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第2课：如何估算企业内在价值？（老唐投资体系学习笔记）

Original 连休一周连休一周

2024-09-20

这篇交《沙漏心得：自由幸福的一把钥匙》最后一个作业，是老唐完整投资体系的个人学习笔记，方便温故知新，也希望启发一些：想时间自由/追求更高收益率/投资已入门但体系不完整/不想看书的朋友，鼓励各位继续阅读好书。

重要的事几句话聊不清楚，文字更简单有效，大幅提高沟通质量和效率。为了尽量完整，本文有点长，理解万岁。若有错误，一定是我的疏忽。有兴趣空了慢慢看，没兴趣就忽略~

本文框架

一、入宝山，估值的价值

1.1 入宝山别空手归

1.2 何谓估值

1.3 为何估值

二、老唐投资体系（完整版）

2.1 粗筛企业的要点

2.2 估值三大前提

2.3 买入、持有、卖出和卖出后买什么

2.4 估值变量和调整

2.5 其他核心原则

2.6 周期股估值方法尝试

三、定性、定量相关疑问

3.1 自由现金流折现公式是精确的错误？

3.2 适用自由现金流折现法的前提是？

3.3 为何理想买点是三年后合理估值的50%？

3.4 为何卖出起点是预估当年净利润的50倍PE？

3.5 为何设定三年后合理估值上限的150%卖出？

3.6 设置“孰低”的原因是？

3.7 零利率地区合理市盈率是否无限大？

3.8 预估净利润这个难题怎么解决？

3.9 举个极简的例子？

3.10 老唐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

补充一些想说的话

算账：极简复利小程序

记账：有知有行APP

参考资料/扩展阅读

阅读原文：投资话题页

一、入宝山，估值的价值

我能有今天，靠的是不去追逐平庸的机会。——查理·芒格《穷查理宝典》

老说不靠谱，拒绝了解，什么都学不到。“认真你就输了”，说这话的，从来都没赢过。

本文适用于追求12%以上年化收益的朋友，需要再花一些时间学习企业分析，但是依然不必全职，一旦真正搞懂三五个行业中的七八家好企业，以后要花在跟踪持有企业上的时间非常少，比如平均一天不到10分钟？大部分时间每天看都不用看，一天1秒钟都不用花。若热爱投资可以适当增加时间和精力投入。

这就是知识的复利，和日拱一卒的威力，剩下时间该吃吃，该喝喝，爱干嘛干嘛。

唐朝老师：炒股是条死路，在我看来，多少钱都没有用的，只是钱多可以多亏几年，钱少少亏几年。而如果投资的话，本身是不需要全职。所以全职与否与资本多少无关，与理念体系有关，与是否喜欢宅在家里有关。

上一篇《投资第1课：如何正确面对市场波动？（投资入门学习笔记）》开头写到：

我个人认为富一代投资者需要知道，单从时间和金钱的角度看，是否正确投资的区别：

选项①劳动小富+正确投资→加速时间自由+顺便巨富；

选项②劳动小富+错误投资→推后时间自由或时间永不自由+有可能返贫。

劳动小富是必经之路。好好工作和存钱，是财务自由、时间自由、亿万富翁的前提。选项①是确定性明显高于选项②的“略好一点点”的选择，而打开正确的投资之门，不需要全职，只需要总共三五个小时即可，若不追求12%以上年化收益，以后也几乎不需要花时间。

再发一遍这段重要的话：

「投资是否需要全职？唐朝老师的答案是：如果不是干代客理财的活儿，只是拿自己的资金做投资的话，本身不需要去“职业”，业余时间足够了。当然，如果性格上喜欢宅在家里，经济上有能力宅在家里，职业也没什么坏处。需要的条件，我认为——

①有清晰的投资框架，有至少一轮以上牛熊经历，并获得了良好的收益；

②有大约相当于家庭年度支出20倍以上的资金；

③有独处的爱好，有自律的能力，有支持你独处的家人——大致也就可以了。

对（投资）理财和金钱感兴趣并不一定是人生的必须，与其试图改造（自己和）孩子的兴趣，不如挖掘（自己和）孩子的兴趣。」

1.1 入宝山别空手归

关于投资体系，唐朝老师解答：

「如果你的目标是财富增长，老唐强烈建议不要浪费生命探索和碰壁，不要试图重新发明车轮，只需要老老实实地沿着前辈们踩出来的路前行即可。要创新，要建立新体系，可以留待身家突破10位数以后考虑。

好公司很难遇到便宜的时候。所以第一要有耐心等，第二遇到机会时还需要迅速下重手，更麻烦的是第三，等待期的钱怎么处理？所谓投资体系，基本上就是试图解决好这三个问题。」

唐朝老师追求对得清楚，错得明白，量化了沃伦·巴菲特老师和查理·芒格老师采用的“未来自由现金流折现估值法”，并明确了估值前提、买卖点和卖出后怎么办，是一套持续稳定赚钱、简单有效、完整的“合理价格购买优质企业”（价值）投资体系，让每一年的投资策略变得极其简单清晰：买点买入，卖点卖出，中间呆坐。

老唐投资体系，如果非要一段话说清楚，那就是：

「老唐给自己定下“呆板的、不知变通的”折扣规则：三年后合理估值的50%买入；当年50倍pe或三年后合理估值上限的150%卖出(孰低)；期间波动不关我事。」

再分享几句唐朝老师和读者的对话原文（2021年10月）：

「读者问：唐老师，你为啥这么细心教我们小白啊？

唐朝：伟大、高兴、好玩、闲的、想出名、卖书、骗广告费、骗打赏、配合庄家建立信任感方便未来割韭菜……你随意选一个你愿意相信的就行

未来一定会有那么一天，老唐彻底离开网络，甚至是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是人生的必然），那时，你可以一拍大腿，表扬自己：

“幸亏我当年睿智，一眼就看穿了唐朝那个骗子伪善的面孔，才没有上当，我太机智了。那些被收割了智商税的韭菜们，哭死去吧！”

或者，狠狠地给自己一耳光：“我怎么就那么蠢呢？入宝山却空手而归，白白浪费了财富自由道路上最宝贵的时间和机遇。我真是活该一辈子搬砖、一辈子穷！”

老唐已经混迹网络十多年，前后也发表过几百万字。互联网是有记忆的，记忆里既有真相，也不缺谣言和中伤。只要你愿意阅读，愿意思考，你总会有结论的。

你的眼睛你的脑，你思考，你判断，你选择，你享受/或你承受」

1.2 何谓估值？

图：《价值投资实战手册》第109页

估值就是永远比较、选择和放弃，永远让财富以更高收益率的资产形态存在。如上图，永远只在两个可理解的投资对象之中，选择产出更高的那个。合理估值（企业内在价值）是一个区间，不是一个精确的数值。

历史数据和经验表明，在人类永远不变的贪婪和恐惧以及资本的逐利天性推动下，股市估值水平通常会在三到五年范围内形成一个起落，且必然推高优质企业股价。

合理估值是说当前股价下的公司总市值，基本等于该企业的内在价值。任何企业的内在价值都只有一个：这家企业存续期间——所能给股东创造的全部现金——的折现值。但巴菲特从来没有清晰地解释过他的估值方法，他只是说了原则：任何股票、债券或企业的价值，都取决于将资产剩余年限自由现金流以一个适当的利率加以折现后所得到的数值，它是评估某项生意或者某项投资是否具有吸引力的唯一合理方法。

以巴菲特的「All cash is equal」为底层支撑，将股权价值与现金资产进行比较，打对折留下巨大的安全边际，从而始终“将财富放置在更有价值资产上面”，实现长期投资的购买力增值。

「All cash is equal」意思是「金钱都是一样的，比较它们就是了。」

自由现金流指的是每年公司赚的利润里，如果拿出来分给股东，也不会影响公司现有盈利能力的钱，自由现金流也被译作剩余现金流。全部自由现金流就是企业在其生命周期里，每年“能”拿出来分掉、不会影响企业持续经营的现金总和——注意，是“能”，和具体有没有拿出来分，没有关系。公司价值取决于未来的全部自由现金流，是因为全体股东作为一个整体，除了自由现金流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收益来源。

我认为目前来看，价值投资领域（非天使投资、非风险投资或投机）估值唯一可靠的方法是绝对估值法，即“未来自由现金流折现法”：以未来自由现金流折现的思路来估算企业内在价值区间。

估值没有万能公式。设想拿个公式，然后从财报里提取几个数据进去，就得出一个公司价值，这是偷懒的想法也是不可能的想法。企业估值过程当中，最重要的东西是这家企业未来能够赚到多少自由现金，以及未来的利率。前者需要你理解企业，这需要大量的阅读和思考。后者无法预测，只能参照当下，且尽量不要采用极端数据（若当下数据是极端的），然后在估值结果中留下安全边际去应对。

估值基础知识：

①股价（P）= 市盈率（PE） x 每股盈利（EPS），乘以总股本，即可变成：估值（市值）= 市盈率 x 净利润。

②因为收益率 = 利润 ÷ 本金，市盈率 = 本金 ÷ 利润，所以合理市盈率 = 1 ÷ 无风险收益率。

③ROE是指净资产收益率 = 净利润 ÷ 净资产。

1.3 为何估值？

估值和以下对话的道理相同：

记者问：为什么种树苗的坑要规定成这个尺寸？

褚时健：其实也没啥科学依据，比这个标准大一点，小一点都没问题。但是如果没个标准，农民可能会错的很离谱。

二、老唐完整投资体系

2.1 粗筛企业的要点

（1）企业上市>3年，满5年优先考虑；老唐通常需要有确定性盈利的历史数据，且不投上市五年内的企业，排除造假嫌疑。

（2）连续3年ROE>12%，连续3年ROE超过15%优先考虑；

（3）当前市盈率<40。

暂时排除难度太大的行业：医药、汽车、地产、金融（含保险、银行、信托和券商）。不挑战“恶龙”，远离它们，巴菲特说：“我并不试图超过七英尺高的栏杆，我到处找的是我能跨过的一英尺高的栏杆。”

2.2 估值三大前提

（1）利润为真；（2）利润可持续；（3）维持盈利能力无需大量资本支出。

当其中某项略有可接受的瑕疵时，对净利润适度打折，和使用稍低的市盈率效果相同，即1×80%×25=1×20。高杠杆企业打七折，老唐一般直接把有息负债/总资产＞70%的企业视为高杠杆企业。净利润不是钱，净利润是账。账不是价值，钱才是价值。

2.3 买入、持有、卖出和卖出后买什么

（1）买入

①当年理想买点 = 3年后合理估值× 50%

备注：3年后合理估值 = 预估3年后净利润×无风险收益率倒数；当年合理估值 = 预估当年净利润 x 无风险收益率倒数；除非有确定的证据，否则不要采信30%以上的增速去计算3年后净利润。

②当年合理估值到理想买点之间：原则是持股优于持币，按照个人资金及波动承受能力自行处理，无所谓对错。

老唐一般按早已设定好的计划，从当年合理估值开始分几等份按批次买入，到当年理想买点打满预计仓位上限（上限通常是5%、10%，15%，25%，40%，一般不会主动突破持仓上限），或买到没钱后假装不在，下注万分之9999，坦然接受万一。“我们是支付相当于合理估值的价格买入企业，意图获取伟大企业未来成长超过我们估值时采用的保守假设之上的收益。”

（2）持有

买入后当年理想买点到当年卖出起点之间的波动怎么办？不关我事，呆坐不动。呆坐不动大法，是投资获利过程中使用最多的核心功夫。（有好主意但没钱怎么办？这是常态，凉拌，假装不在。）

（3）卖出

当年卖出起点 = 预估当年净利润 × 50倍或3年后合理估值上限的150%（孰低）。老唐一般在预估当年净利润的50倍、55倍、60倍市盈率分三次卖出。最大的期望值是永远涨不到卖点。

（4）卖出后买什么

依照确定性原则买入组合里其余合理估值以下的股票，没好主意时，对比沪港深500、沪深300、恒生ETF指数基金、银华日利ETF/华宝添益ETF/银行T+0现金理财它们当时的收益率（指数基金收益率采用市盈率倒数），买入收益率较高的作为类现金资产，买定离手接受后果，耐心等待机会，继续享受生活。

2.4 估值变量和调整

（1）估值变量

当年理想买点唯一变量：预估3年后净利润。

当年卖出起点唯一变量：预估当年净利润。

预估净利润的方法：没有公式，只能不断阅读、思考，直到看懂或看不懂企业。

（2）估值调整

当年卖出起点和3年后合理估值调整：每年固定在年初和年中调整，若无重大变化，当年6月30日卖点和估值均上浮10%，这是为了不错得离谱，若知道增长多少，就按知道的数据调整。若有重大影响事件或数据，单独调整。举例：

①卖点调整：2021年元旦，将1年内卖点调整为2021年预计净利润×50（或3年后合理估值上限×150%，二者孰低），到6月30日，若无重大变化，上浮10%。

②估值调整：2021年元旦，将3年后估值调整为2023年预计净利润×1/无风险收益率。到6月30日，若无重大变化，上浮10%。

2.5 其他核心原则

（1）关注无风险收益率。

无风险收益率是投资世界的万有引力。在巴菲特All cash is equal 原则下，符合三大前提的企业，不区分行业特性或企业历史市盈率数据，一律以无风险收益率倒数作为三年后合理估值的市盈率水平。

无风险利率或无风险收益率，通常取值十年期国债利率或AAA级企业债券利率。简单一点的办法，就是在货币基金或银行类似理财产品收益率上加一点点就可以了，无需特别精确。目前无风险收益率为3%~4%之间，取值25~30倍市盈率，若无风险收益率4~5%之间，取值20~25倍市盈率，以此类推。

（2）闲钱投资，忘记成本。

预留一两年家庭生活费用，剩余三五年不准备用的闲钱用来购买优质企业股权，自建预计回报率高于宽基指数基金的股票组合，按买卖点计划机械执行，并适度分散到最多三五个行业的七八个公司，以确定性高低分配仓位，买入时单只股票持仓占比不超过40%，买入后个股上涨导致持仓超过40%，不做动态调整，假装不在。

关于“死了也不卖”：「老唐“中翻中”伯克希尔股东大会问答巴菲特关于卖出的回答：对于收购的非上市公司，我们一般不会卖掉它，除非确认公司将不可逆转地持续亏损或者是遇到重大的劳工问题。但对于上市公司股票，我们会卖掉他们。如果竞争优势消失了，或者我们对管理层失去信心了，或者我们发现最初分析的是错误的，甚至偶尔因为我们找到了更有吸引力的东西，我们都会卖出。--此时（2009年），在巴神心中，已经没有哪家上市公司股票是“死了也不卖”的非卖品，这就是明显的思想变化。」

忘记成本，只问自己还值不值得持有。去掉成本心魔，理解放弃的才是成本。老唐脑袋里没有亏损的股票和盈利的股票之分，就一句话：此时市值明显高于还是明显低于企业的合理估值?明显高于就偏向于卖出，无论赚赔。明显低于就偏向于买入，无论已经涨了八倍还是跌了九成。因此，投资的前提是要能估出企业大概的合理估值，否则赚赔高低，我全部不知道该怎么操作，进去就铁定赔钱。

若持仓中两个企业都很好，要比较出「明显」的便宜才会换。寻找明显，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各自和类现金资产比较，明显高估卖出，明显低估买入。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别频繁交易，不打扰复利。

（3）不懂不投，远离杠杆，不要做空。

老唐对于符合三大前提的企业，取25~30市盈率为合理估值，以及选择在50倍市盈率卖出，「绝对不是」判断三年后股价会涨到25倍、30倍或50倍市盈率。在老唐的投资体系里，不会以预测股价为前提去做决策。三年后这家企业跌到5倍市盈率，或涨到200倍市盈率，都不奇怪。

因为老唐体系里一个基本原则就是：市场先生是癫的，市场先生的出价，只能利用，不能预测。这也是为什么投资需要长期性质的资金，为什么要尽量规避杠杆的原因。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享有是否交易的决策权，短期资金性质或杠杆，都可能会导致我们丧失宝贵的交易决策权，在不合适的时机被迫与市场先生达成交易。

投资大师们的经验告诉我们，做空很难赚到钱，请直接放弃做空。

2.6 周期股估值方法尝试（席勒估值法）

（1）当年合理估值：统计周期股过去十年利润平均值，比如是30亿，按照老唐估值法，在无风险收益率3%~4%之间时，合理市盈率取值25~30倍，当年合理估值在750~900之间，或写作825±10%范围。

（2）当年理想买点：当年合理估值的7折买入，买入位置=825×70%=578亿。

（3）当年卖出起点：当年合理估值上限的150%卖出（因判断不了三年，故借用当年合理估值数据），卖出起点=825×110%×150%=1360亿。

其他情况和2.6以上的做法相同。注意是老唐扩大能力圈的尝试。判断企业盈利水平是不是跟随某种原因周期性波动，是，则席勒估值法。不是，则三年估值法。无法判定，就让它靠边稍息。

疑问解答：三年后合理市值的50%买入与当年合理市值的70%在数学上是一码事，背后隐含了一个正常年化增长12%的判断。假设目前净利润为单位100，年化12%增长三年后净利润为140。100×70%=140×50%。也就是说，当年合理估值的7折，是假设12%增长下，三年后合理估值5折的简化计算。12%的取值，是老唐心目中的优质企业，应有的可持续增长水平。

三、定性、定量相关疑问

3.1 自由现金流折现公式是精确的错误？

折现是一个常见的金融概念，若确定年收益为10%，则一年后110万和今天100万等价，两年后121万和前两者等价，依此类推。这个110/110%及121/110%²的计算过程就叫折现，10%就是折现率。

理论上，可以将企业未来每年的自由现金流，按照某折现率（无风险收益率＋风险补偿）逐笔折现到今天。所有年份现金流的折现值加总，便是该企业的价值。两段式自由现金流估值是将估值分为可准确预计的前段和大致估算的后段，前段一般采用三年或五年，逐年估算自由现金流数值；后段则直接采用“价值=自由现金流/（折现率-永续增长率）”计算。然后将前段和后段分别折现加总，得出企业内在价值。

公式的大意，是估值需要分四步：

①将企业的发展阶段分为两块，一是短期N年的高增长，例如三年、五年、十年；二是N+1年之后的永续稳定增长；

②对N年内高增长产生的自由现金流，逐年折现加总，得出价值A；

③对永续增长产生自由现金流按照“N+1年的自由现金流/（折现率-增长率）”数学公式，得出N+1年的企业价值，再将N+1年的企业价值折现到今天，得出价值B；

④企业价值=A+B，打个4—7折，就是投资者买入价。

这个公式里藏着很多陷阱：

①该企业N年内的高增长，你是如何确定的，证据和逻辑是什么？

②你对N年高增长的估算，错误的概率有多大？

③N+1年后的永续增长假设，依据的是什么？

④你真的理解永续两个字有多么恐怖吗？一家当前利润为1亿、永续增长率为15%的企业，值多少钱，你心中有答案吗？

⑤4—7折购买，究竟是4折还是7折，是梭哈还是分批，为什么？

⑥即便你计算企业价值正确，你7折买进，然后再跌40%，你怎么办，为什么？...

以上陷阱每一步都可能糟蹋掉数以万计的财富，直接套用此公式估值属于精确的错误。

3.2 适用自由现金流折现法的前提是？

芒格曾说过，数十年来，从没见过巴菲特拿计算器算过企业价值，如果需要计算之后才能投资，收益率一定比较差（大意）。他为什么这么说？不是反复强调现金流折现法是唯一正确的估值方法吗？为什么自己不用？用，只不过不是这么用的！正如老唐说的“财报是用来排除企业的”，他们把现金流折现法，也当做排除企业的工具。

首先，排除生命周期可能比较短，或者自己无法确定的企业。因为企业价值等于其存在周期里产生的所有现金流的折现值，所以生命周期比较短的企业或者无法确定的企业2秒排除。

接着，排除利润含金量低的企业。一家企业，如果年复一年的赚取的利润，多是些应收账款，那代表了该企业在产业链上弱势。弱势意味着不具备竞争优势，意味着产品和服务很容易被替代。这样的企业，利润≠可以拿出来支配的现金，今天有可以拿出来支配的现金≠明天会继续有可以拿出来支配的现金。

然后，由于公式的永续增长率对估值影响很大，所以，企业会不会增长，也是现金流折现法投资者关心的重要问题。但这个增长，不是计算增长率为2%、3%还是5%的问题，而是展望未来，预计这个企业的产品或服务会越来越强大，还是会越来越弱？

只要能估计未来会比现在更好（好多少，不管），不用去算永续增长部分的估值了，成长是价值的安全边际。按照不增长出价，以无风险回报率对应的市盈率倍数，给企业当前的自由现金毛估估一个价格上限，在此范围内尽力获取折扣即可。

综上所述，现金流折现公式的存在价值，是展示了投资思路：只投——

①可见的未来，商业模式没有毁灭危险；

②在产业链中处于强势地位；

③竞争优势会保持强大甚至会越来越强大——的企业。

推到尽设定估值的三大前提：利润为真；利润可持续；维持当前盈利能力所需新增资本投入很少甚至无需新增资本投入。

注意，不是说“只有”投这种企业才能赚到钱，而是说只有这类企业才比较适合现金流折现思路。至于其他企业，主要依赖相对估值法，简单的说就是参照公司甲的市场价格来估算公司乙的值（逻辑上不靠谱）——甚至格雷厄姆的烟蒂投资大法，实际上也更接近相对估值，只不过他拿资产重置价值来作为“可比公司”，或者类似风投依赖的“估值就是估人——投资就是投人”思路。这些同样可能赚到钱，只是它们不属于现金流折现思维的范围。

要模糊的正确，而不是精确的错误。一眼辨高矮、胖瘦，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很高或很胖，具体是2.1米/2.2米或300斤/320斤，不需要那么精确。

3.3 为何理想买点是三年后合理估值的50%？

三年后合理估值的50%，相当于假设三年后若能回归合理估值，投资者将得到26%的年化回报率，50×126%×126%×126%=100。

由于世界级投资大师长期回报率大部分介于15%~20%间，所以26%实际预留了足够的安全边际，保证部分投资对象出现较大偏差时，仍然能够获得超过市场平均的回报水平（老唐通常视为10%~12%，即长期投资指数应该获得的收益率）。这个26%的目标类似于努力的目标100分，即便情况不理想，实际得分80，也蛮好。

对于符合三大前提的企业，若将它三年后净利润的25倍视为其合理估值（即若企业三年后净利润为4元，则三年后合理估值为100元），实际就是简单地、保守地将其等价于三年后的现金，因为三年后100元现金每年可以获得大约4元的利息收入。三年后的100元现金，折现到今天的价值是100/1.04³=88.9元，即今天的88.9元本金按照年收益4%计算，三年后会变成100元。这就是金钱的时间价值。

等价这个行为暗含着一个假设，是将企业三年后依然具有“可能”超过无风险收益率的潜在增长优势（“可能”意味着不是100%确定），与现金资产虽不会有增长、但收益100%确定的特性，做了模糊的相互抵消。

注意：符合三大前提的企业，用报表净利润模糊的替代企业自由现金流，从而可利用自由现金流的简化估值法“老唐估值法”做出估值。想详细了解老唐简化估值法，详见本文参考资料《关于老唐估值法的十大疑惑集中解答》或看书《价值投资实战手册》第112～115页。（巴菲特一般使用两倍无风险收益率作为贴现率）

图：《价值投资实战手册》第114页

3.4 为何卖出起点是预估当年净利润的50倍PE？

原因是来自经验：在人类永远不变的贪婪和恐惧以及资本的逐利天性推动下，股市估值水平通常会在三到五年范围内形成一个起落。

在无风险收益率为4%左右的情况下，股权估值达到50倍市盈率后，一般来说，三年内出现估值回落是大概率事件。

算术：

①我们假设企业未来三年的年化增长率为25%，今年净利润为1元，则三年后净利润为1.95元；

②今天50倍市盈率卖出得款50元，按照4%无风险收益率计算，三年后这笔钱总额为56.2元；

③三年后企业估值水平回落至25倍市盈率，届时股价为25×1.95=48.8元。按照合理水平买回，可以多买回15%股份=(56.2-48.8)/48.8。

即：

A.假设股市在卖出后三年内回落至正常估值水平，同时假设企业能保持年化25%增长，50倍市盈率卖出能保证占到傻子便宜；

B.如果回落时间短于3年，或者企业年化增长低于25%，则能占到更多便宜；

C.反之，如果卖出后持续高估时间长于3年，或者企业年化增长持续高于25%，则卖出也可能吃亏。

——上述三种可能性里，经验判断AB的概率非常高，C的概率偏低。

因此，给优质企业界定一个很高的卖出标准，目的首先是尽量不卖出，保证自己始终在电梯里坐着。

但即便如此，傻子们依然有可能将股价推高到超过该标准的位置，此时我可能被迫卖出。但这个卖出标准，从数学计算上能保证三年内，大概率可以在合理估值水平买回并略有盈余。

注意，大概率≠必然。股价长期在50倍市盈率以上位置波动的企业很多，老唐估值体系注定会错过他们。即使偶然狗屎运拿到这类企业，也一定是分分钟被甩下车的命。咱们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不是自己认知水平下的财富，坦然留给别人，不嫉妒不眼红。

3.5 为何设定三年后合理估值上限的150%卖出？

前提是因为一个估值假设：当无风险收益率上限为4%，永续增长假设为两倍无风险收益率（即8%）时，在这个假设条件下，今年的50倍与三年后合理估值上限的150%基本等价。150%就是这么来的。

举例：

假设今年净利润为1元，对应50倍市盈率为50元。

8%增长假设下，三年后净利润为1×1.08³=1.26元，此时三年后合理估值取25~30倍市盈率，故合理估值为31.5~37.8元。

通常写作34.6±10%元，以强调「估值是个区间，而不是一个精确的数值」。合理估值上限的150%，就是1.26×30×150%=56.7元，或34.6×110%×150%=57元。

按照4%的无风险收益率计算，今天的50元等价于三年后的56.24元，即：今天收到50元去买4%的理财产品，三年后会本息和会变成50×1.04³=56.24元，与三年后合理估值的150%（56.7~57）基本等价。

这意味着今天50倍卖出，是提前三年在合理估值的基础上加价50%卖给傻子，符合老唐不占便宜不交易的投资原则。

3.6 设置“孰低”的原因是？

老唐选择企业，偏重于预计增长率高于8%的企业（看对看错是另一个话题），也就意味着卖点基本上就是预估当年净利润的50倍。

比如预计12%增长的，三年后净利润是1×1.12³=1.4元，合理估值上限是1.4×30=42元，再乘以150%是63元，远高于50元。此时50倍市盈率就是那个“孰低”的“孰”。

那么，既然反正都是50倍市盈率卖出，为什么还要设置个孰低选项呢？

主要为了容纳另外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无风险收益率比较高的情况，一种是预计增长率非常低的情况。

比如无风险收益率在5%~6%时，给予三年后合理估值的市盈率倍数只有15~20倍。

此时，若今年利润为1，年化增长15%时，三年后合理估值上限的150%为1×1.15³×20×150%=45.6，低于当年的50倍市盈率，提前触发卖出。

无风险收益率是投资世界的万有引力，在无风险收益率比较高的时候，股票的估值中枢本来就应该比较低，提前卖出是投资者需要的。

第二种情况，有时某些符合三大前提，只是因为预期增长很小、不增长甚至轻微负增长的企业，市场给予它的估值太低。

这种企业，也可能会买入。买入的主要目的是获取估值回归的利润。这种情况下，150%线也会提前于50倍PE线触发。

比如：今天利润是1，未来三年预计年化增长1%，三年后的净利润约1.03。

则，三年后合理估值上限的150%=1.03×30×150%=46.35，先于当年的50倍触发。

对于预计年增长低至1%的企业，市场能给到46倍市盈率时，在老唐看来，要么是严重高估，要么是对企业增长的判断可能有问题。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支持继续持有。此时先溜为敬，不需要再等50倍。

以上两种情况，就是150%规则的存在价值。

多说一句：在低估与成长之间，今日的老唐更偏向于成长，低估类企业关注的少了。确定性＞成长＞低估。

3.7 零利率地区合理市盈率是否无限大？

在谈论这个问题之前，首先要解释一下零利率。

我们通常听到新闻说某国央行将利率降至零，那并不是针对投资者的。企业家在市面上也借不到不要利息的资金。这个零利率是一种宏观调控政策，是央行给银行放款的利率。目的是推动银行向市场投放更多信贷，推动市场货币量上升。

这个零利率（包括极端情况下罕见的负利率），并不代表市场无风险产品收益率为零。实施零利率政策的国家，也只是无风险收益率比较低，比如1%左右。即使是这个1%左右的无风险收益率，也不能直接对应100倍合理市盈率。原因有二：

①在没有外汇管制的国家和地区，要选择他们能够自由投资的任何无风险收益产品，而不是限于本国存款利率或债券利率。

②无风险收益率很难长期保持在2%以下（指名义收益率）。

背后的原因，是法币天然有通胀属性，而政治学界和经济学界也普遍认为2%左右的通胀是“好的、良性的”，可以刺激投资和消费。所以一般来说，名义无风险收益率水平，要高于这个被认为是“好的”通胀率水平（资金出借才有真实收益）。

正因为如此，即使有低至1%的无风险收益率出现，市场通常也会预期它只是短期的，很快就会提升。毕竟央行拥有无限发钞权，有低利率的宏观环境支持，再傻的央行也会发钞的（况且没有哪个央行是傻的），政客们也有无穷的动力去要求或游说央行发钞。没有例外。

这种预期下，短期超低利率水平很难成为市场估值中枢。所以不建议用超过50倍的数据去考虑合理估值水平，尤其是三年后的合理估值。

老唐个人一般不会使用超过30倍的数据，哪怕当下利率真的已经降低至零。

3.8 预估净利润这个难题怎么解决？

我个人的答案是：看完《手把手教你读财报（红皮版）》，把它和公众号「唐书房」当作“字典”，阅读目标企业招股书、多份年度财报和相关资料并反复思考，遇到问题查“字典”/网络搜索，或免费/付费咨询真正的企业研究高手，继续找相关资料阅读、思考，直到看懂目标企业，明确买卖点。或发现太难，看不懂，那就放弃估值和买入。

唐朝老师的答案：在今天的书房里，我也经常遇到这样的梦想家，他们总是想找到一个公式，然后从书上或财报里找出一个数字填进去，就可以等着赚钱了。很遗憾，这种东西真的不存在。股市里从来没有万能的圣杯，唯一的问题就是要去理解企业，理解你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它究竟怎么赚钱的呢？大概能赚多久，能赚多少？没有公式，只有看懂企业，只能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这是个日拱一卒、终身学习的领域，无论你、我还是世界知名投资大师，都在天天学习，永无止境。这门课的乐趣是，你增加的任何一点积累，都将能够通过资本市场兑换成财富。

《价值投资实战手册》写到：优势企业提供的产品或服务都具有三个特征——①被需要；②很难被替代；③价格不受管制。分析企业的绝佳助手：波特五力模型——①潜在竞争者进入壁垒；②供应商议价能力；③购买者议价能力；④替代品的威胁；⑤行业内竞争程度。

个人投资者应该先以“求不败”的姿态入手：

①只与波特五力模型显示具备某些竞争优势的企业为伍，拒绝垃圾股、题材股击鼓传花游戏暴利的诱惑；

②拒绝在高市盈率水平买入；

③认真跟踪持仓企业信息，对企业竞争优势受损、可能导致变质危险的动态保持敏感。

关于挑选企业的其他原则，可以参考巴菲特：“有些公司我们不愿意整体拥有，但这不妨碍我持有它们部分股票。”唐朝老师解读：“佛家三净肉，佛教里面有个对居士的退而求其次的要求，可以吃肉，但只吃三净肉。所谓三净肉就是不见杀、不闻杀、不为我杀。巴神这个类似，控股经营烟草企业，相当于有些罪孽是我亲手做的。而我买不买烟草企业的股票，烟草企业本身就在那么运转。我只是赚了市场对手的钱，相当于吃了三净肉。”

如果需要每天都盯着变化的企业，一般不投，就投那些看看财报就可以赚钱的企业。

一些具体的分析思考框架：

（1）企业护城河（竞争优势）分析：

①这家公司靠销售什么商品和服务获取利润？

②它的客户为何从它这里采购，而不选其他机构的商品或者服务？

③资本的天性是逐利。眼看这家公司坐享丰厚利润，为什么其他资本没有提供更高性价比的商品或服务，抢占了它的市场份额，或逼迫它降低利润空间呢？（更高性价比，既可以是同样质量/数量+更低价格，也可以是同样价格+更高质量/数量）

④假设同行挟巨资，或者其他产业巨头挟巨资参与竞争，该公司能否保住乃至继续扩张自己的市场份额？

（2）企业的成长重点关注：

①成长的幅度会有多大？

②成长是否需要依赖于大量的再投资？

（3）其他注意事项：

①尽可能选择业务相对简单的企业，并尽可能选择在过去和现在一直很赚钱的企业，别试图在亏损或艰难赚钱的企业里寻找反转；

②坚守能力圈，加深对圈内企业的认识和跟踪，减少犯错几率，不断学习，逐步扩展能力圈也是必要的；

③适度分散，建立组合，单只股票持仓比例不超过40%，减少单次犯错的损害规模；

④再提醒一下：除非有确定的证据，否则不要采信30%以上的增速去计算三年后利润。

3.9 举个极简的例子？

决策有三种：

①当我做出某企业三年后合理估值100元的判断后，遇到市价为50元，而我手头又刚好有50元现金时（与原本是否持有这家企业股票无关），笑纳市场先生的馈赠，用50元现金交换这份股权，赚市场先生一笔；

②当我做出某企业三年后合理估值100元的判断后，市价已经超过150元，而我手头刚好有这家公司的股票时，笑纳市场先生的馈赠，用股权交换市场先生150元现金，赚市场先生一笔；

③当我做出某企业三年后的合理估值为100元的判断后，市价既没有达到50元，也没有达到150元时，继续追剧、看书、运动、旅游、扯淡……赚不到市场先生的，只好将就着笑纳企业一天天真金白银的经营获利。

这些经营获利，要么通过年度分红落入我的腰包，要么变成企业扩大再生产的资本去赚取更多获利——当然，也有令人痛心的情况，就是没有分红的钱，在企业账户上连4%收益也没产生，这是一种价值毁灭行为。

至此，投资者在市场只能遇到两种状态：一种是情况①和②，作为市场先生的交易对手，通过资产交换行为，提升掌控资产的盈利能力；另一种是情况③，作为企业股东，通过雇佣经理人和员工经营，躺赚企业经营盈利。

你只有两种状态：赚，躺赚。

之所以对于三年后合理估值100元的企业，老唐今天只愿意出50元交易，是因为①估值是一个区间，②我的判断一定会出错，以及③不占便宜不交易，所以，老唐只在合理估值的折扣基础上与市场交易。

折扣是必须的，无折扣不交易。否则就相当于要求自己的判断100%正确。事实上，我们都知道100%正确是不可能的。 但多大折扣是主观的、经验的，你可以修改。

怕就怕有的人太“聪明”，会根据情况“实时、灵活、机动的”调整。那就瞬间从市场先生的交易对手，变成了市场先生的提线木偶。

投资，对智商要求不高，但对勇气要求挺高的。在一片恐慌中，你还能坚持经过严格的逻辑拷问和数据计算后的结果，这不容易。

（2021年10月20日）老唐印象最深刻的，一是2014年1800亿市值的茅台，怎么算都像送的；二是2017年不到120亿市值的古井B，怎么算都像送的；三是去年三月1300亿的洋河，怎么算都像送的。但这三次中的每一次，都是大量聪明人被吓破胆了，他们无法听进去任何看多的观点，他们只想推倒拦住他们的人，以最快速度逃离这还要下跌的股市，逃离这会毁灭财富的地狱。

3.10 老唐不怕所谓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嘛？

老唐从来不信“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之说，保持open mind ，不断学习、不断思考，才是老唐的核心竞争力，也是老唐的乐趣所在。

老唐自认这套投资体系，经得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逻辑拷问，也综合考虑了成长、折现、安全边际、回报要求及实现概率五大因素。

至此，投资需要学习的两门课程“如何正确面对市场波动”和“如何估算企业内在价值”正式结课。

最后，再补充一些想说的话。

文字有局限，一些感受和意义无法用文字表达，但文字也是我目前认为最简单有效的表达交流方式。让这些文字的力量，穿越时间。

分享我这些阅读和思考的出发点，是想贡献一点微薄之力：协助家人朋友们「有得选」。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被金钱所累，尽早时间自由，陪自己喜欢的人，做自己喜欢的事，享受生活，随时随地感受到此时此刻的自由幸福。

这些文字，是记录也是尝试，尝试启发一些家人朋友，理解并意识到我看到的这个时代的机会/规律：富一代劳动小富是必经之路，适度消费，正确投资，必富无疑。不需要很多本金，就能时间自由且越来越富，尤其是年轻的朋友，成为亿万富翁是很自然、很正常的事情。时间自由其实我已经做到了。

落后的思想是最大的枷锁和负债。

分享唐朝老师的一段话：“如果他们（违法犯罪赚钱的人）知道走正道有多么的赚钱，或许就不会去走这些邪路了，我们的文化体系里，有意无意地倾向于宣扬安贫乐道，宣扬灵魂的工程师唾弃金钱，宣扬好人都不求回报，坏人才大把捞钱。这种倾向有严重的误导。它有意无意地暗示人们，要想吃香的喝辣的，必须走歪门邪道干坏事。但事实上做好人、走正道，大部分时间都比做坏人、捞偏门赚得更多。因为好人和好事都有复利效应，都可以持续梭哈。我们的社会要敢于大胆宣扬好人赚大钱，好人要敢于承认自己做好事的同时，也在暴富中。这样的榜样才是对抗歪门邪道的底层工具。”

年轻时候想明白一些重要的事，然后坚持几十年，芒格、巴菲特和唐朝老师，就是这么思考这么做的。智慧的人应该“看别人吃一堑，让自己长一智”，能从别人身上学到的经验，自己就不要去试了，不要用自己的时间/身家去交学费。

越来越深刻地知道时间的有限和宝贵。

这辈子和父母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是几年，和朋友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几天/几十天而已，真的知道人生的旅程如此短暂，所以选择「享受生活，是人来到世界的目的」这种人生观。

享受生活的终极方法我认为就是：做好自己真正在意的少数事情。对家人和朋友的期待其实只剩下：安全健康就好。

财富无穷而你我大概率最多三万多天，做好自己真正在意的少数事情。不争，不急，不等。没有人在临终时会说：“我真后悔没有在工作上投入更多时间。”农夫不应该陷入魔鬼的圈套，为了圈更多良田而跑到力竭身亡。做金钱的主人而不是奴隶，走在正确道路上的投资，轻松愉悦且越来越富，正是避免陷入魔鬼圈套的长期最优解，帮助自己待在真善美的环境里。

先胜后战，百战百胜，不如一战而定。价值投资就是我认为「一战而定」的长期最优解。

从「投资者」角度看，很赞同唐朝老师观点：（价值投资）回报高，竞争者少，能力和技能越老越值钱，坐在暖洋洋的家里穿着睡衣或者全球到处旅游的过程里就可以把钱赚了，不求税务不求工商不找银行贷款不喝应酬酒不打卡上班……还不够好吗？

从「好生意」角度看：好生意本身大于管理层，管理层的好只是锦上添花。价值投资是一门好生意，因为价值投资者就像企业管理层，管理层水平好坏，不影响「价值投资这家公司」持续稳定赚钱，比如定时定额定投低费率宽基指数基金，不花时间且无需管理层持续关注，也能长期持续稳定盈利。而且，若追求更高收益，要做好这门好生意，工作内容仅仅需要：悟性+持续阅读思考。

从「做一个好生意」角度看：投资理财是每个有消费剩余的人的真实需求，市场规模极大，若自己还能喜欢+擅长（仅需悟性+持续阅读思考），直接导致的结果是自己「喜欢+擅长+持续稳定赚钱」，这多美妙。而且，还能在无需调动外部资源情况下，凭一人之力成为一部分供给。但这个好生意有一个明显的缺陷是：与利益高度相关。

与利益高度相关的东西，人很容易受到情绪的左右而变得不理智。个人认为做这个生意最好的方式是：只管理自己的钱，但可以在管理自己钱的同时，通过顺便为别人创造价值（协助他人感受到幸福、看到了机会、解决了问题、赚到了钱等等），从而被分到一些财富。布道有用，帮人改命，布道没用，赚更多钱。左右都是赢，谓之双赢，是自然而然的良性循坏。

我也很赞同唐朝老师的以下观点：

「

我希望我能做一个堂堂正正舒舒服服赚大钱、发大财的案例，而不是被一群一边用手把自己口袋捂的紧紧，一边用嘴去鼓吹别人无私、鼓励别人奉献的人捧上去做个只奉献，不索取的高尚蠢货、无私典型。

金钱是一种选择权，是一种自由，也是一种代表你对他人所提供价值的评分。我认为不仅普通中国人喜欢，不普通的中国人和外国人也都喜欢。

孙子兵法云：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者之战，无奇胜，无智名，无勇功。一切看上去都很平凡，就是那么简简单单：发现低估的资产，发现具有商业竞争力的企业，合适的价格捡起来，默默待在一边，自顾自地享受自己的人生。日复一日，企业盈利的增长，自然会推动财富的雪球越滚越大。

抓大放小。大的必抓，小的不管。所有的阅读和思考，就是要厘清对于具体某家公司而言，什么是大什么是小。

年化20%已经足够让你和你的家庭过上富足的日子。若是你起始本金略高，这个收益率甚至可能让你富甲一方。

节俭不是吝啬，不是剥夺自己和家人的一切消费只为投资收益最大化。穷，的确不幸福。但金钱超过一定限度后，只有不为金钱所累，才能让人幸福。

在2000年的某一天，亚马逊创始人杰夫.贝索斯打电话问巴菲特：“你的投资体系那么简单，为什么你是全世界第二富有的人，别人不做和你一样的事情？”巴菲特回答说：“因为没人愿意慢慢地变富。”老唐画蛇添足搭个车，曰：“资本市场里，几乎所有的贫穷，都是因为想迅速致富造成的。”

」

我认为投资世界也是奥林匹克竞赛，沃伦·巴菲特就是世界冠军。巴神或许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参赛选手，将心注入，一生都在为投资这个比赛类型传道授业解惑，弘扬奥林匹克竞技精神，为投资注入灵魂。而我们每个有消费剩余的人，都是参赛选手。

所谓奥林匹克精神，在《奥林匹克宪章》（2020）的定义：

「

The practice of sport is a human right. Every individual must have the possibility of practising sport, without discrimination of any kind and in the Olympic spirit, which requires mutual understanding with a spirit of friendship, solidarity and fair play.

体育运动是一项人权。每一个人都应享有从事体育运动的可能性，而不受任何形式的歧视，并体现相互理解、友谊、团结和公平竞争的奥林匹克精神。

」

参与原则是奥林匹克精神的第一项原则。现在奥林匹克竞技精神还包含勇敢、奋斗、坚持、绝不放弃等等体育精神。

喜欢＋擅长+职业的结合，确实不容易找到，要寻找很多年，或许这辈子也找不到，能找到是幸运的。不过，《沙漏心得：自由幸福的一把钥匙》就是试图解决「找到或找不到热爱」，都可以活得很幸福这个问题。把有意义的事，变得有意思；把有意思的事，变得有意义。

毕竟投资理财并不是人人都有兴趣，也不是人生的必须，只要不违法犯罪，注意安全，这辈子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有些事物我们只能学着接受，多看一二，尽量去看事物的光明面，在自己可以努力的地方努力。接受宏观，研究微观。查理·芒格说：宏观是我们必须接受的，微观才是我们可以有所作为的。

我认为，最终的最终，我们的言行取决于我们相信什么。有些事物只能相信无需探索，比如加减1+1=2、复利1.1²=1.21，至于为什么等于2、等于1.21，以我水平一般的智商和兴趣，只能选择相信，放弃追问，也放弃回答。还有人类是不是模式动物，就像被实验的小白鼠，不知道自己活在被其他文明观察的实验里等等这类宏大问题，我也只能选择保持好奇，但不争论，不心急，不停止，继续往前走。

我永远是个无知的学生，只需依靠我懂的东西努力幸福生活即可，再慢慢扩大能力圈，这是我认为践行价值观「做对的事，分轻重点，日拱一卒」的长期最优解。

如果未来我有小孩，当ta长大一点，遇到困惑和挫折，这些文字让ta能参考下老爸的思考方式，想一想：如果是老爸，他会怎么思考怎么做？如果从老爸这里找不到答案，就去参考《穷查理宝典》、「巴菲特致股东的信/股东大会问答/各类采访」、「唐书房」和「唐书院」，思考下如果是查理·芒格、沃伦·巴菲特、唐朝老师，他们会怎么思考怎么做？也可以参考下其他各领域的大师/高手，比如马东、马化腾、张小龙、段永平、周杰伦、张艺谋、李安、尹烨、易烊千玺、韩寒老师等等，他们会怎么思考怎么做？

让不同甚至矛盾的观点在脑海里持续博弈，看哪些观点阶段或最终胜出，这种独立思考判断的能力，是理智的人应该具备的能力，也是理性投资人必须具备的核心能力。

这些观点的最底层，是我相信光明可以战胜黑暗，相信「对真善美」有能力抗衡「错假恶丑」，相信每个人生而平等，相信逻辑推理和历史数据，相信基础数学和复利组合，相信享受生活不该被金钱所累，相信时间有限更应该全力以赴。

我知道自己有好为人师的臭毛病，而且感觉有点严肃/不活泼/没意思，但这或许就是真实的我，我也确实在真诚分享自己心里最美好的一些人事物。那就厚着脸皮借用罗翔老师的话，给自己贴一点金：爱可以承载真正的严肃和崇高。

你有没有听见，心里有一声咆哮，别再做一只被人欺负的病猫了，准备好了吗？去做一头雄狮吧！——《雄狮少年》

我命由我不由天，是魔是仙，我自己说了才算！——《哪吒之魔童降世》

因为相信光明，所以坚定选择：活着，不退！

无论如何，这些都只是「个人观点，仅供参考」。人生是自己的，路要自己选。

投资只是生活中很小的一部分，祝愿朋友们：在正确的投资路上，日拱一卒，顺便巨富；更要祝愿朋友们：活的健康幸福，淋漓尽致。

连休一周

2022年2月19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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