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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丨叶永烈:从“小灵通”到"红色三部曲"

新三届 2020-10-14

叶永烈


著名作家叶永烈去世

享年80岁



据澎湃新闻从上海作协获悉,著名作家叶永烈于2020年5月15日上午在长海医院去世,享年80岁。

叶永烈,笔名萧勇、久远、叶杨、叶艇。1940年8月30日生,浙江温州人,毕业于北京大学化学系。一级作家、教授、科普文艺作家、报告文学作家。叶永烈早年从事科普科幻创作,从11岁起发表作品,19岁写作第一本书,20岁成为《十万个为什么》的主要作者,21岁写出《小灵通漫游未来》。


叶永烈在姚文元墓前

叶永烈长期从事中国当代重大政治题材纪实文学的创作,积累了大量的档案和口述历史资料,形成了相当规模的“叶永烈创作档案”,成为中国当代历史研究的一批原始文献。出版180多部著作。



延伸阅读

叶永烈:我的一生,

将凝固在那密密麻麻的

方块汉字之中




作者:张鹏、王润
原载北京日报客户端


惊闻叶永烈老师今天上午去世的消息,非常震惊,作为70后,我们这一代人从小看着他的书长大,他的作品曾在我们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回想起2015年他来北京,我曾独家专访叶老师,他对写作的热爱和锲而不舍的精神令人肃然起敬。

叶永烈老师给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是,他简直是个“多面人”:他曾是个爱好科学和写作的北大学生,他是个迷恋数码产品的“技术宅男”,他是“私家档案馆”的馆长,他是个锲而不舍的采访狂人,他是个刨根究底的“细节控”,他还曾被人误以为是便衣警察……他拥有特别精彩的人生。

几年前的那次专访的情景,叶永烈老师说话的神态和语气,似乎还历历在目。


叶永烈20岁写了《十万个为什么》,21岁写了《小灵通漫游未来》,22岁写了《科普掠影》、《生活科学》、《四季简史》、《知识之花》……叶永烈回忆,他的写作生涯开始于校园,那时他是一名北大学生。很多人大概没想到,写出了影响一代人的作品的这位作者居然那么年轻。

《十万个为什么》算是叶永烈的第一部大作,全套书900多个题目,他撰写了300个。


从上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是叶永烈科普作品的黄金时代,文革结束后,他甚至创造了一个月出一本书,一年连出10本的记录。可是1983年之后,他的科普作家生涯戛然而止,走上了另一条传记文学和纪实文学的道路,文风突变给人们留下了“双面叶永烈”之谜,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最终,还是他自己揭开了谜底。

“一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四十而不惑,更多地考虑国家的命运,时代的呼唤,觉得科普作品难以表达我的思想;二是在1983年底我的长篇科幻小说《黑影》,遭到密集性的批判,我决心离开科普界;三是经过考核,我成为上海作家协会首批专业作家,从上海科协调往上海作协,意味着从‘科’转‘文’。”就这样,叶永烈的目光从科学转向历史,他的人生色彩也变得更为丰富起来。

叶永烈在上海的书房


虽然我无缘参观叶永烈在上海的家,但是从他带来的照片中,我却可以一窥他书房的情景,书房里占据最大空间的是一个六层十二格的铁皮档案柜,里面是排列整齐分类标注的磁带、档案、书信,另一个从地板到屋顶的柜子里全是一摞一摞的手稿,甚至他家阳台上的游泳池也改成了档案室。

有一张叶永烈在“游泳池”工作的照片,可以看到池中瓷砖都没有换,四面和顶上搭了玻璃棚子,原本下水的阶梯处加设了一个门,一溜齐腰高的书柜背对背在中间一字排开。“这个柜子是定做的。来安装的师傅一开始还以为我们家是卖鞋的,因为在我们之前有家鞋店也定做了一模一样的柜子。”

叶永烈笑称他的家就是一个“私家档案馆”,而他自己就是馆长,这些档案不容小觑,里面有无数惊心动魄的故事。

叶永烈采访录音的磁带资料


“我是一个‘旧闻记者’,我还是一个常驻北京的上海作家,我夫人说我这些年去北京的次数比去上海南京路还多。”当叶永烈笑着说起这些的时候表情很轻松,背后却是一次次艰难的采访经历。

“旧闻记者”指的是从重大历史事件中寻找写作素材,这意味着叶永烈的采访对象大多数都是名人,这些人基本都住在北京,因为采访的常常是他们不愿提及的敏感事件,吃闭门羹,遭到冷遇是常事,他还是不厌其烦地跑了一次又一次。“每次来北京采访,都托朋友的关系住在公安部招待所,除了我以外,那里住的全是戴大檐帽的警察,可能是我住的次数太多了,后来人家都以为我是上海来的便衣。”

锲而不舍的劲头和灵活多变的技巧让叶永烈成功采访到诸多名人,他三访张耀祠将军,首次把逮捕四人帮的细节公诸于世;他在中南海和陈云夫人长谈,了解了很多家庭趣事,使《陈云传》更为生动可信;他还通过采访和梁实秋夫人韩菁菁成为朋友,韩菁菁信任地把和梁实秋的全部书信给他看……


叶永烈一向以高产闻名,当我问起他这些年作品的总量,他做了一个详细的说明:“科普作品1000万字,纪实文学1500万字,行走文学500万字,50多年总共写了3000万字的作品。”

这是大多数作家都达不到的天文数字,这个数字足以说明叶永烈对写作的热爱和激情,更加令人吃惊的是,将近一半的作品是他在一只眼睛失明的情况下完成的。“一年到头,我没有周末和星期日,也没有节假日,我也没有退休日,我一直处于工作状态。特别是放长假的时候,电话很少,而我又从不在长假外出旅游,使我能安安稳稳写作,这样,我的创作时间就多一些。”


叶永烈曾经经历过两次“危机”,险些无法写作,一次是在文革期间,他被迫封笔8年,饱受煎熬,当终于有编辑找他约稿,虽然没有一分钱稿费,他仍然狂喜不已。白天在单位上班,晚上一家人吃完饭,妻子杨惠芬把两个年幼的孩子支开,叶永烈就趴在矮矮的小饭桌上写字,写好的稿子放在菜篮子里吊起来,一摞一摞的。就是这么拼命地写,攒了一大批稿子,他文革后才能创造一个月出一本新书的奇迹。

第二次危机则是失明。叶永烈的“视力衰竭”早在1991年就发作了,医院当时确诊是视网膜脱落,已经很严重了,他当即在一家大医院做了手术。

刚做完手术那段时间,眼睛被纱布蒙起来了,医生嘱咐他说,一个月以内不准看书看报、不准写作,这对叶永烈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于是他就“盲写”。妻子杨惠芬解释什么叫盲写:“他眼睛不看,我拿一个木头的板子给他,上面有一张白纸,他拿着笔在上面写,写出的字,歪歪扭扭的,有时候是重重叠叠的,然后我再帮他抄。”

叶永烈和夫人杨惠芬

然而,手术效果并不好,叶永烈的左眼从此就一点视力也没有了,而他的右眼又是800度的近视。视网膜脱落往往会两眼相继发作,所以医生劝叶永烈换个少用眼睛的职业,要他尽量不要再写东西了,因为发展下去别说工作,就是日常生活都将难以自理。他却说,不能换。

叶永烈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用电脑代笔。1992年,他就买了一台当时最新的“286”,使自己成了首批换笔的中国作家之一。“用电脑不像手写那样累,字可以放得很大,眼睛就轻松多了。用了电脑以后我就一直是50万字50万字的在写。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没有手稿了”。

叶永烈和本文记者合影


这次危机的一个意外结局是,叶永烈从此走上了“技术宅男”之路,叶永烈的家,常常让去过的朋友大吃一惊,除了电脑和数码相机,体积庞大的商务用复印机、一般家庭很少见的碎纸机、还有各种各样的最新电子产品让人叫不出名字。“就连我那在美国工作了多年的儿子,也称我是‘高科技老爸’。”叶永烈得意地说。

由于视力问题,叶永烈曾经打算在2000年,也就是他60岁那年封笔,然而最终还是封不住,或者说舍不得封,花甲之后反而笔耕更勤,写出了20多本新书。最近,叶永烈关于上海的35万字长篇小说《东方华尔街》即将出版。

写作对于他来说,就是生命。他说:“我把作品看成凝固了的时间,凝固了的生命。我的一生,将凝固在那密密麻麻的方块汉字之中。”



叶永烈:燃点一九七八




作者:吴越
原载微信公众号上海纪实



时间过去了快四十年,上海这座城市如魔方般一刻不停变化了千百遍,可是叶永烈的上海故事,是从肇家浜那条泥泞、狭窄的弄堂缓慢开始的。

记忆永远清晰,评弹的声音从对门原先是老虎灶的大众茶馆飘出,孩子们嘈杂嬉闹穿透了只糊了一层腻子的篱笆墙,忽然有人喊,叶老师,侬的挂号信哦。叶永烈从阁楼上弓着腰爬梯子下来,声音已经远了,窗户插销下面压着一张信封。邻居都是工人,来自周边的大中华橡胶厂等工厂车间。叶老师叶老师,他们这样恭称着这条由拆迁户私房组成的弄堂里唯一的大学生。祖籍温州的叶永烈和他的妻子,以及在这里出生的两个儿子,自自然然说着上海话,过着里弄生活。在后来的日子里,叶永烈去北京采访过无数次,也环游过全世界,但他只有回到上海才感到是回家。

采访者吴越(左),叶永烈(中),上海作协组织人事处胡斌(右)在“游泳池”书房


复苏的“小灵通”



叶永烈是一九六三年从北京大学化学系毕业的,读了六年书,按苏联学制,读出来应该是“副博士”,但是中苏关系发生变化,“副博士”没了,毕业后,他被分配到一机部上海电表研究所。叶永烈很熟悉上海。他的父亲解放前是温州商业银行行长,解放后成为温州市政协委员,经常提着大皮箱坐轮船出差去上海。他考上北大后,来来回回总是要从上海中转,父亲笑着叮嘱他,经过国际饭店仰头看时,要小心按住自己的帽子。与北京相比,他更亲近上海中西交融的风味,不久妻子也从温州来到了上海,可是叶永烈资历还浅,分房无望,只能赁居。

偶尔一天,叶永烈和妻子在43路公共汽车站头等车,看到电线杆上贴着“卖房子”,两人正并头在看,一位中年妇女走来,引他们走进了那条弄堂,她是居委会主主任,告之,是一位老工人想卖掉私房。那时的叶永烈,恰好存有一笔钱,是少年儿童出版社1961年支付给他撰写的《十万个为什么》的稿费。他们高高兴兴地搬进斗室,学会了用煤球炉烧饭、用筹子去取自来水,星期天和大家一样双脚踩在盆里洗床单,平时孩子放学回家就在隔壁邻居家做功课、吃饭。在艰难的岁月里,这条弄堂给了他们最大的庇佑。

叶永烈和40年前初版的《小灵通漫游未来》

时轮转至1978年。这一年初夏,叶永烈十几年前就写好了的科学幻想文学《小灵通的奇遇》终于在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改名《小灵通漫游未来》。那叠已经在漫长岁月中泛黄暗淡的稿纸,在“科学的春天”里大放异彩,它生动地告诉了人们什么是“四个现代化”,也复苏了了僵化已久的科学人文思维。一天,摄像机进了叶永烈的家,造成了整条弄堂的轰动。一位名叫富敏的电视台导演(她后来拍了电视连续剧《十六岁的花季》)前来采访。

不久后的一天,晚饭时分,隔壁的隔壁邻居匆匆来敲门,来不及细说,把叶永烈拉走,拨开人墙,将他推到一台24吋的黑白电视机前,上海电视台正在播放对他的专访。那时,叶永烈已经是上海科教电影厂的编导,并在科教片领域崭露头角,但这是他第一次在屏幕上看到自己的形象,一时间如梦似幻。

四十年来,《小灵通漫游未来》长葆青春,衍生出二三十种版本,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仍在不停重印,总共已经发行了400万册。

叶永烈收藏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作为时代先声的三位代表人物——《于无声处》作者宗福先、《伤痕》作者卢新华和《小灵通漫游未来》作者叶永烈坐在一条长椅上,画家陈逸飞站立着为他们三个画速写。这是1978年这个年头的一份胶片记忆。

1978年,画家陈逸飞(中间站立者)为宗福先(左一)、卢新华(左二)、叶永烈(左三)画速描

叶永烈的“好运”在继续。1979年,《光明日报》《文汇报》《人民日报》先后在头版头条或显要位置发表文章,称赞叶永烈在逆境中坚持创作,为少年儿童提供了丰富的精神食粮。《光明日报》在配发社论中还号召知识分子向叶永烈学习。在原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方毅的关心下,叶永烈获得1000元人民币的奖励,并指示有关部门给叶永烈提供好的工作和生活环境,以促使他更好地进行创作。

1979年4月23日,中国科学创作协会简报上刊发的《应重视改善科普作家的工作条件》

1979年7月1日,一张《租用公房凭证》和漕溪路漕溪公园旁边一间使用面积为32.7平方米的两室户的钥匙送到叶永烈手中。叶永烈首先把一本《小灵通漫游未来》放进了新屋,让“小灵通”第一个住进去。叶永烈是这条弄堂里十五年来第一个搬家的。这成了弄堂里又一次轰动事件,所有邻居都涌过来参观这间配有卫生间的新居,亲眼看到了国家对知识分子的关心,也感受到了一个新时代火热的开端。

叶永烈于1979年7月1日获批入住的32.7平方米新屋的《租用公房凭证》

“红色起点”上再出发


1987年的一个早晨,叶永烈在洗漱时习惯性开着收音机,一条字数不长的新闻消息改变了他的后半生。消息说,上海作协将第一次公开招聘,引进一批专业作家。这时的叶永烈,已经被组织部门从上海科教电影制片厂调到了上海科普创作协会,是副理事长,又是上海科协的专职常委,头衔一大堆 ,但他仍想回到创作中去。没有悬念地,他成为当年上海作家协会首批8位专业作家之一。

其实,还在科协的时候,叶永烈就已经发表了诸多小说,包括在《收获》发表的《青黄之间》,在《人民文学》发表的《腐蚀》,都产生了很大影响;而他在《文汇月刊》等刊物上发表的报告文学,更是“写一篇红一篇”,读者追着要看。进入作协后,在小说与报告文学这两者之间,叶永烈选择了后者,尽管他写小说也花了大力气,也开始结出果实,但他敏锐地察觉到,写小说的人很多,可是在报告文学领域里,中国当代重大政治题材这片已然开禁的“禁区”还少有人涉足。他决定向高海拔地区进发。


叶永烈的大学同学们恐怕要大吃一惊,这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小心谨慎的叶永烈。早年间,叶永烈因出身不好,总是独来独往、少言寡语。一早背书包去图书馆,晚上回宿舍倒头便睡,远离一切是非。现在的叶永烈完全转了180度,专写重大的文化人物和政治人物。越是别人不敢碰的,他越是敢碰。不是他吃了熊心豹子胆,而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中国的改革开放给了他宽阔的视野和求真的勇气。叶永烈相信,时代滚滚向前。

写什么呢?叶永烈在上海已经工作和生活了二十多年,他从心里认定自己是一名上海作家,承担着上海作家的责任。把中国共产党诞生的全过程写出来,恐怕就是这份责任中首当其冲的一块。

叶永烈骑自行车去一大会馆,馆长看到他说,你们怎么又来了。原来,在叶永烈之前,已经有两位老作家先后来了解过情况,但遇到绕不开的、当时又无法明确给结论的问题,皆无功而返。叶永烈说自己运气好,这一次又踩在了鼓点上,一些例如“如何看待陈独秀”、“共产国际与苏联的关系”等重要问题开始松动,叶永烈用信实的史料和当事人访谈,将上述问题一一解决,写出了《红色的起点》,又一鼓作气完成了后两部作品《历史选择了毛泽东》《毛泽东与蒋介石》,构成总字数150万字的“红色三部曲”,输出了台湾版,香港版,以及英文版,法文版,阿拉伯文版。从此,“红色起点”——这个生动、形象而准确的概括,向全世界告知了上海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的作用与意义。


自创“两确”原则


众所周知,叶永烈在他所从事的重大政治题材传记文学中著作累累。在公众的印象中,他神通广大而又低调神秘。那么,几十年来,他在与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回忆、说辞和观点中,是如何摆正自己的立场与位置的?是如何掌握他手中这支笔的?叶永烈很早就提出了他的“两确”原则:观点要正确,事实要准确。一个是史观问题,一个是史实问题。

关于史观,他用三个字作了解释:走正道。见过那么多特殊人物,写过那么多传奇人生,他有一个感悟:无论风云如何翻滚,一个人要有坚定的信念,要有政治判断力,选择正确的道路是最重要的。为了把握史观,他比较系统地学习了中共中央文件,尤其是《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已经不知读过多少遍。

关于史实,他的办法其实很“笨”:一有线索,立刻紧追不放;一旦采访,绝不放过一个“活口”——在世的当事人、知情人全都要采访一遍。他从来不肯东拼西凑。任何题材,如果没有第一手采访,没有自己独到的东西,他宁可不写。他深知,只有自己采访的、掌握的材料,才能让一本书变“活”,更重要是,有权威性,经得起时代淘洗。

在叶永烈众多的著作中,还有一部特殊的作品,是他向1978这个特别的年份献礼、致敬与回顾之作,这就是《邓小平改变中国:1978——中国命运大转折》。这本以1978年12月在北京召开的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为主题的长篇纪实文学,叶永烈早在1987年刚进入作协时就思量过,到1994年开始着手采写,写了一部分之后仍放下来,中途辍笔。直至1996年,他放下手头的其他创作,全力以赴写,终于写出了四十万字初稿,之后又作了大修改、大补充,几乎重改一遍,定稿时全书为六十万字。这本书初版于1998年,此后几乎每隔十年就再版一次,已经成为一部经典之作。时隔四十年,当全国涌起“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热潮时,曾以这样一部巨著来还原改革开放横空出世历程的叶永烈,也成为 “四十年40人”的受访人物之一,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圆。

叶永烈与《邓小平改变中国》

延伸阅读

叶永烈:漫步在姚文元墓前

叶永烈:不服老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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