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马修·阿诺德《相见恨晚》

英国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马修·阿诺德 Matthew Arnold(1822-1888)英国近代诗人、教育家,评论家。拉格比公学校长、托马斯·阿诺德之子。曾任牛津大学诗学教授(1857~1867)。主张诗要反映时代的要求,需有追求道德和智力“解放”的精神。其诗歌和评论对时弊很敏感,并能做出理性的评判。代表作有《评论一集》、《评论二集》、《文化与无政府主义》、诗歌《郡莱布和罗斯托》、《吉卜赛学者》、《色希斯》和《多佛滩》等。 
他任牛津大学诗学教授长达十年。诗歌灵感得之于古希腊作家,歌德,华兹华斯,写过大量文学,教育,社会问题的随笔,猛烈抨击英国生活和文化方面的地方主义,庸俗风气,功利主义,成为当时知识界的批评之声,影响了托·斯·艾略特,利维斯等一代文人。1849年,他发表第一部诗集《迷途浪子》(The Strayed Reveller)。他只能利用工作之余的闲暇进行文学创作,但即便是业余之作却已使他得以跻身于维多利亚时代主要作家的行列。在中国较为流传的散文为《英国民族的精神》。阿诺德的诗歌创作主要集中在1850年代,1860年后主要从事散文写作,写下了大量的文学评论和社会评论作品。阿诺德的诗作主要收集在《诗集》(Poems, 1853)、《诗歌二集》(Poems: Second Series, 1855)和《新诗集》(New Poems, 1867)中。其批评论著有《评论集》(Essay in Criticism, 1865)、《文化与无政府》(Culture and Anarchy, 1869)《文学与教条》(Literature and Dogma,1873)《评论荷马史诗译本》和《评论集》等。




TOO LATE

by MATHEW ARNOLD

 

Each on his own strict line we move,

And some find death ere they find love;

So far apart their lives are thrown

From the twin soul which halves their own.

 

And sometimes, by still harder fate,

The lovers meet, but meet too late.

‘Thy heart is mine!’ ‘True, true! ah, true!’

‘Then, love, thy hand!’ ‘Ah no! adieu!’




为时已晚


人都在自己的路轨上循规蹈矩,

有些人没找到真爱就撒手西去;

他们的生命被抛向近处远端,

相距遥远,与其命定的另一半。


有时候,命运更加凶残,

让梦中恋人相遇在风烛残年。

“你心属我!”“是的,是的!啊,是的!”

“那么爱人,请把手给我!”“唉,不了!永别了!”

冷 杉 译



为时已晚


每个人只走在自己的路上,

有人没找到爱就命归天堂;

他们的生命早已被扯断,

孪生的灵魂各拥有一半。


有时命运变得更加疯狂,

让恋人的相逢宁人心伤。

“君心即我心!”“是是是!”

“如此愿携手!”“不!就此别离!”

普 敬 天 下 人 译




相见恨晚


每个人沿命定轨道前行,

有些人至死还未尝爱情;

孪生灵魂,无奈分两半,

天涯海角,彼此相隔远。


有时候,命运特别凶残,

恋人相见,却相见恨晚。

心属我,哦,千真万确!

手难牵,哦,依依惜别!

无 心 剑 译




恨晚


人循天运无停歇,

或未结缘身先灭。

参商永违空有约,

情天裂时痴魂裂。

更多时,命尤虐,

相逢恨晚恨难绝。

有意芳心,确,确,确!

无缘玉手,别,别,别!

铁 冰 译




恨晚


世尘万般皆由命,

良姻金玉古难全。

寻寻觅觅那一半,

伶仃孤苦等一生。


奈何桥边终相逢,

遗恨梦断路黄泉。

红颜知己三生幸,

玉手无牵再千年。

岩 子 译




恨晚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真爱未可期,无常大鬼至。

不计天涯路,生死两茫茫。

纵是有灵犀,魂断奈何桥。


造化多弄人,仰天空悲切。

真爱终得遇,相见惟恨晚。

难得有情人,系我一生心。

但因有灵犀,别梦永相依。

小 烛 译




相遇恨晚


人生各自沿轨迹,

真爱难觅或故去。

互为彼此应为半,

天各一方被抛却。


运命多舛苦弄人,

情侣相逢已向晚。

汝心属我化往事,

而今别过释凄然。

浓 浓 的 绿 意 译



马 修 · 阿 诺 德
和 其 他 人

马修·阿诺德是我们认识的人中最有趣的一个,约翰·莫利和我都这么认为。他是个“魔鬼”——唯有这个词能恰如其分地形容他的长相和谈吐。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都会让人发笑。
大约在1880年,他和我们乘马车一同穿过英格兰南部——同行的还有威廉·布莱克和埃德温·A.艾比。经过一个漂亮的村子时,他问马车是否能在此处稍停一会,他想去墓地拜祭一下他的教父(基布尔主教)。
他又说:“啊,亲爱的基布尔!我对神学的观点让他很伤心,其实我也一样伤心。尽管如此,他依然是我亲爱的朋友,曾专程赶到牛津,为我竞选的英国诗歌教授投票。”
我们走到这片安静的墓地。马修·阿诺德在墓前的沉思使我久久不能忘记。后来谈到神学话题时,他说他伤害了很多好朋友。
“格拉德斯通先生曾对我很失望,甚至不满,他说我本应该做一名主教。毫无疑问,我的作品影响了我的晋升,也给朋友们带来了伤害。但我无法控制表达真情实感。”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慢,带着悲哀的腔调,仿佛从心灵深处发出的。他把观点公之于众,随着时代进步,已逐渐被人接受。如今他的教义不再遭受非议。马修·阿诺德是虔诚的教徒。他从不说不敬的话。他在这点与格拉德斯通没有不同,只是他用一句话抹杀了虚无缥缈的神力——“求神拜佛的迷信该结束了,那是没用的”。
1883年在纽约时,他和女儿(现在的维特瑞奇夫人)在我家做客。在阿尔勒格尼山时,我们也常来往。所以我们常碰面。母亲和我曾用马车送他去纽约举办第一次演讲,那次演讲不太成功,他不善于在公众面前表达。回来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们想说什么?说吧!我还能当演讲家吗?”
我太希望他成功,以致不假思索地说,他应先调整好状态再上台,而且他应该找一个演说家取取经。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同意了。我们都发表完评论后,他转向我母亲,问:“现在,亲爱的卡内基夫人,他们都给出了建议。但我想知道您是怎么看我在美国的第一次演讲。”
“太严肃了,阿诺德先生,太严肃了。”母亲缓慢而温和地回答。后来阿诺德先生回忆说,他听到这句话时感觉像是被人给了当头一棒。他从西部旅行回来后,我们发现他的进步非常大,嗓音赶得上布鲁克林音乐学院的专业水平。他得到了波士顿一位辩论家的指点,从此演讲一帆风顺。
他很想去听著名传教士毕切尔先生的演讲,于是我们周日一大早赶到布鲁克林。我们把行程提前通知毕切尔先生,这样演讲后他俩就可以见面了。当我把他介绍给毕切尔先生时,他受到了热烈欢迎。毕切尔先生对他仰慕已久,握着阿诺德的手,说:“阿诺德先生,您的作品我都仔细拜读过,受益匪浅,真是受益匪浅。”
“啊,可是我担心,”阿诺德回答说,“您可能会发现一些与您有关的内容,它们都该删掉。”
“哦,不,它们对我很有用。”毕切尔先生说道,接着他俩都笑起来。
介绍马修之后,我又很荣幸地把英格索尔上校的女儿介绍给他,我说:
“毕切尔先生,英格索尔小姐是第一次来基督教堂。”
他伸出双臂拥抱她,看着她,慢慢地说:“哦,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异教徒。”见过年轻时的英格索尔小姐的人,都有同感。
接着他又说:“你的父亲还好吧,英格索尔小姐?我希望他一切顺利。他和我总是在讲台上碰面。不幸的是,我们每次都在同一边!”
的确,毕切尔是宽容、慷慨之人,他取百家之长。斯宾塞哲学、阿诺德的感性表达、英格索尔坚定的政治立场,都对美国有利。这些良师益友,毕切尔先生既欣赏又敬佩。
1887年,阿诺德到苏格兰来看我们。谈到运动,他说不会射猎,不忍心杀死展翅飞翔的鸟儿,但是很爱钓鱼——“顺便说一下,有件事妙极了。”他告诉我们,有一位公爵每年都给他两三次机会,让他钓一整天鱼。我记不起这位公爵是谁,但据说这人不招人喜欢。我们奇怪他怎会和这样的人交往。
“啊!”他说,“不管怎么说,公爵总是一个名人。我们都很势利。千百年来我们变成这样,势利小人。我们天生就是,无法摆脱。”
他笑着说道。但我总觉得另有隐情,因为他根本不是势利小人。
然而,他对上流社会总是很感兴趣。在纽约时,他很想拜访范德比尔特先生。我说他不会发现此人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我觉得能认识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很荣幸呀,”他回答说,“一个靠奋斗发家致富的人,会让那些靠继承得到财产的人黯然失色。”
我问他为什么不写点关于莎士比亚的评论,他说一直有此打算,但现在他还没有能力评价莎士比亚。他觉得自己写不好。莎士比亚多么伟大,不能草率评价,必须经过仔细研究、反复斟酌,所以他总是避开这个话题。如今他功德圆满,写出了一篇旷世奇文,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特此摘录其中一段:
莎士比亚
别人都受我们质疑,你却无忧无虑。
我们问了又问——你微笑而无言,
耸立在知识之巅,最高的山峦。
向星空展示着他的雄伟壮丽,
把脚跟扎在海底坚定不移,
而把九重天作为他的家园,
只留下云雾笼罩的山麓的边缘
让凡人去徒劳地探索不已;
而你,你熟悉群星,你了解阳光,
你自修,自审,自信,自己建树光荣,
你在时无人识。这又何妨?
一切不朽者必须忍受的苦痛,
一切折磨人的弱点和辛酸,
在你轩昂的眉宇间找到了无双的表现。
我希望阿诺德能认识肖先生(乔希·比林斯)——这块璞玉。一天早上,乔希来温莎旅馆看我(我们当时住在这),谈到了阿诺德,说很仰慕他。
我回答道:“今晚你就能与他共进晚餐。女士们都要出去,只有我们在。”
他腼腆地拒绝了,但是我态度强硬,他只好屈服。晚餐时,我坐在他俩中间。阿诺德对肖的说话方式很感兴趣,对他的西部轶事也很好奇,谈话中不时开怀大笑。肖讲了许多演讲经历,15年来,他去了美国的每个角落,每次都有1万观众看他演说。
阿诺德很想知道他是如何吸引观众注意力的。
“好的,”肖说,“你不能让他们笑得太久,否则他们会认为你是在嘲笑他们。观众笑过后,你就要摆出严肃认真的样子。比如有一次,我问:‘世界上有两件东西是人类没有准备好的。谁能说说是什么?’有些人大声说‘死亡’。我说:‘好的,那么另一个呢?’有很多答案——财富、幸福、力量、婚姻、税金。最后我严肃地说:‘都不对。世界上有两件东西是没法事先准备好的,那就是双胞胎。’观众笑得前俯后仰。”其实阿诺德也能做到这一点。
“你会不断发明一些新故事吗?”阿诺德又问。
“是的。如果创造不了新故事,就不能做出很好的演讲。我遇到过一次麻烦,原本认为会博得满堂喝彩的,却事与愿违,都怪我没有找到恰当的词。终于在密歇根州的一个晚上,我坐在篝火前,突然有了灵感,想到了合适的词。我试着在孩子们面前说它,果然成功了。这个词后来被我反复使用。开场白是这样的:“‘这是一个充满挑战的时代。人们只有完全理解它才可能接受。这里有约拿,也有批评家。他们想摸透这个时代。在我看来,约拿也好,批评家也好,都没有全面了解这个时代。’”
一天,肖走在百老汇大街,一个真正的西部人上前搭话,那人说:“你一定是乔希·比林斯。”
“是的,大伙有时也这么叫我。”
“我有5000美元要给你。”
“代尔莫尼克的餐馆就在旁边,进去坐坐,然后告诉我为什么。”
坐下后,这个人说他是加利福尼亚一家金矿的股东之一。他们为所有权问题起了争端。股东会结束时,他也威胁说将不畏艰险申请诉讼。他接着说:“第二天早上,我跑去告诉他们,我刚翻阅了乔希·比林斯的年鉴,今天的训言是:‘与其冒险抓牛角,不如轻松抓牛尾。’我们都笑起来,觉得这是一句至理名言。我们采纳了您的建议,问题解决了,合伙人成了好朋友。有人提议给乔希5000美元作为感谢,所以当我来东部的时候,他们就让我送来给您,我许诺完成。事情就是这样。”
晚餐最后,阿诺德说:“好的,肖先生,如果你来英国演讲,我会很欢迎的,而且会引荐你给第一批观众。或许由一个被称为地主的蠢人来引荐会更好,但我太想获此殊荣了。”
谁会想到马修·阿诺德(温文尔雅的传教士)会向伦敦观众引荐乔希·比林斯(超级笑星)呢?
多年来,他常问候“我们这位狮子般的朋友肖先生”。
我告诉过阿诺德一个有关芝加哥的故事。一位波士顿上流社会的女士去芝加哥看望即将结婚的同学,她很快迷上了这个城市。一天晚上,某个名人问她芝加哥什么最让她着迷,她优雅地回答道:“最让我惊叹的不是繁忙的商业,也不是发展的速度,更不是豪华住宅,而是这里的文化与文明程度。”
那人迅速回答道:“哦,我们幸福得要晕倒了。”
阿诺德不喜欢芝加哥,那里给他的印象是庸俗之都。不过,他惊讶地发现有这么多的“文化与文明”。出发前,他渴望找一些有趣的东西。我笑着说,最奇妙的地方就是屠宰场。那里的设备都是最先进的,一只活蹦乱跳的猪从这一端进去,叫声还在你耳旁回荡,另一端就被制成火腿出来了。
他沉思了一下,问道:“但是,为什么去屠宰场呢?为什么要听猪叫呢?”我找不到理由,这事就此告一段落。
阿诺德最爱的《旧约全书》当属以赛亚书,至少他经常引用这位诗人(他这么称呼)的话。环球旅行时,我发现其他宗教的经书都经过了去伪存真的精心处理。我记得阿诺德说《圣经》也被这样处理过。孔子和其他圣人的精华也是经过精挑细选,以“经文”的形式表达出来。信徒们没有把愚昧时代一些局限性的思想加在经书里。
关于此,我越想越觉得,基督教徒也应学习东方,把小麦从谷壳(或者比谷壳更有害的垃圾)里挑出来。
我们应该选出好的部分。关于这一点,应该感谢阿诺德,我有幸成为他的朋友,他是超越时代真正的老师,是在“未来和它的未知事物”领域里最伟大的富有诗意的老师。
我带阿诺德从阿尔勒格尼山出来,想让他看一看烟熏雾绕中的匹兹堡。在从埃德加·汤姆森钢铁公司去火车站的路上,有一段很陡的台阶。我们往上爬到3/4处,他突然停下,大口喘气。他靠在栏杆上,手按着心口,说:“唉,这会要了我的命,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我不知道他有心脏病,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件事。之后不久,就听到他突然去世的消息。回想起他对自己的预言,我感到万分悲痛。
我突然想起一个可爱的人,他是波士顿的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医生。马修·阿诺德去世后,一些朋友筹划用适当的形式纪念他。无须动员,朋友们主动捐出一笔钱,这其中只有经过特许的人才允许捐款。我有幸参与负责此事。我没想过这件事与霍姆斯医生有关——倒不是因为他没有资格,而是我们没有邀请作者或专家捐助。然而一天早晨,我收到这位医生的便条,他得知了这个活动,也要参加,并说如果名字能够出现在这份光荣的名册上,会很感激的。不用说,他当然有资格加入。
这是每个人都希望参与的纪念方式。我敢说,每个为社会做贡献的人都会感激命运给了他为社会做贡献的机会。




推荐阅读:

布鲁姆《经典的中心:莎士比亚》

布鲁姆《但丁的陌生性:尤利西斯和贝亚特丽丝》

布鲁姆:歌德《浮士德·第二部》:反经典的诗篇

卡林内斯库《波德莱尔与审美现代性的悖论》

布鲁姆|经典记忆:早期的华兹华斯与简·奥斯汀的《劝导》

布鲁姆《弥尔顿的撒旦与莎士比亚》

帕斯《诗歌与现代性》

帕斯《诗歌与世纪末》

里尔克:反叛与抒情

雨果传记

惠特曼传记

艾米·洛威尔传记

约翰·弥尔顿传记

科利·西伯传记

塞缪尔·贝克特传记

拜伦传记

威廉·布莱克传记

阿斯图里亚斯传记

艾米莉·狄金森传记

多罗茜·帕克传记

奥克塔维奥·帕斯传记

人民诗人布鲁克斯传记

伊丽莎白·巴雷特·勃朗宁传记

亚历山大·蒲柏传记

里尔克传记

济慈传记

金斯伯格传记

艾略特传记

兰斯顿·休斯传记

加夫列拉·米斯特拉尔传记

聂鲁达传记

加里·斯奈德

英国桂冠诗人尼古拉斯·罗

卡尔·桑德堡,诗人和林肯传记作家

兰斯顿·休斯在20世纪20年代的哈莱姆

惠特曼与内战

失乐园学习指南

里尔克:未被认可的女权主义者还是自恋的理想主义者

里尔克与罗丹

反调:里尔克只是气体

厄休拉·勒古恩:作家,抑或谦卑的诗人

Joan Murray and the Bats of Wisdom

西尔维娅·普拉斯:耀眼的光辉,绝望的疯狂和自杀的诗意象征

奥登:若有可能,愿成为大西洋的小歌德

聂鲁达:文学巨匠的激情人生与可疑死亡

历届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名录

司马特《为身材短小向某女士辩白》

索雷斯库诗25首

肯尼斯·帕钦诗5首

史蒂文斯诗5首

鲁米诗26首

泰戈尔《游思集》

纪伯伦《暴风集Ⅰ》

纪伯伦《暴风集Ⅱ》

荷尔德林诗15首

伯特·阿尔芒诗6首

奥登诗23首

雪莱诗25首

里尔克诗23首

勒韦尔迪散文诗31首


浮云游子意 落日故人情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