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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农支行风云:倾君一一(四十八)

橘子先生er 峰儿原创 2022-11-05


(题字:白鹰)


“哦,若如我所愿,我的创城笔记就该这样写了:今天我们的种子发芽了,明天长了几片叶子,后天施肥等等,泥土的味道也该是我们创城的味道。”雪凝似在那泥土深处,唧唧起落的还有虫鸣:“而且对我们现代城市挑战最大的还是洪水,我们从大禹治水一直到现在,洪水还是泛滥。是不是我们对水的态度有问题,没有顺其水性?我们对水的围追堵截,是不是破坏了它自成的系统?也许给它自然的保留便是与它和谐的相处。”

                 (四十八)

“嗯,创意不错,如果下次创城,我建议给大家发些种植苗,也许能带动一些人。特别是家里有老人的,也许更喜欢呢。”从前今世的高空,因为一声雷鸣,树枝可见的鸟儿便四散。而我们却慌里慌张、失魂落魄地委身于钢筋水泥,一个转身便醉生梦死。

“现在我们的周围已经有人感兴趣了。今天一位大妈送我些尖椒叶,你来尝尝,我已经凉拌好了。”于是俩人便来到餐桌前。

柳杨看到那盘菜,先是仔细闻了闻,又用筷子夹起来,看它们素素排序,让这食肉的人也变了嘴脸,就像假和尚念真经。

晚餐的丰盛和绿色,让俩人自是大快朵颐,识食物者为俊杰。

餐桌前的厨房阳台正对着外面的另一幢楼房。含春、雨稀,草木烟火不盛,但那里万家灯火,像经了雨,枝肥叶饱、浓黛欲流、翠湿连城。

“你家对面这楼真是烟火气足,大部分人家的窗户都亮了。看来他们更愿意依赖家的温暖。”柳杨边吃边看,如果无所恋恋,还真是一种无奈。想自己迷倒众生,也终是气人地度雪凝的空门,任一江的蓝水映衬着他的白衣裳。

“是啊,这一幢楼的点灯率有80%,只是按时熄灯的人家少,大部分熬夜。有一户在我3点钟起夜的时候,还看见他家的灯亮着,也不拉窗帘,也许是很孤独的一个人吧。一夜、两夜、三夜,有几夜了。”雪凝想到那窗,不觉飘忽如潮,好像它挑着似蕊非蕊的花儿,恐一阵风就能让它飘零。

“他就不能哄自己入睡?也许他有更深的吧,就像每一个物种都有一种感觉,他也许感觉自己是梦的产物呢。”柳杨满眼地看着雪凝的房间,忽觉春风起,管他是谁,信步上天,入了夜就歇了心。

“每一粒沙子都是一个宇宙。其实我们人类又何尝不是被设计出来的?设计一个我,然后又偷懒似的对称一个你。”雪凝也纤巧欲飞,似那痴柳怨梅的飞絮,想打着卷儿疯。

“那个3点钟不睡的人又对称着谁呢?”雪凝闲闲地看向窗外,似在寻找那个3点钟不睡的人,又像在找那个对称的人,心里闲闲地不想再挤入一丝丝的牵肠,却又因挂肚而无法随遇而安。

这时,柳杨的手机闪了一下,他拿起来,是庄园发来的信息:“庄园这些日子的资金活动频繁,我这么晚回来就为等他的业务。他好像情绪不高,这不明天又有情况。”

“在我和他的接触中,我感觉他不缺钱,但缺童年。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为了打拼家业,没少冷落他。他感觉自己不是爱情的结晶,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怜惜那只小狗。”雪凝想到他们的初相遇,就像被什么围起来。

“我可是妥妥的爱情结晶,虽然人本身就是什么一堆碳氧氢氮元素组成的。”柳杨看她的神情,恐让庄园惹了好心情,便走过去,抱住她,吻了吻她。

而她也回吻了他,却让她感觉那样的恍惚:“庄周梦蝶,庄周不知道是他在梦蝶还是蝶在梦他。我怎么也觉得我们俩个是那样的不真实。”

“其实,我们真实不真实不重要,真实的感受比真实发生的事情更真实。我现在还求抱抱。”柳杨笑着向她敞开了怀抱。

雪凝笑着抱了抱他:“哦,我感觉就像抱着我前世的潘安。”她就像与一顷荷色相逢,横竖撇捺间起风情。

“下面,很隆重地求举高高。”柳杨又进一步地无理了,看看他将近1米90的挺拔身躯,雪凝笑得水佩叮当,任她的瘦弱怎么能撼动得了他。

“哈哈,这回知道我这结晶的分量了?这可是我爱的分量。”柳杨恣意地深入她,在幽意的春色中他更贪恋她的唇色。曳云蕴雾的,直叫她俯首称臣,低下三分眉目。

而他柳杨,眼前的人虽终于他的一场大醉,依然让他能回到他自己,听自己心跳的梅心花墙。无风自有风,在无雪之境也一身大雪纷纷。

因了这一夜,雪凝第二日的起夜,总不由深深地瞄瞄对面的大楼。却发现整幢楼漆黑一片,再找不到那扇亮着的灯。

哦,他终是熬不住了,立地成佛了。再怎么逃避,早晨的窗外依然黎明即起,青了又青,它们可是准备了很久的岁月。难道每天都是开始,又每天都是末日地不敢熄了那灯?

可每件东西都有自己的公式,万不可超值不平衡。也许痛苦是寄生平衡的宿主。她一刹那仿佛想出了那个失眠者的模样,是的,失眠者都一个模样,没有睡眠就无法切割这一天,就像瞎了般,可明明灯还亮着。

雪凝就这样迷迷糊糊睡到天亮。在她上班出小区的时候,晨风紧紧地纠缠着她的长发,没有任何留白地在她的脸上,风紧追着风。

这时,她意外地发现警察和人们在围观处理一些什么,还拉了长长的警戒线。警戒线在风里柔软到无骨、无力。

她好奇地打听,才知道警察在处理一位自杀者,那是她对面那幢楼的,他从9楼破窗坠落,把楼下的花坛砸出一个大字来。

那是一个年轻人,她眼看他被警察装殓进袋里,却没看清他的模样。

9楼,那也是她居住的楼层,她飞奔自己小区的电梯,快速地进到屋里,推开厨房阳台的窗。

昨夜在3点钟没亮起灯的那扇窗的作案现场,依然看见破碎的玻璃渣,就像他和所有人一块儿远远地渡劫去了。他如此彻底地背叛他的孤独,他的孤独也该体味到了如此彻底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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