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眼」我觉得我比荔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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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龙眼,
和上一期的荔枝一样,
我也是跟着无患子科大佬混的种。
只要大家发挥一下小宇宙,
就知道我为啥叫这名字了。
但为了延长我的发言时间,
我还是想说一说,
关于我名字的由来:
一般认为,
在古代的我十分稀有,
村长就把我进贡给皇宫贵族,
而普通百姓极少能吃到,
所以要带个“龙”,
以显珍贵。
“眼”则是我去皮后,
晶莹剔透,与眼珠相似。
便叫我龙眼了。
但是问题来了,
古代皇帝穿“龙”袍、坐“龙”椅,
就连自己也谓之“龙”,
吃“龙眼”不就犯忌讳了嘛!
所以在那个时候,
关于我的别称和雅号非常多,
而且每一个名称都有一段故事,
这在众多水果里是极少见的。
比如:桂圆、桂元、圆眼、益智、圆目、虎眼、福眼、龙目、虎目、比目、骊珠、蜜脾、燕卵、蜜球、鲛泪、木弹、柱圆、旁挺、绣水团、川弹子、海珠丛……
多是多了点,
但这些名称在古籍中均有记载,
如北魏贾思勰的《齐民要术》记载:
“龙眼一名益智,一名比目。”
另外,我和荔枝的活动范围高度一致,
北宋苏颂《图经本草》说我:
“出荔枝处,皆有之”。
并且我俩无论是树冠发型,
抑或是叶子、花朵,
都长得非常相似。
再加上我比荔枝要晚熟一点,
所以我还有亚荔枝、荔枝奴的别名。
说句心里话,
这也是让我心里很不爽的疙瘩。
虽然我平时总和荔枝称兄道弟,
但我偏偏是那个“弟”,
我基本都只有喊它大哥的份。
我内心的不服气只有自己知道。
凭啥呢?
都是一样在岭南地区打拼起家,
都是一样薄壳加水晶一样的果肉。
难道就凭杨贵妃更爱吃它?
一群骚人墨客天天附和着,
写诗词、作歌赋来赞美它?
古代流量也是可怕。
然而,这也只是我内心在嘀咕,
毕竟我的粉丝不如荔枝多。
我始终是个小老弟,
始终超越不了荔枝。
但是我的出现,
谁都不能否认,
我恰到好处地弥补了,
荔枝的短暂和过气,
让甜蜜的夏天得以延续下去。
当你们还在留恋荔枝的匆匆惜别,
我的及时出现,
就是实实在在的安慰。
关于我的历史,
从史料的记载来看,
晋代稽含的《南方草木状》说:
“汉武帝元鼎六年(公元前111)破南越,
起扶荔宫,以植所得奇花异木……
龙眼、荔枝、槟榔……皆百余本。”
明代王象晋的《群芳谱》引曰:
“龙眼自蔚佗献汉高帝始有名。”
呐,这无一不在表明,
我最迟在公元前一世纪就有栽培。
想我世代生活在南国,
每每到花季,
我那乳白色的花朵,
就像无数仙女棒在绽放一般。
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个万人迷,
因为总有无数的蜜蜂会围着我转。
它们那像蚊子一般的声响,
让我有点烦。
但我不能没有它们。
不过说起来也很奇怪,
我发现在我身边的蜜蜂,
越来越少了,
这肯定不是我魅力下降的原因,
那它们都去哪了呢?
该不会跑去荔枝那了吧!
我的果实普遍橙黄色调,
比起荔枝大红的喜庆,
我承认在这个硬件方面,
不如荔枝。
但我那赏心悦目的名字——桂圆,
就是我的软实力的体现。
旧时的大户人家,
总是拿着文物级别的瓶瓶罐罐,
来把我小心珍藏。
一年到头炖的桂圆羹,
更是荔枝不可企及的梦。
无论是味道,还是口感,
我都自信不输荔枝。
在收获的季节里,
我俩称得上“风头无三”。
唯一的缺点就是个头小,
但如今也有了个头大的龙眼,
叫储良龙眼,
肉多汁多甜度足,
丝毫不比荔枝差。
是给我长脸的优良品种!
不管怎么说,
你们在座的各位,
大多只知道被贬岭南的苏轼,
“日啖荔枝三百颗,
不辞长作岭南人”。
却不知他视荔枝和龙眼如一物,
如“异出同父祖,
端如柑和橘”。
又如“颠坑仆谷相枕藉,
知是荔枝龙眼来”。
我是可以和荔枝相提并论的,
是担当得起荔枝替补的!
大家都应该明白,
荔枝过了,
我的到来,还会远吗?
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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