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临国难,明星的捐款动向总是人们关注的焦点,有人“趁火打劫”,有人慷他人之慨。
在慈善这本“功劳簿”里,捐了是理所应当,不捐是一毛不拔,公开是沽名钓誉,匿名是理屈词穷。
因此,被写进“功劳簿”的名字,一笔一划,都透着胆战心惊。
早些年,郭德纲和于谦有一出相声,《你得学好》。里面有这样一段:
郭德纲:捐款,那是他作秀。
于谦:捐款是作秀?
郭德纲:对。
于谦:没捐呢?
郭德纲:没人性。
于谦:捐得多?
郭德纲:张扬。
于谦:捐的少?
郭德纲:吝啬!
这些年,每当“名人”遇到“慈善”,似乎总是比较有话题性。
作为名利场中最惹眼的一群人,他们的每一笔捐款,便会被围观者在“道德簿”上记上一笔。
网友手中的“戒尺”高高举起,就像是悬在名人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捐款的名人,就像是百家宴上的厨子,众口难调。
套用一句俗语,做人难,做名人更难,做灾难中的名人是难上加难。
于是乎,在批评潮中,口水声里,不知有多少善良被量化,有多少温暖寒了心,有多少爱心变得战战兢兢。
这次疫情,向一线伸出援手的名人不在少数,但在公众面前,大多数人噤若寒蝉。
这份沉默,应该被打破。
2014年,韩红前往青海义诊,除了同行者,几乎无人知晓。
也是在那一年,歌手李代沫、编剧宁财神、演员张默、柯震东等8名吸毒明星接连被抓,各个版面关于他们的新闻铺天盖地。
巨大的反差之中,韩红说:“以前做公益,不敢邀请媒体,怕人家说是做秀,忽然有天她想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头条都让吸毒嫖娼的人占着,为什么做好事反倒要偷偷摸摸?”
从那天起,“韩红爱心慈善基金会”的全部善行都在网络上公开披露。
但她没想到的是,当疫情把她和朋友们的善举推到人前,“道德绑架”改头换面,以一种新的形式向着另一群人卷土重来。
2020年1月26日晚,韩红爱心慈善基金会在微博上公开感谢参与“韩红爱心·驰援武汉”行动的103位文艺工作者。
其中不乏吴奇隆、任贤齐、易烊千玺等人气明星。
有的网友把这份冗长的名单作为疫情之中的“明星功劳簿”,在其中寻寻觅觅,发现少了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胡歌。人与人之间想要诋毁对方最好的方法,就是从道德方面进攻。
如此,讨伐胡歌的行动轰轰烈烈地进行了12天,因为被讨伐的对象始终保持沉默,自讨没趣的网友将要偃旗息鼓。可就在此时,2月7日,武汉儿童医院发布了一条微博。原来,胡歌早已向该医院捐献了100台移动空气消毒机。2月1日,武汉儿童医院第一次在微博发布物资需求公告,向社会公开求援。而根据医院工作者的朋友圈记录,胡歌捐赠物资的时间则是在更早的“1月底”。
据相关人士介绍,胡歌捐赠的100台空气消毒机均为同品类中价格较高的高端产品,即使是在平日,每台价值也超过7000元。在物资匮乏的境况下,这100台机器背后,不知有多少心力;千夫所指之下,不知又有多少心寒。时至今日,胡歌的微博里,依旧只有向医护致敬的内容,关于善举,只字未提。
公益行动中的胡歌
他说:“公益是一种身体力行的过程。公益不是一场百米赛跑,而是一场马拉松。最需要的是坚持、毅力和恒心。”3月1日上午11点,两架轻型商务机降落在武汉天河国际机场,飞机上搭载的部分货物,是胡歌向武汉捐献的第三批医护物资。
曾经,他在给一位粉丝的寄语中写道:人生是一场难得的修行,不要轻易交白卷。无论是15年“公益路”,还是这次疫情,虽然知之者甚少,但胡歌其实从来没有交白卷。在这次疫情中,同样受到质疑的明星还有很多,比如迪丽热巴。当她的捐款记录最终被有心人找到,有人评论:“终于。”有人补充:“不是她终于捐了,而是终于有人把她捐款的锤挖出来了。”“终于”之下,不知埋葬了多少爱心,又有多少爱心千疮百孔。1月24日,武汉封城29小时,中华思源工程扶贫基金会通过微博公布黄晓明与杨颖夫妇二人捐赠20万元,用于为一线采购口罩。但随之而来的却不是赞美,而是打着“正义”名号的网络暴力。
黄晓明微博下的评论
直到2月14日,《中国电影报道》采访中华思源工程扶贫基金会理事长兼秘书长李晓林,人们才得知——黄晓明夫妇,是第一批带头捐款的人。并且,在得知疫情蔓延、形势严峻时将捐款追加到100万元,以及一辆负压救护车。除此之外,时尚集团前任总裁苏芒也站出来替黄晓明说话:“他当时急到什么程度,连花生油都要自己去买。只要是任何能有帮助的。”
黄晓明捐献的生活物资
疫情之初,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聚集到医护物资,很少有人想到在一线奋战的人除了防护,也需要果腹。从2月初开始,大批量的食用油、面粉、鸡蛋、干衣机……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武汉各大医院的后勤部门。其中就有黄晓明的捐赠。
工作人员默默把这一笔又一笔物资记录下来,戏称黄晓明是“御用后勤大主管”。已经无从考证,黄晓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慈善,近年来,他的名字不断出现在每年的“慈善名人榜”前列。2018年,芭莎公益慈善基金公开表示,自2006年以来,黄晓明已经为该基金会捐款近千万元。除却这些,黄晓明还曾经为孤寡老人发起“老有所衣”活动、为天津爆炸中牺牲的消防员建立“真心英雄”项目,为残障儿童成立“关爱宝贝”慈善基金会。
黄晓明为天津港“8.12”事故建立“真心英雄”公益项目
多年以来,面对网络上无休止的调侃、谩骂,他似乎早已习惯了沉默以对。在这次疫情中,同样被误解的郭冬临说:“人的身体病了可以治,要是心病了,灭了良知,那可真完了。”根据银行收据,早在1月27日,他便已经向“武汉市慈善总会”捐款20万元。视频中那句“愿你我各自安康”,背后不知有多少无可奈何。
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的,一旦用来指责和强迫别人,就会变了味道,丑陋不堪。
1月24日,武汉封城次日,武汉市新型肺炎防控指挥部发布第7号通告明确:就在那一天,武汉市二百余家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忽然被推到了一线。“严格意义上来讲,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空间达不到开设隔离病房的条件,因为隔离病房的构造很特殊,既需要通风,又需要跟其他外界有一个相对的封闭隔离。但现在情况特殊,疑似病例太多太多了,它要分担一部分压力。”
武汉市某社区医院
硬件亟需完善,病例亟待筛查,但与之不对称的,是外界对于“社区医院”的关注微乎其微。武汉市普仁江岸医院新村街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黄杨娟主任说:“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我好想把自己变成‘千手观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4天后的深夜,音乐剧演员阿云嘎通过“阿云嘎全球粉丝后援会”公布捐赠信息。由他个人出资,4台医用制氧机、2台污水处理器、7个脉搏检测仪、31台紫外线消毒车、130公斤消毒片,全部定点捐献给5家武汉市社区医院和家乡鄂尔多斯。
2月18日,他又通过“先生在行动”专项公益活动,向湖北各地认捐多台呼吸机。有人说,捐赠对象之所以是社区医院,是因为“阿云嘎一直是会把抢不到奶的小羊抱在怀里的温柔牧羊人”。
阿云嘎
自小命途多舛,失去双亲之后,放羊娃自己照顾自己长大。正是因为同样经历过辛苦的日子,才更容易想他人之所想,急他人之所急。在尚未走红的那些年里,他资助像自己一样的孩子读书,为草原上的乡亲们举办才艺比赛。草原男儿不动声色的义举,在过去的艰难岁月里日渐模糊。但是,在他过往的亲友团视频里,家乡的孩子们双手举起蓝色哈达,为他加油的壮观场景,已经将一切的一切全盘托出。
阿云嘎家乡的孩子为他加油
在蒙古族儿女心中,当哈达正与头顶平,就表示对对方最大的祝福——吉祥如意。“‘公益’是个好词,我配不上这两个字。”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黄海波如此说道。
据了解,他已经捐赠了三批物资。
自从2014年的嫖娼案宣判后,他公开表示不复议、不上诉、甘愿受罚,一心改过。
一晃六年过去,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游离在大众视线的边缘。
黄海波,图源:电视剧《永不磨灭的番号》
“我都失业6年了,搁着原来,我也能好好地做点啥……现在我能尽多大力就尽多大力吧。”
旧相识导演刘江曾公开表示,黄海波的生活并不如意。每次拍新戏,刘江都会把合适的角色留给黄海波的妻子曲栅栅。
除了拍戏,曲栅栅还会另外做一份兼职。
2019年,黄海波张罗了一个“小心愿爱心组”,一共30多个人,来自各行各业,都是他的好朋友。
出事后,最让他慰藉的就是当初的朋友们,都还在。
疫情爆发后,黄海波先是联系到500个护目镜,立即捐赠到了湖北的抗疫一线。
后来又跟30多个朋友一合计,凑了10万多块,准备为医护人员捐赠口罩。
第一次,他预订了34000只医用外科口罩,等了四天,厂家坐地起价,告诉黄海波现在一般都是30万、50万的订单。
他的10万,对方瞧不起。
第二次,他预定了1000只N95口罩,又过了四、五天,这一次等来的是“断货”。
2月13日,全国新增确诊人数15152人,黄海波一宿没睡。
第二天,既然口罩不行,他又开始四处找防护服。虽然高于市场价很多倍,但他还是决定能买多少买多少。
“前线这不也紧缺嘛,贵就贵了。”
2月16日,他和朋友们捐赠的400套防护服运抵湖北鄂州。
第二批物资到位后,几个朋友说想捐救护车,黄海波也想,但没法子:“我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了。”
后来,韩红爱心慈善基金会一下子捐了60辆救护车,他得知后心里边也跟着高兴。
2月底的时候,他和朋友们又采购了一批医用洗手液和230个护目镜,准备送给北京的朝阳环卫。
联系不到送货的师傅,他就自己开着车一箱一箱送到工人手里。
本来准备放下东西就走,但负责对接的领导请他合照。
“当时我心里面特别特别害怕。”他担心这样会让人觉得假模假式,于是仓促拍完,便“落荒而逃”了。
黄海波与环卫工人合影
之所以会想到环卫工人,黄海波表示,是因为他们平时干着最脏最累的活,也没啥人关注。
这样的理由,有些似曾相识。
从北京做火车到西宁再转玉树,一路经过青海湖、扎陵湖、鄂陵湖,再坐车到一个叫曲麻莱的地方。
那里,有12个黄海波资助的孩子。
每人每年4000元,至今5年多。
2018年,其中一个孩子考上了中央民族大学,黄海波特别有成就感。但也有一个孩子,他始终放心不下。
孩子的母亲早早去世,父亲有了新家庭,他生性顽劣,没人愿意管他。当地朋友劝黄海波,别管他了。
他说:“我觉得这个孩子好像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时间再回到这次疫情,他之所以选择向鄂州定点捐赠,而不是武汉、黄冈等地,同样是因为那里的关注度不如其他地方,物资也捉襟见肘。
被忘记、被忽略、被放弃,每当说起这些,他都像是在说自己。
导演刘江说:“当年他犯的错他全盘都接受了,他不去申辩也不去说什么。实际上别人都知道,那是有人下了一个套,把他坑了。”
过去的六年,黄海波一边安慰自己会好的,一边渐渐放下了做回演员的想法。
他曾在微博小号写道:走过黑暗,让灯亮起。
如今再看,不知何年何月灯才会亮起,但他一直在黑暗里摸索着向前,路上扶起一些同样艰难的行路人。
这个冬天就快要过去了,黄海波自己,还是只有3个口罩。
如果说,在捐款人名单中看到黄海波的名字是“久违”,那么看到另一个名字就是“惊诧”,因为人间与他,已是永别。2月13日,在高以翔离世两个多月后,武汉相关单位收到一笔以他的名义捐出的50万元善款。其实,背后真正的捐赠人是高以翔生前的至交,著名篮球运动员,林书豪。
林书豪(左)与高以翔
当晚,饱受伤病困扰的林书豪主动向北京首钢主帅雅尼斯请战,希望可以立即复出。雅尼斯说:“他有着强烈的请战意愿,所以他会出战。”第二天,CBA联赛常规赛,北京首钢主场对阵八一南昌。105:83,林书豪所在的北京首钢以22分的优势大胜八一队取得连胜。原本该是一个堪称完满的夜晚,但林书豪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悦。赛后,他第一次在北京首钢的主场亮相新闻发布会,他说:“我今天晚上其实都是为他(高以翔)打的。”
那天,林书豪穿着印有高以翔头像及两人合影的特制球鞋上场,所有人都在猜测,他会不会打破赛后向观众送鞋的惯例。
张宁江(左)与林书豪
“我和张宁江、高以翔都是朋友,我们三个每年都参加我的明星赛。”他的“复出之战”本该是兄弟聚首的日子,未成想会是如此无力的告别。这一次,林书豪以高以翔的名字捐款,是纪念,也是知心:如果他还在,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一位一线的女护士是林书豪的球迷,她在自己的防护服上写下“林书豪女朋友”六个大字。
林书豪得知后转发:“非常期待能在CBA赛场看到你!”其实,早在1月31日林书豪就已经和前广东队国手李群联合捐出100万元善款。大家都在各尽所能,疫情终会过去,若是女护士和林书豪可以在赛场相见,应该会相视一笑,再互道一声“感谢”。当球场再次开门迎客,当裁判将球抛向空中,所有在这个冬天离开的人,都会被记得。2020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所有人都期待着疫情结束之后,四年一度的奥运会可以打破开年的沉重。为此,中国女排也紧锣密鼓地展开了训练。为了保障队员的健康,训练保持绝对封闭,严格的管理阻断了她们与外界的联系。照片拍摄的是一个大纸箱,纸箱里装的是医用多用途呼吸机。像这样的纸箱一共有10个。
奋战在武汉前线的抗疫英雄,你们辛苦了!感谢你们的付出!在不同的战线,我们一起加油!——中国女排主教练郎平落款上的时间是2月17日,而照片被曝出已经是3月。早在1月30日,中国女排便已经开始集训,这45个字,或许是在训练间隙匆匆写下,简短而有力。后来有记者联系到郎平,她表示:“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
除了亲笔信,纸箱上还印有一句诗“四海皆兄弟,珍重待春风”。其中后半句出自道光皇帝的《九九消寒图》,原句为“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九个字,每个字都是九划。自冬至始,每天一笔,等写完九九八十一笔,窗外便是春深似海。这个冬天的每一笔都很厚重,因为每一笔都由中国人共同书写,包括郎平,包括你我。2月2日,有人在朋友圈中爆料,有明星在新加坡机场“刷脸”求助。疫情爆发时,胡海泉正在新加坡,得知国内急需口罩,便在异国他乡采购了16万只口罩,共计80个大箱。
胡海泉的物资
而输送到国内高效的办法,就是搭乘客机,“人肉背回”。因此,胡海泉整日驻扎在当地机场,通过明星效应,拜托临时找到的中国乘客志愿者托运回国。
胡海泉
彼时正值物资最匮乏的时期,不知解了几万人的燃眉之急。而当记者向胡海泉问起此事,他却表示“我不觉得我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他总是记着奶奶说过的那句话:“你这辈子都要记住别人对你的好,但是你忘掉你帮别人做那些事。”
胡海泉
一直以来,胡海泉都希望成为一个诗人,在他的个人诗集《海泉的诗》中有一段:诗言志,诗无价,这个物物皆有价,人人皆喊价的时代,这个冷眼看诗、嘲弄诗意的时代,正被‘诗’原谅着。映射当下,或许人类的错误也是如此,一次又一次地被善良原谅,被勇敢纠正,被好人救赎。朋友调侃,她在“倒时差”。而她之所以把日夜颠倒,源于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服化组组长胡晓辉的一条朋友圈。2月28日,胡晓辉发布了一张自己在工厂制作口罩的照片,瞬间得到很多点赞。原来,为满足口罩供应,全国上下的生产厂家都在日夜赶工,夜班人手成了问题。因此,位于上海嘉定的口罩厂面向大众招募志愿者。3月1日,接过胡晓辉的接力棒,王一楠与丈夫高鑫决定在口罩厂最缺人手的周日晚,顶班上阵志愿完成生产指标。
晚上九点,车间的2条全自动、4条半自动生产线全部开动。同行的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演职人员说:“大家为了不耽误工厂进度,连水都不敢喝。”从制作口罩面料、压边框挂绳到质检、剪裁毛边到最后的装盒,11个来自各行各业的人,一刻也不敢懈怠。
工厂不能开空调,机器的声音很响,轰鸣声中,一夜将尽,他们做了四万两千个口罩。回家后,高鑫在微博记录了这特殊的8个半小时,相关话题迅速登上了微博热搜第一。
但当记者提出采访,夫妻俩却婉言谢绝:“只是觉得做了一点有意义的事情,为打赢这场战役献上一点点绵薄之力。微博上了热搜,有被惊讶到。如果后面有需要,我们还会继续参与生产。”但这样的发声应该始终被期待、被关照,如此,我们才能知道,2020年的冬夜,他们曾鏖战到天明。疫情以来,在派出所丢下口罩就跑的小伙被称赞,捐出十万斤大葱的农民被歌颂。因为疫情爆发滞留在武汉的凌潇肃、唐一菲夫妇,在除夕夜,家里储备的牛奶、水果等物资拉去金银潭医院,提供给在岗位奋斗的医护人员。唐一菲透露,自己的三位亲人也不幸感染新冠肺炎,包括近80岁的舅奶奶、舅爷爷,还有小姨。
身在武汉的唐一菲与凌潇肃
歌手毛不易对工作人员说:“如果真的发展到需要更多的医护人员去前线,请别把我当一个艺人。”明星也是在这世间沉浮的普通人,他们也会为家人担惊受怕,也曾经在病床前见证许许多多生老病死,也在后方步履不停。由于职业的特殊性,明星被打上了太多标签,被偏见捆绑已久。在疫情中,她向武汉协和医院捐赠了3400盒牛奶、4500盒酸奶。武汉协和医院是一线中的一线,这些物资在第二天就被分发给了800名重症、危重症患者。
倪萍向武汉捐献物资
在韩红爱心慈善基金会公布的捐款名单里,有一个人留名“韩红老友孙女士”。
加上后来的微博转发,网友推测,这个人是就是孙燕姿。她说:“善良的人最酷。”
的确,他们很酷。在不被理解的日子里,在荣辱纷争之中,他们只能自浊自清自安然。疫情爆发之初,孙燕姿接到了林俊杰的电话,邀她一起为武汉的人写一首歌。于是他作曲,她作词,取名《Stay With You》(《爱,不会离开》)。
孙燕姿说:“Stay With You,我们的一点心意。”漫漫长夜里,那些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人,也正努力驱散黑暗。
捐款捐物的明星,或许还有很多,或许以后会为人所知,或许将永远不为人知。
为此次疫情做出贡献的普通人,更是无从计算,他们遍布在这片土地上安静的角落,他们为疫情付出过汗水、泪水、体力、积蓄,甚至生命。
明星也是普通人,而普通人,也是明星。每个人,都是日月星辰下的芸芸众生。
愿少一些口诛笔伐,多一些宽容和善;与其在网络上做“键盘侠”,不如用行动,护佑我们的国家。
部分参考资料:
1、GQ报道:《镜头下的武汉社区医院:临危受命的疫情最前线》2、澎湃新闻:《武汉一线社区医生:想变成“千手观音”》3、中国青年网:《林书豪追忆好友高以翔:面对生死,受伤不那么重要》4、中国电影报道
5、贵圈-腾讯新闻:《失业6年,非典型艺人黄海波的爱心捐赠》
图片来源:网络、视频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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