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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M在线 x 范景中 | 书籍的艺术性与文献性

PAM 明珠美术馆PAM 2023-06-28
“PAM在线”每日更新

从“风景与书”的故事开始,敬请关注

 

2020年1月18日,“风景与书:明珠美术馆两周年庆典展”开幕首日,此次展览的学术主持、著名中国与西方美术史专家、中国美术学院教授范景中先生在明珠美术馆·心厅为我们带来重磅开幕讲座,围绕“风景与书中的故事”这一主题,看画、看风景与书之间的关系,书籍的艺术性与文献性,以及曾活跃在西湖风景中的著名人物这三条主线展开探讨。讲座内容学术性与趣味性并存,有一些不同以往的新观念、新角度,我们将按三条线索,分三期为大家连载讲座精华,今天继续第二讲。

“风景与书”展览开幕范景中现场导览


第二讲:书籍的艺术性与文献性
 
第二个问题我想谈谈这次展览当中一些文学性的内容,或者说是文献性的内容。

北宋《结莲社集》

左为《结莲社集》封面,右为内页序言
(戳图片了解更多作品详情)

这是在西湖边昭庆寺,也就是现在西湖少年宫这个地方出品的一部书,叫做杭州西湖昭庆寺《结莲社集》。编者名为省常,是一名住持,他在担任住持期间结了一个诗社,就是莲社。莲社让我们想起东晋时高僧的结社,莲是佛教里重要的象征符号。除了组织僧人之外,省常还用莲社诗歌唱和的活动吸引当时的文人参与,以至于参加结社的有几百人。在西湖《结莲社集》里留存名字的有九十余人,其中上自宰相,下至学生,可见省常的活动范围很广,他经常把诗文投送到当时北宋的京师汴京,也就是现在的开封。

《结莲社集》展出现场,省常(编),左侧为周小英另纸题跋
北宋,杭州西湖昭庆寺刻本,纸本水墨
29.9 × 18.4 cm

可以说这部《结莲社集》是此次“风景与书:明珠美术馆两周年庆典展”中最重要的作品之一,而且不光是在此次展览中,它在中国书籍里也是极其重要的一件,是一件无价的珍宝。这部书的重要性体现在多方面:一是它对研究宋代诗社有重要价值,省常是最早结诗社的人之一,《结莲社集》是当时结社的诗文集,共存诗九十二首,其中九十一首诗是现在的《全宋诗》里没有收录的,对补全宋诗有非常重要的价值二是对于当时人们的信仰研究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因为有些诗文里反映了作者的信仰倾向;更重要的是,这部书在书籍史上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尤其是对于我们现在认识北宋版的书籍而言。

周小英所书《结莲社集》题跋
 
北宋版的书在日本大概收藏有十种左右,在中国大陆的收藏不会超过五部,能够确证就是北宋版的,大概也就两三部,《结莲社集》是其中最可靠的一部。这部书的题跋里有一句“气压邺侯三万轴”,就是说这一部书顶三万部书,甚至顶三十万部书,它的价值非常高。这部书刊刻的艺术水平也改变了我们对于杭州刻本的观念。
 
我们知道宋代有四川蜀刻、福建闽刻、杭州杭刻三个重要的书籍刊刻地,是水平很高的地方。当时皇家的最高学府国子监凡刻书都把书稿发到杭州刊刻,所以杭州是中国书籍史上高峰的代表。由于这个原因,此次展览以杭州为主线,展示了在杭州刊刻的一系列书,按时间顺序陈列,打头的就是前面我们看到的《雷峰塔藏经》和这部《结莲社集》。《雷峰塔藏经》至少有二十几卷传世,它们肯定是真的,因为是雷峰塔倒后大家从砖缝里挖出来的,不可能是后人造伪的。这二十几件藏经难道不是北宋的?是北宋的。但我们谈宋版书的时候,不包括佛经,因为佛经敦煌也出现了,唐代就刊刻了。我们只按照传统的经史子集来说,这其中北宋版的书非常少,少到可能全世界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二十本,太少了!

《结莲社集》内页,左为颜体正文,右为柳体总序

这部书是用柳体刻的序,颜体刻的正文,我们可以看到杭州当时刊刻的水平,以及书法怎样在刻书当中发挥作用。大家也许会问,《结莲社集》是怎么确凿地被鉴定为北宋本的?除了看书的纸张、刻的书体、跟当时其他文物比较之外,这部书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印记,在它的第一页有一方印。这方印被擦掉了,看不清印文,但是我们通过电脑将其还原,发现印刻的是“经筵”两字。为什么有这两个字就可以证明它是北宋本?因为日本藏的北宋版书有五部都有“经筵”章。

《结莲社集》首页“经筵”章

这要追溯到明万历年间的壬辰动乱,当时丰臣秀吉统一日本后,派他的干儿子带兵想攻打中国,借道朝鲜,朝鲜当时是中国的附属国,没有答应,结果日本就开始打朝鲜,朝鲜招架不住向万历帝借兵。当时有一位叫宋应昌的杭州人,他极力主张要打,所谓“唇亡齿寒”。于是万历帝派宋应昌和李如松二人率兵解朝鲜之围。日本人败退的时候把朝鲜的印刷机、铜活字、宋版书都抢走了。宋版书现存日本比较完好的有几部,其中《姓解》《通典》《重广会史》《新雕入篆说文正字》《中说》这五部北宋版的书,都有“经筵”章。
 
《结莲社集》也有“经筵”章,我们就知道那时兵荒马乱不知道什么原因散出去的。因为当时朝鲜与北宋往来密切,尤其喜欢杭州刻本,苏东坡的奏折里还曾告朝鲜人把杭州刻板私运到朝鲜。这部书大概是在某个时间被带到朝鲜,后来却不知是未被日本人带走,还是带走又流落出来。历史扑朔迷离,总之现在有“经筵”章的北宋版书,《结莲社集》是第六种,因此它牢牢地被锁定了。此书的文献价值、在书籍史上的艺术价值、在杭州印刷史上的价值,都排在第一位,极其重要。这是书籍背后的故事之一。

明初《朱高煦拟古十九首》

《朱高煦拟古十九首》,朱高熙(撰)
明代,明初刻本,纸本水墨
32 x 40.2 cm
(戳图片了解更多作品详情)

这部明初刻本《朱高煦拟古十九首》仅存一张残页,全书是什么样子我们不知道,这部书就这么一页还不完整,能看到这页的左右两角都缺了。此页开头题为“拟古十九首”,有不完整的两首诗,我们通过诗文可以查出作者是朱元璋的孙子朱高煦。朱高煦是很能打仗的人,也很能惹麻烦,尽管出身高贵最后结局却很凄惨。他的诗现存六首,然而通过“拟古十九首”这个题目,我们才知道应该是十九首诗。这部书刊刻精美,用的是赵孟頫的字体,是赵体字刻书的代表之一。此次“风景与书:明珠美术馆两周年庆典展”展出了一些宋版书的孤页,不要以为它只是孤零零的一张就忽略了,有几种页子都是孤品,比如这部《朱高煦拟古十九首》就是明代初年的本子,也是一件孤品,很有意思!

明万历《东征纪事》

《东征纪事》,宋应昌(撰)、周小英(题跋)
明万历刻本,纸本水墨
31.7 x 19.6 cm

刚才提到明朝抗倭名将宋应昌,在万历年间带兵驰援朝鲜抗击日本,打了一系列胜仗。他在打仗过程中写了些诗,后来回到家乡杭州刻了一部诗集,名为《东征纪事》。这部书也在此次“风景与书”展览上展出,可以说是展场内“最难看的书”,但也是“最漂亮的书”。说“难看”是因为书页上的污点太大了,这次展出的书里有这么大的污点大概只有这部;说“漂亮”是因为它的字很大,所谓“字大如钱”。宋应昌是万历年间打仗立了大功的人,有财力刻这样一部书。而且这部书比较薄,寥寥十几页。
 
很有意思的是,我们查阅全国的古籍目录、善本书目,都没有见过第二部《东征纪事》。研究宋应昌的人从来没提过这部书。为什么宋应昌值得研究?因为明朝时为了表彰他抗倭援朝的功绩,在他住的杭州孩儿巷为他立了牌坊。宋应昌在抗倭援朝时是主战派,最后引退杭州也是因为主战政策受到了阻碍,他才回到杭州隐居起来的。这个牌坊现在已经消失了,近几年来据说有提案要把这个牌坊立起来,我不太清楚这个提案是否通过。这部书也是一个孤本,虽然它被墨点污染得很厉害。
  
明崇祯《玉台新咏》
 
明代的书我们谈到第三部,第一部《朱高煦拟古十九首》,第二部《东征纪事》,第三部就是《玉台新咏》。说起明代刻书,总要提到《玉台新咏》。

《玉台新咏》展出现场,徐陵(编)
明崇祯,小宛堂刻本,纸本水墨
30 x 18.5 cm

从文学史上来讲,有两部书是读书人必读的,其中一部是《文选》。所谓“《文选》烂,秀才半”,把文选读烂了半个秀才的资格就有了,古人都把《文选》背得滚瓜烂熟。我们读陈陈寅恪先生写的《柳如是别传》,其中最大的难点就是,他经常说这个典故你看《文选》,那个典故你看《文选》,第三个典故你还是看《文选》。他假设看他书的读者都是《文选》了然于胸的人,他不多说的,所以经常有这样的句子出现。看到这种句子我们回翻《文选》,也不是很快就查到的,即便查到也不是很快就明白。所以说《文选》在以前读书人心目中是必读书。因为学习写诗也好,学习作文也好,学习骈体文也好,都要读《文选》。
 
另外一部书必读书是《玉台新咏》,它是一部诗歌总集。所谓“总集”,就是很多人写的作品集成一个集子,《楚辞》是总集,《玉台新咏》也是总集。《玉台新咏》中有女性写的诗,但主要是男性写给女性的诗,它非常著名。我们常说的《孔雀东南飞》就出自《玉台新咏》,《古诗十九首》也是《玉台新咏》里的。刚才我们说朱高煦,那样凶悍的人物,他写出来的也是《拟古十九首》。我们读柳如是最初写的诗,她也拟古,拟什么古?就是《拟古十九首》,要模仿其中的古诗十九首。所以说这也是一部必读书,读它来学习写诗。

明崇祯小宛堂刻本《玉台新咏》
 
但这部书的命运不佳,明崇祯年间赵均小宛堂收藏了一部宋版书,就是《玉台新咏》。赵均按照宋版书的样本重新刊刻了这部书,刊刻以后还被别人抄写,但是很快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部书就没有了,可能是因为明清易代,战火的原因。
 
我们现在要再研究《玉台新咏》,总要找到最好的版本。明代有几个版本,但都没说是仿宋本。只有现在我们看到的这部小宛堂《玉台新咏》,它是仿宋的版本,用的狭行细字,就是行间距细窄,一行有二十几个字。因为看不到原本的宋版书,人们觉得如果想恢复宋版书的面貌就不能脱离这部明代仿宋本,所以它在校勘学上有重大意义。因为它跟当时明代刻书的版式风格完全不一样,人们假定它是宋版书的翻刻,通过它来看宋版书,它下真迹一等。我们用这种眼光来看它,就把它当成一件艺术品了。
 
而后来的藏书家们几乎没有一个人不追求这部书的,所以凡是有这部书的基本上都能找到名家收藏的印记。此次展出的这部小宛堂刻本《玉台新咏》,里面有一个津门图章,是王氏的收藏。我是天津人,津门是我的老家,津门王氏我们现在不太了解,但我看到的、接触过的,凡是有津门王氏图章的书都非常厉害。我不知道这个王氏是什么来历,每次见到有这个图章的书都是不一般的书,肯定是一位了不起的收藏家。

《玉台新咏》,徐陵(编)、周小英(题跋)
清光绪,光绪徐氏翻刻小宛堂本,纸本水墨
33.7 x 21.6 cm
 
我们特别介绍小宛堂刻本《玉台新咏》,除了它保留了宋版,在校勘史、文学史上有价值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价值:这部书几乎每一本都不同。刚才我们谈到严善錞先生一个版实际上印了七十二张不同的版画,这部书也几乎每本都不一样,有的用宋代的藏经纸印,有的用宋代的宋纸印,有的用非常好的罗纹纸印,也有的用非常洁白的皮纸印。其中宋纸印本我看到过一部,是四大著名藏书楼之一铁琴铜剑楼的藏书。这部书被拦腰切成两段再黏在一起印,一开始大家都觉得书品不好,仔细一看不是书品不好,而是因为用的是宋代纸,纸张尺幅小所以接起来再印刷。也就是说这部书在印刷的时候追求的是艺术,追求的是古老。它用不同的纸张在印,这就不一般了。这部书可以说是“书籍之为艺术”的一大代表。这次展出的明代书都有其特殊性所在。

清道光《大誓答问》
 
我们再回到杭州来,这部《大誓答问》里也有一些故事。此次展出的清代其他书不谈,我们只谈道光年间刊刻的龚自珍所撰《大誓答问》。《大誓答问》的文章收录在《龚自珍全集》里,大家都能翻到,没什么了不起,但是这部清道光年间的刻本有它特殊的地方。

《大誓答问》展出现场,龚自珍(撰)
清道光,杭州龚氏刻本,纸本水墨
26.5 x 17 cm
 
龚自珍在世的时候大概刻过不到五种书,包括他的诗集、词集、文集,他跟魏源合刻的《佛经》算半部,还有这部《大誓答问》。《大誓答问》是龚自珍对经学解说性的一部书。这几种书都非常难得。为什么难得?因为太平军两次攻进杭州,见书就烧,杭州及苏州等江浙一带刻的书和书板大量被烧,印刷的书流传下来的寥寥无几,《大誓答问》是其中的一种。中华书局出版的王謇先生编校的《龚自珍全集》里特别提到《大誓答问》,他用的是同治年间的版本,道光年间的见不到。也就是说他用的是翻刻本,道光年间的原刻本,现在明珠美术馆展出的这个版本,他没有见到。
 
我曾跟广州的一位老学者王贵忱先生聊过,他以前担任过中山图书馆的馆长,是一位文物专家,也是中国非常有名的龚自珍书籍收藏者,收藏他的书最多。我们聊起龚自珍的书,他说龚自珍的书道光年间的太少见了,他有两本半,一是龚自珍的诗集《破戒草》,一是他的文集,另外半本是龚自珍跟魏源合刻的《佛经》,《大誓答问》和词集他没见过。那部词集我也是听过没见过。

《大誓答问》,龚自珍(撰)、周小英(题跋)
清道光,杭州龚氏刻本,纸本水墨
26.5 x 17 cm
 
我们现在看到展出的就是《大誓答问》道光年间的原书,是杭州著名的刻字铺刻的,杭州道光年间刻字的水平可以从这部书里反映出来。这部书很有趣,能反映出龚自珍的一些性格。书里有一篇跋文,是曹家驹写的。龚自珍对于这部书有一个不满之处,就是这篇曹家驹写的跋文。有一段文字说龚自珍送朋友书的时候,每送一本就把书打开,把曹家驹的跋文扯掉,说我让你刻书就行你写什么跋啊,每送一部就撕掉一部。现在我们能看到的这部书非常宝贵,就是曹家驹的跋文保留下来了,没被撕掉,这篇跋文写的怎样我们可以读一读看一看。
 
龚自珍编《续离骚》

《续离骚》展出现场,龚自珍(编)、周小英(抄写并题跋)
2017,写本,纸本水墨
32.9 x 39 cm
 
这部书不是刻本,是龚自珍选编的,但从来没有刻过,名字叫《续离骚》。龚自珍流传逸事中最著名的,是跟顾太清的恋爱故事。顾太清是皇家贵妇,他们之间传说有一段姻缘,但不知真假。据孟森先生考证,可能没有这段所谓的“丁香花”艳闻。但当时龚自珍一定是遇到了麻烦,所以在己亥年从京城匆忙赶往杭州,他在途中偶遇一名风尘女子,陷入爱河,他给这位女子取名灵箫(他常昵称为“阿箫”),在分别时给灵箫留下了一部唐宋词的选本,就是《续离骚》。龚自珍请他的朋友,著名词人孙月波,手抄了一份交给灵箫,让她根据这个选本学唐宋词。所以这其实是龚自珍所选的唐宋词集合。

《续离骚》内页,龚自珍(编)、周小英(抄写并题跋)
 
这个选本因为没有刊刻,所以研究龚自珍词学思想的人不知道龚自珍对于唐宋词有什么看法。这部书的出现对于文学史,特别是对于词学史的研究很有用,可以知道龚自珍的选本是什么观念。因为唐宋词的选本不多,所以这个选本也成为研究词学的可依据内容。更重要的是,这部书是龚自珍让灵箫读的,其中还有孙月波抄写的时间记录。如前面所说的分节概念,我们如果对时间进行分节,划分越精细,那么对于这个人的行迹掌握也就越具体。通过这部书我们可以知道龚自珍当时的一些行踪,比如他是何时与灵箫分别的。
 
另外这部书的题跋中曾提及,龚自珍某次为《旧馆坛碑》这部碑帖写题跋的时候,在落款时间旁注了一笔:“阿箫在侧”,就是灵箫在他旁边。根据这些时间其实可以推断出龚自珍去世之谜,揭开那段所谓的“历史迷雾”。有一种说法是二人相恋期间灵箫外遇被龚自珍发现,所以她用毒酒毒害了龚自珍。但是根据这些时间考证,龚自珍后来娶了灵箫,纳她为妾,那么就不会发生在纳娶前被毒害的事情。所以我觉得这一段疑问可以用时间、用题跋把它推翻。

《续离骚》内页,龚自珍(编)、周小英(抄写并题跋)
 
这都是与历史相关的问题。龚自珍的名气太大了,他的文章、诗歌、思想,他对于边疆的研究,都在知识分子中产生了很大影响,以至于毛泽东也引用龚自珍的诗,我们都知道他的诗句:“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材。”现在到杭州,经过岳坟上山,有一个紫云洞,紫云洞门口就有龚自珍的诗。龚自珍确实从道光以来名气非常大,关于他的研究有很多人在做,这次展出的关于他的文献我觉得非常有价值,对于文学、史学都非常有用。
 
这是我想讲的第二点,讲书籍的艺术性以及文献性。

 范景中明珠美术馆讲座现场 

范景中
著名中国与西方美术史专家、中国美术学院教授,从事美术史、美术史学史、中西美术交流史,以及相关人文学科的研究工作,着重于把美术史的研究与人文科学研究相结合,成果丰硕、影响深远。其有关美术史、美术史学史方面的研究,在国内独具特色。目前出版的论著包括:《柳如是集》《美术史的形状》等,主要译著有:《艺术的故事》《艺术与错觉》等,主编丛书有:《艺苑珠尘丛书》《学院丛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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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鸣谢
嘉宾:范景中
直播平台:在艺app


PAM在线|讲座精要,将持续推出以下内容,敬请期待:

 

看画、看风景与书之间的关系:范景中谈“风景与书中的故事”之一

书籍的艺术性与文献性:范景中谈“风景与书中的故事”之二

曾活跃在西湖风景中的著名人物(秦淮八艳等):范景中谈“风景与书中的故事”之三


PAM在线|“风景与书”作品赏析,已推出以下内容:


01清川阿莎美“我们的故事”系列

02徐冰《背后的故事:溪山风雨图》

03徐冰《芥子园山水卷》

04徐冰《天书》,周小英题跋

05北宋《结莲社集》& 南宋《宋书》,周小英题跋

06明崇祯《吴骚合编》;明初《朱高煦拟古十九首》,周小英题跋

07清乾隆《冬心先生画竹题记》,周小英题跋

08明万历《马湘兰致王百穀手札卷》;珂罗版《马湘兰信札》,周小英题跋

09清嘉庆《柳如是像》,周小英题跋

10晚清《柳如是遗集》,周小英题跋

11王叔晖《薛素素小像》,周小英题跋

12三百年前一束绝妙的情书

13黄均《寇白门小像》,周小英题跋

14张充和《集古梅花诗》,周小英题跋

15《勘书图》,邵仄炯、蒙中、王素柳(画),周小英题跋





关于明珠美术馆
明珠美术馆(Pearl Art Museum)是一座面向21世纪的美术馆,由上海新华发行集团与红星美凯龙家居集团合作创建,旨在“以艺术点亮生活”,通过“全链接”的工作方式,汇聚全球一流艺术与创意资源,以打造“无墙的美术馆”与“流动的艺术学院”为理想,用艺术与文化为城市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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