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农支行风云：倾君一一（三十二）

花肠子也出来了，有一天，对着鸡蛋说，这是不是受精鸡蛋？让他那常年报效祖国不回家的爸爸也急了，回家对他进行早恋性教育。结果你猜他对他爸说啥？他说，爸爸常年在外，你不懂的随便问。好像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懂手机。”

                （三十二）

“哈哈哈，”雪凝快笑出眼泪，这孩子是如何把自己的父母架着死去一会儿，还得要活回来：“怪不得有人说教育也是避孕药，有人怕了生孩子呢。”

“你说我身上还能有正能量？负能量超负荷。”被这淘气的孩子架空了，人虽完好，内心到底不一样了，墨菲定律。

“正能量可以抵消负能量，我这里有很多正能量，谁有负的？我可以抵消一下。”柳杨安慰好王峰，听着两个人的谈话，蛮有趣，便凑过来，他好像也被勾回到那个叛逆期，久违的自己，回眸处款步有声。

“柳主任啊，你太有意思了，你若吸了我的负能量，定能打回你的原形，还是不要的好。我天天消耗自己的能量，感觉像自己吸附自己的吸血鬼。”客户彻底看清自己，却有些扶不住自己了。

“是啊，人的意念是有能量的，有人做过试验，人对一瓶水的意念不同，水的结晶也不同。你若对它释放爱，它的结晶是精美的，若释放恨意，它就难看也难受。无生命的东西如此，况且是孩子呢，他吸附了你的负能量，能叛逆就不错了，还要释放正能量？所以，不能轻易释放负能量。孩子到了叛逆期，我们应该庆祝一下，他终于到了他成长最拔节的阶段，这时，他更需要我们用心呵护啊。他说些出格的话也不怕，我们谁没有经历过年少时的怦然心动？再说了我们作为家长是不是也该反省一下？是不是我们把自己对于这个时代的焦虑也转嫁到了孩子的身上？”柳杨的话让客户心意浮动，脱胎换骨般地触怀，让她就像在幻灭中新生，脸上不由浮出一弯浅笑。

这时，客户的孩子跑进来，来到她的身旁：“妈妈，你笑什么呢？这么开心，我好久没见你这么笑了。”

小家伙脸瘦瘦的，嘴角上翘地倔强，但机灵的眼神不安地从妈妈的身上，滴溜溜到了雪凝和柳杨的身上，明白什么，又不明白什么。

“哦，宝贝儿，我们正谈论去那里为你庆祝呢。庆祝你叛逆期这一辉煌的时刻，你想去哪里庆祝？”柳杨一看到孩子，马上替客户回答解围，也算故意引导她，怕她只是片刻的像小虫蠕动一下的开怀，又恢复故我。

“妈，我有哪么叛逆吗？”小家伙却不好意思地笑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满心的欢欣：“去必胜客吧，我最喜欢那里的牛肉了。妈妈，我保证以后不惹您生气了。”

小家伙说完，把柳杨拉到一边，悄悄地说：“叔叔，谢谢你，你怎么说动我妈的？平时她可经常对我说的就是，你该挨揍了，是不是皮又痒痒了？从来不带我出去，还庆祝？这要放以前，她脑子没进水也受潮了。”他颓眉耷眼的样子，好像自己没有太多的资源与之抗衡而弱弱的神情。是啊，一只鸟儿、一只虫儿都会让孩子开心半天，至于外出更是心之向往。

“哈哈哈，你这个臭小子，这个嘛，我也是个过来人呀，当然比你有经验啦，当年我闯的祸可都是惊天动地的，让他们乐极生悲，反而不好说我什么。你那些个小打小闹的脾气，只有挨揍的份儿，而且都是我玩过的。所以，收起你的那些个小脾气，没用的，听到了吗？再说了，妈妈只是方法不对，方向没错。让你好好学习，永远政治正确，你不吃学习的苦，就得吃生活的苦，反正就两样，任你挑。”到底知道他的软肋，柳杨一剑下去，立即见效。

“好，叔叔，还是你牛，你该当我老大。”小家伙犹如一只兴奋的小兽，觉得再没有什么力量能拿住他：“老大，我能帮你些什么？你看那个姐姐漂亮吧？我喜欢她，肯定你也喜欢，我都能看出来。要不要我帮你搞定？”小家伙虽油头滑舌却一板一眼，就像涉世未深，也沉一浮二地掀波翻浪。

“切，不看我什么身份，咱这条多顺。这点儿小事儿还要你们这些个小弟帮忙？”柳杨浮夸起来，不知惜力地春风摇曳，像前生注定的高花大树，没什么能把他制服。

“哦，老大是不是早搞定了？小姐姐的脸现在一定很烫，我给你去摸摸？”

“不用了，不过你这颗感恩的心值得称道。一个不懂感恩的人，不能称做完整社会学意义上的人。而你这个小人出徒了。”

“哦，那我成人了？那我该帮老大点儿什么忙呢？要不我帮你揽存款吧。”小家伙在大堂转了一圈儿，看看四周华丽丽的揽存标幅，很是得意于自己的创意，得意于少年的那份不可暂停和阻挡，年龄却是个严肃的问题。

雪凝好奇地走过来：“你们俩个嘀咕什么呢？”

“当然是国家大事了，宝贝儿要帮我们揽存款。”柳杨也好像得意于自己又拉了个客户，心中千山万水，可抵出尘之境。

“哦，那你的储源？”雪凝半是疑惑地望着他，就像不知道春天来了，直到春天要走。

“我有压岁钱的。”小家伙理直气壮地，就像自己是有王位的王子，不知道自己其实与王子遥远得毫无瓜葛。

“瞧瞧，这储源大了去了。”柳杨伸出大拇指，本想虚夸一番，不想小家伙的一番话把他们心怀的半亩花田种满春色，真是差点儿错过要等的那个人。

“我还可以把我同学的压岁钱也介绍过来，我们学校是私立学校，有的同学的压岁钱比我的可多了，他们有的家人超级有钱，压岁钱挣上百万的都有。”小家伙神色活现，就像他的同学都是他的枕边人，可信手拈来。

他的妈妈也跟着说：“是啊，他们班里有的孩子的压岁钱比你们的年薪都高，超出我们的想象力。只是这样也不好，孩子们有时胡吃海喝的，还不如没有。”

哦，今天的世界一定有高人步道，悬现的白云，都可去空中散步，不再恨与闲花谢。

“哦，”柳杨眉头一皱，虽未入夜，却脑净般空泛思想起来：“好，按小家伙的提议，让他们把钱存到我们这里来，我们开立哈利波特百宝箱，存的人都将有一份哈利波特的礼物。如果大家节约不乱花钱，另外还有神秘礼物，怎么样？”他好像看到孩子们都排着队等候，唤他前去，新春的光年都以此为蓝本，并且飘着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的歌声。

“好，老大长这么帅，说啥也好看。”小家伙嘴甜得忘了自己曾被乌云抱起过，他只适应这神奇的变化。

“姐姐，我好喜欢你们的大堂，我能来这里写作业吗？”小家伙在雪凝的大堂经理座椅上旋转开来，还时不时摆弄一下她桌上的小摆件，最后又跑到专为孩子们准备的小椅子上来了个葛优躺。

“当然可以啦，曾经有位美国的小朋友来我们大堂呆了半天都不愿意走，最后，我跟他讨教了一些英语口语，他才很有成就感地离开。资本主义的花朵我们都爱护，何况我们社会主义的花朵了。”雪凝满是怜爱地摸摸他的头，把一只萌态的小熊递到他的手里，让他一阵欢呼：“这是只资本主义的熊还是社会主义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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