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银行风险化解的措施和难题｜亚联蒙格斯研究
截止2021年底，我国中小银行总资产在银行业总资产中占比为29%，但在高风险金融机构中，中小行数量占比高达84%，中小银行风险问题尤为突出。
来源：蒙格斯报告《中小银行风险化解的措施和难题》作者：蒙格斯智库研究员孙慕云*欢迎预约直播
从1995年第一家城商行——深圳城市合作银行成立至今，中小银行发展已历经27年。目前，我国共有中小银行3991家，其中农村金融机构（包含农村商业银行、农村合作银行和农信社）和村镇银行占比超过96%。尽管资产规模落后于大型银行，但中小行高风险金融机构数量占比高达84%，其风险化解刻不容缓。
近年来我国高风险机构数量压降成果显著，但依然存在诸多问题。据央行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底，央行标准中我国高风险机构数量已降至316家，较649家（2019年三季度）的峰值减少333家，这也是连续6个季度下降。其中，中小银行高风险机构数量高风险得到明显压降。但是评级为7级及安全边界内的银行数量依然较高，且持续上升，较2021年二季度增加了110家。并且农村中小金融机构依然是银行高风险聚集地，资产占高风险金融机构机构的12%，中小银行尤其是农村金融机构风险化解压力依然较大。
图表1：央行金融机构评级情况
资料来源：中国人民银行 蒙格斯整理
在相关政策的帮助下，中小银行资产质量已有所提升，但部分银行的不良贷款率仍居高不下，且有多数机构隐匿不良。受经济增长疲软、疫情等多重因素影响，国内中小银行的风险相对高发。尤其是信用风险依旧未能充分暴露，城、农商行的不良贷款反弹压力仍不容忽视。
图表2：中小银行不良贷款增速反弹
资料来源：银保监会 蒙格斯整理
此外，村镇银行的不良率明显高于城商行、农商行，并不断上升。受各种因素影响，部分村镇银行风险水平快速上升，相关问题较为突出，严重影响和制约其可持续发展和金融服务能力。
图表3：村镇银行不良率水平不断提升
资料来源：《2021年度村镇银行调研报告》蒙格斯整理
面对当前错综复杂的国内外经济环境，中小银行正在受到极大的挑战。究其原因，首先，由于主要定位于区域，这意味着中小行面临的信用风险比全国性银行也往往更高。其次，过去宽松的监管环境给了中小银行一定的隐匿不良资产的空间，对不良的认定标准趋严后导致各种监管套利隐匿的风险未能得以暴露。再者，受2020年疫情影响，我国货币政策宽松下，各家银行陆续推出无还本续贷、延期还本付息等措施，也进一步推迟了不良风险暴露。此外，中小银行本身经营中还存在资本补充压力大；经营能力弱；股权分散，公司治理欠缺等问题。
多年来，我国在尝试风险的改革进程中已积累了众多化解风险的手段，然而，因地制宜、对症施策是化解风险问题的基本原则。总结而言，中小银行风险的化解措施主要有如下几类：
措施一，多渠道补充银行资本。资本是银行抵御风险的重要防线，因此多渠道补充银行资本是中小银行重要的化险方式之一。从资本来源看，补充银行资本有内源性和外源性两个渠道。其中，内源性渠道主要是留存收益和部分超额拨备，外源性渠道主要包括：股权类资本补充工具（主要包括股东增资、IPO、增发、配股和发行优先股）和债权类资本补充工具（按照债券期限，可分为永续债和二级资本债）。
措施二，兼并重组与破产清算。在金融管理部门支持下，中小银行通过兼并重组推进体制机制改革和增强风险抵御能力，正在成为我国银行业普遍现象。具体形式既有上市银行通过参股其他中小银行，也有区域性银行间的吸收合并，还有更有小银行间“弱弱联合”合并成立较大省级城商行。
当然，不同中小银行兼并重组目的也均有不同，如城商行兼并重组活动主要目的是“做大做强”，其成果之一是成立如江苏银行等省级城商行，部分银行目前已经成为我国系统重要性银行。而以村镇银行农商行为代表的的兼并重组主要目的是“抱团取暖”。
图表4：兼并重组是当前中小银行化险的主要方式之一
资料来源：蒙格斯整理
措施三，不良资产处置。目前中小银行进行不良资产处置有如下几种方式：通过引入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处置不良贷款；依托地方政府国有平台公司设立专门的不良资产处置基金，对接银行、保险、私募投资机构、国外风险投资机构等多渠道资金，联合各类资本处置；利用债务重组、剥离、转化等手段。2022年上半年，合计处置不良资产1.41万亿元，同比多处置2197亿元。其中，中小银行累计处置不良贷款5945亿元，比上年同期多处置1184亿元。
措施三：不良资产处置。不良资产的处置同样作为我国中小银行重要的方式，目前主要有有如下几种方式：通过引入地方资产管理公司处置不良贷款；依托地方政府国有平台公司设立专门的不良资产处置基金，对接银行、保险、私募投资机构、国外风险投资机构等多渠道资金，联合各类资本处置；利用债务重组、剥离、转化等。
2022年上半年，我国合计处置不良资产1.41万亿元，同比多处置2197亿元。其中，中小银行累计处置不良贷款5945亿元，比上年同期多处置1184亿元。不良资产的处置取得明显成效。
图表5：银行不良资产处置力度持续加大
资料来源：中国人民银行 蒙格斯整理
措施四，完善公司治理。公司治理作为中小行管理中最重要的内容，也是其风险的根本源头之一。从过往的案件中可以看出，虽然风险爆发的原因和形式多种多样，但根源都在于公司治理不完善。在实际中，中小银行公司治理主要存在的问题有如下4个方面：股东规避监管获得控制权；股东关联交易掏空金融机构；司法制度不规范；金融监管有效性不足。
因此，完善公司治理是解决银行化险的治本的手段。近年来，监管机构不断加大对于中小银行的公司治理监管，从关联交易、股东行为、准入等都陆续做出了新的规定。对中小银行而言，完善公司治理还可以从全面性的治理、引用大型银行的经验等方面着手。
图表6：中小银行完善公司治理相关政策背景
资料来源：蒙格斯整理
除了上述化解风险的措施外，中小银行还应加强完善自身风险自查机制。一方面，中小银行应高度重视提升公司治理效能，既是中小银行自身稳健可持续发展的内在需要，也是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必然要求。在运营管理中各个环节起码做到合规合格，并加大对公司股权结构优化和公司治理的改革。另一方面，中小银行更应不断提升经营及风控水平。受自身能力、成本和科技等综合实力所限，要完全实现自主风控难度相对较大，可借助专业金融科技公司通过技术手段对公司内部风险达到实时监控的目的。
上述内容节选自蒙格斯报告
《中小银行风险化解的措施和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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