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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铭:如果不是在上海,我可能出不了这样的画风(90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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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铭(1939-2014年)生于浙江绍兴,1964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同年入上海中国画院。曾任上海中国画院副院长,刘海粟美术馆执行馆长,1988年被评聘为国家一级美术师,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委会委员,上海市文联委员,上海市美协常务理事,上海大学美术学院、上海理工大学艺术设计学院客座教授等。代表作品有《画家齐白石》、《天地悠悠》、《荷满塘》等。





张桂铭:我祖上是开铜器店的,家里没有人画画。我印象最深的是小时候读私塾,同学带来一张侠客形象的连环画,我当时看到就非常喜欢,马上就对图画开始感兴趣。那时,绍兴有不少可以借连环画的书摊,我经常会去借来临摹。后来,凡能找到的图画我都拿来看、拿来临摹,家里的墙上都画得满满的。还有一件事我记忆犹新,有一对曾经租住我家房子的夫妇,在搬走时送给我一本《芥子园画谱》,除了上课读书,平时有空我就临摹里面的人物、山水、花鸟。这本《芥子园画谱》对我影响很大。





在中学时代,我确实碰到了两个好老师。一位是绍兴一初教美术的钱宏强老师,传授素描和写生知识。一位是我高中的班主任,他也喜欢画画,还创作木刻画,我曾和他合作过,我起稿,老师刻。当时,班主任对我很支持,下课了就放我去写生。大学考进中国美术学院(原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我是幸运的。


在学校的5年期间里比较安定,没有大的波折,还遇到了一批十分优秀的老师,比如潘天寿、陆俨少、陆抑非、吴弗之、诸乐三、陆维钊、方增先、周昌谷、顾生岳、李震坚、宋忠元等。我们学院有个特点,对速写抓得很紧。记得那时要求写实,画工农兵形象,都是从写生中来。刚进学校,教我们的老师是顾生岳老师,他是一位速写高手,学生们速写画得很用功。当时,受经济条件所限,我工笔画得比较多,因为工笔画一张纸可以画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写意画一天就得用掉许多张生宣纸,买不起。速写也画得多,因为一支笔就可以了,纸张也比较差,最便宜的那种都可以。我们那时的速写主要是用线而不是用块面,我后来的画里面注重线条,还是跟当时画速写有关系。


1964年毕业时我分配到上海中国画院。我这一路过来,经历也很简单,也许是命运安排,注定要走这一条路。





我从自学开始,虽然初中就画素描,但学的很粗浅,美院学习也是以线条为主。很多人说我是花鸟画家,实际上最早我是画人物的,对花鸟没系统的学习过。我觉得人物画局限比较大,受到诸如造型之类的种种拘束,而花鸟画比人物画(特别是写实人物)有着更大的自由度。当时,浙江美院对传统学习很重视,而写实人物对中国笔墨的发挥矛盾很大,我转向花鸟画的探索与这些因素有关,更主要的还是我自身的内在素质和艺术积累决定的。


我曾经想过:人物为何不能画得像八大山人那样变形?像花鸟那样的有情趣?我本想花鸟画一段时间,再应用到人物画上面去,但后来花鸟画得一发不可收拾,就这样画下去了。花鸟容易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画,也就有利于笔墨的发挥,画风就更加自由一些,我就坚持在这条路上走着,特别是到上海后,走的步子比较大。





在杭州的时候周围都是老师同学,步子太大会被老师说要收一收,容易放不开,相对来讲,上海比较宽松,开放包容,风格多样,画家只要有人喜欢,就能坚持下去,在我印象中,基本上老先生不会当面来批评你的作品。所以,上海对我风格变化有很大的影响,如果不是在上海,我可能出不了这样的画风。


画画风格的形成与从小接触的事物有很大的关系,我从小就喜欢民间的东西,包括木版年画、剪纸、农民画等等,民间的花布头也曾经给我以启发,改革开放后创作环境比较宽松,有想法就敢于去尝试。有一次,我去北京参观展览会,发现里面全是黑乎乎灰蒙蒙的一片,远看根本分不出是谁的画,这给我的印象很深,潜意识上我就会想到齐白石,为什么他的画一跑进去就能看到,他的画色彩强烈,造型简洁,我的作品某种程度上也受到了他的影响。





1984年,我有机会去德国,参观外国的博物馆,欧洲的作品色彩明亮,画家个性非常强烈,和国内的画一对比,我觉得自己不应该照老样子画了,我就开始探索自己的画风。每个画家的风格形成都有自己的轨迹,我觉得年轻的画家们路子要走的宽,不要太窄。


中国画分的很细,花鸟、人物、山水,人物和花鸟还分工笔、写意,越分越细,某种程度上路子就会越走越窄。对于我们的艺术,一些老的艺术家可能会认为,你的传统功力不够,年轻的可能还认为你保守。实际上,我们是一个过渡时期,现在条件也好了,年轻的画家们眼界也要更放开,吸收外来的事物,敢于创新,画出更好的画。





有的朋友是会把我和米罗联系起来,米罗的画色彩明朗,也基本上用线,而我的画也有这些特点,我的用色主要是受中国民间传统的启发,其中包括木版年画、剪纸、农民画等,好多年以前我曾专门去金山学习农民画。





至于说受米罗的影响,我开始变画风时,米罗在中国的影响还没有那么大,那时我还更熟悉毕加索、马蒂斯。其实,米罗的作品是受中国影响的,而我更多地是从中国传统中来的,有人讲我的画是学米罗的,我却对他说,是米罗学“我”的,为什么呢?因为米罗吸收了东方文化元素,我是个东方人,他不是吸收我的吗?当然,这是个玩笑。可能是米罗画中那些东方的东西让我对他的画感到亲切,产生了兴趣。毕加索在看到中国的艺术后,曾赞叹不已,他的作品中同样也吸收过许多东方的东西,应该说,东西方文化都有自身的优势,关键看你怎么对待。





所以,我觉得一个画家的风格的形成不是无缘无故的,既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也不会从地下冒出来,它一定是各种因素彼此关联着的整体结果,年轻的艺术家们平时需要多积累。





吴冠中:张桂铭画得很好,他十分重视自己的感受,他的画是每次不同的感受创造出来,只求效果,不择手段,即选择一切手段发挥了传统笔墨的柔和细腻,又打出了叛逆的师承,用最大的勇气,达艺术之通途。



郎绍君:毕业于浙江美院的张桂铭,原本属于新浙派人物画家,有扎实的造型能力和笔墨功夫,创作过《齐白石》(1984年)等出色作品。 80年代中期,他由人物画转向花鸟画。但这一“转向”,不是走传统花鸟画的路子,而是通过花鸟题材闯一条新路,张扬个性,探求现代感。这探索从三方面展开:以平面构成取代对三维空间的追求,以约形、变形取代写实,突出色彩而淡化水墨。经过多年的艰辛劳动,他获得了成功,一个新的张桂铭出现在人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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