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岁俞飞鸿谈婚姻:一时单身一时爽,一直单身一直爽
文|北方女王
近日,久未在公众面前露面的俞飞鸿,携新电影《在乎你》强势回归大荧幕。
随着各地电影活动如火如荼地展开,关于“不老女神”的话题讨论也愈发增多。
电影以一种颇具人文精神的视角,展现了当下独立女性的形象与人生的不同可能性,在这方面,俞飞鸿的形象也早已深入人心。
导演毕国智表示,俞飞鸿是女主角的首选。对于观众而言,论独立女性代言人,俞飞鸿的“教主”地位也从未被她人超越。
48岁,未婚未育,在知天命的年纪仍然享受着独处的乐趣,活得自在又清醒。有人说,俞飞鸿不仅仅是当代女性共同的偶像,同样也是老男人的照妖镜,谁照谁丑陋。
“你为什么还不结婚?你是不婚主义吗?”
这些年,她听到最多的莫过于这个世纪性问题。
关于婚姻,俞飞鸿其实早已给出自己的答案:
“我并非不婚主义也不是单身主义,我不反对一切形式,最重要的是我自己的选择。别人的期待跟我没关系,我从来不需要扮演自己,我就是我。”
眼神清流明澈,语气温润坚定。
她身上始终有一种淡然和底气,无论经历生活怎样的考验,都能保持真我。
镜头下的俞飞鸿,你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已经48岁的女人。年近半百,却依然皓目如初。岁月在她的脸上,只留下了优雅与从容。
她是很多人心目中的不二女神,但她自己却说:“女神这个标签是世俗给我贴上的,我就是自己,不想做女神。”
“为自己而活”这句话早已写满俞飞鸿的人生。
1971年1月5日,那年杭州的冬天分外寒冷。俞飞鸿初到这个世界上,看到的是大雪纷飞的景象。
这是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毕业于清华大学,母亲毕业于浙江化工学院。俞飞鸿自小就被严格要求,六岁开始学习舞蹈,即使是寒暑假,也要在家里读书学习。每天晚上,要写完60个毛笔字,方可睡觉。
在许多人眼里,她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生得好看,人又乖巧。妈妈带她去小卖部买东西,阿姨都不忘往她手里塞几块糖果。
1978年,年幼的俞飞鸿被星探发现,出演电影《竹》。一颦一笑,皆是灵气。
电影杀青后,剧组的工作人员对她说:“等你长到18岁就去考北京电影学院吧。”
那年她仅有八岁。
在俞飞鸿有限的童年记忆里,父母对她说过印象最深的话是:“你不能做一个绣花枕头稻草包,要让内在变得饱满”。
这一句话,足足影响了她的一生。
父母严格的家教让俞飞鸿自小懂得了自律,也不免让那颗对外面世界充满好奇的心受到了桎梏。
她坦言18岁时最想要的就是自由。
追求自由是从逃离开始的,所以原本考上杭州一所大学的她,毅然决定重新报考,最终考入北京电影学院。
在偌大的北电,俞飞鸿被称为“十年一遇”的校花,男孩子们经常找各种借口,只为见她一眼。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可偏偏要靠才华。
面对外界的所有诱惑,她从不为之所动,一心只放在读书上。
她的大学舍友接受采访时说:
“俞飞鸿是我们几个女孩中最聪明的一个,做什么事情都有计划。我们忙着恋爱的时候,她却学习英语,以至于以后能用英语演戏生活。我们睡懒觉的时候,她却天天练晨功没有一次迟到,最后拿到奖学金。”
命运从来不会辜负心存理想并为之努力的人。
1992年,还在读大三的俞飞鸿就被邀请,出演了王颖指导的好莱坞电影《喜福会》。那时的她是多少人心中的一抹白月光,纯粹而干净。
电影拍完后,导演执意想要她留在美国。这番好意却被她果断的拒绝,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美国绿卡。
俞飞鸿拒绝的原因只有一个:“书还没念完。”
哲学家康德说:“真正的自由不是随心所欲,而是自我主宰。自律即自由。”
一年后,出众的俞飞鸿在北影毕业后,轻松的拿到了留校任教的机会。不过只工作了一年,她就毅然辞去了人人羡慕的铁饭碗,去往美国留学。
因为她想要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独立生活一段时间,寻找人生的多种可能性。
她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一路远行,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那颗向往自由的心。
那年俞飞鸿才23岁。
海明威在《真实的高贵》中说“优于别人,并不高贵,真正的高贵应该是优于过去的自己。”
1997年,俞飞鸿在众人期盼下回国。
一回来,她就接下了《牵手》这部电视剧,导演本意让她出演女主角夏雪。俞飞鸿看了剧本后,却对王纯这个第三者角色产生了兴趣。
导演表示疑问:”王纯是个小三,一上来就演这种不讨喜的角色,你不介意吗?”
她坚定的说:“ 我更看重人物本身。这女孩和我差不多,大学毕业不久,事业刚起步,我可能更容易进入她的心境。”
不出意料,这部电视剧开播后,红遍大江南北。俞飞鸿饰演的王纯被称为史上最不招人恨的“小三”。
第二年,她以《小李飞刀》中的“惊鸿仙子”再次出现在荧幕上。略施粉黛,没有过多的修饰,那清冷脱俗的气质让无数人魂牵梦绕。
至今都有观众说:“飞鸿过后,再无惊鸿。”
成名后,铺天盖地的通告与密集的曝光随之而来。而就在鲜花与掌声蜂拥而至时,她停掉了手头所有的工作。
在人生这场洪流中,俞飞鸿选择慢下来,让岁月沉淀自己。年轻时她就深知,所有的绚烂都要归于平静。
那年她28岁。
“人总是会认为自己已牢牢地握住幸福,千百次地祈求这欢乐永存,可是天意难测,命运太难以捉摸。”
这是《银杏银杏》小说里的一段经典台词。
俞飞鸿在一个冬日午后,被这9000字的短篇小说感动落泪。当王朔找到她:“你为什么不自己拍呢?”
此时坚韧的俞飞鸿,再也无法按捺内心的那团火,决定自导自演。
从撰写剧本到完成拍摄,整整用了十年的时间。她每天近乎通宵写剧本、做后期、弄剪辑,却不在意电影的宣传。
在变化莫测的娱乐圈,她从不博人眼球,不制造流量曝光,唯独在意自己的内心感受。
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事情。
当众多女星忙着利用大好时光嫁入豪门时,俞飞鸿却用十年芳华尘封了一坛老酒,那是来自精神与灵魂的酝酿。
根据小说《银杏银杏》改编的电影《爱有来生》斥资四千万,票房却仅有两百万。这对于一个导演来说,可谓是惊天噩梦。
可俞飞鸿回忆起来说:“人生的付出从来就不一定跟收获成正比。 在别人眼中的收获可能是票房,但我自己觉得在精神上的收获非常大。
十年也许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但我不后悔献给了一部电影。”
那年她38岁。
在一次采访中,主持人问俞飞鸿:“别人的声音都左右不了你吗?”
俞飞鸿沉静自若地回答:“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左右我?我觉得人生是自己的,也不见得一个行业,就只有一种标准。娱乐圈难道就必定要怎么样吗?人生就是一种选择。”
在褒贬不一的纷杂舆论中,她总是可以做到宠辱不惊,只取悦自己。
“你实在是太美了。”过去的40多年里,俞飞鸿听到最多的莫过于是关于容貌的赞许声。
而她每次都是淡然地说:“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再美能美到哪儿去呀?”
美而不自知,吾以美之更甚。
2016年,俞飞鸿出演了都市电视剧《小丈夫》,在剧中她饰演了一个泼辣的御姐,与比自己小16岁的杨玏谈恋爱。看得观众心花怒放,丝毫不让人心生尴尬。
许知远认为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出演这种毫无营养的庸俗电视剧,是在自降身价。
但她本人却表示:“首先,我不觉得它庸俗,只是一个通俗剧。其次,我作为演员,我永远不想给自己贴标签,就因为别人喜欢。”
语气里满是温柔的执拗。见过天地的人,认识到自己的渺小,眼中有敬畏,包容于她只是本性。
之前接受《非常道》的采访,她也说了一句类似的话:
我喜欢苍白,我喜欢它平淡无奇,这就是我想要的。
在这个普遍喜欢“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年轻女孩、追求不老容颜的时代,俞飞鸿从来不刻意回避自己的年龄。
“那些问题从来没有困扰我。我关心的是我的生活,我的心境,我有没有成长。”
2018年她做客金星的访谈秀,金星问她:“别人知道你的年纪吗?”
她脸上满是明朗的笑容:“我的年龄是公开的,我生于1971年”。
若有沉静藏于心,岁月从不败美人。
那年她47岁。
自古美人叹迟暮,可在俞飞鸿的脸上,我们看到了岁月的宽容。比起空洞无内容的面具脸,她眼角上那真实的细纹,愈发动人。
在她的心里,女人保持心灵的一份美好,比想要延缓外表的衰老,更要持久。
之前,俞飞鸿参加《铿锵三人行》节目,窦文涛曾问:“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单身到现在呢?”
俞飞鸿心平气和地说:“我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啊。单身或者是婚姻,对我来说不是一个特别困难的选择题。我觉得哪个阶段更舒适,就处在哪个阶段。”
很显然,哪怕是以高知自称的窦文涛、冯唐,在他们的意识观念里,女性仍然是依附于婚姻的存在。
但身为独立女性的俞飞鸿,却早已经从这个近乎荒诞的谬论之中,破壳而出了。
之后,窦文涛又问了一个令人大跌眼镜的问题:“你觉得老一个人呆着,精神正常吗?”
而俞飞鸿却不紧不慢地回应:
“我身边很多朋友他们都是单身,他们的精神世界很丰富,当然他们是男性。我觉得不能单独把男性和女性分离开,难道女性单身就会不正常吗?”
与其说她自身修养高,倒不如说在面对非黑即白的世界时,她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人生信条。
窦文涛与冯唐二人仿佛没有听得想要的标准答案,紧接着又和俞飞鸿讨论起了关于“结婚”这件事。
冯唐觉得结婚是“已经欠人家很多了,人家又想结婚,那就结呗,是这么一种心态。”
俞飞鸿听到这里,表情有些错愕:“为什么你们男人的角度,结婚是对女人的一种施舍呢?
人生而平等,在感情里何来施舍这一说法,男人女人都并非彼此的附属品,因此,婚姻有它存在的意义,并非生活的急需品。”
在靠炒作绯闻、大秀恩爱博取关注度的娱乐圈,她太清楚独善其身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而婚姻不是感恩,是两个独立个体的自由存在。
在2017年9月的《十三邀》节目里,公知许知远邀请到了自己的女神俞飞鸿。
许知远跟同为男性的马东探讨文学与理想,到了俞飞鸿那里却只剩下了性与爱。
在世俗的眼光中,女人的最终归宿必须是要嫁给一个好男人,结婚生子,依靠他活下去。
所以许知远问她在美国最孤独的时候,有没有渴望爱情?有没有想过借助男性的力量来扩展自己的边界?
而俞飞鸿丝毫不回避这种问题,她回答到:
“我特别不喜欢把情感、责任放在另一个人身上,这样自己会很累,别人也会很累。
虽然这是个男权社会,但在精神上大家一定是平等的。女人最自在的方式,是去认清这个社会状况,然后去清醒地活着。”
不卑不亢的话语之中,尽显云淡风轻。
对于俞飞鸿来说,自己从来不是不婚主义也不是单身主义,不反对一切形式,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选择。
别人的期待是他的期待,跟她是谁没关系,她从来不需要扮演自己。
对此微博上有一位博主说了这样一段话,引起十二万人的转发:
“许知远、冯唐,窦文涛已挑战失败。很期待围观,接下来还有哪些老男人,趋之若鹜照这面镜子。”
你们对她的诸般解读和评论构不成万分之一的清澈灵魂,却成就了最自由而洒脱的俞飞鸿。
世俗言论于她而言,如同空气。她清醒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什么才可以让自己真的快乐。
俞飞鸿早就在生命中一场又一场的浩劫中,洗尽铅华,蜕变为最本真的自己。
杜拉斯在《情人》的扉页中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
现在,我是特意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无论哪个时代,从来不缺风华绝代的美人。
而俞飞鸿的美,无人能及。那是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冷静与沉着。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喧嚣,她的内心却始终如一的平静。
美人在骨不在皮。流年过处,她的眼神仍清澈如往日,尘埃不染。
世俗是那样强大,强大到生不出改变它们的念头来。而俞飞鸿却在自己的乌托邦,活得真实而淡然。
就如同她之前所说:“没有人需要让别人一辈子记住。当然,人生是我自己的,何须靠他人获得满足感。”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在这个纷繁复杂的时代,她太清楚自己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她的平和与坚韧,就像一株风中的芦苇,仿佛随时都会折断,却永远不会。
年近半百,看尽世间繁华,她说:“感谢上帝赐我平庸”。
世界与她,彼此而已。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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