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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军官场随笔之三十三: 陕西“粘”面·雁翔路

王军 辛庄课堂 2022-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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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粘”面


他在切面

一位身居省级领导岗位的老朋友,工作能力强还多才多艺,干啥啥成。精通文史,出过长篇小说散文集,写过电视剧央视播出;会做木工,家里大小家俱皆出其手,退休后专门搞了一个木工房做木匠活。其实我最佩服他的还是擀面条。
有一年我们同在中央党校学习,周末聚餐他擀面条请大家。他提前两小时和面、醒面。接着做腊汁肉,煮熟捞出切丁,又做了五个干臊子,有荤有素。不一会儿,面擀好,铺在案板上薄厚均匀,无一瑕疵,隔着面可清晰看见木纹。切出面条宽窄长短适度,他讲话,面条太短不行,太长得站到板凳上才能吃到嘴,长短以“举筷齐眉”最好。
他说,擀面是个功夫活,和面“放盐不放碱,掺硬要醒软”,陕西粘面(音然面)最讲究的不是“筋道Q弹”,而是“瓤和”(粘的意思)。
比起歧山臊子面,裤带面,这些年被忽略的“粘面”才是陕西面条的正宗,过去陕西人常把“人民公社”说成“粘面公社”。

我擀的面条

面条一上桌,腊汁肉丁抄一勺,干臊子拌上两三样,燣(音拦)葱花、蒜水、醋汁调上,一搅,果然,一个“粘”字了得!大家都赞不绝口,在座的张海迪封他为“面神”。
前几天,我按他讲的要点擀好切好,发图给他,他回复俩字“上品”,贾平凹商子雍吃了连连说好,当然也有鼓励成分。

李琦吃面(王军拍摄)

陕西面条讲究“粘”,有些人做官办事也讲究“粘”,陕西俗语“胡粘面馆子”、还有“糨子官”大概都是这个意思。有人还总结了在陕西做官办事“四字经”:“悄悄的,缓缓的,粘粘的,谄谄的”。(注:谄,谄和,关中话“好”的近意)

雁翔路



九十年代中后期,我在雁塔区当区长,正是雁塔区从农村郊区向城区的转变时期。全区152 平方公里南北贯通的只有一条长安路,东西贯通的只有南二环和小寨东西路,南部农村更是进出困难。刚好交通部门推广“村村通”工程,有一笔钱。区交通局做了规划,让我审定。我实地考察后觉得,路宽6米,标准太低,有的村子远离干道,一节一节修路,效率不高,景观效果也差。有一天我和副区长张改莲、交通局李局长、赵工登上杜陵。向西看,农田尽头有一座高楼,查了地图,是长安路和长安县的北环路。往北看,可以看到南二环交大南洋饭店。我拿红铅笔在图纸上把杜陵和这两个点连起来。然后用了两天时间步行堪察了两条线路,两条直线上基本上都是农田,没什么拆迁量,当时就确定先修这两条干线,再就近连接各村。

杜陵向西的这条路通到长安路向北在雁塔长安区界继续向西一直到雁塔区西南角丈八乡铺上村再折向北到雁塔区西北角,东西两端连上南二环,基本形成雁塔区环路。我起名叫雁环路。雁环路修通后,曲江、长延堡、电子城、丈八、鱼化寨五个乡街几十个村都快速的进入了城市化。

杜陵向北这条路我命名为“雁翔路”,主要是当时资金没落实,最后可能由区财政局平台公司雁祥公司兜底,命名“雁翔”也算有所回报。确定修雁翔路那天是清明,在黄渠头村开了沿线村长会,会完当天就放线铲青,不然过几天麦子一起身,铲青就难了。

修雁翔路还有几个插曲。当时绕城高速预留的桥孔刚好从火葬场东墙外经过,为了防止火葬场开东门,我硬是要求把预留孔向东移了100米,临火葬场外墙种上密植杨树,并没置交管站,使其东门没开成。

雁翔路经过黄渠头村北有个巨大垃圾山,铲平要花上千万,整条路预算才800 万,只好向西绕了一下。

雁翔路修通时,我让在路两旁种樱花,没想到《华商报》头版“雁翔路要建樱花大道”消息一 登,樱花树苗一下涨了两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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