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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评刊 | 我与《十月》

《十月》读者 十月杂志 2023-03-14

读者评刊

Ⅰ 评刊范围:《十月》2023年新刊当期的任何作品。以《十月》2023年第1期为评刊对象的收稿截止时间为2023年3月1日。此外,一份杂志的发展离不开每一位读者的支持,您也可以写下您和《十月》的故事或是对《十月》未来的展望,我们也将选稿录用。

Ⅱ 投稿方式:以word文档的形式发送至邮箱:shiyueduzhe@163.com(该邮箱仅接受“读者评刊”稿件),并请一并注明身份信息和联系方式。如您方便,也可以在投稿完成后,在本条推送的评论区留言,我们将优先审稿录用。

Ⅲ 奖励方式:征文采取择优录用的原则。如果您的来信/留言被采用,我们将在公众号上择期发表,并为您赠送两本当期刊物。

Ⅳ 我们鼓励来自《十月》普通读者的、形式多样的、不拘一格的投稿。既可以是针对《十月》新刊作品的短评或是对整期作品的综论,也可以用自己的“微创作”(诗歌、散文、微小说…)来进行回应,甚至可以是漫画、视频…言有未尽之处,欢迎各位读者大开脑洞。无论您的立意是肯定还是批评不论篇幅大小、作品体裁,只要言之有理、有据,我们尽皆欢迎。

Ⅴ 此项征文启事长期有效,后续的《十月》新刊推出之后亦在评刊范围之内。通过各种途径与读者对话是我们《十月》杂志社一直以来都在坚持做的事情,我们将根据读者来信的内容不断创新“读者评刊”栏目的开展形式,以期更好地传递读者声音。


高远《十月》


北京读者魏平远


想起《十月》,首先为它的名字打动,想起明澈的秋天,高远的蓝天,想起一片白茫茫的芦花烂漫。我爱《十月》,爱它的名字,更爱它的承载。第一次拿到《十月》,是在美术高考时去我市的一个傍晚,那时刚刚安顿下来不久,我们在所住的小旅馆附近吃了饭,经过熙攘的人群,竟遇见一个卖老旧书刊的书摊,书报依次摊开在地上,我的目光很快被两种素净的期刊吸引住了,它们一点都不花哨,这就是《十月》和《收获》。真是闻名久之了,我生长在小镇,但是读书给我开了一扇大窗,《十月》《收获》早在我心中留了印迹了。那次,我买了四本1990年左右的老刊。那已是九年以前了。拿着《十月典藏》的六卷中篇小说、一卷诗歌和一卷短篇小说,我盯着这些煊赫一时的文本,想:每个期刊都有自己的征程和光荣,能推出这么多杰作(尤其是中篇小说),《十月》值得自豪。读者不对文学史负责,只追随自己心仪的作家和作品,不必拿着《名篇指南》的书来一一对读,他(她)只选择自己中意的。然而,我又想,这二者矛盾么?或者它们的差别没有想象中的大。事实上,我激赏不已的作品,也往往都是在文学史家心中占有地位的作品啊。毕竟,文学史家首先是作为读者而存在的。正如谢冕先生所言:“发表在《十月》并获得佳评的那些作品,不仅记载着一个时代思想所达到的深度,也记载着一个时代艺术所达到的精度。”今天当我读到余易木《春雪》——这部当时激起许多读者心灵波澜的作品,我时时感到的竟是尴尬,为那极度煽情、拖沓的男女对话,没有节制的排比,让人有看琼瑶剧的类似不适之感……诚然,作者余易木的确是训练有素的译界大才,而且张守仁先生多年后仍不减对他的《春雪》的激赏之情,但它的命运摆在那里,似乎很能够说明一些问题。……天下读者是一家,我们的心因杰作的存在而有了勾连的可能。我怀念李亚《武人列传》中那个带有前现代气息的皖北农村,师傅带徒弟“学捶”(练武),小人物不说大话,说是活得野性自在无规矩,却也在俗世尘嚣中见节义,我怀念那些顽皮的小伙伴们;刘庆邦《神木》《卧底》看得醒神。常常慨叹小说家与常人眼睛不同,普通人看人看事看了就过,然而他们在心里一过,就咂摸出了无穷滋味,看出了许多道道,刘庆邦尤其明显。他有超强的提炼把握细节的能力,因为理解得透,十分体贴人物,所以写来格外吸引读者。如果说酷烈的《神木》《卧底》是紧紧地攫住读者,让人由不得不为元凤鸣、卧底记者的命运担心,急切地想知道他们最终脱身了没有,那么静美的《谁家的小姑娘》和《鞋》对读者的召唤则是“放人”,我们在他的字里行间中悄然脱身,神思飘往岁月的深处了,于是家乡地头的一棵南瓜清晰了起来,于是一份遥远的情愫被唤醒,于是读者的心轻轻轻轻地被带走了,读来几次释卷,能不许多感慨?这是一位寻求走神的作家啊。无论刘庆邦的风格如何,读者如我者都获得了极大的阅读享受,心灵得到了一次畅快的洗礼。《卧底》中主人公冒着生命危险探得的黑煤矿信息不能刊发出来,还顺带着被解了职,而《十月》却能刊发《卧底》,想一想真是饶有趣味呢。《十月》,你不愧是四大文学期刊中的“刀马旦”!说来这又是《十月》的一贯作风呢。在1982年第一期《十月》就隆重推出了张一弓的《张铁匠的罗曼史》,大胆冲破禁区,在社会上引起巨大的反响和热议。令我高兴的是,《十月》顶住一些人士的压力,对一些甚嚣尘上的言论快速做出回应,继续邀请后来成为批评名家的张炯撰写《人民道德精神力量的礼赞》一文,为作品造势。因为这样的鼓励、支持,张一弓与《十月》也成了互相信任的朋友。后来张一弓分别又于1983年第4期发表了《山村理发店纪事》,于1988年第4期在《十月》上发表了《都市里的野美人》等名篇。1980年代是张一弓佳作迭出、影响最大的一个时期,他的产量严格说来并不算高,而他与《十月》的互动也很好说明了二者的良好关系。与《十月》同样关系亲密的还有作家铁凝,我常常想起她刊发在1999年第一期的《永远有多远》:“就为了她的不可救药,我永远恨她。永远有多远?就为了她的不可救药,我永远爱她。永远有多远?就为了这恨和爱,即使北京的胡同都已拆平,我也永远会是北京一名忠实的观众。啊,永远有多远啊。”(铁凝《永远有多远》)这是我最喜欢的中篇小说之一,因为白大省这样的人物,北京胡同在我心中更增添了悠长浑朴的意味……《十月》同样也见证了铁凝的文学起步:1983年《十月》第二期刊发了26岁的铁凝的《没有纽扣的红衬衫》;1992年,铁凝短篇小说《砸骨头》发表在第六期的《十月》上,获得第四届“十月文学奖”。在2004年3月份,铁凝写了一篇《吉祥<十月>》,对《十月》满怀感激与祝福。现在想来,八十年代的铁凝、刘庆邦正是风华正茂的文学新人,年过不惑、封笔多年的张一弓也是文坛的新面孔啊。他们在《十月》的精彩亮相,可以说不仅与慧眼识人的《十月》张守仁、章仲锷等名编的提携帮助有关,而且还深深地受到一众复出的名家的召唤。话得从头说了。那时“文革”刚刚结束,人们的思想仍然受到禁锢,在乍暖还寒的季节里感到一阵的心悸,从维熙、王蒙、邓友梅、刘绍棠都是早就成名的“右派”,他们在“文革”后复出,仍属于年富力强的一辈,经过动乱年代的洗礼和捶打,思想上更加成熟、深沉,但是由于其时特殊的气候,噤若寒蝉的气氛尚没有在人们心头消散,一些刊物还不敢向这四位“右派”作家约稿,这时是你——《十月》——及时向他们伸出了橄榄枝,于是得以很快发表了他们复出后的杰作:《相见时难》(王蒙)、《追赶队伍的女兵们》(邓友梅)、《蒲柳人家》(刘绍棠)、《远去的白帆》(从维熙),每一部都是发出大声的黄钟大吕之作,全部都获取了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不容易啊!这真可谓是一段文坛佳话了。这是刊物和一个作家互相成全才有的荣誉。它感召着无数的青年写作者。《十月》仍在跋涉中,身后拖着长长的身影……我平时十分关注文学期刊,常常感到占上亿人口的庞大打工群体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或者说总在作家的视野之外,那些关于“打工仔”“厂妹”的文字出现在《特区文学》《打工故事》上时,我读了却每每觉得不满足,事实上有些刊载这方面稿件的刊物明确要求稿件要有“故事性”,戏剧感要强,可以想象,读到的最多的就是一些辗转在工厂男女之间的情事,情绪上大起大落,现在这样的稿件有人摆放到微信上来“消费”了,名为“底层发声”,但我怎么总是读出猎奇炫耀的味道来?!坦率说,我很失望。原本以为面临经验匮乏以写“出轨”寻求突破的某些当代文学现状有望被“打工文学”打破(我自然知道福楼拜所说的“所有的名著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通奸’”这句话),但在某些利欲熏心的读物那里,显然完全不能指靠它们。清楚记得诗人王家新写过的一个短章:“九月,一片树叶落下,一个远在以色列的诗人死了;世界一如既往,然而运煤的卡车在京郊公路上开始一辆一辆出现,天更高,风更紧,动物变得孤寂,你所见到的农民也显得更为贫穷……于是,你知道了你的怀念”,作为一名热心读者,我痛切感到我们的文学气氛是太中产阶级气了(或许很偏颇),所以看到近年《十月》刊发的《滚钩》(陈应松)等作品,我是多么高兴啊,我自豪着陈应松所说“底层文学促进了国家立法”这样的说法,欣喜着文学带来的可能的改变,是的,文学是有力量的,在鸡蛋与石头之间,将永远站在鸡蛋的一方!它倒逼着被庸俗化的“存在即合理”的现状的粉碎、重建!《十月》杂志给《滚钩》颁奖词是:“《滚钩》的价值不仅仅体现在对矛盾冲突着的人性世界的表现上,同样不可忽视的是,作品对于现实社会力透纸背的批判与反思,已达社会伦理的深度,让我们看到一个立体的人与社会。”我感激着《十月》的选择。哦,《十月》,我怎能忘记那些闪烁光彩的篇章?怎能忘记你与一众作者筚路蓝缕一起开创的文学天地?我一直在期待与将要名世的杰作的劈面相遇,或者仅仅带给我个人极大阅读欣喜的篇章,像是曾有过的《神木》《苦雨斋旧事》,像是《永远有多远》这样的,我在热切地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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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2023-1


中篇小说

逍遥仙儿/005  石一枫北京的“新世情”和作家的“主义”(评介)/083  孟繁华沟 叉/129  李 铁烧画皮/174  郭 爽
全球首发护身符(短篇)/087  [法]勒克莱齐奥  董  强 译
短篇小说松木的清香/103  万玛才旦
枞 味/193  黎 晗
散  文楚式剑是怎样炼成的/111  刘汉俊土 炕/165  梁 衡流水今日/200  草 白
小说新干线雪泥鸿爪(中篇)/207  周于旸自动感应门(创作谈)/221  周于旸隐匿与逃逸的艺术(评介)/222  钱墨痕
美丽中国 · 田野志中国器物/149  何平  李锐  徐风  邹汉明  周婉京  等
诗  歌
伟大的蓝色/224  汤养宗夏日方法论/227  臧 棣布卡多山羊/230  南 音和雪山一起长大/232  刘 宁在时间的边缘/234  叶德庆糖 衣/236  敬丹樱落叶与毛井/238  郭晓琦
艺  术封面设计                            赵平宇封   底 鲁迅先生                 王西京封   二 青山图                    李 庚封   三 春  讯                     乔宜男彩   页  学板桥                     苏高宇           河北苍岩山               李仕明           春  曲                     罗 翔           留在春天里               王 然篇名题字                             朱秀海

悦-读

读者评刊 | 《十月》公众号征文启事

读者评刊·2023-1《十月》|《土炕》专辑:乡愁、血脉、命运

2023-1《十月》·诗歌|汤养宗:伟大的蓝色

2023-1《十月》·全球首发|勒克莱齐奥:护身符(董强 译)

2023-1《十月》·中篇小说 | 石一枫:逍遥仙儿(选读④)

微信·专稿|石一枫:“我是谁”(创作谈)

2023-1《十月》·中篇小说 | 石一枫:逍遥仙儿(选读③)

微信·专稿|石一枫:是人就分你我他(创作谈)

2023-1《十月》·中篇小说 | 石一枫:逍遥仙儿(选读②)

青年读书会 | 石一枫:对道德困境的正面突围

2023-1《十月》·中篇小说 | 石一枫:逍遥仙儿(选读①)

2023-1《十月》·评介 | 孟繁华:北京的“新世情”和作家的“主义”

2022-5《十月·长篇小说》|阎真:如何是好(选读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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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5《十月·长篇小说》|阎真:如何是好(选读②)

微信·专稿|晏杰雄 孙艺珑:“畏”之追逼下的个人决断——评阎真长篇小说《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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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专稿|刘诗宇:二十年后,沧浪仍然奔流吗——评阎真《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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