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亮：我是一个看向未来的年轻人丨生物纪④

导读：

他是真正的“首席技术官”，化妆品领域中的技术达人，也是现代中国化妆品技术领域中第一批“开眼看世界”的人。

作者｜陈龙

在1993年出版的《国际化妆品化学家联合会第十七届会议论文集》的扉页上，重重地印着“IFSCC提供原著，上海家化联合公司翻译出版”的字样，却并没有具体编译者的署名。

这两本绿色封皮的论文集是中国化妆品领域最早出现的系统科研论文集，也是行业最早能接触到全球最新研究成果的重要窗口。

时至今日，这本书出版已经整整30年。华东师范大学特聘教授、上海国际首席技术官学院教授刘玉亮却很少对外提及他为这本书作出的贡献，也很少去聊建立上海家化、立白、伽蓝集团研发中心的光辉履历。

“老年人才会挖掘自己过去的成绩。年轻人会去看未来，我更愿意把我的心态调整成年轻人。”刘玉亮对《FBeauty未来迹》说道，“因为科研工作者的眼光总是向前看的。”

刘玉亮个人简历

1961年1月生

医学博士、工商管理硕士

上海国际首席技术官学院特聘实践教授，美丽健康产业跨学科研究和创新实践基地主任

1983年至1993年

历任第二军医大学烧伤创伤研究所助理研究员，长海医院创伤科主治医生、副教授等职

1993年至1994年

任丹麦COLOPLAST公司医学顾问

1994年至2003年

历任上海家化有限公司技术中心主任，上海家化集团博士后工作站主任，上海家化联合股份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上海家化（集团）有限公司董事、副总经理，同时兼任上海汉殷药业有限公司董事长，上海嘉华精细化工有限公司副董事长，上海娜丽丝化妆品有限公司董事长，海南霖碧矿泉水有限公司董事长，上海庄臣有限公司董事长等职

2003年至2007年

任中国华源生命产业公司副总裁，兼中国国际医院管理公司总裁，上海华源健康投资控股有限公司总裁，上海华源医院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华源中原医院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等职

2007年至2008年

任广州立白集团公司副总裁，兼广州立白集团公司技术开发公司总经理，上海高姿化妆品有限公司总经理等职

2009年1至6月

任中巴投资控股公司总裁，巴布新几内亚国家工商部高级顾问等职

2009年

复星医药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

2010年

伽蓝（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执行总裁

2019年

上海应用技术大学国际化妆品学院院长

2021年

上海仲芮投资管理中心董事长

2022年

华东师范大学 上海国际首席技术官学院教授；

美丽健康产业跨学科研究和创新实践基地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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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看的年轻人

去掉身上所有行业和技术标签，用一个最简单的视角来看刘玉亮，你会发现，他只是一个更愿意向前看的年轻人。

在学生时代，刘玉亮作为一个医学院学生就一直从事国外期刊论文的翻译工作，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刘玉亮早早地把眼界拓宽到了海外。

大学图书馆馆长发掘了天天泡在图书馆里的刘玉亮，并邀请他参加国家信息系统工作，将Science News（《科学新闻》）、Nature（《自然》）、CELL（《细胞》）、BURNS（《烧伤》）等顶级期刊翻译成中文，在国内的内部刊物上作为内部信息刊登，帮助国内的研究人员和行业打开全球视野。

在那个物质匮乏、与外界沟通较少的时代，国家和学校财力有限，无法订阅高价的海外医学杂志，但能够看到国际先进研究成果，对研究人员来说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翻译这些国际期刊中重要论文，让我能够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更远。”通过这项工作，刘玉亮看到了行业技术的最前方。

在研究生期间，刘玉亮正好在国外做访问学者，通过一次偶然机会参加了1992年第十七届世界化妆品大会，每两年IFSCC都会将当年会员发布的最新研究成果评奖并收录为论文集，这也是化妆品行业最前沿研究成果的集合。

1993年初，刘玉亮带领上海家化联合股份有限公司技术员翻译了IFSCC上发布的科研成果，并于当年出版了《第十七届世界化妆品大会论文集》2本厚厚的大书，其后这两本论文书册被免费送给了许多化妆品企业和技术人员。

《第十七届世界化妆品大会论文集》

在那个全民蛤蜊油护肤的年代里，绝大多数化妆品企业的“研发”还处于建好工厂实现量产的阶段。诸如“香料对引起腋臭性皮肤居留菌群的活性”、“定标毫微球研究新型的缓释”这样的前沿技术研究，离国内的化妆品企业还很遥远。

在技术领域打开一扇窗，在现代中国化妆品产业萌芽的时期显得尤为重要。

“组织人把IFSCC的论文翻译成中文，就是想让中国化妆品行业看一看，世界领先的化妆品公司和大学研究机构在做什么。”这两本书也被国内化妆品行业里最早一批研发人员视为看世界的重要窗口。

《第十七届世界化妆品大会论文集》目录

向前看的人，往往也是走在最前面的人。

医学博士刘玉亮选择了化妆品行业。“行业确实需要一个人站到更高的地方，指引行业的方向。”在刘玉亮的带领下，早期的中国化妆品行业发生了许多关键变革。

早在1992、1993年，刘玉亮就牵头成立了国内化妆品行业里的第一个生命科学实验室，研究生命、医学、皮肤、安全性。

1995、1996年，刘玉亮又牵头成立国内最早的化妆品安全和功效立体评价体系，在那个时候就开始做化妆品的生物学评价。“我当时在清华、复旦、南开、上海交大、中科院等全国著名大学中招募了一批应届毕业生，用鲎试剂来检测化妆品的生物安全性，用鸡胚绒毛膜实验来判断眼刺激性、用TEWL、粘度仪等做功效评估。”

当时国内化妆品行业还只有一个技术科，许多检测工作是企业自己在做。为了对行业的有效监管，国家质检总局成立化妆品技术标准法规委员会，刘玉亮作为最早的骨干之一，带着大家做技术、标准，让化妆品行业的监管体系健全起来。

“现在还有企业说率先做安全性、生物性实验，率先做了什么事情，其实中国化妆品行业30年前就在做了。”但刘玉亮还是希望给到这些企业更多的鼓励，“这些企业的活跃，也代表化妆品行业的进步，这是我们愿意看到的结果。”

在企业端，刘玉亮牵头为中国化妆品产业中的三个巨头公司先后组建了至今仍然处于领先地位的研发中心：它们就像化妆品行业中的黄埔军校一样，培养了很多现在活跃在中外化妆品企业的优秀人才，其中也有人从企业回到高校，担起了教书育人的重担。

在技术领域，做一个向前看的开路人，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前方是一片空白，做开路人永远要面对新的挑战。可在《FBeauty未来迹》对刘玉亮的采访中，他说得最多的是“自己的经历是那个时代的产物，无法拷贝和复制，是那个时代把他推向了最前面。”

技术“狂人”

“我是技术主义者，相信技术是自主力量，能够独立影响社会，相信技术变革引起社会变革，所以在化妆品企业中，我一直坚持在企业构建一个可持续发展的创新研发体系。”

对于科研人来说，保持优秀与领先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惯性。

2009年，刘玉亮在复星国际医药集团任职副总裁，参与了2010年上海世界博览会民营企业的筹办工作，在这期间与伽蓝集团创始人郑春颖有了交集，郑春颖力邀刘玉亮加入了伽蓝集团。

当时的刘玉亮，已经离开化妆品行业中心6年之久，如何搭建一个面向未来科技，在行业领先的研发中心，是刘玉亮进入伽蓝后做的第一件事情。

在现在，我们可以看到许多国内合成生物热捧“极端环境中诞生的依克多因”等成分，但其实早在2010年，刘玉亮博士就带着一群清华、中科院出来的顶尖人才，做起了极端环境下菌种、微生物的研究。

喜马拉雅最能代表中国的高度，且喜马拉雅山脉蕴含各种植物、矿物和水资源，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冰川水是地球上最古老、最纯净的水源，被称为“世界的第三极。”

为了做好这个方向的研究，伽蓝集团在海拔5270米的地方建了研发实验室，这座目前海拔最高的实验室，在刘玉亮的牵头下研究极端环境下最有生命力的物质。为了奠定品牌自然资源的优势，伽蓝签下了海拔5175米的高山矿泉水，这也是全球最高的泉眼。

“在这些极端环境做研究工作，不仅是公司业务发展的需求，更对未来领域的探索、挑战，还是我的个人爱好。”

选择喜马拉雅作为自然堂技术定位的锚点，其实是事先计划好的品牌策略，“当年做佰草集的时候我们选择用中医平衡理论做技术，国外企业不可能在这个领域比中国人强。”自然堂也需要一个独一无二且不能被别人模仿、超越的领域壁垒，喜马拉雅就是最好的选择。

早年在做佰草集技术规划的时候，行业里没有任何颠覆性的技术，只能从市场创新的角度去做研发，这让佰草集成为中国第一个主打中医、中药技术的化妆品牌，其他品牌都是后来的跟风者。

主打喜马拉雅的自然堂从此站在了“世界高度”。

来自喜马拉雅的技术和成分，能够为自然堂创造独有的技术优势，有了自然堂的先入为主，后续入局的品牌只能是跟随者。即便是后来的国际品牌去做一些来自喜马拉雅极端环境的成分，也很难建立权威。

对于品牌来说，这样的技术战略思维很重要，但现在许多企业的重视程度还不够，总是跟着市场跑。

事实上，优质的企业往往不会以市场为驱动，而是通过企业的核心技术来推动发展，华熙生物、福瑞达、巨子生物等这个时代的主流企业都是以技术为核心驱动的企业。

但在过去，以市场为主导的化妆品市场里，大多数的技术只能停留在“调调配配”的层面。在技术意识层面觉醒之后，许多化妆品企业都在疯抢具有技术战略领先意识的优质人才，建立技术领先的优势。

管理很重要、市场很重要、但现在留下来比较有影响力的公司，都是技术领先的公司。无论是特斯拉、SpaceX还是OpenAI（ChatGPT母公司），都是通过技术领先成为一个伟大的公司。“原来我就这么认为，现在更加坚信。”

刘玉亮自己也是一个狂热的技术主义者，甚至可以说是技术中心主义者。

他认为，技术的进化有它本身的规律，不依赖社会的进化，“有的人认为社会的进步才能推动技术的发展，其实技术有它本身的一套进化原则。”

“我们人类只是技术的载体，人的一生只是把它推进、传承下去。一项技术除非是毁灭，否则就会一直在前进。人的一生就那么短，还会受限于社会体制，但技术不会因为这些就停滞不前，只是转移到另外一个阶段继续发展。”

生物达人

在刘玉亮的书桌上，放着一本最新出版的《化学生物学》，他也是这本书的编委之一。“不能说进入微观的世界，至少进入的是亚微观的世界。”刘玉亮认为，“站在生物学的角度研究分子共价键和电子的变化是真正理解了生物的过程。”

同样，在化妆品行业，细胞生物技术也是更接近“真相”的一种方式。

化妆品最终是跟皮肤的细胞打交道，跟生物学打交道，我们并不清楚化工产品到皮肤里面到底是怎样起作用，因为原有技术体系的认知基础还停留在单纯的原料、配方层面。

但生物技术的推进，为化妆品行业技术突破创造了可能性。

“为什么上海家化有很多来自生物学和医学的人？因为化妆品的基础就应该落实到皮肤细胞，皮肤生物。从皮肤、细胞（细胞核、细胞质、线粒体）弄清楚问题的原因，再反过来看产品怎样起作用。而不是天天埋在原料堆里，发现什么重要、新奇的成分，却不知道皮肤上的靶点是什么，做到最后也没办法落地。”

作为跨界到化妆品领域的医学博士，刘玉亮认为，化妆品在产品技术领域很多东西要讲清楚、讲准确，必须深度到生物层面。

例如依克多因这款成分，是否能够找准皮肤问题的靶点？怎么输送到皮肤中去？是在细胞核、细胞器还是线粒体起作用？是通过改变基因，还是改变了蛋白合成还是改变了里面的生物活性因子？

必须把这些最基础的问题得弄清楚，才能出结果，所有的宣称、功效才立得住，技术领先的优势才能成立。

对于生物技术在中国化妆品行业的应用和发展前景，刘玉亮十分看好，他认为未来生物技术和生物技术企业机会非常大。

从技术底层来说，上个世纪一直是生物技术的世纪，而现在，生物技术的应用正在加速，“原来行业里化学技术的比例比较高，现在生物技术的占比处于上升阶段，未来化妆品行业可能65%—70%都是生物技术产生的东西，在这个过程中把握机会就可能走到前面。”

反观化工领域，中国企业能够超前的机会很少，替代性太差。国外的企业在分子优化、配方优化、成本优化等层面都已经做得足够好。在化工原料领域，中国企业已经几乎没有机会用同样的路径超车，那些活性物都被国外企业“占领”了。

但这并不意味中国化妆品原料企业毫无机会，恰恰相反，从生物方向的突破还大有可为。“在生物技术领域方面，大家都是新的，技术发展很快。这让中国企业可以在原料端做出一些突破。”

在这类企业中，华熙生物就是一个成功的典型，利用生物技术将透明质酸的产能大规模化，降低了透明质酸的成本，扩大了透明质酸的应用市场。虽然透明质酸并不是很新的成分，但是利用生物技术对透明质酸的提升，让中国企业走在这一领域的前沿。

在化妆品领域生物技术的探索上，刘玉亮一直很超前。

早在1995、1996年，刘玉亮留在国内牵头成立最早的化妆品行业的立体评价体系，“在那个时候我就开始做化妆品的生物学评价。”而现在，刘玉亮的团队仍在挖掘一些生物领域前沿的技术。

以前的技术是从总体看皮肤状态的好，现在的技术则更注重皮肤器官好、皮肤结构好、皮下更多微观、亚微观的组织性健康。用刘玉亮的话说，“这是一个从宏观到微观的研究过程。”

随着生物技术的发展，我们对皮肤细胞的了解已经进入了细胞内的阶段，进入细胞内去了解细胞核、细胞质、线粒体、端粒体这些组织，从这些细胞器上去寻找真正决定皮肤效果评估的精准靶点：

“我们可以在细胞内、亚微观层面的去观察外界包括光、污染、温度等因素的影响，去发现这些因素到底是在RNA、DNA还是tRna还是蛋白、多糖还是氨基酸起作用。

化妆品、成分影响到哪些东西真正起到活性、功效成分是怎样从外面进入细胞膜，从细胞膜怎么进入到细胞质、细胞核，怎样影响DNA、mRNA，影响tRNA，最后怎样通过执行的sRNA怎么表达出来，分泌出细胞因子。

从生命科学的角度，到一个更深入的结构里面弄清楚这些原理，可以让细胞保持年轻状态的时间变长，让皮肤在更长的周期保持非常年轻的状态。”

目前，刘玉亮团队已经在深入研究RNA 40个核糖核苷的表达情况，以及对细胞凋亡的影响，希望做到“能够测出来，能够复制，也能够调节”。

技术的发展让相关的测定变得精准，能够真实去了解产品起作用的机理。但更重要的是要用技术的领先的思维去做探索，产出结果，并不断去优化。

在应用层面，这样领先的技术还需要许多市场工作来做铺垫。

例如在科学传播上，让更多的人意识到化妆品行业的研究正在深入A站，我们已经从看到的结构方面、器官方面，向细胞器、细胞信息方面去深入，能够弄清楚产品和技术。让消费者去信任我们的技术，能够在这个方面做好。

“当我们弄清楚这些原理再去做传播，让消费者对中国的研发和技术更有信心，这件事就有意义了。”

首席技术官

在《Fbeauty未来迹》的专访中，刘玉亮常说“这个成长的经历其实不是能够拷贝的，这个是时代造就的，时代造英雄。”

虽然那个时代造就了刘玉亮，刘玉亮却也在为新的时代复制更多像自己一样的首席技术官。

“我一直是首席技术官，用科技领先，带动企业创造市场的优势，这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

在当前，行业对人才的需求层次已经发生了变化，以前化妆品企业需要的是配方师，当前化妆品行业主推的是产品经理，但企业实际需要的是首席技术官CTO。

最早企业的技术和人员主管生产、工艺技术，我们称之为总工程师；后来行业里需要的是做科学基础研究的首席科学家，但愿意去做基础研究的化妆品企业凤毛麟角；而现在化妆品行业、企业更需要的是首席技术官，不光有技术，还能对企业内、外技术资源做综合管理。

行业里有许多“首席技术官”，但很多公司却并不了解首席技术官真正作用和职能，刘玉亮为“首席技术官”给出了一个清晰的定义：

1.研发、技术资源的组织管理者：化妆品行业现在是应用技术，企业需要借助外部的行业资源，去做一些更新、转化，在内部需要把技术人员集合起来，拧成一股绳干技术，管理好这些资源。

在企业内部，工程师解决的是具体的技术问题，科学家保持对科学前沿关注，保持敏感，而首席技术官才是真正对整个技术体系负责的人。

2.企业技术、工程师的精神领袖：企业技术人员需要领导，需要明确的方向，需要一个领袖搭建并管理研发体系，为企业塑造可持续发展的竞争优势，企业的竞争优势可能是各个方面，但是CTO提供的是在科技领先这方面的领先。

3.技术理念的布道者：企业是否能长期坚持技术创新、坚持技术领先理念，需要一个布道者，企业对市场的认知已经很充分了，但技术能够真正起到多大作用，企业并没有完全理解，许多企业只是将技术作为营销的手段，但从根源上让企业做出改变的是首席技术官。技术不仅仅是营销手段，还是可持续竞争的源泉，唯有重视技术人员，才能为企业吸引到更优秀人员和技术。

同样，首席技术官的职能也十分明确：

1. 公司近期中期远期技术、战略地图制定：企业不可能让不是那么了解技术的老板去做技术战略的规划，必须由首席技术官从技术整体上发展上去做中期、远期的规划。

2. 技术发展方案落地执行：在提出企业技术战略方案之后，首席技术官还是战略的执行者，整合内外资源，设定技术发展的目标，推进技术执行，让企业技术领先的战略落地。

3. 团队组织管理：组织、管理技术团队，沟通传达技术目标、设定执行路径方法，并激励团队协作执行，在保证技术团队能够完成市场目标的同时，为企业打造长期领先的核心的技术优势。

4. 科学传播：建立企业内部和外部的科学沟通，在企业内部做好技术的沟通、交流，打造良好的技术氛围；对外进行科学技术传播的策划、传播，建立企业、品牌、技术、消费者之间的技术沟通，树立企业良好的技术形象。

事实上，企业想培养一个合格的首席技术官并不容易，首席技术官需要站在老板在同一个水平上去谈研发、管理团队。单纯用技术的思维去跟老板做技术沟通和团队管理很难行得通，这样的沟通能力、视野、管理思维都需要专门的培训。

等待技术出身的人在视野、思维、眼光去做自我成长、提升过程太漫长，企业暂时也没办法为这样的新型人才设置培养机制。

培养首席技术官需要专业的培养机构，华东师范大学上海国际首席技术官学院专门为美丽健康产业开设了首席技术官（CTO）课程，通过专项的课程，从科学观、世界观、思维方式、再到商业、市场与技术，全方位培养CTO技术人才。

通过培养训练出更多这样的人，帮助企业形成技术氛围，这样首席技术官多了，大家都会愿意相信中国品牌的技术。刘玉亮表示，自己参与这项课程的建设，希望能为行业培养出有用的人才，也希望让有志的年轻人快点成长。

后记：

依旧是个年轻人

“我是恢复高考之后第一批考生，像我这样的‘老年人’，现在都退休了。”

可自嘲“老年人”的刘玉亮，却还活跃在技术的前沿，抱着年轻人的求知欲，不断去探索新的事物。“我在看量子力学，未来量子力学会改变这个世界，改变我们对世界的认知，思维方式。不读这些就落后了，和这个世界脱节了”

“我曾经开车从上海开车开到过新疆、西藏、开车到罗布泊，穿越撒哈拉大沙漠。每年我都会去2到3个新的国家，去各种荒凉、危险的地方挑战自己。”

“我从小就比较喜欢挑战，尽管我不是一个很张扬的人，但我对任何事情都不畏惧。我相信人的生命力，我自认为我的生命力很强，在最艰苦、最荒凉的地方都有生存能力。”

保持心态的年轻，永远站在技术的最前沿，保持年轻人的敏感性，让刘玉亮一直能够给到行业一些好的想法，他也爱用年轻人的方式挑战自己。

刘玉亮相信，跨越更多领域可以让自己站在更高的维度去看这个行业，重新审视这个行业的需求，为这个行业做出更多贡献。“我相信我现在也是看在更前面的，能够看得远一些，知道行业未来需要干什么，这方面我还是很笃定、很自信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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