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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 | ​萧蔚:澳洲居然有供毒中心

​萧蔚 新三届 2020-08-25


作者档案

本文作者


萧蔚,北京出生 。高中毕业后到京郊插队一年半 。78级,1984年毕业于北京第二医学院口腔系,于北京同仁医院口任腔科医师五年 。1988年到澳大利亚学习、工作,定居悉尼。1990年开始写作。发表过小说、纪实小说、散文、随笔、编译文章。出版散文集《澳洲的树熊,澳洲的人》,与父亲合著散文集《雨中悉尼》。


原题

悉尼政府供毒中心见闻





作者:萧蔚




大家看到这个标题,定会大吃一惊。在这个时代,毒品危害社会胜于洪水猛兽,几乎成为现代社会的万恶之源,也是各国政府和公安部门相当头痛的问题,查毒、禁毒、打击贩毒分子都忙不过来,政府怎么还会供应毒品?!不过,在澳大利亚的纽省,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据资料统计,澳洲十四岁以上的居民,三个人中就有一人曾经使用过大麻,而每年死于毒品的有三千多人,其中大部分为青少年。由毒品引起的犯罪行为如抢劫、偷窃、强奸等,更是不计其数。

虽然政府不断加强针对毒品的打击力度,但成效甚微。国际反毒品机构的专家们也绞尽脑汁,曾有人大胆提出:适当地向用毒者提供廉价低毒的代毒品,以降低死亡率和减少犯罪率。乍听起来实在荒唐,但仔细想想,“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新的思路,终于有些国家和地方政府愿意进行尝试。但拿纳税人的钱向吸毒者提供毒品,毕竟还是一个难以让人接受的事实,几经争论,纽省政府还是在几年前开始这样去做。下面,是我在政府供毒中心的所见所闻,以供大家更多了解瘾君子们的实际情况。
 
悉尼各区遍布了许多由省政府资助的供毒中心。我所工作的病理化验公司和新城地区的供毒中心签有合同,每半年派人到那里为用毒者抽血化验,检测血中的药物含量、检查他们是否感染爱滋病或者肝炎病毒,以及他们的肝脏和全身的功能。这次公司派我和另一位老同事到那里工作。

新城供毒中心是早晨六点中开门。清晨五点多,天还没亮,我在靡靡细雨之中驱车前往。那白昼喧闹的皇帝街此时静悄悄,酒吧、快餐店等所有店铺都还未开始营业,喜欢夜生活的夜猫子们和醉佬们都找地方歇息去了,而那些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此时也还在家中。我在书店、旧衣店、面包店和油漆店等几家店铺之间找到这个供毒中心。大门上写着“静花园”几个大字,此外,没有其他任何标志,更没挂招揽生意的牌子,这里给我的感觉是个娱乐场所。

以前,我也曾经去过奥本区的一家供毒中心工作,那是在一所普通的独立民房里,挂着个“诊疗所”的牌子,看上去和供毒中心没有一点关系。再比如,国王十字街达林哈特路66号是悉尼红灯区的吸毒馆,可是那乳白色磨砂玻璃落地橱窗,高雅柔和的灯光,吉祥如意的门牌号,再加上门口站着的身着白制服黑裤子面带微笑的保安,使人觉得这是一个高档的私人场馆,或者高雅的娱乐中心,怎么也不会和毒品联系上。我想这大概是考虑瘾君子们的隐私问题。

护士将“静花园”的门从里边打开,我随着十来个吵吵嚷嚷的男女进到屋里,我环顾着这间屋子:中间被有机玻璃隔成里外两间。外间除了几把椅子,再没有其他家具,在一个角落里有一盆阔叶热带植物,是屋中唯一的点缀,另一个角落里堆放着我们公司提早运来的家具和器械。墙上贴着几张通知:

“本中心只收现金,可是一手交钱,一手发药,恕不赊欠。”

“提醒你:如果连续三次不来,可要重新注册,别忘记交纳二十元注册费。”

“别忘记,明天抽血检查身体。不过请您放心,不会在您的胳膊上打出大洞。不必担心,政府支付所需费用,不要忘记带医疗卡。”

“肃静点!不要在室内大声喧哗和打闹!”等等。从字条的语气像是针对中学生甚或是哄小孩。

长长的柜台,像银行里一样,将里外间完全分开,透明有机玻璃上有两个窗口,两个工作人员在里间收钱和发药。之所以内外隔开,当然是从安全的角度考虑以备发生不测,因为有些长期吸毒者会出现人格障碍、双重人格、人格解体,心理障碍等等,难免会出现对工作人员的无故攻击或抢药现象。

虽然墙上贴着“肃静”的条子,可是这些刚刚拥到屋里排成一队的十几个人,却像一群大孩子一样打逗着。上班族嚷着让无业游民往后站,抱怨他们这么早来纯粹是起哄,为什么不晚点来?这些瘾君子们的表情无忧无虑,言谈举止无拘无束。不过多少太随便一些,他们比起一般人来兴奋得过火,尤其是在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早晨。

这些人都带有瘾君子的病相:女人瘦弱,同干枝梅;男人皮包骨,似枯树杈——他们身上的脂肪早成为用毒的代价,被毒魔吸干。他们颧骨突出,面带菜色;双眼凝滞,瞪得滚圆,深陷的眸子,黑黑的眼圈;两片薄薄的嘴唇脱去脂肪,布满皱折。他们一边说,一边不时挥舞着纤细的手爪,扭动着水蛇腰。

这是一个政府出资补贴的供毒中心,是为无意戒毒的瘾君子们设立,它有别于帮助那些下决心戒毒的人慢慢减量,最后达到脱毒目的的“戒毒中心”。供毒中心极受瘾君子们的欢迎,仅新城这一个中心,每天就接待三百多名前来服药的人。在这里,吸毒者在医护人员的监护之下,有计划地以一种同样可以起到兴奋作用的药物代替毒品,以避免用毒过量的现象发生。许多用毒者在成瘾之后不能自控地不断加大用量,大部分毒品对呼吸中枢有极强的抑制作用,比如,过量吸食吗啡后会出现昏迷、瞳孔极度缩小、呼吸受到抑制,甚至于出现呼吸麻痹、停止而死亡。

此供毒中心里的用药方式是口服药液,从而避免瘾君子们共用针头,静脉注射毒品而感染艾滋病或肝炎的机率。供毒中心是政府拨款资助,为瘾君子提供以药物代替的毒品,他们所需费用大大减少,每人每周只花三十澳元买药,这是一般领政府救济金的人所能承受的数额。对于用毒者来说,这里是他们的慈善机构。

我的同事没有按时到达,我坐在椅子上观望着瘾君子们领药。他们和窗口里边的护士互相亲切地招呼名字,互相问候,看得出彼此之间已经相当熟识。他们接过护士从窗口里递出的半杯药液,一饮而进,之后又到旁边接点自来水,涮净杯子中的药液后再仰脖饮入。有的人用药后接过护士递出的一个验尿瓶,按吩咐从旁边的小门进到里间的厕所里留尿。此检查是为证实用毒者没有继续服用其他毒品,或身体里有毒品过量的可能。我们化验公司每天按时派人来,取走几十瓶尿样,送到实验室化验,结果出来后,报告单发至用毒者的家庭医生。

我曾临时在奥本地区供毒中心兼任监督用毒者留尿工作。工作室里有一个小电视,我从荧光屏上可以清楚地看到用毒者在厕所里的每一举动。公司让我监视用毒者小便,为的是证实他们在尿样瓶里留的是自己的新鲜尿液,避免有人偷梁换柱——带来别人的尿液拿去化验。我开始做这工作时很有新奇和窥视感,觉得这是一个带有刺激性的工作。

在国内,我做医学生和医生时接触过不少死人和活人,对男女人体每个解剖部位都十分了解,不足为奇,但偷看人家上厕所,还真是第一次!我想谁都会一样,最开始,注意力放在人家如厕的具体举动,但你看过几个人之后便明白,大家上厕所的动作都差不多,都是那一套!

一天下来便感到这个工作实在是再乏味不过,没有多少和人的语言交流,没有技术挑战,时间全部花费在目不转睛地看别人上厕所。不过你不看还不行,万一有一个移花接木的,化验报告出来,家庭医生有疑问,那你就是失职。好在我只是临时替班,一天而已!

这个新城“供毒中心”也同样,在用毒者小便的时候,一个护士要监视着荧光屏。

几个用过药物,留完小便的人到我们这边等着抽血。他们实在不甘寂寞,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问我:家住在哪个区?是否习惯这么早上班?有没有小孩?这么早上班,谁看小孩?他们把我早起的困意一扫而光。

我的同事终于来了,按说这个时间,马路上是非常清静的,她没有理由说塞车,当然是起晚了。在大家的帮助下,我们在屋角搭起屏风,隔出一间小屋为工作室,又支起桌子和椅子,摆好器械之后开始工作。

丽莎是第一个进来抽血的人。虽然她只有四十三岁,可是已经掉了几个前门牙,嘴瘪瘪的,很是影响发音。按照要求,我们必须核对她的住址和年龄,当说到“四十三岁”时,她对自己发不出唇齿音感到尴尬,说已经在政府公立牙科医院排队等候一年,至今还没有通知她去免费镶牙。她的话非常之多,扯的都是与今天化验无关的事情。她和我的澳洲同事聊起大天来,滔滔不绝,像一对久违的老朋友。她说自己以前用过鸦片、吗啡、可卡因、海洛因、大麻等各种毒品,因为用毒过量,差点出生命危险,才来依靠供毒中心,等等。

我和我的同事一边听她叙说,一边轮流在她的胳膊上找血管,可是能抽血的地方都被一层厚厚的疤痕覆盖着,针扎下去不见出血。丽莎一点也不怪罪我们,说自己以前每天都往静脉里注射毒品,用得太狠,结了痂,血管都堵住了。她说,需要出去活动一下,再多喝点水。她呼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着话音跑走了。

过了一个小时,丽莎满头大汗地跑进来,说到外面跑了一大圈,血管应该“疏通”了。可是,我们不论是从她的胳膊、手面还是脚面,依然找不到血管。我的同事说,她干这行已经三十年,这是第一次找不到血管,抽不出血。

下午,丽莎第三次来,在我的同事试过再次失败之后,她要求自己抽血。丽沙背过身体,解开皮带,麻利地抽出一管颜色鲜红的血交给我们,显然,这是深层的动脉血。丽沙说,她早就知道只有她自己才能抽出血来,但又不愿意伤害我们的自尊心,所以才来了三次,让我们试。

我再看她抽过血的伤口——大褪根的腹股沟处有一个开放的小指粗的大洞,不断地从里面往外渗透着鲜血,着实触目惊心。丽莎为了证实自己是个良民,忙不迭地解释:这是她以前注射毒品的血管,现在真的不再用其他经血的毒品了。我递过一团消毒沙布,她堵住伤口,谢过之后离去。

上午,我们还接待了一个面包师。他倒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过度兴奋,除回答我们提出的问题外,唯一多说的一句话是:“请让我自己来抽”。他拿着针管,没照镜子,准确地从自刎时所用的动脉——颈动脉里抽出一管鲜血。当他拔出针头之后,又敏捷熟练地止住喷涌而出的鲜血——不言而喻,他也是个曾经自己注射毒品的人。

按规定,我们是不允许从动脉里抽血的,那是一种十分危险的作法,如果止血不当,鲜血不断喷射而出,人在短时间内即可丧命。不过这位面包师自己抽血是做规定之外的事情,更何况他的技艺是如此地高超呢!

坦妮娅是个年轻的母亲,她带着不到一岁的儿子来。这个孩子和妈妈一样,也瞪着一双滴溜溜深陷的大眼睛,面容惨白憔悴。据说,怀孕时,胎儿通过胎盘受到母血影响,出生之后也对毒品成瘾,出现相关症状。因此很多孩子需要送到戒毒中心,按照医生的要求接受治疗,逐渐脱毒。坦妮娅前来化验是担心自己染上艾滋病毒,或是肝炎病毒,再传染给孩子。她也是拒绝我们为她抽血,要求自己做的一个。

坦妮娅先来回来去地抡了几下胳膊,然后摸摸血管,没找到。她又在原地跺着双脚,来回小跑,并且不断地深呼吸,像是要参加一场比赛之前的预热。她毫不回避地说:以前,我每次注射毒品之前都要做这些准备动作。注射毒品时一定要找到血管,见血才打药。这些人都是长期自己注射毒品,非常有经验,他们最清楚从哪里才能找到血管。她坐下来,拿着针,照着左脚的内踝扎入——果然,一针见血!

虽然家庭医生开了一长串的花名册,但一天下来,来抽血的人只占名单上的四分之一。不是每个用毒者都愿意来做检查,医生和我们都无权强求任何人来抽血。

下午,有一个普通科医生来喝药,他住在我平常上班的那个区,我认识他。他每周两次在太太的陪同之下来门诊部,化验小便中的药物含量。我们门诊部没有监视电视,按照公司规定,他必须在工作人员监督之下留尿。开始,我感到十分难堪,于是只是站在厕所门外听动静。

我的同事告诉我:一定要把厕所门打开,在他背后看着他小便,否则医生或他太太会反咬一口你没有尽职,那个医生自己清楚这个法律,他太太是不会介意我们这样做的。虽然他是个体面的医生,但法律高于尊严,因此,在门诊部里他也一定要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小便。

来供毒中心喝药的人,不光是那些三教九流,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汗渍渍社会底层人物,也有不少西装笔挺,油头粉面,有身份的上层社会人物。这表明:用毒同吃喝嫖赌一样,是不分阶层的。

来新城供毒中心的用毒者中也不乏亚裔。有个面目清秀,看上去是个靓仔,可却是一副病态,他瞪着两只大得发贼的眼睛盯着我。实在是替他难过,好好的一个人,落得这副模样!

据说用过毒品之后有一种摇摇欲仙,真正超脱的感觉,一些年轻人开始仅仅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理,体验一下那种感觉去尝试用毒,而成瘾之后不能自拔。悉尼北区一所最出名的女子教会私校曾杀鸡给猴看,开除了几名用毒的中学生。很多父母担心自己上中学的孩子会沾染恶习,我也如此,尤其接触过用毒的人,有的时候一看到我女儿迷迷瞪瞪的,就觉得不对劲。

那时候我女儿上中学,我曾利用工作之便,找医生开化验单,为她验尿。结果回来全部是阴性,看过化验单我放心了。女儿问我化验什么?我说,是化验胆固醇——这个随口的回答让我自己窃笑了好几天!有一次女儿不服我的话,发网信和我理论,其中写道:妈妈,你够幸运的啦!你女儿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吸毒……不这个,不那个,你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噢,对,要求不能过高,只要无上述问题,做家长的应该满意了!

工间休息时,我同那两个护士聊天,了解到这个供毒中心是一个领了政府牌照,由省政府资助的私营单位。老板娘是个普通科医生,每天来个把钟头照料生意,余下时间由四名护士倒班支撑门面。新城中心从每天早晨六点钟开到下午四点钟,十个小时中最忙的时间是清晨,那时来喝药的人多半是上班族,当然,也有赶早的无业游民。

两个护士不满意地唠叨着:用纳税人的钱来供养瘾君子,不但为他们提供与其他领社会福利金者同等数额的生活费用,还为他们补贴用毒费用,这是省长亲自作出的决定,其动机和目的是减少犯罪率。这两个护士虽然感谢省长“给予”这份工作,但觉得把大家的钱花在瘾君子身上得不偿失。

她们说:供毒中心不是帮助他们戒毒,而是意在帮助他们用毒,给他们提供廉价的代毒品。谁能相信,这些人不会再接三隔五地另外花钱购买毒品,继续注射呢?她们也提出自己的质疑:这样姑息养奸的做法,真的使犯罪率下降了吗?

我发现来“静花园”喝药的人年龄全部介于二十至五十岁之间。我问那两个护士:是不是年龄大了以后可以自动戒毒?她们回答说,没有可能!她说,很难见到用毒的人活到被送到养老院的年龄,这些人的寿命比一般人要短。比如吸用海洛因(俗称“白面”或“白粉”)成瘾最快,它的毒性也最烈,曾被称为"世界毒品之王",一般持续吸食海洛因的人只能活七八年便因用毒过量而死亡。

吸毒者还可以死于并发症或继发症,比如艾滋病,这是一种免疫缺陷病;而感染丙型肝炎病毒可以诱发肝癌。谁都知道,就目前来讲,这些病症是无药可医的“绝症”。瘾君子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比较差,还可继发肺炎、菌血病等病症,最终导致丧生。那两个护士说,她们上午刚接到一个经常来喝药的人不幸死在俱乐部里的消息。

在澳洲,每个省的法律不同,纽省的法律规定:携毒、带毒、贩毒者为罪犯,抓住判刑,由于澳洲没有死刑,最多只是“终身监禁”。而无论是谁,用毒不为犯罪,这就是说,瘾君子不但在福利方面,而且在做人方面也和其他常人一样平等,不受任何人的歧视。他们有绝对的隐私权、自由权,可不被任何人强迫戒毒,包括自己的家人、父母和妻子。

在新城的供毒中心里,我所见到的瘾君子,虽然他们已被毒品摧颜毁容,虽然他们瘦得弱不禁风,但是看得出,他们的心情是愉快的。他们聚在一起兴奋地说,是那样无忧无虑地说;他们开心地笑,是那样发自内心地笑。在这样优越的社会制度之下,这些一时失足成为千古恨的可怜人,活得是那么的潇洒!

虽然政府认为为瘾君子们提供廉价毒品,是给予他们最宽容的人道关怀,以保障他们稳定的生活,以期换取安定的社会环境,但很多人认为这绝对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对政府用纳税人的血汗钱来资助吸毒者的做法也一直存在着激烈的争议。

确实,省长的这个决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这也一直是引起社会关注和人们争议的话题,纽省反对党领袖曾痛心疾首大摇其头说:“罪过,真是罪过呀!你想想,这种吸毒馆能向年青人传达一种什么样的信息,那等于是鼓励年青人都来吸毒呀!海洛因是非法毒品,这是全世界的共识。每一个到吸毒馆吸毒的人可以说都有过违法行为,所以我们澳大利亚的议员大人们这么做不等于鼓励所有的澳大利亚子民犯法吗?!为什么不能把开吸毒馆的资金用来支持急需现金的戒毒机构呢?”

然而,解决毒品问题的有效的办法又是什么?究竟应该怎样才能杜绝和禁止毒品?前景仍是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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