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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肖普诗8首

Elizabeth Bishop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伊丽莎白·毕肖普(Elizabeth Bishop,1911-1979),毕肖普是美国20世纪最重要的、最有影响力的女诗人之一。1911年生于美国马萨诸塞州的伍斯特。1934年毕业于瓦萨学院后,在纽约文学圈里的生活为其事业奠定了基础。后与大学同学路易斯·克兰在南方佛罗里达的基维斯特岛,同居了5年。她的一生很多时候都在旅行,游离了美国的文化生活之外。1950年定居巴西。最后返回马萨诸塞州,住在波士顿,任教于哈佛大学。1979年突然去世,享年68岁。




《失眠》


月亮从妆台镜子中

望出一百万英里

(或许也带着骄傲,望着自己

但她从未,从未露出微笑)

至远远超越睡眠的地方,或者

她大概是个白昼睡眠者。


被宇宙抛弃了,

她会叫宇宙去见鬼,

她会找到一湾水,

或一面镜子,在上面居住。

所以把烦恼裹进蛛网吧

抛入水井深处


进入那个倒立的世界

那儿,左边永远是右边,

影子其实是实体,

我们在那儿整夜醒着,

那儿,苍穹清浅就如

海洋现在深邃,并且你爱我。




《犰狳》

——献给赠罗伯特·洛威尔 


现在是一年中

脆弱、非法的热气球

几乎夜夜出没的时候。 

攀爬着山巅,


向一个在这几处

依然受尊敬的圣徒上升,

纸房间涨红了脸,充盈着

往来穿梭的光,宛如心脏。


一旦上升到紧贴着夜空

就很难分辨气球与星辰——

就是说,行星——淡彩的那些:

下降的金星,或火星,


或者苍绿色的那颗。随一阵风

它们闪光、摇曳、踉跄、颠荡;

但若天空静好,它们就在

南十字星座的风筝骨间航行,


退隐、缩小、肃穆而

稳健地抛弃我们,或者

在来自山巅的下降气流中

骤然变得危险。


昨夜,又一个大家伙陨落。

它四散飞溅如一只火焰蛋

砸碎在屋后的峭壁上。

火焰向下奔涌。我们看见一双


在那儿筑巢的猫头鹰飞起来

飞起来,涡旋的黑与白

底下沾上了艳粉色,直到它们

尖啸着消失在空中。


古老的猫头鹰,窝准是被烧了。

急匆匆,孤零零,

一只湿亮的犰狳撤离这布景,

玫瑰斑点,头朝下,尾也朝下,


接着一只兔崽蹦出来,

短耳朵,我们大惊失色。

如此柔软!—— 一捧无法触摸的尘埃

还有纹丝不动,点燃的双眸。


太美了,梦境般的摹仿!

哦坠落的火焰,刺心的叫嚷

还有恐慌,还有披戴盔甲的无力拳头

天真地攥紧,向着苍空! 




《致玛丽安·摩尔小姐的邀请函》


从布鲁克林,掠过布鲁克林大桥,在这晴朗早晨,

        请飞过来。

在一片火焰般苍白的化学试剂云朵中

        请飞过来,

进入上千只小蓝鼓急遽的翻滚

下降自鲭鱼天空

越过海湾那微光灼烁的水波看台,

        请飞过来。


汽笛、三角旗和烟雾正吹响。船只

友善地打出数不尽的旗语

旗帜飞升,降落,鸟儿般布满了港湾。

请进吧:两条河,优雅地负荷着

无数玲珑晶莹的果冻

在拖着银链子的雕花玻璃糕盘中。

这飞行多安全;天气已全然安排。

在这晴朗早晨,波涛在诗行中奔涌。

        请飞过来。


来吧,每只黑鞋都伸着尖尖的脚趾

拖出一道海蓝宝石的高光,

裹着满是蝶翼和妙语的黑斗篷,

天知道有多少天使

骑在你宽阔的黑帽沿上,

        请飞过来。


带上一只听不见的音乐算盘,

皱着略爱挑剔的眉头,系着蓝丝带,

        请飞过来。

事实和摩天楼在潮汐中波光粼粼,曼哈顿

在这晴朗早晨已被道德湮没

        所以请飞过来。


跨上穹宇,以天然的英雄气魄,

凌驾于车祸之上,凌驾于恶毒的电影、

出租车以及逃逸的不公之上,

而号角在你曼妙的耳中回响

它们同时还聆听一种

缱绻的,尚未发明的乐音,适合麝香鹿,

        请飞过来。


庄肃的博物馆将为你

彬彬有礼如雄花亭鸟,

可亲的狮子们将为你

躺卧等在公共图书馆的台阶,

渴望起身,追随你穿过一扇扇门

向上进入阅览室,

        请飞过来。

我们可以坐下啜泣,我们可以去购物,

或者玩一个始终弄错

一组珠玑词汇的游戏,

或者我们可以勇敢地表达痛惜,但请

        请飞过来。


否定句结构的朝代

在你四周晦暗并死去,带上它们,

一种语法骤然旋转又闪光

如一群翱翔的矶鹬,带上它,

        请飞过来。


来吧,如白鲭鱼天空中的一盏光

来吧,如白日彗星

带着一长串并不云遮雾绕的词句,

从布鲁克林,掠过布鲁克林大桥,在这晴朗早晨,

        请飞过来。




《站着入眠》


当我们躺下入眠,世界偏离一半

转过黑暗的九十度, 

            书桌躺在墙壁上

白日里斜卧的思想

        上升,当别的事物下降,

起立制造一片枝繁叶茂的森林。


梦境的装甲车,密谋让我们去做

那么多危险的事,

        在它边缘发出突突声

全副伪装,随时准备涉过

        最湍急的溪流,或爬上剥落的

页岩的矿层,当杯盘与礼服窸窣作响。


——通过炮塔的缝隙,我们看见碎砾和卵石

        躺在铆合的侧翼下

        躺在绿森林的地板上,

像那些聪明的孩子白天放在门旁

        方便夜间跟踪的记号

至少,有一晚是这样;驾着丑陋的坦克


我们通宵追击。有时它们消失不见,

在青苔中溶解,

        有时我们追得太快

把它们碾碎。多么愚蠢,我们

        彻夜驾驶直至破晓

        却连房屋的影子也没找到。




《矶鹬》


他把沿途的啸叫视作理所当然,

并且世界注定时不时就得震颤。

他奔跑,跑向南方,笨拙又谨慎,

一种节制的恐慌,布莱克的学生。


海滩咝咝如脂肪。他左边是一片

断断续续,往来倏忽的水,这水

给他暗沉、生脆的脚杆上了釉光。

他跑,径直穿过水域,察看自己的脚趾。


——莫如说,是在观察趾间的沙之空间,

那儿(没有什么细节微不足道)大西洋海水

急遽地向前并向后沥干。他奔跑时,

瞪着那些拖泥带水的沙砾。


世界是一场迷雾。然后世界又

微缈,广袤,澄澈。潮汐

或涨或落。他无法告诉你是何者。

他的喙已聚焦;他分身乏术,


寻找着某种事物,某物,某物。

可怜的鸟儿,他着了魔!

数百万沙砾呈黑色、白色、黄褐、灰,

掺杂石英颗粒,玫瑰晶与紫晶。




《北海芬》

——纪念罗伯特·洛威尔 


我能辨认出一英里外

纵帆船上的绳缆;我能清点

云杉上新生的球果。苍蓝港湾

如此宁谧,披着乳色肌肤,空中

无云,除了一条绵长的,蓖好的马尾。


群岛自上个夏天起就不曾漂移,

即使我愿意假装它们已移位

——凫游着,如梦似幻,

向北一点儿,向南一点儿或微微偏向

并且在海湾的蓝色界限中是自由的。


这个月,我们钟爱的一座岛上鲜花盛开:

毛茛、朝颜剪秋罗、深紫豌豆花,

山柳菊仍在灼烧,雏菊斑斓,小米草,

馥郁的蓬子菜那白热的星辰,

还有更多花朵重返,来将草甸涂抹得欢快。


金翅雀归来,或其他类似的飞禽,

白喉雀五个音节的歌谣,

如泣如诉,把眼泪带入眼中。

大自然重复自身,或几乎是这样:

重复、重复、重复;修改、修改、修改。


多年以前,你告诉我是在此地

(1932年?)你第一次“发现了姑娘们”

学会驾驶帆船,并且学会亲吻。

你说你享受了“这般乐趣”,在那经典夏日。

(“乐趣”——它似乎总让你茫然失措……)


你离开北海芬,沉锚于它的礁石,

漂浮在神秘的蓝色之上……现在你——你已

永远离开。你不能再次打乱或重新安排

你的诗篇。(鸟雀们却可以重谱它们的歌。)

词语不会再变。悲伤的朋友,你不能再改。




《人蛾》 


这儿,上方,

楼房的裂口注满敲碎的月光。

人类的整个影子只有他的帽子那么大。

躺在他脚边,像一个供玩偶站立的圆,

一枚倒立的回形针,针尖被月亮磁化。

他没看见月亮;只观察她广袤的领地,

感觉他手上奇异的光芒,不暖也不冷,

一种温度计无法记录的体温。


                可是当人蛾

时不时罕见地造访地球表面,

月亮在他眼中迥然不同。他从

人行道边缘下方一个窨井爬出

紧张地开始测量建筑的脸。

他认为月亮是天顶上一个小眼,

证明天空作为庇护所毫无用处。

他在颤抖,但必须尽可能爬向高处探测。


                在楼房正面,

他的影子曳在身后,如摄影师的黑布

他战战兢兢地爬,认为这次终能顺利

将自己的小脑袋推出那个纯净的圆口

强行挤入裹在光上的漆黑卷轴,如同通过

试管。(站在下方的人类没有这类幻觉。)

但人蛾必须做他最恐惧的事,虽然

他必然失败,惊惶摔落却毫发无损。


                接着他回到

姑且称为家的苍白水泥隧道。他来回翩跹,

拍打翅膀,却无法登上那于他相宜的

急遽而沉默的列车。车门迅速关上。

人蛾总是坐在朝向错误的位置上

列车立刻全速启动,那可怖的速度,

没有换挡,也没有任何渐进加速。

他无法辨认自己倒退的速率。


                每夜他必须

被带入人工隧道,做循环往复的梦。

一如列车下方循环往复的枕木,躺在

奔涌的思绪下。他不敢看向窗外

那第三根铁轨,不间断的毒风,

吹过身旁。他将它看作一种

天生易染的疾病。人蛾必须把手

放进口袋,就像其他人必须戴围巾。


                若你抓住他

就把手电照向他双眸。那儿只有黑瞳仁,

自成一整片夜晚,当他回瞪并阖上眼

这夜晚便收紧它多毛的地平线。接着一颗泪

自眼睑滚落,他唯一的财富,宛如蜂蜇。

他狡诈地将泪珠藏入掌心,若你不留神

他会吞下它。但若你凝神观看,他会将它交付:

沁凉犹如地下泉水,纯净得足以啜饮。




《一起醒来多么美妙》


一起醒来多么美妙

同一分钟醒来,听见

突然下起雨,落满屋顶,

感到空气突然清冽

仿佛被空中一团黑线网

骤然通了电,多好。

雨珠在屋顶四处嘶嘶作响,

下方,一个个吻轻盈降临。


雷暴来了,或正在撤离;

是刺人的空气把我们弄醒。

如果闪电此刻击中房屋,它会通过

高处的四个蓝色瓷球

降临屋顶,降临避雷针,包围我们,

我们睡眼朦胧地梦想着

整栋屋子受困于闪电的鸟笼

那一定赏心悦目,毫不可怖;


以同样简单的

夜晚视角,我们平躺着

一切都可能同样轻易地变幻,

为了警告我们,这些黑色的

电线必须始终高悬。无需惊讶

世界可能转为一种迥然不同之物,

    就如空气变幻,或闪电转瞬来袭,

变幻着,如一个个吻不及我们思索,已在变幻。


包 慧 怡 / 译




读到坊间新译保尔,策兰的传记,给人惊世骇俗的感受;不禁想到,二十世纪以来,多少小说家,因其人民遭受的同样惊世骇俗的破坏和死亡,而对上帝发出的置疑之文字。这些发出问天之作家群落中有翁.艾柯,卡赞札基,丹.布朗等,但是,对圣经文本给予彻底解构的,则是策兰。之所以这样确定,是因为,策兰的全部文本乃及其圣、俗两面生活,都是在圣经阴影和阳光下创作和发表的。他对于奥斯维辛以后“必然写诗”的述评,甚至遭到提出这个岂有此理看法的作家阿多尔诺本人的承认——阿氏,在某个时间和某个地点,认可了策兰的反驳;且宣示,收回这个讲话(约翰.费尔斯坦纳《保尔.策兰传记》下同)。于是,接下来的课题,就是如何对应整个死亡之奥斯维辛、及其带来的对于奥斯维辛意象的今天解读——也就是说,策兰的诗歌写作策略,无非是在向后看的时候,针对今天,针对法西斯,针对纳粹屠杀的宗教解读的无效。他的诗歌文本几乎全部是在解构圣经的意象,意义和定格。我们看到,他的诗歌的织体,囊括了整个历史的古往今来,即为古代的现代和现代的古代;圣经文字,被他重新启用,解构甚至亵渎(保尔.策兰语:“但愿能渎神到死”——他和诗人萨克斯的对话)。他认为的“无眼无珠”的(猿猴)上帝(“好好想想吧;/那无眼无珠、没有外形的/他们引导你冲出骚乱走向自由”),并不能解读死难哭墙上但以理一度解释过的文字(——

这样,它也没有
映射那电子样的
白痴,他捏造
日期给
破解伯沙撒宫墙秘语的
猿猴

这个猿猴是什么?墙上破解的秘密又是什么?“这位诗人的皇家密件隐藏但也证实藏在里面的东西,假如真的被打开,那是一个流着奶和蜜的地方(这里的‘波浪‘,在草稿里用的是‘约旦河的波浪’),也是写有被但以理破解出来的墙上秘语(‘弥尼,弥尼,提克勒,乌法尔新’)的地方。)
他的“死亡赋格”中圣经里的“灰头发女孩”,现在(集中营时期),并不能受到上帝的保护;他的“无意义文字”,开始被意义赋予无意义。天机的泄露,就是西方人在二战以后发出的、为什么上帝不拯救奥斯维辛?(详细文本可参见美国《倾向》杂志)对此答案的无解和愤怒,说出了圣经和上帝必然正、负两面说法之根据;一个说法是,正是因为上帝的坚持和对于上帝的坚持(信仰依存),所以,才拯救了幸存者;另外一个说法是,圣经里记载,现在发生的、对于犹太人的洗劫屠杀和亵渎,正是因为上帝认为,“希特勒是上帝之鞭”。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说法中,显然,策兰是站在后面一个说法里。这是第一点。
二是,泄露天机的策兰,对于几乎全部圣经典故的解构——也就是让圣经文本回到——抑或说前往纳粹之帝国,并且让几乎全部圣经人物背景和结晶,成为罪恶洗亮意象和亮出血证的新圣经文本。这样,策兰的诗歌就提出了类似中国人所谓天问一类抑或问天一类风格的诗歌曲式——这个风格的建立,因为直接接触了犹太人的命运,对于上帝应该如何对应“应许之民”“负责”的说发,因为没有任何说法而使得诗人自己陷入绝境。他的瞬间和永久迸发的对于上帝、圣经、人类、犹太人的命运之激情,之思索,之困惑,面对根本无解的无中生有和有中生无之具体和不具体(虚无,文本,文本的互补性,颠覆性等等),走向对于诗歌的增值和解构之魅力;并且也正因如此,而走向触及此课题必然面临的疯癫和准疯癫——就像说上帝死了和众神去矣之尼采,之荷尔德林一样,他们受到有形无形之冥冥之物的操控而丧失了语言创造和健全思考之权力,他们,完蛋了——这个完蛋,和不得拯救之几千万犹太人的命运,又如何捆绑在一起呢?难道他们泄漏的“天机”,就是上帝打算掩饰、掩盖和遮蔽的真相吗?这个假象,以后,还会以其上帝的面目降临人间吗?!——犹如所谓其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之降临吗?卡赞扎基所谓“新旧世界的转换”(见其《基督的诱惑》),真的,是以犹大和耶稣乃及罗马人之合谋做成?

难道牛顿和达芬奇的隐休会,真的,要在世纪某日,发表新的上帝真相?耶稣,是不是东至印度,又产生了他对于印度和中国人命运的关怀?!——这一切,是不是一种神话和虚妄之说?策兰的诗歌,显而易见地、在对这个无形体的,无眼无珠者,给予失落绝望和绝地还原——“他”(该是大写的他),究竟要如何处理策兰预言回顾和忏悔的某种世界改革之道呢?没有人能够回避这个险象来解读策兰的诗歌;是的,如果极权主义对待上帝的态度,都用佛莱堡的海德戈尔的说法,那么,策兰对于猜测谁是三十年代“先于他的造访者“(暗示是纳粹中人),此—提示,其实就是毁弃了海德戈尔的“在和虚无”。在政治层面的课题似乎解释和结局以后,策兰,面对塞纳河时想到的,绝对不是这个简单的政治常识和真理自由等等,而是犹太人处境带来的人类命运之遗祸/疑惑,这个灾难的自身,触及了他的肉身,触及了他的文字,触及(和创造了)他的诗歌。于是,策兰诗歌的意义,再也不是一种简单的世界大战胜败和西方人与以色列人、在梅厄和美国共举的新事物新世界和新国家里,欣欣向荣,正确无忧的局面;不!这个局面,对于诗人来说,恰好相反。他的诗歌,就是这个反向证实之证。他死掉了,跳进了塞纳河。是的,他不是因为一般的绝望,而是因为问天的无果和沮丧,且以其诗歌,作证这种绝望,而死,而生(诗歌生存了,传世了)。这就是策兰精神和所有的持天之问者的共性;只是,他们的强度完全不一;比如,尼采,比如,荷尔德林,比如,曼杰利什塔姆,比如,阿赫玛托娃,比如,米修……。是的,如果说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一,那么,前者是政治、民族和精神的受害者,而策兰,是上帝的受害者。这个启示,同样是惊世骇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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