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沐浴于恩典之中《佛陀的女儿：上座部佛教大修行人的传奇心灵》第三部 蒂帕嬷的传奇

作者：艾美.史密特

译者：周和君

第十三章 沐浴于恩典之中

别担忧，

我会永远与你同在。

伟大的禅修老师往往会以许多不同的方式来教导世人。其中最强而有力也最神秘的教导方式就是单纯地示显。从许多人的经验中证明，由于蒂帕嬷本身纯粹、清明，以及慈悲地存在于世间的方式，为世人树立了最佳的典范，让人们能获得最大的勇气迈向佛法之路。

即使在蒂帕嬷过世之后，还是有许多学生依然不断地对于她的示显津津乐道。杰克·康菲尔德曾经说过，当他面临了巨大的困难以及激励的时候，他都一直受到蒂帕嬷精神的觉醒所影响。根据穆宁拉的说法，像是蒂帕嬷或是佛菩萨这类觉者的善业，如果我们努力追寻的话，他们就可以为了我们修行的缘故，随时向众生示显。

蒂帕嬷也曾经向她从未见过的人示显，在她去世十多年后，仍然有人谈到曾经看过蒂帕嬷的示显。

因为有许多学生都谈到，在进入禅定一段时间后，他们就会在禅观或是梦境中见到蒂帕嬷，或者是感觉到她以能量的形式出现眼前。有位经常体验到蒂帕嬷出现的禅修老师说“你可以称这种体验为恩典，不论你怎么称呼它，当这种感觉产生时，我内心里充满了感激。”

蒂帕嬷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向我示显，而其中最有趣的一个例子是我住在美国西南部的一处禅修中心，正在撰写此书的时候。

在我书桌上方的那面墙上，我贴了一张蒂帕嬷静坐时候的照片，那是一张 3 X 5吋的彩色照片。某天我换上一张更新、更好的照片之后，就把原有的那张丢到垃圾桶去，当时，我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心想：“或许我不该把这张照片丢掉。”我隐约记得有某位佛教徒告诫我说，把任何与法有关的东西丢掉，都是不尊敬的举动，这么做会带来厄运。

“这么做是否会给我带来厄运呢？”我寻思片刻。

“胡说八道！”最后我做了决定：“这不过是一张照片罢了，况且，它已经丢到垃圾桶了。如今我换上一张更好的照片，这么做并没有任何的不敬。”

辩论到此为止。

几个月后，在某个炎热的午后，我正忙着拆掉自家门外那个破烂不堪的门廊。当我从墙上拆下石膏板的时候，我看见远程有一个废弃的沙漠林鼠窝。

那只雌林鼠搜集了各式各样的小东西拼筑起自己的窝，观察一下它们的窝有哪些小东西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当在我凑上去仔细瞧时，有个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这个窝巢筑得相当完整，它的四周摆满着锡箔纸和仙人掌的碎片，还有许多红色的塑料片、老鼠的粪便以及一只原子笔，而在这个环状的窝巢中央摆的却是一张蒂帕嬷静坐的照片，照片中的蒂帕嬷正笑容满面地看着我。

而这张照片，跟我多年前初次参访内观禅修协会时，在图书馆所见到的那张一模一样。那是我与蒂帕嬷的初次相遇，这份相遇不论是开始或是结束都始终如一。她仍然继续不断地在教导我。

痛苦中的光明存在

当我万分痛苦的时候，当我的病人受到痛苦折磨，或者当我处在痛苦的煎熬环境中时，蒂帕嬷总是会“出现”——这并不是说她真实地出现在我面前，而是在我痛苦之际，她能够以某种能量的形式存在。

在我感觉痛苦的时刻里，她就出现在我的思惟之中。

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时，我内心就能够更加平衡，而且生起愈来愈多的慈悲心。好几次当我在治疗这些处于剧痛状态的病人时，蒂帕嬷都出现了。她的存在提醒了我：“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候，这个世界上仍然有光明的生命。”

——洛伊·邦尼(RoyBonney)

修习的力量与你同在

我一直深深觉得自己仍不断地在接受蒂帕嬷的教法。有一个例子就是发生在她去世不久，那时候是1989年9月初的事情。

那年我参加了内观禅修协会一个为期三个月的课程，当我在静坐的时候，身体有某个部位感到特别不舒服，当时我心里就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坚持下去，克服这个痛苦，因为我有能力观照这个痛苦。”当我忍耐巳经快到极限时，突然间，我觉得蒂帕嬷充满了我。我感受到她的存在以及她的祝福：我修习的力量你与同在。就在这极短的过程中，我整个人充塞着一股强大的能量，让我能够克服痛苦，继续静坐。

——珍妮·史塔克(Jannestark)

谦卑

在我剃度出家的那段时期，虽然那时蒂帕嬷已经过世好几年了，但感觉上她好像在对我说话，她告诉我说，我的天命就是要学习谦卑。如今我回顾多年的出家生活，发现蒂帕嬷的话真是一点也没错。

我们种了两棵树以纪念蒂帕嬷。第一棵是种在英国的奇塔维卡(Qs- aviveka)佛寺中的比丘尼花园里。

当时住持以及其它僧侣带着我们几个沿着比丘尼精舍的方向走去，然后我们找到了一块地方，于是就掘了一个洞，种下这棵树。

当时在这个洞的底部有一小块陶土片，我们把这块陶土片拿出来时，看见上面写着主祷文，顿时让我们感到一股超乎宗教象征的意义。

几年以后，我们纪念蒂帕嬷的活动，还包括在比丘尼花园建造一座桥梁。我对于这个提议特别高兴，因为建造跨溪的桥梁，在我心目中象征着与蒂帕嬷之间极深刻的连结。

然而，在商量整个建造输梁的细节时，有一些事情让我非常生气。事实上，我简直是暴跳如雷，狂怒不已。不久之后，我去看当初我们为 了纪念蒂帕嬷所种的那棵树，发现那棵树竟然病得十分厉害。

最后，那裸树死了。这件事情向我传达了一个非常清楚的讯息，那就是愤怒所带来的后果。为了纪念蒂帕嬷而做的事情，原本就不应该在愤怒的情绪中完成。最后这座桥终于完成了，我们还挂上一块纪念蒂帕嬷的匾额。

我们还在英国的阿玛拉瓦提(Amaravati)佛寺的果园中，为蒂帕嬷种植了一棵橡树，这棵树至今仍持续成长并且非常的茂盛强壮。

毎当我生气或是面对挑战时，我就会走向那棵树，并且坐在树下诵经念咒，唱歌给蒂帕嬷听。有时我会在树下设立一座祭坛，并且在树下经行。当我这么做时，通常过了一会儿之后，就会感受到整个身体放松下来，完全沉浸在蒂帕嬷的爱与理解之中。虽然外在环境的修件并未改变，但是对于所面临的问题巳经不再那么感到压迫了。

——阿姜·桑纳圣提

长相左右的明灯

蒂帕嬷就像一盏安稳且永不熄灭的法灯，她就这样常明于我心。对我而言，她是永恒存在的。

无论在她生前，或她死后，她总是与我长相左右。当我禅修时，我得到的最丰盛的礼物就是能够在内心找到她的存在。她告诉我：你可以在内心为自己找到答案，只你要继续倾听。

——米雪儿·利瓦伊

有她在就有光明

1980年，当蒂帕嬷离开内观禅修协会时，我到机场去为她送行。我们曾经共度许多时光，因此我内心感到非常悲伤。当时我哭个不停，心情无比沉重，而且痛苦的感受愈来愈强烈，那种痛苦的程度犹如我三岁半时，母亲离开了我一样。蒂帕嬷转过身来并且直视着我的双眼。

“别担忧，”她说：“我会永远与你同在。”

她举起双手并且放在我的胸口上，就在那时，所有痛苦与悲伤的强烈情绪都瞬间崩解。我整个人被光明所充满。几十年来，我从来没有把这特殊的体验告诉过别人，因为这份经历实在太过深刻，难以向他人表达。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一直质疑蒂帕嬷所说的：“我会永远与你同在”这句话。但是她的确是与我同在，而且愈来愈强烈。十八年前我开始修习正念，蒂帕嬷对我的引导从未停止过。

其它人也一样能够体验到这种殊胜的时刻。今年我眼随一位印地安达科塔的苏族(LakotaSioux)长老去参加一场净化仪式，这个仪式是由这位长老的祖先传下来的。当净化仪式进行到某个时刻，我整个人感到相当惊恐，因为我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一种自我的死亡，我觉得自己巳经无法全程参与这项仪式了，便一直想在中途离开，因为这整个仪式对我而言实在太强烈了。当时，我泪流满面，只能整个人扑倒在地并且闭上双眼，我心中只是不断地想念着蒂帕嬷。

就在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又被光明所充满，内心所有的恐惧都消失了。我整个的生命沉浸在一股深沉的宁静感之中，这一切都是我观想蒂帕嬷的缘故。就在这时，这位达科塔的苏族长老看着我说：“你整个人充满着光明。”

我的内心立即明白，蒂帕嬷虽未曾以肉身示显的方式再回到人间，但如今她却乐在其中。有时候我可以获得非常强烈清楚的意象，知道蒂帕嬷身在何处。只要是她出现的地方，人们便会沐浴在一大片的光明之中。

只要我们仍然需要她，蒂帕嬷就会在世间继续引导我们，她是我们的精神导师之一，她会永远看顾着我们。

——沙伦·克莱德

她就在我身边

有次我在进行三个月的密集禅修时，遭遇到很大的困难，在那段期间里，我内心不断地奋战与挣扎。

后来在我静坐时，我发觉自己很希望以前有见过蒂帕嬷，我心里想：我是否仍有机会接触到她呢？

突然间，我感觉她就在我身边，而且在跟我沟通。我感受到她强烈的鼓励话语：“如果我办得到，那么你也可以。”

在经历过这次的经验之后，我整个人进入了一种非常专注的状态，前后维持了好几个星期之久。

——无名氏

去爱那些不可爱的人

曾有位朋友告诉我，蒂帕嬷是一位非常伟大的老师，我应该多多认识她。在那之前，我从没听过蒂帕嬷这个名字。过了几天之后，我独自坐在家中，阅读她的生平故事。当我读到第三页的时候，开始感到一股不可思议的宁静感，内心原有的恐惧与焦虑都一扫而空。我对自己以及生命中所有的事情都感到十分轻松自在，那是一种完全宁静及全然开放的感觉，这是我以前未曾有过的经验。

当这个经验发生时，我感觉到离自己稍微靠右边的地方，有一个具体的影像出现。感觉上象是有人站在我的附近，时间大约维持了五分钟左右。

在那之后有两天的时间，我觉得自己彷佛在飘浮着，以往那些会让我焦虑以及忧烦的事情，都再也不重要了，那种感觉就象是我已经踏入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存在领域。以前常听老师们谈到“打开心门”，但是我直到那时才真正了解这句话的意义。我开始看清楚，人只有在完全没有恐惧的时候，才可能打开心门。这是一种非常殊胜的体验，它对我造成的影响，就是重新点燃我对生命的敬畏之感。

从那天开始，我的心中不断浮现一句话，我认为它是来自于蒂帕嬷，这句话是：去爱那些不可爱的人。

—— 帕梅拉·柯比(PamelaKirby)

那股力量牵引着我

我有一次在内观禅修协会参加慈心禅修营时，某天晚上，约瑟夫·葛斯坦就“慈悲心”这个主题发表了一场精彩的谈话，在这场谈话中，他提到老师蒂帕嬷的一些故事。在演讲之后，我便离开了共修会堂，并觉得自己被一股强烈的能量所吸引。那感觉好像我的身体是一个指南针，而我整个人正向着某个东西所在的方位移动。这很明显是来自于一股外在力量的牵引，而不是来自任何内在或者情绪上的力量。刚开始我犹豫了一下，后来我决定要探索这股能量——到底它从何而来，又要将我带向何方。在转了几个弯和经过一番探索之后，我发现这股力量是要把我带到一栋建筑物的楼上，我穿过了大厅走到了M 101号的房间。

当我把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我内心很清楚：在遣扇门的后面便是那股力量的来源。当我进到房间时，那股能量的强烈程度简直让人无法招架。我全身不停地颤抖，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然后，就从那股能量散发出来的方向，我注意到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看起来有一个象是穿着白衣的男人正在静坐。仿佛像是一股能量的漩涡把我拉向这张照片，我走过去把它捡起来，结果证明它果真是这股能量的来源，因为能量会随着照片与我距离的远近，或是上下左右的方位不同而跟着改变。

我心里想着：“这个人是谁？”然后我又想：“我一定要回去收拾家当，然后追随这位老师，这实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我在那个房间待了一会儿，并且与这张照片一起静坐，整个人就沐浴在这股强烈的感受之甲。这股体验在我的内心产生了一种专注、爱，及宁静的感受，这股强烈的感受维持了好几天。事实上，这份殊胜的体验，至今仍然在某种更深刻的心灵层面深深影响着我。

后来我从工作人员口中得知，照片中的人并非位男士，她正是蒂帕嬷。

——戴维·葛兰特(DavidGram)

召唤蒂帕嬷

蒂帕嬷的一些学生们谈到他们用什么方式召唤蒂帕嬷的出现。

我不断地向她祷告。在许多方面，她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她总是与我常相左右。在禅内观修中所缺乏的一个面向就是奉献，所以我把这个精神带进每天的修行之中。

每天早上，我都会在心中召唤所有的诸佛菩萨，以及古往今来所有的祖师大德。我感受到祂们的视线，并向祂们祈祷，请求祂们能够在精神上带领我。然后——在这一整天的生活中，我所有的心思意念都离不开这些觉悟的人，蒂帕嬷正是其中之一。

——杰克·恩格勒

西藏人有时候会谈到密勒日巴修行的能量仍然存在于世间，我觉得蒂帕嬷的使命、热情、决心，以及她经历并超越重重险阻的种种作为——这些力量也同样存在于人世间。藉由世人对她的作为不断地怀念，使得蒂帕嬷的精神力量长存于世。我们能够把她开悟的力量再次召唤回来，当生命中出现困难的时候，我会试着去想：“蒂帕嬷在哪里？”或联想蒂帕嬷与俱来的各种恃质，尤其是她那令人难忘的钢铁般的意志。

当我想起她的人格特质，脑海中浮现出她的影像时，我就不再受内心纷扰的思结所纠缠，我明白自己可以将这一切抛诸脑后。

——凯特·惠勒（Kele Hille）

经过这么多年的修行，我曾有过的老师只有极少数几位。我经常在开始静坐的时候，会在心中观想一裸“皈依树”，那上面有佛陀以及曾经教导过我的那些老师们。我一心观想他们，并且在观想他们的同时，去感受他们每一个人活泼的特质。

能够跟这些开悟的人产生心灵上的连结，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当我观想蒂帕嬷时，我便感受到她那结合空性与慈悲的人格特质，她的影像能够将我们的心灵带入极深刻的层次。

——约瑟夫·葛斯坦

我个人跟着蒂帕嬷修行的经验是，将我的心整个交托在她手中。有一次我听了一卷她在印度的家中对一群人说法的录音带，我听见她愉快地召唤一位迟到的学生，这个人因为晚到没有地方坐，蒂帕嬷对他说：“进来吧，如果位子不够的话，坐到我的腿上来吧……，你是我的孩子啊。”每当我感到悲伤的时候，我就想象是她在呼唤着我：“坐到我的腿上来吧！孩子。”在我的想象中，我走过去，并且把头枕在她的膝上；在我哭泣时，她只是缓慢而温柔地轻抚着我的头发。

就像藉由任何伟大精神导师的死亡而学习一样，我们透过蒂帕嬷的死亡，学会了继承她的精神遗产。她变成在生命中引领我们的那道光，使我们有能力起而效法，成为引导别人的力量。正如杰克·康菲尔德所说的：“重点不在于成为蒂帕嬷，也不在于成为你在书里读到的任何一位伟大的修行者或者圣人。重点是去完成更艰巨的挑战——成为你自己，并且发现在心田下、在你自己的心中，能够找到你所追寻的东西。”

当蒂帕嬷的这些故事告一个段落之后，但愿你们的故事才正要开始，并愿蒂帕嬷的祝福能够在你的禅修之旅上引导你：

“不论我所获得的是力量或者慈爱，

我都将它扪传送给你，

好让你获得信心以及心灵的平静。

藉由佛、法、僧“三宝“的恩典，

愿你万事顺利，

愿你永远喜乐，

愿你能够远离伤害，

并且能够在禅修上日益精进。”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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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赫巴巴的故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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