从床下的衣服堆里挑一件稍干净一点的衣服穿上,还对我们说:“这一件看上去还是挺干净的。”这样穿过多次后,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将一堆衣服拿去清洗。
有一次我们在大田里挖甜菜,姜一民不小心碰伤了手指,收工回来后,他坐在床上感叹着说:“这手指暂时不能拉提琴了。劳动和拉小提琴实在是一对矛盾啊!”
开饭的钟声敲响了,大家都去买饭,聚在操场上吃晚饭。等我们回到宿舍,姜一民仍然坐在床边写作,我们告诉他晚饭已经开过了,他茫然不知,还拉起了小提琴,说:“这是我刚构思的旋律,你们帮我把把关好不好听?”
姜一民对音乐有着天生的痴迷。我们在宿舍里嘻笑打闹,他却听而不闻,似乎不食人间烟火,满脑子是跳跃的音符。创作用的五线谱都是他自己拿尺一笔一行画成后创作用。那五线谱似乎是奔向音乐殿堂的康庄大道,他无时无刻不在为这条大道增砖添瓦。
早晨我们在林带边练声,他在旁边拉手风琴。有时排练节目通宵达旦,他和我们共同出谋划策。有时候我们在宿舍里讨论剧本,许多歌词、表演唱是大家休息时一边嗑瓜子,一边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写成的,姜一民就开始即兴配曲。
有时候劳动回来很累,我们早早地躺在床上休息。姜一民说:“你们睡觉吧,我拉小提琴给你们听。”多少个夜晚,我们听他拉小提琴到深夜,大家会在优美的琴声中不知不觉地睡着。
到团部礼堂彩排,因排练成功心里高兴,大家会从三支排边的土路狂奔回宿舍。姜一民跑不动,早早就退出奔跑,落在后面又在思考新的旋律。
我们一起度过青春时代的徬徨,又共同享受着成功的喜悦。那时他创作的女声表演唱《白衣战士心向党》、《喜送战备粮》等歌曲,在半个世纪后的今天我们仍然记忆犹新。
后来姜一民要申请去西藏。一开始大家都不知道。有一天我们从团部排练回来的路上,姜一民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他去西藏的申请已经被批准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突然心里一阵难受,我怕眼泪会掉下来,就快速往前走了几步。他离开新疆去西藏是我们演出队的损失,我们相处才一年多的时间,大家心里都非常惆怅。那一瞬间的心情被邓玉嘉抓拍到了,虽然那张照片在冲洗时有点漏光,但我们从这张老照片中可以看到当时姜一民高兴的心情溢于言表。
临别前,我和姜一民又到团部照相馆去合影留念。大家朝夕相处,都有些难分难舍。那张照片上姜一民喜上眉稍而我却若有所思,我俩当年不同的心情,定格在1966年9月10日这一天。
当时西藏比新疆更艰苦,队友们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高兴,过了很久大家才知道他高兴的原由。
原来,在西藏有一位姜一民青少年时一起拉小提琴的女同学,也是他音乐上的知音,姜一民一直向往能与她琴瑟相伴。自从他来到新疆后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也是天公作美。一次姜一民去乌鲁木齐修理手风琴,在那里竟然遇到了这位女同学,当时她已经去了西藏生产建设兵团。姜一民听说她曾经想去新疆,但那时支援新疆的工作已经结束,就报名去了西藏,西藏离新疆近,或许两人今后可以相见。
姜一民听了她的话心里非常感动,说:“你来不成新疆我去西藏!”她说:“西藏比新疆艰苦许多。”姜一民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艰苦的生活我也不怕!”
1966年2 月,中央决定成立西藏生产建设兵团,由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政委张仲瀚负责,从农二、六、七、八等师抽调精干力量,成立西藏农建团,又将各地踊跃报名的人员组编成援藏团,成立了西藏生产建设兵团。
当时,那里迫切需要各行各业的人才,姜一民提出去西藏的申请后很快就得到批准,他带上了简单的行李,怀着激动的心情,辗转来到了西藏生产建设兵团易贡农场。
到西藏后不久,姜一民把进西藏的感受化作跳动的音符,创作了小提琴组曲《高歌进西藏》,在拉萨广播电台播放。激昂的乐曲随着电波传遍了整个西藏,也传遍了祖国的山河大地。
文革开始后,山河大地变得一片混沌。那时的‘唯成份论’不知拆散了多少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让许多人妻离子散,多少人的美好前程付之东流。极左的思潮像雾霾似的笼罩着他们,姜一民的出身成为他追求幸福生活的拦路虎,女友经不住社会舆论的压力提出分手。
那场运动也波及到成立不久的易贡农场,那里的生产秩序遭到严重的破坏。加之当地的山坡地形和恶劣的气候条件也不适合机械化大农业生产,从内地去的人不适应在高原长期生活,许多人患上了高原疾病。最后中央军委批准援藏人员撤回原地。
当姜一民离开西藏时,她的女友不提他们两年多的感情生活,竟然说:“你的成份是铁的,永远也改变不了。”她的话像一颗铁钉深深地扎进姜一民的心里。原本姜一民还想与她做一个普通的朋友,见她如此的薄情,从此他们各奔东西,天各一方。
姜一民回到二十一团演出队后,抛开了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全身心地投入到音乐创作中,更加勤奋更加努力了。
1972年,他调到新疆兵团文工团,为他的音乐创作提供了更大的舞台。从此他一步一个脚印,在文艺的道路上不断建树,硕果累累。
姜一民的坚强与勤奋,感动了一位姑娘,她的名字叫才玲。
才玲是一名人民教师,出生在一个干部的家庭,她的父亲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商业局的正局级干部,才玲是独生女,是父母心中的宠儿手心里的宝贝。当才玲的父母得知她与姜一民交往后一开始就强烈地反对。
姜一民的心里非常矛盾。才玲是一位好姑娘,她像一位邻家小妹妹一样让人疼爱,与才玲交往怕她的父母阻拦而重蹈覆辙。自己又不是才比苏轼貌比潘安,说不定今后江郎才尽,两袖清风,一无所有,甚至还会影响到才玲的政治前途。
可是才玲不顾父母的阻扰,一如既往地支持姜一民的音乐创作。姜一民的工作辛苦不说,还会经常调动单位。才玲说:“你搬到哪里我就跟你搬到哪里。”他们的真情感动了父母,在1977年,他俩终于走进了婚姻殿堂。
才玲为了让姜一民安心创作,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不让他操心。有了幸福的家庭,姜一民一心一意投入到他所热爱的音乐事业中去。
1979年,姜一民调到新疆歌舞团,成为舞蹈音乐的专业作曲家,进入了创作的高峰期。他没日没夜地在音乐的海洋里遨游,寻找各民族音乐的特点,写出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歌舞作品,那年在全国少数民族汇演中,他的舞蹈音乐《跳吧》获得优秀奖。
1984年他考入上海音乐学院民族理论作曲系干部专修科,师从著名作曲家何占豪、刘福安教授,使他在音乐理论和音乐为人民大众服务的观念有了进一步的提高。在学习期间创作了二胡与钢琴合奏曲《丝路随想》,获上海音乐学院创作三等奖。
1986年,他创作的幻想曲《漠风》,在第六届全国音乐舞蹈评奖中荣获第四名。
1988年,姜一民进入新疆军区歌舞团,经过多年的磨练,他的音乐创作理念更趋成熟。他谱写的《古道驼铃》,具有浓厚的新疆民族特色,听时你能感觉如同穿越古今,作品一气呵成。在新疆舞蹈音乐创作比赛中,获得音乐大奖;同年,在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第一届丝路之花舞蹈大赛上,《古道驼铃》又获得音乐作品一等奖。
他创作的《天殉》、《龟兹》等分别获得音乐创作二等奖和三等奖。在全军舞蹈比赛中,他创作的《山民》又荣获舞蹈音乐一等奖。
1990年,姜一民调到兰州军区战斗歌舞团,创作的歌剧《阿来巴郎》参加了中国第四届艺术节。时任甘肃省委副书记孙英观看后说:这部歌剧既给人教育,又给人以艺术享受,品位很高,显示出强烈的时代感。
1995年,他创作了反映新疆青年生活的小歌剧《克里木参軍》,被中央电视台春节晩会节目组选中,在那年的春节晚会上参加了演出。此剧受到江泽民主席的高度赞扬,总政以红头文件的形式下发了江主席的讲话:这部歌剧好就好在它体现了我们时代的主旋律,形式上又比较新颖,不是老一套,确能起到寓教于乐、催人向上的作用。
与姜一民曾经同在歌舞团的著名音乐家王洛宾说:“姜一民在舞蹈音乐和民族音乐上很有研究,可惜没见他写过歌曲。”
姜一民听说后心想,自从投入到舞蹈音乐的创作后,确实有很长时间没有为歌词谱过曲,自己应当从多方面努力,博采众长,融会贯通才能创作出多元化的作品。
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复酝酿,姜一民为歌词《军营里飞来一只百灵》谱了曲,在这首歌里集中了美声唱法中许多高难度的唱法,旋律优美流畅,在部队演出后得到大家的好评。因为学唱难度大,虽然非常好听,但是流传范围很小。
在1997年的全国青歌赛上,歌唱家王莹选了这支《军营里飞来一只百灵》去参赛。这首带有新疆民族特色,既优美又奔放的歌曲一唱成名,雪藏深闺十年之久的佳作,终于被大家认识。王莹因此而获得美声唱法第三名。
如今这首歌被选登在《中华百年歌典---放歌新世纪》里,为大家所熟悉和喜爱。后来又被教委编进大学音乐教材,成为全国各大音乐院校的必修课目。
后来姜一民又将这首女声独唱《军营飞来一只百灵》,修改成无伴奏合唱,与独唱的效果相比,更增强了歌曲的层次与厚重感。
正因为姜一民有曲折的经历和坎坷的人生,又具有国人韬光养晦内敛而不张扬的品格,为他的音乐创作沉淀和积累了丰富多彩的情景与意境。他的音乐作品充满了诗意,能感受到很强的画面感,让人听了难以忘怀。他创作的《归依》,更是声与画的完美结合,心灵与情境的高度统一。当年这首《归依》作品,获得了全国MTV金奖。
姜一民为出国参赛的杂技团创作的杂技音乐《墨荷》,在国际杂技赛上打动了所有评委,荣获了当年的国际金奖。
一天,姜一民邀我去他家欣赏他创作的音乐作品,我与妻子夏士澄欣然前往。
自从他调离二十一团演出队后,我们分别了半个世纪。我很想知道他在音乐创作中的建树。
姜一民的家在宝山区罗南镇一个风景秀丽的小区公寓里,不足一百平米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一架钢琴一尘不染,客厅里的一套高级音响尤为注目。
他为我们冲好清茶,我们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他播放自己创作的乐曲。
一首名叫《归依》的MTV音乐响起,那呜咽的歌声,如同母亲的呼唤,又像是空中飘来的天赖之声,听似舒缓却又无比震撼,我感觉像一阵清风从远处拂面而来,在我心中慢慢流淌,激起我无限的联想。
听完这首曲子后,我还沉浸在优美的旋律中,姜一民又让我听这首修改后的版本。听着听着,我心潮澎湃不能自己,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与父母分别时难舍难分的场景;也让我想起在农场里战天斗地有苦也有乐的生活。人生的道路一幕一幕展现在脑海里。音乐冲击着我的耳膜,激荡着我的心扉。我强忍着激动的心情,但泪水还是从我的眼眶里悄然流下。
姜一民见状担心地问我:“你联想起什么啦?”我说:“你的音乐除了让我感动还是感动。”姜一民说:“你的感动,是对我最好的褒奖。”
我说:“那么多年过去了,你没有变。不是指容貌的改变,是说你对音乐的解读一点都没有变。这纯粹的音乐,优美的旋律,没有去迎合潮流,听不到一点浮躁,更没有沾染任何功利。不容易,太不容易了。”姜一民说:“不愧是老战友了,知音,知音啊!
2011年6月,姜一民应约谱写了交响乐《华集大地》,由上海爱乐乐团进行公开演出。在乐曲中他巧妙地假借了四种不同鲜花的特点,用以象征并歌颂中华民族的优秀品格,尤其是第四乐章的茉莉花变奏曲,不同于以往任何歌唱茉莉花的旋律,底韵更为浓烈,气势更加磅礴。后来这部交响乐曲被美国哈佛大学图书馆作为珍品永久收藏。
姜一民还参与许多影视音乐的创作,到各地采风,涉足民歌,推崇民间音乐,将我国的民族音乐推广给世界,为我国民间音乐事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鉴于姜一民在音乐事业上的成就,1997年4月,国务院颁发给他政府特殊贡献证书,并每月发给津贴以资鼓励。
姜一民从小热爱音乐,不怕困难,长期坚持,自学成才,他从农场走来,脚踏实地,艰难拓展,耕耘不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一曲‘赋格之声’在北京大剧院唱响,预示了老友一民在音乐征途上又迈开了新的步伐。我们祝愿他在音乐创作的道路上再接再励,越走越宽广,取得更大的成就。
作者简历
董克荣,1944年出生。1964年高中毕业后支边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二师二十一团,曾当过农工、团宣传队演员、炊事员、文化教员、小学校长。1981年回上海在街道集体单位当营业员。1985年考入上海大学政治学院,毕业后调区集体事业管理局工作。曾担任区人大代表、上海市侨联委员、区侨联副主席。曾在《上海新闻晨报》、《新民晚报》、《上海侨报》、《上海法制报》、《经济时报》、《书评报》、《中国仪电报》、《南市报》、《南市外贸报》、《计划管理通讯》、《浦江同舟》、《国家安全通讯》、《黄浦侨音》、《花溪》、《炎黄子孙》等报刊和杂志刊登文章200余篇。2004年退休。
作品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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