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已准备好，但说好的金枪鱼刺身自由呢？

金枪鱼类（tuna）是一个大家族，包括15个物种。从2016年开始，联合国将5月2日定为世界金枪鱼类日（World Tuna Day），呼吁公众关注那些由于过度捕捞而日益衰退的金枪鱼物种和种群，还有众多在生计上高度依赖金枪鱼类的渔民和海产从业人员。在今年的世界金枪鱼类日，明鉴君对日料中享中有至尊地位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Thunnus orientalis）的习性、资源状况以及管理措施做了全面的梳理和呈现。希望各位美食达人，能够在美味诱惑和这个极富魅力的大型鱼类及其资源保护的重要性之间做出权衡。

鱼界的体坛王者

太平洋蓝鳍金枪鱼（Pacific Bluefin Tuna）的拉丁学名是Thunnus orientalis，意思是“东方的金枪鱼”。太平洋蓝鳍金枪鱼拥有所有金枪鱼类中最广阔的地理分布范围，在北纬20-50度之间的亚热带和温带太平洋海域，从东北亚到北美西海岸，都有分布，而它在南半球的分布则比较有限，主要集中于新西兰和澳大利亚之间的塔斯曼海（Tasman Sea）海域。在法属波利尼西亚岛屿（French Polynesia）周围也会发现它们的踪迹。 

在海中游弋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群

来源：NOAA

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背侧呈黑色或深蓝色，腹侧点缀着银色或灰色的斑点或条纹，闪耀着灰绿色的虹彩。太平洋蓝鳍金枪鱼有两个背鳍，第一背鳍为灰蓝色，第二背鳍和臀鳍比较短小，呈灰蓝色略杂点黄，这是它俗名“蓝鳍”的由来。与它同属的堂弟——黄鳍金枪鱼（Thunnus albacares），其第二背鳍和臀鳍则长得多，且呈现艳丽的明黄色。太平洋蓝鳍金枪鱼与长鳍金枪鱼（Thunnus alalunga）的体色最为相似，但是前者的胸鳍末端够不到第二背鳍的前端，而后者的胸鳍末端可以达到第二背鳍的后端。与同属另一位弟弟大目金枪鱼（Thunnus obesus）相比，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眼睛相对较小。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尾鳍为金枪鱼家族普遍的新月形，一看就是推动力十足。

太平洋蓝鳍金枪鱼 手绘
来源：李玉强QMCS

在整个金枪鱼家族中，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体型仅比大西洋蓝鳍金枪鱼（Thunnus thynnus）略小一点，也堪称海洋中的巨物。太平洋蓝鳍金枪鱼刚成年时，体长通常约1.5米，体重约60公斤，成鱼平均体长约2米，体重250公斤左右。捕获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最大个体体长达3米，重达450公斤。太平洋蓝鳍金枪鱼大约在5岁时达到性成熟，平均寿命约15岁，最高记录为26岁。太平洋蓝鳍金枪鱼在4-8月交配繁殖，产卵期间水温在23.5-29.5℃。每条雌鱼在繁殖季节能够产下约78万到3500万粒的漂浮性卵，通常个体越大的雌鱼怀卵量也更多。卵的粒径仅有1毫米左右。平均只有0.2%至0.3%的卵能在头三个月存活下来，长成30厘米长的幼鱼。只有不到0.1%的卵有机会长大成年。

金枪鱼整个家族都有着优良的运动基因，速度与耐力兼具。形体巨大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要维持巨大的运动量，就需要更充足的氧气，因此它不能像我们鱼缸中悠然自在的金鱼那样通过张合鳃盖的口腔抽吸法来呼吸，而是必须采用强制通水（ram-gill ventilation）的呼吸方式，让海水直接涌入半张着的嘴巴，与鳃丝接触来完成呼吸过程。这种呼吸方式的好处是，在金枪鱼游速越高，身体需氧量越大时，呼吸效率也会相应提高，但是代价就是终生都要游动不止，因为只要停止游动，就会缺氧窒息。

太平洋蓝鳍金枪鱼肌肉充盈，满载可以携氧的肌红蛋白，加之其犹如鱼雷般的健硕身材和水阻极小的流线体型，爆发力和耐力兼具的运动能力（游动时速可达70公里），即使放眼整个鱼类世界也堪称王者。拥有类似运动天赋的人类大概就只有绰号King的NBA现役球员勒布朗.詹姆斯(LeBron James)了。

NBA现役球员勒布朗.詹姆斯（LeBron James）

身为掠食性鱼类，太平洋蓝鳍金枪鱼有丰富的食谱，主食鱿鱼和鳀鱼、沙丁鱼、秋刀鱼、鲱鱼、灯笼鱼、鲭鱼等，对自家堂表亲戚——其他种类的金枪鱼也不嘴软，偶尔还吃蟹和磷虾等甲壳类。太平洋蓝鳍金枪鱼处于海洋中食物网的上层，但非顶点。就算是成年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也要时刻警惕大白鲨、灰鲭鲨、虎鲸等的突袭和追捕。

横跨太平洋的洄游

太平洋蓝鳍金枪鱼属于大洋性洄游性鱼类。幼鱼在年满一岁后，会成群结队地从它们出生地——日本海或琉球群岛周边海域出发，开始长达8000公里的迁徙，穿越整个太平洋，到达北美加利福尼亚海岸，在那里它们将花几年的时间觅食和成长。

鱼类是变温动物，体温通常跟周边水温一致。但作为为数不多的“温血”（warm-blooded or endothermic）鱼类，太平洋蓝鳍金枪鱼和它的两位近亲——大西洋蓝鳍金枪鱼（Thunnus thynnus）、南方蓝鳍金枪鱼（Thunnus maccoyii），有被称为逆流热交换系统（counter-current heat exchange system）的特殊血管网，能够将游动中代谢产生的热量，从静脉传递到动脉，最终输送到骨骼肌、眼、脑等，让这些关键器官和组织的温度始终保持在25℃以上。这样，偏好18-20℃水温的蓝鳍金枪鱼在周围水温低至2℃时，还能够保持机警与迅捷，持续追捕猎物，逃避天敌。当然，要维系这样的逆流热交换系统需要更多的能量，因此蓝鳍金枪鱼的食欲比大多同体型的鱼类要旺盛得多。

幼年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在到达加利福尼亚海岸附近成长那几年，也不是就固定在那里休养生息了，而是会沿着美国和墨西哥两国的海岸线来回巡游，最远可到达华盛顿州北部。当长到6-7岁左右时，性成熟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又将重渡太平洋，回到它们出生的地方——日本海和琉球群岛周边海域孕育下一代。而后新的一代也将挑战8000公里的跨洲旅行。然而，近几年科学家发现，气候变化引起的海洋温度上升、海洋酸化，以及关键海域溶氧量和食物丰富度的下降，都会对太平洋蓝鳍金枪鱼迁移和产卵模式产生影响。

太平洋蓝鳍金枪鱼洄游路线 

来源：NOAA

日料至尊，但登基不久

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肌肉因富含肌红蛋白而呈现暗红色[注释1]，脂肪含量也是金枪鱼家族中最高的。其带有雪花状脂肪纹理的大腹，肉质最为鲜嫩丰腴，口感滑润入口即化，是日料中制作刺身和寿司的顶级食材。同时，金枪鱼也被认为是有益健康的不饱和脂肪酸Omega-3的优良来源（关于Omega-3的营养知识，请戳这里回顾）。但这也并非无可替代。富含不饱和脂肪酸的海洋鱼类有很多，其中不乏非常实惠健康的选择，比如鲐鱼、马鲛、带鱼、小黄鱼等等。作为商品，太平洋蓝鳍金枪鱼惊人的市场价格还是由“物以稀为贵”的供求关系决定的。

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第一消费大国就是日本。每年全球范围内捕获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有80%会最终销往日本，用于生鱼片和寿司料理。被渔民比喻为“黑金”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稳居日料界中的至尊地位。在2019年，一条在青森县大间町被捕捞的、重达278公斤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鱼王”，在东京江东区丰洲市场的新年金枪鱼首拍会中，以3.336亿日元（折合人民币约2111万元）的天价成交，一举创下1999年以来的拍卖纪录。

青森县大间镇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鱼王”

来源：新京报

很多吃货朋友认为太平洋蓝鳍金枪鱼在日料中的尊主地位，是基于传承千年的历史文化，但这是一个错觉。在19世纪以前，正统的日本料理最推崇的是肉质白净清鲜的鱼类。比如1582年，战国大佬织田信长宴请德川家康，餐桌上大概率会出现晶莹如樱瓣的川中鲤鱼和海中真鲷刺身。这种场景下，哪位庖厨胆敢呈上一盘血淋淋、油腻腻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大腹，那一定是抱着必死的觉悟了。直到1868年日本“明治维新”后，在西方文化的不断影响之下，本来饮食清淡的日本人，开始青睐高油脂的红肉，随后和牛和太平洋蓝鳍金枪鱼才结伴占据了日料的王座。

特别需要吃货们警惕的是，体型越庞大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通常年龄也越高。在它十几甚至二十余年的“泛太平洋”饕餮鱼生中，海量掠食多种鱼、虾、鱿鱼、乌贼等，体内富集的有机汞（关于有机汞的危害，请戳这里回顾）也往往更多，因而对人类健康的威胁比较大。即使是对于完全不差钱的吃货，从健康角度出发，明鉴君也不推荐经常大量食用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特别是对于准妈妈和小朋友们。

资源衰退，族群近危

目前，太平洋蓝鳍金枪鱼产量的绝大部分来自捕捞，只有非常小的一部分来自人工养殖。根据统计，大约71%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在西太平洋海域被捕捞。围网是主要的捕捞工具，贡献了约64%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渔获，沿海定置网、竿钓、延绳钓也是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重要捕捞方式。

按渔具类型分类1952到2020年间

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渔获量

来源：Status of the World Fisheries for Tuna: March 2022, International Seafood Sustainability Foundation

在过去十几年里，为了能更大规模地攫取太平洋蓝鳍金枪鱼这一海洋“黑金”，一些配有高科技设备的大型日本捕捞船队，专门“守候”在壹岐岛（Iki Island）东北方的海域——这片太平洋蓝鳍金枪鱼聚集产卵的地方，等待着鱼群的洄游归来，然后使用声纳跟踪设备和巨大的围网将数以千计的鱼捕捞上岸。至此，这些结束横跨太平洋的长途洄游征程、即将要成为准父母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们，再也不能完成使命繁衍后代了。还有更多未成年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在东太平洋和北美西海岸就被捕获。

1952-2018年间，根据基本情况模型估算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总生物量(吨) 

来源：Stock Assessment of Pacific Bluefin Tuna in the Pacific Ocean in 2020，Western and Central Pacific Fisheries Commission-WCPFC

依据过去三代太平洋蓝鳍金枪鱼，在1952年至2018年的产卵群体生物量（spawning stock biomass）[注释2]的平均下降率，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评估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种群已被过度捕捞（且在持续），产卵群体生物量不到原始生物量的5%。2014年，太平洋蓝鳍金枪鱼曾经被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列为易危（VU）级别。最新的评估结果中，IUCN于2021年将太平洋蓝鳍金枪鱼调整为近危（NT）级别。

来源：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红色名录（IUCN Red list）

管护之路，曲折迂回

鉴于太平洋蓝鳍金枪鱼高度洄游的特点，对其渔业资源的管理是比较复杂的。它们跨越大洋和国际边界洄游近万公里，在途中的各个阶段会被许多国家捕捞，其中包括美国、墨西哥、日本等等。因此，有效养护和管理太平洋蓝鳍金枪鱼资源，意味着除了各国国内强有力的管理，更需要进行国际间的合作，以维持其全球种群。根据其广泛的地理分布范围，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由两个区域渔业组织管理：中西部太平洋渔业委员会（Western and Central Pacific Fisheries Commission-WCPFC）和美洲间热带金枪鱼委员会（Inter-American Tropical Tuna Commission-IATTC）。

2021年2月，WCPFC采取了最新的养护和管理措施，计划到2024年将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产卵群体生物量恢复到历史中位数水平。根据模拟数据显示，近年来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资源量有所回升，养护和管理的前景又变得乐观起来，认为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资源有超过60%的概率在2024年达到恢复目标的声音不绝于耳。

遗憾的是，刚到2021年底，WCPFC就开始“放宽”养护措施，宣布从2022年开始的三年内，30公斤以上大型蓝鳍金枪鱼的捕捞量限额将比2021年提升15％，并且上一年未使用完全的限额，还可留至下一年使用，整体限额从5%提升到17%。基于对报告数据的不确定性、当前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生物量与最丰富时期的巨大差距，以及对日本政、商两界近年来游说活动的科学依据的质疑，该措施一提出就遭到了不少海洋公益组织的反对。明鉴君也认为虽然种群数量的回升算是资源恢复计划的初步成型，但大幅提升蓝鳍金枪鱼捕捞限额还为时过早，希望WCPFC能够继续完善养护管理体系，确保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资源得到更充分的休养生息。

东京筑地市场，买家挑选金枪鱼

来源：Rob Gihooly, The Aisa-Pacific Journal

尽情享用，为时尚早

历史记载中，有不少动物因为其美味而被人类过度捕捞或猎杀，最终永远离开了我们。当前，仍旧挣扎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族群需要得到社会各界更广泛的关注。通过设立世界金枪鱼类日，联合国希望提高公众对金枪鱼类的价值和其所面临威胁的认识，宣传金枪鱼类可持续管理的生态、经济和社会效益，分享相关实践经验。针对金枪鱼类过度捕捞的问题，联合国呼吁各国采取切实行动，制止非法、不报告和不受管制的渔业（Illegal, Unreported and Unregulated，IUU）对金枪鱼类资源的破坏。

来源：联合国金枪鱼类日网站，
https://www.un.org/zh/observances/tuna-day

因为遭受了严重的过度捕捞，太平洋蓝鳍金枪鱼野生种群的恢复尚待时日。同时，当前养殖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生态足迹实在太大，超高的饲料转化率（Feed Conversion Ratio - FCR）这一难题仍难以破解[注释3]。因此，明鉴君建议各位美食家们应该尽量减少食用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直到该物种的野生种群充分恢复，能够再度支持可持续的渔业生产为止。为了这一天的尽快到来，作为负责任的吃货，咱们就暂时忍口腹之欲吧。

海鲜明鉴：

科学吃鱼，才不会无鱼可吃。每个人舌尖上的选择，决定了海洋的现在与未来。为了培养新一代负责任的海鲜“吃货”，海鲜明鉴将为中国消费者定制科学、有趣的可持续水产品消费指南。想要边吃海鲜边做环保？那就快快关注我们吧！

海鲜明鉴评级说明

注释：

[1] 金枪鱼暗红色的肉质是因为金枪鱼的肌红蛋白的含量远高于其他大多数鱼类。肌红蛋白是一种铁和氧结合蛋白，存在于一般脊椎动物和几乎所有哺乳动物的心脏和骨骼肌组织中。

[2] 产卵群体生物量（spawning stock biomass）：是一个关于种群状况及其繁殖能力的指标，可以定义为鱼类种群中所有达到性成熟并有能力繁殖的个体（通常只有雌性）的综合重量。

[3] 虽然太平洋蓝鳍金枪鱼完全人工养殖技术已经突破，但是由于该物种是有极高代谢率的掠食性鱼类，在早期饲养需要消耗大量的沙丁、鲱、马鲛等野生鱼类作为饲料。饲料转化率FCR最初达到惊人的28：1。虽然有报道目前最新的人工配合饲料理论上可以将FCR降低到4：1甚至2.5：1，但这些改进还都处于试验阶段，因此，目前人工养殖的太平洋蓝鳍金枪鱼的生态足迹还是居高不下。

参考文献  

[1]IUCN Red List. Pacific Bluefin Tuna. https://www.iucnredlist.org/species/170341/170087840

[2]Monterey Bay Aquarium. Pacific Bluefin Tuna. https://www.montereybayaquarium.org/animals/animals-a-to-z/pacific-bluefin-tuna

[3]International Seafood Sustainability Foundation. Pacific Bluefin.

https://www.iss-foundation.org/tuna-stocks-and-maagement/tuna-fishing/tuna-species/pacific-bluefin/

[4]International Seafood Sustainability Foundation. Status of the World Fisheries for Tuna: March 2022. https://www.iss-foundation.org/downloads/28792/

[5]The Guardian. “Japan's David vs Goliath battle to preserve Pacific bluefin tuna”. https://www.theguardian.com/environment/2016/jan/22/japans-david-vs-goliath-battle-to-preserve-pacific-bluefin-tuna

[6]联合国，“世界金枪鱼日——联合国呼吁停止过度捕捞（10：25）”,https://news.un.org/zh/audio/2017/05/309362

[7]联合国，世界金枪鱼日，https://www.un.org/zh/observances/tuna-day

[11]The Guardian. “Warning over Pacific bluefin tuna stocks as Japan meeting ends in stalemate”, https://www.theguardian.com/environment/2015/sep/04/warning-over-pacific-bluefin-tuna-stocks-as-japan-meeting-ends-in-stalemate
[12]Noaa Fisheries. Pacific Bluefin Tuna. https://www.fisheries.noaa.gov/species/pacific-bluefin-tuna

[13]中外对话海洋，“中西太平洋金枪鱼配额调整操之过急”，https://chinadialogueocean.net/zh/27729/91556/

[14]第一财经，“太平洋蓝鳍金枪鱼过度捕捞 濒危程度堪比熊猫”，https://www.yicai.com/news/4049982.html

[15]新京报，“日本一条鱼拍出2111万元 天价金枪鱼如何诞生？”,https://news.sina.cn/gj/2019-01-05/detail-ihqhqcis3406890.d.html

[16]WCPFC.Stock Assessment of Pacific Bluefin Tuna in the Pacific Ocean in 2020.
[17]https://www.globaltunaalliance.com/glossary/

[18]Smithsonian Institution. 2017. The Great Pacific Migration of Bluefin Tuna.

https://ocean.si.edu/ocean-life/fish/great-pacific-migration-bluefin-tuna

[19]The Pew Charitable Trusts.“Higher Fishing Limits Proposed for Pacific Bluefin Tuna Would Threaten Fragile Population”. https://www.pewtrusts.org/zh/research-and-analysis/articles/2021/07/22/higher-fishing-limits-proposed-for-pacific-bluefin-tuna-would-threaten-fragile-population
[20]Sea Grant California. Pacific Bluefin Tuna. https://caseagrant.ucsd.edu/seafood-profiles/pacific-bluefin-tuna#cite-9

[21]https://en.wikipedia.org/wiki/Myoglobin

[22]金枪鱼为速度而生，不游则亡，是被物理现象限制的海洋游泳王者，https://www.163.com/dy/article/H381MLP90511DBKV.html

[23]Los Angeles Times. “The Tuna, Now Appearing in an Ocean Near You, Is Turning Out to be a High-Tech Creature That Never Stops to Rest : The Magnificent Machine of the Sea”.https://www.latimes.com/archives/la-xpm-1986-07-27-tm-1667-story.html

[24]The Asia-Pacific Journal. “Facing Extinction: Can the Pacific Bluefin Tuna be Saved?”. https://apjjf.org/2016/15/Gilhooly.html

[25]Undercurrent News. “Pacific bluefin tuna stock on course to reach recovery target by 2024”.https://www.undercurrentnews.com/2020/06/08/pacific-bluefin-tuna-stock-on-course-to-reach-recovery-target-by-2024/

[26]https://www.speedofanimals.com/animals/bluefin_tuna

[27]Hatchery International,“U.S. farm ramps up Bluefin tuna development”, https://www.hatcheryinternational.com/u-s-farm-ramps-up-bluefin-tuna-development/

[28]Yumi Okochi, Osamu Abe, Sho Tanaka, Yukio Ishihara, Akio Shimizu. Reproductive biology of female Pacific bluefin tuna, Thunnus orientalis, in the Sea of Japan.

Fisheries Research, Volume 174, 2016, Pages 30-39. ISSN 0165-7836. https://doi.org/10.1016/j.fishres.2015.08.020.

[29] https://animaldiversity.org/accounts/Thunnus_orientalis/

[30] WCPFC.Conservation and Management Measure for Pacific Bluefin Tuna,CMM 2021-02. https://www.wcpfc.int/doc/cmm-2021-02/conservation-and-management-measure-pacific-bluefin-tuna

阅读更多

———— / END / ————

海研会QMCS

微信号 : CSSA-QMCS

新浪微博：@海研会QMCS

网站：http://www.qmcs.org.cn/

邮箱：[e-ma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