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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思丨温晓莉:特立独行、敢爱敢恨的大姐,灵魂之光依然辉煌

新三届 2020-05-28

温晓莉教授去世

 



西南民族大学法学院退休教授温晓莉,于2019年7月22日22时许在四川成都家中突发疾病去世,享年68岁。温晓莉系西南政法1978级法学学士,中国人民大学法学博士。


温晓莉教授


温晓莉教授的研究领域包括法理学—法哲学、中国法律思想史、中国法制史、西方法律思想史、中西方法律文化比较、宪政与宪法学等,著作包括《中国法制史纲》《周边国家法律的比较研究》等,于2011年5月退休。


张紫葛、温晓莉夫妇和他们的女儿张传炎


温晓莉的丈夫张紫葛曾任宋美龄机要秘书,先后出版了《在宋美龄身边的日子》《心香泪酒祭吴宓》等回忆录。


温晓莉大学毕业后留在西政,1980年代中期调入西南民族学院,2000年起引进至湖南大学法学院任教数年,后再回到西南民族大学。



7月27日,温晓莉追思会在成都的殡仪馆分两场举行。第一场出席者为温晓莉的亲朋好友、同学同事。第二场出席者为温晓莉的教友。温晓莉晚年皈依上帝,信仰基督。


同学同事的追思

 

人们缅怀温晓莉什么?




侯建刚



温晓莉猝然辞世,引发了她所接触的中国知识界和文化人的深切悲伤和持续缅怀。首先是了解她的西政七八级同学,写出了大量情真意切的诗文,她的领导、学生、朋友无不情不自禁的扼腕之痛。


一些年轻的后学们对之颇有疑惑,是啊,人们缅怀温晓莉什么呢?她身上哪些高贵光辉的品质打动人心呢?


我们都从年轻时代走来,当初都曾青春洋溢,理想远大。而这些年来,伴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崛起,中国社会陷入了一种巨大而莫名的物欲陷阱,这个陷阱如同黑洞,吞噬了人们的理想、信念和激情,泯灭了良知、底线和人性,最要命的是,人们都知道自己深陷其中,而又无力,或不愿自拔,于是自我放弃,自我放纵,随波逐流,浑浑噩噩。


侯建刚在追思会上致辞



当下,断了脊骨的中国知识界充斥着犬儒化和自贱化,笼罩着无力感和迷惘感。在需要坚守的时候,放弃了坚守,在最当奋勇的时候,消散了勇气,在亟待睁眼的时候,选择了昏睡和装睡。


而温晓莉作为学人的一生,至死不渝地笃定理想,满怀善念,求索真理,完美地诠释了一个当代中国学人的品质、人格、尊严和担当。她的灵魂之光照耀了她的同学、学生和朋友,使人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一缕弥足珍贵的光亮。这种灵魂之光在她离世的刹那愈加辉煌,深深地触动了人们心中那份最柔软、最脆弱的痛点,使那早已在物欲浊流中支离破碎的关于理想、信念、激情和责任等等精神元素重新显现,组成一幅渐次清晰的人生拼图。


中国的文化人可谓命途多舛,饱经磨难,在几千年大一统的社会构架和文化的怪异图腾背景下,在精神上像无根的飘萍尽失精血。做一个独立清醒,睿智忧患的学人尤为艰难。惟其如此,更显得弥足珍贵。如果在晚清,温晓莉就是秋瑾,如果在前三十年,温晓莉就是林昭、张志新。她是一面镜子,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反省自身的契机,从而让更多的学人摆脱象牙宝塔的精神藩篱,进而获得勇气仰望星空,去肩负学人的使命!


2019年7月27日


(作者系西政78级毕业生,

退休媒体人、知名诗人)


侯建刚夫妇到温晓莉家中悼念老同学



特立独行,爱憎分明



杜文忠



西南民大法学院法学史教授温晓莉(西政78级,西方法律思想史研究会理事)22号晚10左右于家中去世,次日下午3时许发现,享年68岁。

      

据悉,其父郑伯克,原川滇黔纵队副政委、云南地下党负责人,1949年后任云南省委组织部长、省纪委书记,1978年后任中组部老干局局长、中组部顾问;其母温姜东,解放初任玉溪地委书记;其兄郑成思,大家都知道。然其人一生命运孤寂、坎坷,故事很多。

       

温老师一生桀傲不驯,不容于当世,好在民大对她还一直比较宽厚,她也常私下这么对我说。温老师其间曾去湖南大学工作过几年,回来后学校还给了她180平方米的房子,即使因信教对她有过影响,但学校也从来没有整过她。温老师一生执教于本院,教学十分认真,喜追问,特立独行,爱憎分明,我来民大十余年,她是我学术上唯一的挚友。温老师走好!!!


(作者系西南民族大学法学院院长)


女儿张传炎追思母亲



她是一个敢爱敢恨、

特别有思想的一个大姐



郑斌



自温晓莉同学仙逝,78级同学纷纷感叹,披露了许多温同学不为人知的秘密。


温同学虽特立独行,但平常行事极为低调,以为她仅仅就是一个敢爱敢恨、且特别有思想的一个大姐,殊不知温同学家庭背景也极具传奇。她与法学泰斗之一的郑成思是亲兄妹,他们的父亲曾是我党核心部门的领导,中央组织部顾问郑伯克,这在当时出身背景是相当显赫了。


但她从不以此作为资本来谋求个人发展和利益,就连张紫葛老师遇到政治、生活的困难亦未动用父辈的关系,真是品徳高洁得可以!


温晓莉是78级的翘楚,值得我们学习和怀念!


(作者系西政78级毕业生,北京知名律师)



天堂的呼唤



极乐(德钦) 

 


参加完温晓莉的追思会,走出大厅,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就这样,送走了一位相交多年的老朋友。


当天成都闷热难耐,而我突然感觉一种由衷的轻松,有一种为晓莉获得彻底解脱的轻松,甚至是愉悦。一代人苦难的经历好像她一样都没有拉下,我不知道她柔弱的肩头是如何承受这所有的艰坎的,但我一直真切地感受到她有一个与众不同的非凡的灵魂。


第一次见到晓莉是在西南政法大学,我们在校园相遇,她正好要忙着去熬中药,那时候在学校吃熬制中药相当不易,可见她身体一直就很虚弱。后来她和先生张紫葛教授到成都安家,我们逐渐有了很频繁的接触。


1990年代初我甚至有一年多的时间天天到她家去,帮助由于眼睛几乎失明的张老师记录他最渴望写的一本著作——《袖里乾坤》。此书记录了他在监的23年经历。此间我和晓莉天天见面,那时候小孩不到两岁,家有一老年保姆,负责带小孩和做饭。


后来我才知道,张老师虽有微薄工资但不属于他支配。(情况较复杂暂不述)因此经济应该相当拮据。后来说到出版的两本书,张老师总会笑说,那是为了要生活啊!当成小说看吧。关于那两本书的过往也就可以理解了。


《袖里乾坤》是张老师耗尽心血的一本书,我一稿完后,晓莉又做了二三稿。在一稿时有关方面曾经派人打招呼,这本书永远不得出版。张老师说,如果我在国外或者港台出版呢?答也不行。并有一些令人不安的说法。尽管如此,张老师没有停下写作。


回忆书写这段历史近乎残酷,相当于张老师又经历了一整场痛苦的过去。有时候,他会停止述说,沉默良久,有时候半个多钟点都无法再言语,泪流不止。这期间我感到非常压抑,一向性格外向的我被笼罩在一种痛处哀伤中,我甚至对人性充满绝望不能自拔;应该是现在人说的抑郁症初期。


后来想到这段经历,我认为自己很幸运,我学到很多,特别让我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从而影响了我以后对事物的正确判断,不至于一直浑浑噩噩在无明的愚痴中沉沦。


在晓莉家的这一年多时间,我每天见到她的时间不多,一般中午她从西南民院赶回家吃完午饭,又会再返回学校。偶尔我和张老师会工作到晚上,我们就会共进晚餐,她会把学校发生的事情,有关她学术上和人事上的一些事情讲给张老师。我感觉张老师无异于她的导师,她自己后来也亲口对我说过,张老师对她的帮助是全方位的。


温晓莉与丈夫张紫葛


张老师在年轻时曾经修炼过一种现在已经失传的童子功(我忘记功夫名字了),此功夫可以给他人治病补气。晓莉和张老师婚后,很快身体素质有了极大好转。她开始并没有想到还可以要小孩,后来张老师知道晓莉有此愿望,笑问: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晓莉说她想要个女孩以后可以陪伴她。张老师笑答,好!给你种一个女孩。


32岁的年龄差距实在是一个巨大鸿沟,当时张老师已经68岁。不久当他们在医院确认已经怀孕时医生提出严重质疑,认为极有可能会残疾或痴呆。张老师听后哈哈大笑,说绝对不会,我的娃儿会既漂亮又聪明,比你们年轻人生的还要好!此事当年在医院引起不小的轰动。后来晓莉果真在36岁诞下美丽聪慧的女儿张传炎(意即两把火传承的生命)。


在那个年代工资低,有了女儿后花费更大。晓莉除了学校的课程还在外面兼职。期间张老师的弟弟也需要他们资助,张老师八姊妹,他老大,他被划右关押后下面的姊妹全部受到影响,最小的妹妹当时在川医就读,也被打成右派。张老师需要帮助自己的弟弟,晓莉毫无怨言全力相助。张老师对此深感不安和内疚,但温晓莉认为大哥大嫂责无旁贷。张老师曾数次对我慨叹此事。


我了解的基本都是生活中的晓莉,后来她为生活所迫到湖南大学执教,决定要去她曾经打来电话商议此事。我们都明白除了那边学术上对她的吸引,更重要的原因是经济上会让她感到宽松许多。之后她为张老师治病又耗尽所有的积蓄,四处奔波借钱,最后不得不举债高利。


张老师离世后她进了教会,成了一名虔诚的基督徒。退休后更是全力以赴投入教会,并在教会讲学,帮助了许多人。而她自己也在这期间似乎慢慢耗尽了自己的精气神,在一些慢性病中挣扎,时常会不得不住院治疗。


她这一生其实都在超常地消耗自己,过得十分辛苦,她对教学的认真近乎苛刻。追思会上她的学生讲到恩师台上台下都是一遍哭泣。她的品德和灵魂的高洁前面的文章已有许多记述。最后我只想说晓莉她累了,她听见了天堂的呼唤,那才是安放她的家园,主在等待她,她需要休息了!祈愿她永具安乐及安乐因!阿门!


2019.7.27




怀念温晓莉教授




单飞跃



7月23日晚,从西政博士同学圈袁坦中博士转发的一节消息中获知:温晓莉教授于是日在家中不幸离世!


闻此噩耗,心痛难已......


温晓莉教授是西南政法学院法律专业78级学生,其既是号称法学黄浦一期的重要成员,也是中国法学界少有的大才女。


我与温晓莉教授的交往始于2002年,也就是我从湘潭大学调入湖南大学之时。在湘大时,有友人在我耳旁劝告:你的这位大师姐可是挺有个性的,你得小心点儿!到湖大后,我清晰地记得我与大师姐是2002年暑假期间在湖大北校区的一家餐厅见的第一次面的。那次的见面除了向大师姐问安外,我们还讨论了法理学领域中的一些问题,让大师姐比较吃惊的是:我这个研究经济法的学者怎么会对法理学与法哲学如此用心!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好感,也有可能是因为大师姐的丈夫张紫葛先生是我大学期间语文老师的原因,我与温晓莉教授从此起即建立和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与友情。在我担任湖南大学法学院院长期间,她竭尽全力支持我的工作,正因为有温晓莉教授与王全兴教授这两大支柱的鼎托以及众多老中青教师的支持,湖南大学法学院才在当时十分艰难的环境下取得了巨大的突破。



大师姐是一个执着与感性之人,敢爱敢恨,敢作敢为,敢褒敢贬。大师姐的婚姻就是一段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张紫葛先生生于1919年,大师姐生于1951年,张先生年长大师姐三十二岁,但大师姐就是以勇气和仰慕为张先生献出了毕生之爱。


张先生的才情有时会因他的作品而引起一些争议,但我是在先生的古汉语课堂上接受过一整年的教育的,我深知先生国学功底深厚,汉语功力少人匹敌。先生在给我们上《古代法律文选》时,仅有一只眼睛尚有少量余光,文字阅读已无可能。先生上课时,口袋里只装几只粉笔,讲授全凭记忆,但几十篇古文讲下来,说文解字,断句释理,条分缕析,丝丝入扣,只字不差。先生用那点余光在黑板上留下的一板板粉笔字,就是一件件华丽的书法作品。


2003年春,我到成都探望先生及大师姐时,先生兴致盎然地回忆起当年的教学场景,所述所忆,极尽真实。在大师姐的帮助下,先生用镂空的铁格板在他刚出版的《在宋美龄身边的日子》一书上专门为我题赠数语,并签名留念。


先生于2006年10月辞世,病因为肺部感染与呼吸功能衰竭。先生病危时,大师姐想尽一切办法想挽留先生多一些时日,那个时候大师姐已几乎用尽所有积蓄,只能向外人求助,但即使是这样情形下的求助帖,也在当时引发过争议。在向当时的东家求助遭拒后,大师姐给我打来电话,说:“飞跃,你要帮我!”当时我已不再担任湖大法学院院长,但我还是利用我的个人影响,在黎宗仁班长的组织下,通过2005级在职法律硕士研究生班,在半天的时间内为先生筹得了六万多元的医疗捐助,我个人也向大师姐汇出了一万元。尽管最终没能挽救得了先生的生命,但大师姐的努力以及同学们的心意都使我记忆深刻。


大师姐是一个个性鲜明之人,这种个性有时候就像一片锋刃,稍不留神就会伤及别人,同时也会将自己伤得遍体鳞伤。我就任湖大法学院院长时,大师姐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她无数次地向我诉说,我除了倾听以外,用尽疏解与怀柔之术,使那一时期的湖大法学院保持住了相对稳定。我相信我和大师姐在湖大法学院共事的几年中,大师姐是快乐的、幸福的!


大师姐是影响湖南大学法学院一代学生的精神领袖。尽管大师姐对人有时言语尖刻,但那只是针对权力与傲慢。对晚辈、对学生,大师姐从来都是情意浓浓、爱意满满。大师姐功夫深厚、学问磅礴,汇贯中西、连通古今,对教育理念与教育方法至为推崇。她的书单、她的课堂、她的讲座、她的辅导、她的文章,散发着只属于她的灵性,这份灵性中浸润着女性的柔美叙事以及男性般的勇武、果敢与坚韧。无数的湖大法学学子以及青年才俊,都是沐浴着大师姐思想的光辉而成长起来的。每一个接受过大师姐精神洗礼的人,没有人会忘了她,没有人可能忘了她......



大师姐也是一个执拗与任性之人,为了她心中的那份理想,她可以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大师姐在五十岁的年龄时选择继续攻读博士学位,这份勇气在这个年龄时段的人来讲已不属多见。但在这份勇气驱动下的学术理想主义,差点使她放弃掉了自己的博士学位。因为学术观点上的一些差异以及沟通方式上的一些障碍,在博士论文选题上,大师姐与指导老师出现过根本性分歧,这种分歧使大师姐毅然决然地作出了放弃博士学业的决定。后来在包括我在内的诸多同僚的劝导下,大师姐才与指导老师重新沟通,完成了博士论文工作的全过程,在2007年如愿拿到了博士学位,也成就了她心中最想成就的“法律虚拟理论”!


我与大师姐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2011年11月14日,那是在上海,也是在一家餐厅,一家川菜的餐厅。大师姐当时到上海参加一个会议,她的学生为她接风,大师姐跟学生说她想见见我。那天当我见到她时,她的神情甚至包括服饰都与几年前一模一样。大师姐依然像以往一样在餐桌上侃侃而谈,只不过在菜品上桌后,大师姐向我提出了一个请求,能否允许她先作一个祷告,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大师姐已经是一个皈依上帝的基督徒了...... 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一次的见面竟然是与大师姐的永别......


大师姐的一生是波澜壮阔的,只要你包容她,她就是那朵带刺的美丽的玫瑰!


愿大师姐永生!


(作者系上海财经大学法学院教授,

曾任湖南大学法学院院长)



悼温晓莉



曾明



晓莉实温布福音,

漫天风雨听龙吟。

人生失意无南北,

万古乾坤万古心。


己亥年六月廿四日,集古人诗句,悼念温晓莉教授。


(作者系西南民族大学原校长)



一位圣女的救赎

——悼好友温晓莉



侯建刚



她在睡梦中惬意的宁静,

安详的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世界已再无可恋,

那何不决然远行?


远方有主所在的天国,

那里再无尘世的欲望与纷争。

那里没有背叛、出卖和防不胜防,

所有的弟兄姊妹都笑语吟吟。


哦,最重要的那里有我的挚爱,

长我三十二岁的夫君。

他已在十二年前离去,

剩下我在悲苦世界孑然一身。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谁都会直面终极的宿命。

生都不怕,死有何惧?

所有的幻象不过是炫彩缤纷。


你走后,我就一直在等待,

等待那最后的时刻,

等待天国里的诺亚方舟的降临。

我将欣喜地登船横塘古渡,

去追寻那永恒不朽的天籁之音!


2019年7月25日


来自昆明、深圳、安徽六安和成都的大学同学,追思会后留影


文图由西政78级同学提供本号分享,特此鸣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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