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动态 | 从译者走向语言技术和服务架构师

以下视频来自2022年11月举办的RWS Trados大中华区线上峰会，我的演讲题目是：从译者走向语言技术和服务架构师

韩林涛，北京语言大学

以下为视频文字转录稿

大家好，我是韩林涛，来自北京语言大学，很高兴今天能够参加TRADOS大中华区峰会。在今天的峰会中，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个我觉得特别有趣的话题，从译者走向语言技术和服务架构师。

为什么我们要改变译者的培养的模式？为什么我们要为译者提供一个新的发展方向呢？

我们首先来看一下2022年财富500强的排行榜，2022年财富世界500强排行榜企业的营收收入总和约为37.8万亿美元，比上年大幅度上涨19.2%，是这个榜单有史以来最大的涨幅。而在这个榜单中有多少中国的企业正在贡献这样的一个涨幅？中国大陆包括香港公司数量达到了136家，如果我们加上台湾地区的企业，中国共有145家公司上榜，所以在这样的一个规模上已经位居各国之首了，所以可以看见中国企业出海的势头是非常强劲的。

中国企业的出海发生了一个有趣的转变，从数字化出海向出海数字化扩展，这个听起来像一个绕口令，我们可以一起来看一下什么是数字化出海。大家如果去关注现在在海外比较火的一些企业，比如说TikTok，像这样的企业，他们有做互联网社交的，有做视频和短视频的，有做互联网工具的，还有大家非常熟知的做游戏的，还有做数字化解决方案的。随着“一带一路”的发展，在“一带一路”的沿线，有越来越多的国家需要中国的数字化的技术，但是不仅仅是这些正在做数字化技术、做数字化解决方案的企业要出海，现在互联网行业习惯使用“赋能”这个词，他们越来越多的将自己的能量和传统的行业结合到一起，也就是我们讲的出海数字化，当传统的互联网行业和传统的行业相结合了之后，就为越来越多的传统的行业提供了出海的可能。我们的学生他能否满足我们的企业在出海的过程中所需要到的语言服务？我想我们先来看一下究竟现在这样的一个行业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大家也许对翻译行业比较熟悉，对语言服务行业这个概念比较陌生。从2016年起，中国翻译协会定义了新的语言服务行业，他们将语言服务定义为跨语言、跨文化信息转化服务和产品以及相关研究咨询、技术研发、工具应用、资产管理、教育培训等专业化的服务，语言服务行业是指以促进跨语言、跨文化交流为目标，提供上述语言服务的现代的服务业。在北语我们现在也成立了国家级的语言服务出口基地，在我们的基地里面我们有这样的定义，我们基地的主任王立非教授是这样来定义语言服务行业的。他认为以跨语言能力为依托，以信息转换、知识转移、文化传播、语言学习为目标，为高新科技、国际经贸、涉外法律、国际传播、政府事务、外语培训等领域提供多语种翻译、语言技术研发、语言工具应用、语言资产管理、语言产品营销贸易、语言企业投资并购、语言咨询服务、外语培训考试的是现代服务业。

大家看到这个定义了之后，也许会发现我们传统的翻译行业培养的也许是职业的口译人员，职业的笔译人员，但是在语言服务行业的范畴里面，我们的口笔译人才也许参与的更多的是这里面的多语种的翻译的工作，而在语言技术研发、语言工具应用、语言资产管理、语言产品营销贸易等领域，似乎没有传统的翻译专业学生发展的空间。

但事实真的是如此吗？我们有没有必要去看一下现在的翻译人才，他们正在从事什么样类型的工作？未来他们进入到职场之后，他们又要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在传统的口笔译人才就业的空间里面，大部分的同学从事的还是比如说语言培训工作、笔译工作，还有口译工作等等。有一部分人也许从事的是跟口笔没有关系的工作，但是基本上也都是跟语言相关的，但是这些相关的工作里似乎技术扮演的角色并不多。

大家看一下右边的图，现在无论是游戏的本地化，还是移动应用的本地化，还是网站的本地化，都需要我们的学生不仅要掌握语言的能力，还要掌握技术的能力，还要掌握管理的能力，还要掌握营销的能力等等，我们的学生是否能够掌握这样的能力呢？四年的本科培养，两年的研究生的培养，三四年的博士的培养，能不能让他们成长为可以应对当下的语言服务需求的人才呢？

在语言服务企业实际的业务中我们也可以看到，根据Nimdzi全球语言服务行业报告，语言服务企业提供的服务实际上已经不仅仅限于翻译和本地化了，比如他们现在做的服务里面包括着机器翻译的译后编辑，包括字幕和配音，包括创意的写作，包括桌面排版，包括口译，还有语言测试等等。

在右侧的图里面我们可以明显的看到，翻译和本地化的业务现在依然是语言服务企业最核心的业务，90%以上的企业都在提供翻译和本地化的业务。但是大家可以看到第二点，就是机器翻译的译后编辑的服务，大家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一个场景？当我们的毕业生进入到企业了之后，他在做翻译的过程中，并不是直接的去把原文翻译到译文，而是在机器翻译的基础之上去进行编辑，这样的业务场景在2014年以前似乎并不是一个大家都认同的场景，但是随着神经机器翻译技术的发展，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工智能技术已经和我们的口笔译的业务相结合，当我们还在去探讨机器翻译能否去替代人工翻译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一部分的翻译的工作和技术结合得非常紧密了，我们依然不能讲机器翻译替代了人工翻译，因为机器翻译等人工智能技术，它永远都是一种助力，助力我们的口笔译人员进一步的往前去发展。

对于一家出海的企业而言，大家可以想象这样的一个场景，一个出海的企业内部有非常多需要进行翻译的内容，有企业的说明书，有产品的介绍，有一大堆的相关的多语言的文档，这些文档如果使用传统的翻译人才去做翻译，肯定是不够的。所以我们要尝试去思考，对于这样的企业，我们能否为他们去提供更加智能化的语言服务的解决方案。

很可惜的是在现在的翻译人才培养的过程中，似乎这样的需求被忽视掉了。我们可以来看一下，为什么我们的人才培养会滞后？在大数据技术、云计算技术、流媒体技术、机器翻译技术、短视频技术、视觉动画技术、5G技术飞速发展的当下，越来越多的多语言的内容不断的涌现出来，在不同的媒介间流转。

大家可以想象这样的一个场景，我们每天在手机上看到那么多的短视频，我们每天通过微信等社交平台不断的去发送语言文字信息，这些都是多语言的内容，这些多语言的内容不仅会在你的手机上出现，也会在你的电脑上出现，也会在互联网上出现。所以无论是购买语言服务的企业，还是提供语言服务的企业，事实上都在不断的去更新自己的内容管理的平台，不断的去升级改良自己管理内容的方式，不断的去提升自己语言服务管理的效率，不断的将新的技术和自己的语言服务的需求结合到一起来。随着语言服务的领域不断扩大，他们不仅仅是在纸笔这样的翻译上，也不仅仅是局限于面对面的人的交传或者同传的一个场景，而是在将自己的语言服务的需求扩展到今天不同媒介的语言服务的场景之中。

语言服务的需求持续的增长，很多人在思考说机器有没有替代人工翻译的时候，其实忽略了一个现实，就是大数据技术等等这些新的技术在推动着更多的内容出现在我们的身边，所以事实上我们语言服务的需求是在不断的增长的。有需求就会有技术的更迭，新的语言服务的技术也和传统的技术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差别。比如说当我们还在去关注是不是要去使用翻译记忆术语这样的传统的技术的时候，其实有许多的企业已经更进一步，他们将机器翻译、内容管理、翻译项目管理、本地化项目管理等等技术和自己的传统的语言服务技术相结合，他们并没有抛弃，而是在对它进行升级。可是当这些技术、这些企业都在升级改良的时候，我们的语言服务人才的培养事实上还是滞后的。

我们来看一下，根据中国翻译及语言服务行业发展报告，截至2021年的12月31日，全国培养翻译专业硕士的学校已经累计培养了9.7万，将近10万人，毕业生有6.8万人，这些学校的总数已经超过了300所，涉及11个语种，而在本科阶段，我们已经有301所学校开设了本科的翻译专业。

很多人可能不是特别了解我们中国的翻译人才培养的模式，在中国除了传统的外语专业，比如说英语专业、法语专业这类的外语专业之外，我们还有专门的翻译专业，我们的翻译专业从本科开始培养，一直往上，我们还提供了翻译专业硕士项目，翻译学硕士项目，再往上，刚刚我们还推出了翻译专业博士项目和翻译学的博士项目。

这些本硕博一体化的人才的培养，事实上关注的更多的还是翻译，而并不是语言服务，即便现在我们提出了语言服务的这样一个概念，但是传统的翻译人才的培养事实上还是按照既有的这样的一个模式去培养。

可喜的是在前几年发布的翻译专业本科教学指南和专业学位研究生核心课程指南里面，已经提出来要将翻译技术和计算机辅助翻译这样的课程，纳入到翻译专业本科和翻译专业硕士的核心课程里面，纳入之后他们要教什么呢？比如说在翻译专业本科教学指南里面，认为应该让我们的学生学会如何去互联网上进行跨语言的搜索，如何让我们的学生学会术语的管理，如何让我们的学生去做翻译记忆的管理，如何让我们的学生去理解翻译技术的原理，比如说机器翻译的原理，并且去推动机器翻译和自己的翻译学习相结合。

而在研究生的阶段，我们要让我们的学生了解到语言服务行业现在基本的情况、发展的规模，了解目前计算机辅助翻译技术达到了什么样的现状，了解刚才我们提到的机器翻译和译后编辑的技术是怎样去实现的，了解怎么去做好术语管理，了解怎么去做好翻译记忆的管理，怎么去做好语言资产的管理，甚至要把传统的本地化的行业里面所涉及到的本地化的工具和技术，和我们的翻译人才的培养相结合，让我们的学生知道翻译学习是如何进一步的来去转向翻译职业的学习。

这些都是目前我们的人才培养的指导委员会在认识到语言服务行业发展的趋势的之后，做出的适时的改变，但是这样的改变背后，我个人认为其实还有一点是需要大家去关注的。

如果我们的人才在本科和硕士阶段关注的仅仅是一些技术的应用，可能这些属于技巧的成分，还并没有达到让学生去了解到技术的原理，并且未来能够开展技术的创新的程度。当然也有人说翻译专业的学生是不需要去研发技术，去推动技术的改良的，但是真的是这样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充分的相信我们传统的翻译人才的能力，所以我们应该进一步的往技术的原理、技术的实现方向去发展，当然我们的目标并不是去培养程序员了，而是让我们的翻译专业的同学既能够学习语言，也能够去学习一部分真正的技术。

为什么要学习技术？因为企业已经走在了前面，大家可以看这样的一张图，目前很多的企业已经构建了智能的语言解决方案，由大家右边看到的一系列的产品所组成的智能的语言解决方案，事实上已经在我们这个行业里面应用了很多年，非常多的出海的企业在尝试和应用这样的解决方案，解决自己出海的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他们发现这样的解决方案是成功的，但是当我们的学生走进企业的时候，他们竟然不了解这样的解决方案。比如说现在越来越多的企业在尝试着构建完整的内容集成系统，不仅仅是Office系列的文档可以被这些系统所支持，而是基本上目前大家了解到的所有的文件的类型，都可以在这样的内容管理系统里面得到合理的管理，当我们的企业需要语言服务的时候，通过这样的系统可以来去简化整个的项目的创建，高效的翻译的工具可以进入到项目的流程里面，在项目的译前、译中、译后不同的阶段，扮演着不同的有效的角色。

而且整个的过程实际上是可视化的，智能化的报告和仪表板这样的系统，可以让无论是甲方还是乙方，无论是客户还是语言服务的提供商，都可以看到原来我们整个的后台参与的各方所使用到的这些产品所完成的工作，都可以通过这样的一个可视化的面板来呈现出来。如果大家以后有机会去到比如说RWS，可以看一下他们所构建的这样一个智能的报表的系统，你会发现其实现在的企业已经把语言技术应用的炉火纯青，可是我们还关注的可能是我们的口笔译的结果是不是能够满足信达雅的需求，当然我们并没有说信达雅是不对的，而是说企业关注的更多的是究竟我们的客户需要什么。

现在这样的系统已经在越来越多的企业里面来得到推广，这些系统它的核心的能力是什么呢？我想可以通过这样的几个方面来去展现这样的一个解决方案的核心技术的能力。比如说内容分析器，比如说翻译记忆库，比如说术语管理，还有大家非常关注的机器翻译，还有内容连接器、文件筛选器、自动化的工作流，还有报告仪表板。这些语言技术似乎离我们传统的翻译学习很远，谁会去关注如何将不同类型的文本都统一的集成到一个系统里面，来进行分析和管理？有多少人会去关注，将企业积累了那么久的双语的资源，管理到自己的翻译记忆库里头？有多少的企业或多少的人会去关注，怎么把机器翻译纳入到自己已有的系统里面，去降本增效，让机器翻译应用于实际的语言服务需求的解决过程之中？又有多少人会去关注将整个业务流程中所使用到的这些数据，都能够通过统一的仪表板或者是面板来可视化的展现出来？

我们感觉似乎很多人并不关注它，但是这样的技术已经事实上成为了许多企业出海过程中的支持的技术，核心的支持。在这样的过程之中，我们有没有可能尝试着让大家从哪怕一个小的点上，去关注语言服务解决流程中技术的应用。

比如说语言资产管理解决方案，大家可以看到在一个完整的项目中，我们会使用非常多的技术，尤其是语言资产管理的技术来去提供企业的语言服务需求的改善。比如说翻译记忆库和术语库，大家似乎很多人在关注到，比如说翻译记忆库，可以将我们曾经翻译过的传统的双语的内容，构建在一个核心的管理的系统里面，让不同的人，比如说项目经理、译员、审校人员都可以在一个系统里面去进行协作，可以将术语和翻译记忆库这样的语言资产，在任何的一个项目中都可以得到集中的应用。比如说在我的系统里面，我可以在不同的项目，不同的产品，不同的领域里面都为它去构建相应的语言资产，当我实际的业务来的时候，我可以从这样的一个资产库里面去寻找适配的翻译记忆库，适配的术语库，来去帮助我去匹配是否曾经这些内容被翻译过，是否没有被翻译过的内容我又可以通过机器翻译进行预翻译，然后再提供给下游的译者或者是审校人员去工作，这些事实上已经成为了目前完整的语言服务，语言资产管理解决方案中的重要的一环。

大家看到这些例子之后，也许会想如果你是企业，你会去想我的企业是否需要这样的语言资产管理？如果你是一个学生，你可能会想如果有一天我进入到行业了之后，我能不能去熟悉这样的资产的解决管理方案，或者是前面我们讲到的那些，能否去适应那些核心技术的发展的趋势？我想我们目前在提出的一种新型的语言服务人才的培养模式，既是让我们的学生能够适应这样的技术发展趋势，又能够让我们的企业未来可以招聘到这样的人才。

我们的人才培养模式可以从三个层级来向大家介绍，一个层级是我们的语言加技术的本科人才，在我们2015年到现在的培养的模式里面，我们不仅会教翻译专业的本科生如何去学习听说读写译，我们还会教他们怎么去使用新的技术，而且是核心的技术。而当这些本科生经过了四年的培养之后，进入到我们的研究生的阶段，我们还会给他们教授一些管理的技能，而当他们进入到我们的博士阶段了之后，我们还会让他们进入到行业，去研究行业发展的趋势。在这样的一个本硕博的培养模式里面，我们采取了一系列的新的课程的改良和创新。

大家在这样的一个图里面的左侧可以看见，这是我们偏文科的课程设置，而在右侧的橘黄色的这一部分是我们偏理科的课程设置。时间的关系，我没有办法向大家详尽的介绍每一门课程我们都在讲什么，但是我不妨举几个例子，让大家可以感受到我们人才培养的模式是如何根据语言服务行业发展的趋势，和我们的企业出海的需求相结合的。比如说我们可以看内容管理系统设计与开发，在前面我们谈到了很多内容管理系统，无论是我们的出海的企业拥有自己的内容管理系统，还是提供语言服务这样的一个解决方案的乙方，或者说我们供应商也有自己的内容管理系统，所以如果我们的学生在本科阶段就能够了解到一个内容管理系统是怎么设计和开发出来的，当他参与到企业的实际的业务流程中的时候就并不会觉得陌生。

我们在教什么呢？其实我们就在教学生，比如说如何去设计和架构一个底层的数据库，尤其是关系型的数据库，学生学会构建数据库了之后，他对世界的认识就会从传统的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世界，进一步的深入到数字的世界。所以当学生进入到企业了之后，他的眼睛就似乎是带着一个透视镜一样，可以看见企业目前有多少的数据，企业的数据是在怎样的内容管理系统里面来得到管理，这样的管理是否合理，是否需要构建新的内容管理系统来去完善。我们的企业你的系统是否可以通过比如说API的形式和供应商的内容管理系统相结合？怎样去结合？这些是我们在我们的课堂里头所教给学生的。

我可以再举一个例子。比如说在我们的语言计算与信息检索的课程里面，我们会教学生了解现在的人工智能技术的原理是什么，它应用的模式是什么。为什么我们要给我们翻译专业的本科生去讲这些内容？大家可以想象现在在企业出海的过程中，传统的互联网行业，他们在将自己的人工智能的技术和传统的行业相结合的时候，事实上大量的应用了人工智能的技术，比如说机器翻译的技术，这些机器翻译的技术有没有可能我们通过原理就可以开始讲起，当我们的学生知道机器翻译是怎么训练的时候，当我们的企业在出海的过程中需要去采购自己的机器翻译服务的时候，他们想到的不仅仅是在市面上有哪些机器翻译服务可以选，而是他们可以深刻的去思考有哪些定制的企业机器翻译的解决方案可以提供给我们的客户，这是传统的翻译专业培养的学生所无法做到的。

比如说无论是TRADOS的产品线里面所使用的Language Weaver定制化的机器翻译的解决方案，还是包含了这个定制化机器翻译解决方案的内容管理系统，这些其实它都可以和企业的内容管理系统无缝的整合在一起。可是如果学生不知道这一些，还有如何进行整合呢？所以这是我们设计语言计算与信息检索这样课程的一个核心的目的。

我还想再举一个例子，在翻译与本地化技术原理这门课程中，也许目前大家似乎在传统的翻译课堂中不会去研究，究竟现在的翻译和本地化的技术是怎么来实现的。我们拿翻译记忆这个技术来举例，我不知道大家是否了解翻译记忆这个概念是怎么诞生的。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当微软、苹果、IBM这样的企业尝试着向全世界推销他们个人的计算机的时候，在德国有这么一家公司叫做Trados，它是一个语言服务公司，它本来做的是传统的业务，在尝试着去获取IBM文档的翻译的合同，但是当他们引入了计算语言学专家了之后，他们发现在翻译的过程中，事实上可以把数学的知识、计算语言学的知识和传统的语言服务的工作相结合，于是他们是首次提出了翻译记忆这个概念，并且把翻译记忆的技术和他们的Multiterm和Workbench这样的系统结合到一起，成为了全世界几乎主流的译者都会使用到的技术的解决方案。我们把这些讲给学生听，学生就知道原来技术是这么诞生的。

技术的原理是什么呢？接下来当学生有了兴趣之后，我们再给他去讲翻译记忆是如何通过，比如说最短编辑距离这样的技术，来真正的实现对已有的资产来进行复用的。学生学完了之后又进一步去了解其他的技术，比如说术语的技术，Multiterm是怎么去进行面向对象的术语管理的，机器翻译技术是怎样在比如说Language Weaver这样的系统中来进行定制化的训练的。

我们再进一步的去讲内容管理系统，计算机辅助翻译工具作为一个典型的内容管理系统，又是如何将翻译记忆技术、术语技术和机器翻译技术相结合，来为我们的译者提供一整套的完整的技术的解决方案。把这些过程都解释清楚了之后，当学生走进行业、走进企业的时候，就可以帮助企业来去定制设计和研发属于他们的包含这些技术的内容管理系统，这是我们尝试着在本科期间来去纳入语言技术课程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目标。

在这样的培养模式之下，我们能够培养出怎样的人才呢？我想这就是我们今天特别想向大家介绍的一个新的工作的工种，叫语言技术与服务架构师，也许这个概念在未来还会有新的称呼，但是在我们的人才培养过程中，我们是这样来定义语言技术和服务架构师的。我们希望我们的学生能够懂语言、懂文化、懂翻译，这是作为一个语言专业学生必须要具备的基本的语言素养，所以我们并没有去抛弃一个传统的语言专业学生应该具有的核心的素养。但是在这样的一个核心素养的衬托之下，我们的学生还需要进一步的去学习技术的原理、产品如何设计、项目如何管理、一个企业如何来进行营销，这些是一个出海的企业强烈需要也必须拥有的人才的核心技能。

如果一个懂语言、懂文化、懂翻译的学生进入到企业了之后，可以帮助企业将自己实际的出海的需求和语言服务的解决方案相结合，如果这样的一个学生可以帮助企业去设计可以融入最新的人工智能技术的产品，如果这样的学生他可以帮助企业去管理一个多语言的项目，如果这样的学生可以帮助企业来进行产品的跨国的营销，我想我们的企业会发现出海并不是一件难事。

我们的学生最终的目标事实上是帮助我们的客户进一步的去发展，为什么这样的学生可以帮助我们的客户去发展？我想首先是因为他所具备的技术的素养，可以帮助他去把握技术的发展趋势，这样的学生可以真正的去洞察客户的需求，这里我使用了洞察这个字，我们的学生不仅仅看到的是客户在白纸黑字上所写出来的需求，而是可以根据客户实际上正在做的事情，和他未来想做的事情，来帮助客户去构建属于他的最准确的需求的定义。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们的学生就可以帮助我们的企业去构建一个完整的解决方案，他是怎么来去构建解决方案的？除了他自己所具备的专业的知识，还包括一系列的企业所提供到的顶尖的、前沿的语言技术的产品，这些产品不是一下子就突然冒出来的，而是在历久弥新的这样的一个行业发展的过程之中，不断的演变而诞生出来的，有了这样的解决方案，我们的人才和我们的企业共同出海，共同的成长，最终让我们的企业能够在出海的过程中去把握住行业发展的趋势，把握住技术发展的趋势，把握住他们自己企业发展的趋势，我想这是我们所培养的语言技术和服务架构师的终极目标。

虽然经过了几年的培养，我们做出了一些成绩，但是我相信随着我们共同的努力，共同的发展，这样的人才会在未来不断的进入到语言服务行业，不断的进入到出海的企业整个的发展过程中，让我们的企业得到真正的发展。

以上就是我的介绍，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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