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休息,很难得地赶场去见了几位老朋友,还结识了新朋友。骑着电动车从一条街赶往另外一条街,冬天的风吹过来,仿佛趟过透明的宽阔的大河,跟倒映在河面的云朵打个招呼,跟河岸边萧瑟的树木碰个照面,一切都在提示我:是冬天了,转眼又是一年要过去了,今年的冬天会不会飘雪呢?前几天《千叶树》发布了一位叫一叶的朋友写来的一篇短文,通篇都是打趣我的幽糗话,很多朋友读到以后乐不可支,认为写的很像。宁国寺的和尚是会动粗打架的好吧,而我平生最怕人动粗,年轻时候基本都是挨打的份儿,打不还手是因为我试过的,还手的代价更惨!有一次跟弟弟兴师动众了去教训某人,一路上自己心惊肉跳,不住地请教弟弟:待会儿到了,我要怎么动手才好?是先逮他夫领好呢,还是直接往他肚子上踹一脚?细想起来好像也不能怨人,在人家眼里你就是这个样子嘛。都说男人要为自己三十岁后的长相负责,可是长相这种事情,自己又如何负得了责撒,我又不打算去韩国泰国的。但愿假以时日,能够修炼成一个宅心仁厚慈眉善目的小老头模样吧!其实这几年,前前后后有近二十位文友老哥写下了对我的印象,或者是评析《千叶树》文字的大作。我一直深怀感激,各位对我的褒奖与勉励之情,都化作我继续写作的动力。只是实在不好意思,把这些明显的溢美之词发布到这里来;而这一篇破例是因为写的波俏,有心让朋友们跟我一起乐呵一下的。我是越来越感到,人这一辈子啊,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不能缺了朋友,尤其是那些同气相求同声相应的,良师益友知己姊妹。哪怕他是个枯守青灯的和尚,也还是要有木鱼经书相伴相守的嘛。谁都怕孤单寂寞,还有什么能比知心的朋友,跟你一起,更能对抗无涯无聊之岁月呢?所以呢,上午一位相知多年的好朋友,郑重地送了我一张祈福卡,就是那种看着像名片的有机透明的卡片,也让我满心欢喜。我呢,其实并不是个相信神神道道的人,但朋友的这份真诚心意,却是值得珍藏的美好。中午见的,还有一位老哥,近十来年基本都在外地辗转奔走,收获多多,不过这一次回来,也在犹豫是不是该搬兵回朝衣锦还乡了。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家中双亲日益衰老,家族中的老一辈也如冬日之老树,枯叶披靡,老哥觉得,是时候回来多陪陪他们了。他在北京定居多年,随着年龄的增加,越发地放不下故乡宝应,努力地想要借助自己的实力,整合一些文化影视方面的资源,回来为宝应做一两个项目,仿佛不这样就没法心安。真的这样做了,就好像有更充分的理由,一趟趟回来看望陪伴坚持留守老家的老父亲了。今天一早他邀请一帮亲友,特意去荷园钓鱼,结束时跟我说笑,可怜冻死了,鱼也没钓到多少哎,不过冬天的荷园,也是蛮有味道的。我知道,他说的这份味道,是因为有亲人在身边嬉笑环绕。你看啊,人生就是这样,我们都在不停地选择取舍,有些是我们主动,是不管不顾;有些却是被迫,是不得不。这样的选择取舍,对一个地方一段时光,甚或一个人而言,有时是相遇相聚,有时是挥手别离。就是这样一次次的回首告别重逢错过之间,许多离合悲欢相伴而来,丰富了我们的人生和回忆。下午回家的路上,望见天空万里无云,碧空如洗大约就是这样的情形吧。间或有一两只越冬的鸟雀,咋咋呼呼惊恐地掠过头顶,瞬间消失在远处,如同敲打错了键盘跳出来的标点,倏忽间又被摁下了删除键。泰山东路西段沿河的一溜排小店,好像约好了一起更换招牌,清一色的红底白字,显得特别精神,印象中似乎店名更改了不少,犹如跌跌撞撞一路小跑的孩子,爬起来自己整理好衣衫,倔强又乐观地接着向远方跑去,留下来的小小身影,是青春的,生动的,质朴而热烈的。在小区门口,接到熟悉的快递的电话,说预定的书送到门卫了,记得去拿一下。是苏童的两本散文集《夏天的一条街道》《活着不着急》和高晓松的一套新书。我是有多爱苏童的文字啊。当年给孩子起的名字里,还特意用了一个童字,也算是对他的致敬和感谢吧家里收着他这么多年里出版的大多数不同版本的作品,不少其实内容是几乎重复的,区别在于一两篇的差异。喜欢和热爱是这世上最无敌的了,什么也无法阻挡那些真正的纯粹的爱好,因为它们带来的快乐,也一定是最纯正最透彻的。卑微如你我,活在这纷繁迷离的尘世,谁又能拒绝内心最渴望的快乐呢?
嗯,不说啦,估计是这两天话说多了,现在头有些昏呢,我得去门口的澡堂泡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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