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农支行风云：你忘了自己站在雨中（二十四）
“我要做麻辣鱼，让你辣得彻底认命。”
“我要做蜜汁炖排骨，一定炖得它骨肉分离。”
“哦，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饿狼......”
“柳主任吉祥。”
“柳主任肉体快乐。”
“柳主任万岁”
......
（二十四）
大家叽叽喳喳一片欢呼，好不欢快和热闹，差点没把大厅的房顶给举起来，让那难应景的春也觉自己寂寞得手心发麻。
等柳杨开完晨会准备返回办公室的时候，副行长文峰站在那里，威而不怒的样子。
“早啊，文行。”柳杨冲他打招呼。
“这就是你们的晨会？”文行的不满飘来。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柳杨反问。
“你的晨会有麻辣鱼、蜜汁排骨？还三呼万岁，是不是要登基了？”文行调侃道。
“哈哈哈，文行不敢不敢，我们的晨会难登大雅之堂。只是谁规定晨会必须学习了？”柳杨笑道。
“柳杨啊，你还是太年轻了。”文行语重心长，就像要从容挽救每一片生路的荒漠。
“老行长，我知道您的忧虑，您为我们好，但我们的晨会安排如果我说出它的规划来，看看您有什么补充和建议。我们准备充分利用晨会这20分钟的时间：学业务，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练习英语口语，背古诗弘扬传统文化，看电影片段，回放银行案例，讲故事，谈养生，孩子的教育，心理按摩，做菜系列......”
“好了，好了，”文行打断了他：“如果你们真有心这样做，我不反对。只要不被别有用心的人断章取义就好。你是好样的，我是怕你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个世界有失意，有迷茫，翻云覆雨之间，就会有无数的妖孽横空出世，也会有无数的沉冤等待昭雪。
“谢谢文行提醒，如果怕摧之，我就不会来这里秀之了。比如那天，我从医院醒来直接到单位，没穿工作服就在大堂忙开了。结果不到10分钟，从二楼到五楼，全都知道我那天没穿工服就来上班，还迟到两个小时。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是不是我得采用哲学家尼采的建议，每次报告我指标完成成功的时候，都要报告一次失败？好缓解一下这些人的症状？”柳杨心中的愤懑闲得发疯，心想难不成我还得选两个青衣丸鬂的妙龄童子一人上香，一人摇扇地伺候着你们？
“柳杨， 你受委屈了”文行拍拍他的肩头。
“没有，那天我反而很高兴，因为那天......”柳杨想说却咽了回去。
“好好干，我们会支持你的。”文行说完便离去。
柳杨站在那里却没动，稍稍迟疑了一阵。
或许人生就是一次次逐渐的缺失，每个人都不能幸免。但时光又会补充给我们新的能量，来与之抗衡。受其所恨，还要在恨的现世附丽。
雪凝因为在大堂，目睹了一切，她走过来逗他：“是不是心中迅速荒芜了一片？”
“哪里？没有，我和特朗普一样是个极其稳定的天才。”柳杨一看到雪凝，便又活了一般，眉飞色舞。
“生活有时就是这样，他发言没举手，你发言必须举手。或者，你看到那个犯人的手铐没打开，法官说它打开了，那就是打开了。”雪凝如是说，却知道每个生命都该有一个有所主张的灵魂，而不去讨世俗的欢颜。
“这不是必须的罪恶吗？天呐，要这样，那还不快跑？”柳杨做了个想跑的动作，不想却被扭着了一般：“哎呦，我怎么觉得两个膀子有些疼，刚才好点儿，现在又开始了。”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像“美人泪欲垂”，怯场的人终于下场了，受伤的人终于受伤了。
“哈哈哈，我来帮你揉揉，”雪凝见状马上在他的肩头按摩开来，并且逗他：“睡起来就疼，昨夜你是不是去另外的世界和李子柒干农活了？而且干得还不少？”
“是啊，为了推进农村支付环境高度发展，助力乡村振兴和决战脱贫攻坚发挥积极有效的作用，在人头山，我们建了一个信用村，也许，到时你还得去帮帮忙呢。”柳杨在雪凝的按摩下，神清气爽起来，也开始编排开来，如同一只挣破绳索的困兽，搞出一些顽劣来好抽身。
“好呀，我首先点110个赞，而且我的公众号里也需要一些素材的累积。是不是我的休息日又会面临被泡的危险？”
“对，会泡汤，你又回答正确了，加10分。哎呦，我这样做是不是也有些霸凌？这回得赶快跑了。”柳杨说完便丢盔卸甲般快速离去，他怕再一次遭到镇压，虽然他曾千里投名，已经是她身心俱软的俘虏。
晚上，雪凝找了个提醒软件给柳杨发过去：“知道吗？痛则不通， 你平常忙得顾不上喝水，毒素代谢不出去，偶遇风寒就容易淤堵。下载这个提醒软件，在规定的那个时间点，放下手中的活，喝一杯水。”
柳杨心生感动自是照办，并且用了很煽情的提示语：晨起一杯水，凝儿提醒你喝水了，么么哒。凝儿提醒你......凝儿......凝儿......
听着柳杨发来的语音，她默默地翻出一个水杯，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口杯，她要用它装水，在柳杨出去办事儿的时候，也断不了他的供水。
她想象着在外办事儿，大家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柳杨的手机提示语想起，会是怎样一波狗粮的场景，而柳杨肯定先干为敬。
无需再转身，曾经爱上的那个味道，让诱惑达到了顶点，“凝儿”是他喊她的唯一昵称，那里有她的形象含义和心情，那是他心脏部位处曾经的印记，犹如胎记，炽热、痛、暴风雪。偶然抚摸一下，依然沦陷，所有一切都是铺垫，故事可以虚构，巴比兔唯美锁骨的盈香非虚构。月亮低吟的文字，在雪落前就抵达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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