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农支行风云：倾君一一（五十六）

（题字：白鹰）

此时，不知那里来的飞鸟，展身而出，镇得树木隐隐作响，便让人有几分清肃的寒气。

“怎么那句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又在我的背后，再加上那鸟……”柳杨还没有说完，便逗得雪凝哈哈大笑，惹得柳杨也大笑不止。

俩人惊得那只鸟双翼一开，顷刻便无踪。

                 （五十六）

草叶翻覆的幽香在风中徜徉，大片的草地在夹杂着的小野花中，载满绪绪的绿霜。一世的芳骨，花衣烛焰。就像有新雨要来，再次为它点额画眉。

看到这景致，柳杨不由停下来，好像面对这情志幽玄，丝毫苟且不得。

雪凝更是一头滚进草地，而且是一系列程序井然的小动作，就像滚进了怀斯的草地。那草儿就着她也绵软了，在艳日下透亮亮的薄，让人心甘情愿地堕落到想象不到的地方。那怕只是因为一个人仅有的潘安之貌。

柳杨也被她撩拨得荷尔蒙不时地跳出来，并且带着罂粟些许的邪恶之气。

“幸亏爱你无罪，否则真是罪孽深重啊，够犯半部刑法的。”

他笑道，感觉这人间绝色都只是他们的铺垫，让他有了飞翔之感，失去了自身的语言和立场。不浮、不腻，犹如一个清冷的潘安书生却有着青草的暖意。可亲可怀，每一个亲昵的动作都可交待了。他唱她和，如雪夜私奔。私密的出口绵密而端丽，又清空得决绝。

“哈哈，能犯半部刑法，那不是显得你枪法准吗？”雪凝玩笑道。

每一寸空气都是自由的，还没有分寸，与不听话是同谋。让每一个细胞都甜腻得欲罢不能。如果不是躺在草地上，如果不是爱上一个人，才不害怕人头山那咸甜而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即使那一大股子的迷魅在神秘勾魂，那原始野性的魅惑，渗出血液里的鸦片。他们也是二人一世界，抬手落笔，便辗转勾出青春的天书。

这时，一群鸟儿又飞来，大呼小叫的，听得人喧哗，又不肯歇息，无意义地跳来跳去，大的、小的、花的、黑的，有的在扑棱棱翅膀，有的在飞起来。不知怎的，就心疼了，就别样了，好像把所有都坦露出来，然后一阵风呼啸而过，好像各种无限的颓废。惹得两人不由停下来，听了半刻。

“你说，它们刚才说什么呢？”雪凝不由从他怀里坐起来。

“不知道，我一句没听懂。”柳杨也笑着坐起来。

“嗯，我倒是听到有一只略微有些沙哑。它肯定是只母亲，在为孩子们着急呢。”雪凝仿佛闭了眼都能辨得那一缕鸟的衣香。

“哈哈，小鸟的心你也懂得？如果让别人看来，倒像是古典世界，因为这个地方的鬼气，那树也树精似的。”柳杨想到了那只受惊而展翅飞离的鸟，总有些千山鸟的暮气。

他说完便起身，走向远处，望着那鸟儿们徜徉离去的远方。

雪凝远远地望着他，感觉他在用他的身体以大全景及远景长镜头来组织叙事：行走、奔跑、跳跃。让她不由想到了他的那50块儿腹肌，虽略带调侃，但他如何驯化自己的身体，让他在新年开场的那段舞蹈中有着天然的动静。就像身体需要的东西，在自然的身体里，用它们自己的方式打开。

那种自然以及精神之美的维度，让雪凝觉得离他远了近了，都不陌生。那些肌肤无拘无束地顺从着内心，无论是奔走还是跳跃，无一不是一种美的生命愿望。

“杨，我突发奇想，我们的晨会该加一段舞蹈了。你不知道，当年你在新年开场舞中有多酷。”雪凝望着柳杨的一举一动不由感叹道。

“好啊，通过舞蹈训练，你在大堂不仅仅只有语言和面相，身体也在塑造着你的角色。”柳杨更是想着她的大堂表现力，如何能加上舞蹈这一元素的核心力量。

“是啊，大堂的一举手、一投足，有时也能超越语言和气质。”雪凝感受风乎舞兮的样子。

“我们离自己的身体最近，却未必熟悉它，如果通过舞蹈练习，真能感知自己那种放空身体后，某种生命本身的知觉和强健。到时，我们也可以把它做为一种塑身锻炼。其实这些本来就是我们身体需要的东西。”柳杨孤舟掀舞，步而斜、趋而逸的内在肌理，别有一番摩登和出格，鬼不使神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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